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公共图书馆开展有声阅读之探讨

2018-01-28 03:21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18年8期
关键词:读物音频图书馆

(江门市新会区景堂图书馆 广东江门 529100)

移动互联网和智能终端的普及,将有声阅读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方式带进了社会大众的视野之中,并日益被人们作为一种新的阅读方式。有声读物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已经产生,但其使用者却一直限于儿童、盲人或老年人等阅读能力受限的群体。而随着移动互联网及其终端走进我们的日常生活,有声读物迎来了全新的发展机遇,其用户远远突破了有声阅读以往所限定用户群体,得以被更多人当作阅读的选项。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技术发展降低了有声阅读的门槛,为该项阅读活动的实现提供了平台、设备及内容等众多必要的支持,从而使得有声阅读能够变成普通人的生活时尚。面对阅读领域的这种新变化,公共图书馆有必要了解有声阅读这种全新的阅读方式,对当前有声阅读的发展环境、用户需求以及资源获取等情况进行分析,探讨公共图书馆致力于有声阅读推广的可行的策略,从而推动全民阅读的持续开展。

1 有声阅读的概况

1.1 有声阅读概念及其范畴

有声阅读(Audio Reading)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对有声读物(Audio Book)的阅读,有声读物也被称为“Spoken books”“Talking books”或“Narrated books”。世界上最早的有声读物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到20世纪中期,以有声方式出现的教材被人们广泛使用,如林格风英语唱片。随着计算机、互联网以及新媒体等一系列新技术的迅速兴起与普及,人们获取知识信息的方式变得日益多元化,数字化媒介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社会的阅读习惯,有声读物的独特优势正在凸显。《辞海》将有声读物通俗易懂地描述为:录制在磁带中的出版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可发音的“电子书”。美国有声读物协会给出了更加准确的定义,即有声读物是至少含有51%的文字形式内容,能够复制和包装成为磁带、CD或者数字文件等形式进行销售的音频产品。不难看出,美国有声读物协会对有声读物进行的界定包含了文字含量、存储形式两个关键要素,这也是有声读物区别于其他读物的主要特征。

与有声读物相对应的是有声阅读的概念,国内外学术界对此还没有明确的定义。《2016中国有声阅读市场专题研究报告》从行业的角度对其进行了界定,认为有声阅读是基于网页或客户端技术,以PC、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电子阅读器、车载、可穿戴设备等作为阅读载体,能够为组织或个人提供有声读物的录制、收听和分享等阅读服务的阅读形式[1]。有声阅读内容所涉及的面十分广泛,既包括了小说、评书、百科知识和新闻资讯等文字类的内容,还包括了电台广播、影视原音、广播剧目等视听类内容。有研究表明,人们对于有声阅读的需求不只是阅读书籍,更多时候是用于休闲目的享受听书的过程[2]。

1.2 有声阅读的实现条件

有声阅读得以实现的3个基本条件是内容、渠道与用户,有声阅读产业为获得这些资源和发展机会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例如,喜马拉雅在未获得授权的情况下将大IP和纸质版图书转化为有声读物提供给用户,并以“求打赏”方式获得商业利益,因而酷听针对其侵权问题进行了诉讼。可以说,有声阅读的收费模式、内容产生模式、内容质量及其推广方式与力度,均对有声阅读的生存与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因此,围绕这3个条件,有声阅读还需要解决以下3个方面的问题。

(1)内容来源。有声阅读的重要任务是解决阅读内容的来源问题,但随着有声读物用户规模的持续扩大,其中蕴含的巨大商业利润也吸引了各方争夺,因而喜马拉雅等有声读物提供商积极与各大出版商开展深度战略合作,将其他形式的读物改编为有声读物,并对潜在商业价值较大的IP进行孵化和扶持,避免有声阅读内容涉及版权纠纷。除此之外,有声读物的内容来源还可通过用户自制内容(UCG)的形式进行内容创作,通过与搭建专业的有声读物制作平台和移动电台,邀请知名人士制作有声内容,或者鼓励用户成为主播自行制作获得版权的有声内容。

(2)运营模式。有声阅读是否能够得以长期发展,其关键在于要解决有声读物内容平台的利润获取问题,而当前有声读物获利的主要方式是通过知识付费获取利润。自2016年5月起,知乎live、得到APP、千聊和喜马拉雅等互联网内容产生商纷纷开始尝试内容付费。以喜马拉雅为例,其首个会员日共有342万会员注册,这些会员产生了6114万元的知识消费,仅《好好说话》一档知识付费节目上线当天就达到了500万元销售额的好成绩,而在年底举办的知识狂欢节中,也获得了5000万元消费额的成绩。但采取收费制、会员制获得利润的方式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在当前有声读物平台影响范围不广,但传统免费思维仍然根深蒂固的情况下,那些对有声读物尚未形成稳定需求的用户便在收费制度下选择放弃有声读物。

