“春天的美好姿态”教学实录

■肖培东

一、从古人的诗句中感受春天

师：这节课呢，咱们聊聊。聊什么呢？刚才这位同学说会背诗歌。同学们，我们就从背诗开始好吧？今天是个下雨天，关于春天的诗句，你能背出几句呢？能够背出一句的就举手。好，你来说。

生1：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师：马上就跟雨有关了。好，这是一句。你知道作者是谁吗？

生1：孟浩然。

师：来，谁再说？

生2：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师：好，这又是写春天的雨的。还有吗？

生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师：不错，请坐。来，最后面一个同学举手了，你说。话筒给他。

生4（语速快，发音不清）：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师：啊？你背古诗就是这么背的吗？这么快的啊？来，你把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地传到我耳朵里。

生4（慢下来）：谁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师：你看你看，慢下来，就出问题了吧。（现场笑）来，一起帮他背。预备，起——

生（齐）：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师：女同学还没背。你来，大声说吧。

生5：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师：嗯，不错。哦，你也举手了。

生6：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二、从教师的诗句中品读春天

师：你们背的呢，都是古人写的诗句，想不想读读肖老师写的春天的诗句？

生（齐）：想！

师：我也写了两句诗送给春天。我们一起来读一读。预备，起——

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读我写的诗，你要读得特别好。

生1：春天，不只——（读错了）

师：你看看，我说吧。

生1（重读）：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哎呀，没听到一个重音。谁再来？要把这两句诗读好，该怎么读？你来。

生2：春天，不只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只只有一种绽放。

师：读书呢，是一个马虎不得的事情。你看，你是不是读错了一个字？读错一个字，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哪个同学能把老师写的这两句诗好好读一遍？你来。

生3：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哎，不错了。还有谁能读得更好？把停顿也给读出来，把节奏也给读出来。这个女同学刚才举过手了，现在给她。

生4：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哎呀，这个声音就像春天的小草刚刚生长出来的声音。来，你也试试看。

生5：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一起来读好不好？预备，起——

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喜欢这两句诗的请举手。

（生齐举手）

师：都喜欢啊？哎呀，两句诗就能够征服你们。（现场笑）喜欢要说明理由，不能随便举手。老师的这两句诗，你怎么就喜欢呢？你先说，啥意思？

生6：因为春天是多姿多彩的，所以，不是只有一个季节。

师：不是只有一个季节，还有几个季节呢？

生6：……

师：解释别人的话，千万不能拿别人的话来解释。听懂了吗？那你说，“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是什么意思？

（生6沉默）

师：请坐。刚才你们都说喜欢的。来，你说。

生7：因为我觉得，只要心中有春天、心中热爱着春天，一年四季到处都是春天。

师：我觉得你是真喜欢我的诗句的。（现场笑）大家给她一点掌声。

（生齐鼓掌）

师：她是真喜欢我的诗句的。这位同学，我现在又要叫你了。来，第二句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生6：我觉得，春天……（犹豫，说不出）

师：说不出来吗？

生：……（还在犹豫，说不出）

师：想说又说不出来，对吗？这就是诗歌的魅力。诗歌的魅力就是这样子的，知道吧，同学们。（现场笑）好，哪个同学能解释一下？哦，你又举手了，不叫你了。后面那个男同学，“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你觉得老师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生8：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好多动物和植物都复苏了，就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动物也可以绽放，是这个意思吧？听懂了。动物的绽放，也叫春天。那你告诉老师，哪个动物绽放是春天？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诗意。

生8：比如说，像蝴蝶，像蜜蜂。

师：蝴蝶飞舞，你把它说成是蝴蝶绽放了，是吧？蜜蜂也在飞来飞去，它也是在绽放了。因此，看到这个场景，你觉得也是春天在绽放，对吗？

生8：是的。

师：好了，还有谁再来解释一下？来，话筒给他。

生9：我认为，春天并不是一个方面，它可以从很多方面来看。春天，大多数人认为是有活力的，但有人曾经写过一句“我言秋日胜春朝”，说秋天比春天还有活力，这就颠覆了春天只有一个方面的说法，就是说，春天可以有各种角度去发现……