(3)推广方式。从当前有声读物的销售渠道来看,有声读物平台、移动电台、电信运营商的客户端是其销售的主要线上平台,而线下渠道则以车载设备为主。在有声读物供应商的自有销售渠道方面,各供应商均有自己的网站平台以及移动端的APP,如懒人听书分别有PC端的懒人听书网和移动端的懒人听书客户端;在电信运营商渠道方面,有声读物供应商与三大电信运营商和华数公司开展合作,将其有声读物放在运营商平台之上代为销售;其他渠道也可进行有声读物的销售,如传统的广播电台或其他有声读物平台。除了喜马拉雅等网络有声读物运营服务商外,传统出版业也在积极尝试出版有声读物。例如,德国有四成出版社都拥有自身的有声读物营销预算系统。传统出版行业凭借其内容的优势,通常会选择以实体形式销售其有声读物,且价格也相对会更高一些。

2 公共图书馆开展有声阅读的背景

2.1 技术与行业环境

(1)移动互联网及其终端设备的全面普及,为有声阅读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技术和社会基础。据TalkingData发布的《2017年移动互联网行业发展报告》显示,我国移动互联网终端规模截止到2017年底达到了14.2亿台,35岁及以下用户比重达到了69.9%,年轻用户是移动互联网终端用户的主力,而随着90后群体步入职场,他们正在逐渐成长为社会消费的主力,且比上一代人更深受移动互联网的影响[3]。该研究报告特别指出,由于现代人生活半径的日益扩大,长距离通勤的人群比例在增加,繁忙的日常生活使人们对生活的便捷性有着更加强烈的需求,而有声阅读能够有效利用人们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碎片化的时间,更适合该时代的阅读普及,其产生和发展也因此具备了坚实的技术基础和社会需求。

(2)移动互联网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环境,有声阅读得以培育出规模庞大的用户群体和市场,这为有声阅读行业的生存与发展创造了必要的条件。据国家发改委2018年2月最新发布的数据显示[4],我国移动互联网用户总数达12.8亿户,增长14.8%,而2017年中国在线音频用户规模达到3.48亿,约占到了移动互联网用户总数的三分之一。2017年,中国有声市场规模达32.4亿元,有声书销售额连续3年保持近20%的增速。2018年1月,喜马拉雅FM以5.12%的渗透率领先其他在线音频平台[5]。

(3)知识付费逐渐被大众所接受,并成为有声阅读行业的主要获利方式。2017年中国移动支付用户规模估计达到了5.60亿人,近两年中国内容付费用户规模呈高速增长态势,2017年内容付费用户规模达到了1.88亿人。在付费产品的偏好方面,有41.6%的网民使用音频类产品,另分别有38.2%及34.5%网民使用文字及视频类产品。在知识付费平台的知名度和满意度方面,喜马拉雅和知乎均分别位列第一和第二[6]。可以看出,有声阅读发展十分迅猛,且仍然有巨大的市场发展潜力。该行业的知识付费相对于其他互联网行业也更被网民所接受,这为有声阅读的持续发展开创了良好的局面。

2.2 大众需求

(1)存在阅读条件与阅读能力受限人群对有声阅读的传统需求。有声阅读是对传统纸质阅读或文字阅读方式的有效补充,当前学术界对于有声阅读的人群划分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普遍认为具有有声阅读需求的用户按其阅读条件和阅读能力的不同,可分为阅读条件受限人群和阅读能力受限人群两类。前者主要包括从事开车、运动或通勤等活动的人士,这些人通常因为环境、视觉或肢体暂时受限而无法开展正常的文字阅读,因而只能选择通过听觉满足阅读需求。他们选择有声阅读不只是简单地获取知识信息,更多时候是为了达到放松自我、合理利用业余时间的目的。后者主要包括在身心成长上未达到正常阅读条件或在生理上存在缺陷、难以正常开展阅读活动的低龄儿童或视障人士,由于识字水平、认知能力受限或者视觉能力欠缺,他们需要借助于听觉进行阅读。

可以看出,阅读条件受限人群通常只是因为阅读能力短时间受限而选择有声阅读,但阅读能力受限人群则是因为阅读能力长时间受限,该能力的提升需要较长时间,或者永远无法恢复而选择有声阅读。国外很早就开始录制有声读物,为有严重阅读障碍的人士(例如失明或低视力人士)提供可供阅读的有声书籍和其他文本[2]。