（该生表达时很有特点，手指在不停地绕，师也学着绕，现场笑）

师：这就是说，秋天也可以成为春天。那秋天为什么会成为春天呢？谁说说看，秋天怎么就是春天了？有没有想过？

生10：秋天，其实就是每个季节都不是只有……

师：再把我的这两句诗投进去。

生10：就是每个季节都不是单一的，而是有各个方面的、重复的地方。夏天，我们会想到下雨，但不只是夏天才会下雨，各个季节都会下雨。（现场笑）

师：你说了很多，但还是没有表述清楚。有的时候话说多了，是蒙人的。（现场笑）谁再来想？旁边那个同学，你既可以结合两句诗，也可以结合一句。

生11：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可以看出春天……

师：诗歌的解释往往要源于生活。谁能解释诗歌，谁就是诗人。以你最朴素的思考来解释，不会解释就好好读一下，好不好？“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预备，起——

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来，把话筒给你旁边的那位女同学。（对那个女同学）她说了一半，你再接着说。

生12：我想说，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有一句诗：“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一枝春”可以看出春天是充满生命力的。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我们人在春天也可以绽放。我们学过朱自清的《春》，春天到了，老老小小都从自己家里出来锻炼身体，开始一年的活计。由此可以看出春天意味着生命的绽放。

师：也就是说，只要生命得以绽放，只要人得以绽放，那这个季节就是——

生（齐）：春天！

师：无论是冬天，还是秋天，只要你的内心得到春天般情感的滋润，你就活在了春天。你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读懂的？你要把秘诀告诉大家。

生13：我觉得一句诗不仅仅是停留在表面那么简单。我比较喜欢联系自己的生活实际深入地去想。

师：嗯，这堂课，你来做老师会更好。因为，我这堂课就是从表面读到深处。来，同学们，现在能不能把这首诗背下来？预备，起——

生（齐背）：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三、从生活的画面中寻找春天

师：好，接下来，我们一起看看……（此时，现场刚好有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我们一讲春天，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那也是春天的声音。同学们看看，老师这里找了好多春天的画面。（投影9幅图片）你能从这些画面里找到春天吗？找到一幅就举手，然后用你的语言来解释。要抢着说啊！你看，这么多的春天。这个同学，开了个头。

生1：我想说右上角的那个小女孩。其实，她就像春天的芽儿，她看的书就像雨露。雨露滋润着她，让她从书本上获取知识。她看书的过程就是成长。

师：每一个读起书来如饥似渴的孩子都会在书中找到春天的。所以同学们，阅读让我们找到了春天。再想。我现在专门找不举手的孩子。来，那个不举手的，你来说说看。

生2：我选左上角那幅。春天来了，植物上有很多露珠，表示着春天的到来。

师：尽量把句子说长一点，是这节课上表达的一个好品质。它怎么就是春天来了呢？旁边那个男同学，你再帮他描绘一下这幅图，怎么就是春天了？

生3：植物的叶片都变得翠绿，说明这个植物是新生的。上面的露珠代表这是清晨。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感觉这是相通的。

师：也就是说，生机里有春天，对吧？

生3：对！

师：请坐。旁边的同学要注意，你听他是怎么说的。一片翠绿显示了生机，滚动的露珠闪耀着晶莹，这就是它们表达的春天，听懂了吗？来，你说。

生4：我选第二排最后一幅，那幅草。草上有露珠，就像韩愈笔下描绘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草带着嫩黄，是新生的小草。

师：通过草尖的露珠，通过草的颜色，你感觉到这是新生的草。再看看它下面的土壤，然后想想它那段黑暗的岁月，所以我们说，草从黑暗的土里钻出来，它就收获了一个春天，是吧？请坐。你们两个都没举手，来，说一个。

生5：我选最后一排中间那幅。我记得那些主角有过挫折。我觉得她们站在舞台上的那个时刻就是她们的春天。

师：知道这个节目叫什么吗？

生5：《千手观音》。

师：《千手观音》，表演者全部都是聋哑人。你看，虽然生命中有了厄运，她们却以自己的毅力，以自己对艺术的热爱，站上了舞台。同学们，她们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是不是进驻到春天这个季节里了？岁月不会有永远的寒冬，只要你学会了坚强。听懂了吗？好，再来。现在，好多同学都很“狡猾”了，不举手，因为他们都会的。刚才我找过了不举手的孩子，现在我要叫一个举手的孩子了。（现场笑）来，你旁边的那个同学。

生6：我选的是荷叶下面的那一幅。那个小孩子就像春天里刚萌发的春叶那样，充满着春天的活力，还有春天的一些可能性。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她是未来的希望。

师：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那摇摇晃晃的身姿其实就是春天的身姿，对不对同学们？非常好！你看，从这个孩子蹒跚学步的身姿里面，他能够找到春天，多好呀！我们一起再来读读老师写的那两句诗。预备，起——

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好，继续读。你还能读出哪些春天？来，前面这个小姑娘，我看你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想到春天了吧？告诉老师。你也可以重复一个画面，没关系的。

生7：我选的第二幅。我们都知道，冬天的河水是要结冰的，而到了春天，万物复苏了，河水就开始流动了。河水流动的那种哗哗的声音，就是春天到了。

师：河水流动的哗哗的声音，就是春天的声音，哎呀，多好啊！请坐。来，你说。

生8：我选的是右下角的那个老人。她身后的房子感觉像是一座危房，周围的树也都是枯树，没有一点绿色，没有生机的样子。但是，这个老人并没有因此感到沮丧，而是面带微笑。她的心中是有春天的。她感到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存在的，并不局限于眼前的这些事物。

师：虽然我没有告诉你这座房子是危房，也没有告诉你这些树是枯树，但是你真的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美好，这也是一种解释，非常不错。但是你们知道吗？图画中的老奶奶在等待，在等待谁啊？过年了，她在等待谁？

生（齐）：家人。

师：家人。家人团聚的那一刻，当你收获到了亲情，你是不是觉得春天就来了？好，还有吗？继续说。

生9：我说一下左下角那一幅。孩童的内心是最天真无邪、最干净的，代表着一种最原始的状态。春天是一个全新的季节，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季节，承接着冬天的荒芜、孤寂，接下来又为夏天的热情似火做铺垫。所以，孩童的这个开始就是春天。

师：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春天，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春天的音符。同学们，春天是要通过美丽的语言来表述的。谢谢你！还有吗？你来说。

生10：我选的是第二幅。它是一张动态图。水是流动的，源源不断，让人想起朱熹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水是生机勃勃的，就像春天一样。

师：美好的情感是会传染的，每个同学在说的时候，都学会适当地引用古诗句了。这个悬崖上的流水要流到什么地方去啊？

生（齐）：大海。

师：大海。大海是远方的目标，理想就是它要抵达的地方。来，那个男同学，你说。

生11：我选的是习主席讲话的那幅。

师：嗯，这是今天的画面，习主席在南海阅兵式上发表讲话。

生11：习主席关心军民，他的讲话就像春雨一样给士兵们鼓励，这让我看到了春天。

师：也就是说国富民强，让我们走进了一个春天，对吧？

生11：对。

师：你来说，话筒给她。

生12：我也想选中间那一幅，它让我仿佛看到了国家的春天。我们国家在春天里进一步蓬勃发展，以我们自己的面貌给全世界一种大国崛起的感觉，给人一种春天的生命力和感召力。

师：你真是太棒了，你的每一句话都把同学们带到一个更广阔的春天里去。同学们，春天还有民族的春天、国家的春天。是不是这样一想，大家就明白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不仅仅是三月的桃红柳绿、四月的草长莺飞，更有许许多多的表现姿态？你看，露珠在荷叶上滚动是春天，流水奔向大海是春天，小草从泥土里钻出来是春天，孩童蹒跚学步是春天，残疾人在舞台上表演是春天，母亲守望归来的孩子是春天，小朋友们认真地读书是春天，一个国家的崛起更使我们置身在春天的背景当中。我送给你们的两句诗，一起来读读。预备，起——