(2)年轻一代用户对有声阅读有以兴趣为导向的休闲娱乐需求。近几年,在我国迅速兴起的有声阅读风潮除了满足以上两类人群的阅读需求外,更多的是为了迎合新一代年轻人群的阅读兴趣。年轻人群在阅读条件和阅读能力方面都不存在受限的问题,但出于对这种新兴阅读方式的好奇之心,他们很愿意尝试、接受和追捧这种新兴事物,并将有声阅读当成是自己的兴趣。

据美国音频出版商协会2017年发布的调研报告显示,人们选择有声阅读最多的理由是可以边做事边听、有声读物的便携性及其不受阅读地点限制的特性以及可以获得阅读的享受[7]。从某种意义讲,有声阅读正在变成人们获取信息的新选择,甚至于成为他们新的阅读习惯,这已经远远超越了有声阅读最初设定用以帮助阅读条件及阅读能力受限人群的目标。据艾瑞的调查数据显示,有46.1%的在线音频用户在休息时间使用在线音频平台,41.6%的用户在睡觉前使用,而在通勤的路上使用的用户占38.6%。与视频图文相比,音频形式的内容更适合用户碎片化和伴随性场景使用,在线音频使用场景呈现多元化特点。随着知识付费行业在移动端兴起,音频作为载体更适合知识内容普及。也正因为如此,有声阅读才能在短时间内在互联网上受到如此广泛的关注。近年来,喜马拉雅、荔枝和懒人听书等网站和APP收获了大量听众,用户总量达到了数千万级别,且每天新增用户也以上百万的速度递增,这是大众对有声阅读需求持续增长、有声阅读方式迅速普及的最佳印证。

2.3 公共图书馆的职能使命

图书馆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一直承担着文化教育和知识传播的职能,它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并非知识产品的直接生产者,但却对海量文献资源进行开发、组织和利用,使其价值能够转化为潜力无限的生产力,从而间接为经济和社会两个方面效益的实现作出巨大贡献。为了实现图书馆的文化教育和知识传播功能,图书馆必须持续地补充和更新文献资源,并通过各种手段引导和吸引人们以阅读的方式发现这些文献资源的价值,因而阅读推广对图书馆价值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公共图书馆更应该以此作为主要使命。

我国自2006年以来从国家层面倡导全民阅读至今已有12年之久,《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和《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的颁布,更加强化了国家推行全民阅读的决心与力度,为推动国家文化大繁荣大发展奠定了政策基础。有声阅读虽然不是近几年出现的事物,但却是时下广受社会关注的阅读形式,加之其本身所具有的阅读与艺术价值以及独特的阅读特征,理应成为公共图书馆开展阅读推广的重要方式。有声阅读能够充分利用读者碎片化的时间,通过听觉解放视觉开展阅读活动,极大提升阅读和学习的效率,也有利于帮助读者克服语言障碍,降低人们获取知识的难度,同时还能够使人们在阅读过程中获得身心的放松,享受阅读过程。正是因为有声阅读所具有的这些特性和优势,再结合公共图书馆开展阅读推广的固有使命,公共图书馆重视和推动有声阅读肩负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3 公共图书馆开展有声阅读的策略

3.1 推动有声阅读用户研究

用户研究是公共图书馆为用户提供有声阅读资源和服务的重要前提,通过问卷调研和挖掘用户行为数据,图书馆能够比较准确掌握有声阅读用户的结构、阅读习惯及其偏好,从而为其提供有针对性的资源与服务。以美国为例,美国音频出版商协会定期对该国的有声阅读市场、用户及其资源利用情况进行调研,因而能够为其产业发展提供有效的市场与用户数据支持。据美国音频出版商协会2017年发布的数据显示,美国有48%的有声读物用户年龄在35岁以下;2016年平均每人听了15部有声读物,有77%的用户表示有声读物帮助他们读了更多的书。根据爱迪生研究公司的研究显示,2016年有24%的美国人(超过6700万人)至少读了一部有声读物,该数量比2015年的调查结果增加了22%。而在中国,对有声阅读行业市场和用户进行调研的组织主要是商业性咨询机构,其发布的数据通常更侧重于市场研究,相对忽视对用户的研究,如艾瑞咨询发布的《2017—2018中国在线音频市场研究报告》和《2017年中国知识付费市场研究报告》等,均对该行业的市场发展规模、增长及其格局进行了全面总结,但对用户研究却只是一带而过。显然,对有声阅读用户进行研究的重任,就落到了致力于从事阅读推广工作的公共图书馆身上。公共图书馆应当尽快对用户的构成与类型及其开展有声阅读的习惯、不同用户对有声读物资源的需求进行系统调研,进而确定有声读物资源的收藏范围、拟合作的有声读物内容提供商及其附带服务以及提供有声阅读资源与服务的平台等事项。