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四、从学习的教材中体验春天

师：如果春天只是一个季节，那我们对春天的理解，是这样的。

（投影：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师：一起读一读。

（生齐读）

师：作家用最清新的笔，给我们描绘了最本色、最原始的春天。但是，作家更希望我们通过画面去思考，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在朗润，在涨起来，在嫩嫩的、绿绿的，在复苏，在唤醒。所以同学们，当春天不仅仅只是春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我们读过了很多的春天。

（投影：《藤野先生》《我的母亲》《我的第一本书》《列夫·托尔斯泰》《再塑生命》《雪》《雷电颂》《海燕》《浪之歌》《雨之歌》）

师：这是人教版八（下）教材第一、二单元部分篇目。只看标题，请你们告诉我，这里有春天吗？发现一个就说。来，你说。

生1：我选的是《我的母亲》。“我”就像一个春天里的芽儿一样，母亲就像春天里的雨露一样关怀着“我”、关爱着“我”。

师：母爱是最温暖的春天。你再说。

生2：我选的是《雨之歌》，因为雨之歌就像春天来了，春雨也就来了。春雨带给大地滋润。

师：春雨带给大地滋润。其实，春天不仅仅是因为雨，更因为“雨之歌”里的哪个字？

生2：歌。

师：每一个歌唱的生灵，都是进入了春天的世界。再说。你来。

生3：我选的是《海燕》，因为我们老师在课上也给我们看过一段视频，就是海燕在暴风雨来临之时，在海面上飞翔。海燕经历过巨大的挫折，当它战胜了这个挫折，它就得到了新生，看到了新的春天。

师：它高喊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同学们看，更猛烈的暴风雨竟然是海燕要抵达的春天。它希望穿过很多困难，然后接近自己的理想、目标。还有吗？

生4：我选择的是《再塑生命》，因为春天都是充满生命力的。动物、植物在春天变得蓬勃起来，再塑生命。

师：对生命进行一种正面的成长引导，这就是春天。来，你再说一个。

生5：我要说的是《藤野先生》。藤野先生是鲁迅先生在日本留学时候的解剖学老师，他教会了鲁迅先生很多。鲁迅先生不信服医学，后来转而当作家，藤野先生并没有反对，只是问了他，并且支持他，这给鲁迅先生很大的触动。

师：也就是说他从恩师那里学到了很多关于人生的道理。老师在不停地引导他、教育他、滋润他，因此，师爱就是春天般的感受。请坐，那个女同学，没发过言的。

生6：我说的是《我的第一本书》。第一本书的出现也是一个绽放的过程。

师：其实简单来讲，书是引导我们成长的春天。我们在书中徜徉，就好比我们在书中散步。所以同学们，阅读永远是春天。那个小女孩用她最本真的表现告诉我们，多读书，就是多享受春天。请坐。好了，同学们，这样我们突然就明白了，春天这个词在字典里是什么意思？

生（齐）：季节。

师：四季当中的第一个季节，无非就是春光、柳树等，但是一进入文学的世界，春天这个词有没有张力了？

生（齐）：有。

师：有了。家门口的等待是春天，拐角处的问候是春天，远方的呼唤是春天，大海是春天，田野是春天，生命当中我们所收获的美好、希望、温暖都可以称为我们的春天。所以，一个词语如果你好好品味，在你的文学创作当中，它就会通过表面走向深层，通过狭小走向广阔。如果现在请你们来写这道作文题——“我找到了春天”，想想看，你们可能会有哪些构思？会怎样写出更多的春色？

五、习作构思——“我找到了春天”

（投影：以“我找到了春天”为题，写一篇文章，说说你的构思。）

师：请大家动笔，写写你的构思。每个同学争取写出两三种。每一种构思可以用三言两语来表述。

（生构思。师巡视。6分钟）

师：好！接下来，谈谈你们的构思，好吧？就从我们最欣赏的那个女孩子开始吧。

生1：我选了两个素材。

师：好，你就把素材说给大家听听。

生1：我是从不同的角度选的。第一个角度是自身的。我原来是练跳舞想去参加一些比赛的，然后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韧带拉伤啊、基本动作学不会啊等，但我坚持不断地练习，最后赢得了属于自己的一个春天。还有一个是以我自己的眼光去寻找生活中的春天，由浅入深地写：先是最单纯的草木拔节生长，冰川消融；然后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一声问候很温暖，让人感觉到春天；还有孩童们学习，学校传来琅琅书声，让人感觉到一种生命的春天；最后再由人们生活的幸福安康联想到国家的春天。

师：好！说的很多。前面的女同学，你听了她的两个构思后，最欣赏她的哪一个构思？

生2：我喜欢第二个构思。因为第二个构思更多的是她自己对生活的看法，有她自己的思想。

师：大家有没有发现，她写了两篇不同的文章：第一篇是关于一件事情的一篇文章，第二篇则是由多个镜头组成的一篇文章。所以，这个同学了不起，她既能够具体到一件事，也能够多镜头组成一篇文章。而且，我注意到她的一句话：邻里之间的问候。同学们，有一个美好的邻居，就等于你拥有了一个美好的春天。请坐。来，前面的男同学，你写了一件什么事情？

生3：我写的是骑车。

师：骑车好！

生3：我从一开始写骑车的失败，然后写到了……（沉默）

师：骑车怎么就让你找到春天了呢？

生3：我换一个内容吧。（现场笑）

师：啊？这个作文状态很真实。在考场上，这个不好，我再换一个。好，你换一个。

生3：我就写考试失败，考得不好。

师：那我宁可你写骑车。我刚才看了，好几个同学都写考试没考好。你就骑车吧。现在我们大家一起来想，骑车怎么就骑到春天里去了。（现场笑）

生3：我不写骑车，写学车，开始学不会，后来终于学会了。

师：哦，努力学会，就叫春天。还有呢？谁教你学会的？

生3：自己学会的。

师：哎哟，你就是不上我的圈套，自己学会。所以，春天就在自己的努力学会当中。如果是爸爸教你的，我们可以说是在学车中感受到了父爱。还有，骑车可以骑到哪里去？常州？还是哪里？

生3：别的地方。

师：最好是乡下。星期天，骑车到乡下，你会发现，是不是到春天里去了？如果骑车时再碰到一点小摩擦，而别人又和颜悦色地帮你解决了摩擦，你看，这是不是到春天里了？都是的。不要说骑车骑不到春天，骑车是很能骑到春天的。请坐。还有谁？你是怎么找到春天的呢？你来说。

生4：我写的是邻里之间的摩擦。我从那个邻居的言辞中体会到了宽容，这宽容让我感到很温暖。

师：好文章！你是怎么找到春天的？

生5：我写的是六年级时，有一次，我把英语试卷弄丢了，语文也没有考好。我以为回去以后会被妈妈骂，结果妈妈并没有骂我，而是给予我温暖和关心。妈妈的爱让我很感动。

师：母爱让你找到了春天，对吗？一些生活小事让你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再考虑一下，尽可能避开春天写春天。想想看，写冬天的呢？

生6：我觉得可以写冬天进行一些户外活动，伙伴之间互相帮助。友情让我感受到春天。

师：风景可以置换成非春天，内心却是春天般温暖。因此，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找到了春天。来，这个孩子，现在终于又回到你这里来了。沉默了这么久，告诉老师，你在这堂课里找到春天了没有？

生7：找到了。我可以写这节课让我找到了春天。

师：你就可以写这堂课让我找到了春天。一起来背背这两句诗。

师生（齐）：春天，不是只有一个季节；春天，不是只有一种绽放。

师：非常高兴和你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老师想把这本书送给今天表现最棒的孩子。送给谁？

生（齐）：季节！（班级里正巧有个名叫季节的学生）

师：我觉得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最棒的，可是我只有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教育的美好姿态”。这本书送给季节。季节看完以后，再送给下一个“季节”。掌声鼓励一下。

（生齐鼓掌）

师：好，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