国外已经有许多有声读物资源提供商为图书馆提供内容和服务支持,如Audible.com、netLibrary和Recorded Books、Tumbleweed.com、Gutenberg项目、Fictionwise、Audio-Read、Paperback Digital、Telltale Weekly等,这些平台为用户提供有声读物内容涵盖了有声图书、音频杂志、音频报纸和电台节目等[8]。这些有声读物内容提供商与图书馆所开展的合作,为图书馆用户从事有声阅读活动提供了必要的资源与服务支持。例如,netLibrary和Recorded Books基于公共图书馆的总体发行量统计和其他类型图书馆的总服务人数对有声读物进行定价,并为图书馆提供免费的OCLC MARC记录;Tumbleweed.com允许图书馆提供150册无限制访问的有声读物给读者使用;Gutenberg项目和Fictionwise则分别为图书馆提供文本到语音的转化软件和有声读物借阅服务。而在国内,喜马拉雅、懒人听书等有声读物平台主要以个人用户为目标提供内容资源,通过会员制和知识付费等方式为用户提供具有知识产权的有声阅读内容,对图书馆的有声阅读资源需求则关注不足。国内仅有中文在线和云图等少数有声读物内容提供商与图书馆开展有声读物资源建设的合作,这显然需要国内公共图书馆在对用户进行充分研究的基础上,积极引进和开发相关有声阅读资源和服务,以更好地推动有声阅读。

3.2 搭建有声阅读网络平台

在公共图书馆的微信公众平台、移动APP或网站建立有声阅读专栏,提供“听”的资源,也提供“读”的平台。

(1)整合现有音频资源,挖掘具有本馆特色的有声读物内容。设立特定专题的有声读物,整合图书馆拥有的传统有声读物和音频数据库资料(如共享工程下放的音频资源),同时积极关注多元化的音频资料,如开放教育资源(以MOOCs为代表)的音频,以及互联网上免费发布的有价值的音频资源。笔者所在图书馆对此进行了以下探索。

一是与本地专业机构合作,创设特色朗读栏目。为提高语言熏陶,提供语言艺术类读品,与当地的语言艺术培训机构、当地或上级朗诵协会合作,定制朗诵作品,定期在微信平台发布。例如,江门市新会区景堂图书馆在微信公众平台上设置“读在书间”专栏,每周日推送读书音频,自2017年4月23日至今,推送了“名家谈读书”“名人家书”专题朗读音频,包括周和平写的《以外在成功为目的去阅读的人最终会失望》、梁启超写给孩子们的信等内容。

二是结合当地文化,开展本土文化系列采访节目。例如,以“新会陈皮”为专题,联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及传承人、相关专家,进行语音采访,其语音可上传平台。这是地方文献信息搜集整理的过程,既丰富了馆藏地方文献信息资源,也有利于宣传本土文化。

三是结合馆内活动,设立相关专题有声阅读互动平台。这些可以开展的活动有在线故事会、在线朗诵雅集、在线导读活动等。除此之外,丰富微信公众平台上发布的信息内容,在文字信息中配以语音等,使得读者得到多维度和多层次的感受,更加容易拉近读者与公共图书馆之间的关系。

(2)以移动应用程序(APP)为平台,促进有声阅读传播。目前,国内公共图书馆的APP功能设置基本包括个人图书馆、信息公告、资源检索和浏览、读者反馈、交流互动等。鉴于APP的广泛普及和其良好的交互性能,公共图书馆可以设立有声阅读互动平台,包括“朗读”和“听书”两大功能模块。其中“朗读”模块,平台提供背景音乐素材供选择,读者可以通过在线录制、编辑,制作出自己的朗读作品并上传,经公共图书馆工作人员审核发布。公共图书馆在此模块中,可以适当开展专题读书会,提供专题朗读内容,发动读者参与并分享朗读作品。在“听书”模块中,读者可以自由选择想听的内容。其音频资料一方面来自于馆藏音频资源,亦可以组织故事讲述人、播音主持专业人员讲述故事或朗读图书诗文等制作音频资料;此外,读者也可以点播收听其他读者制作的朗读作品。“朗读”和“听书”模块之间可以随时切换。有声阅读互动平台,加强了公共图书馆与读者之间的关系,同时为公共图书馆搜集馆藏资料提供了良好的渠道。读书会、故事会的活动也可以通过互联网实现,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3.3 创新有声阅读服务与活动形式

(1)诵读活动。中央电视台《朗读者》节目在国内引起广泛关注,各地也掀起朗读的热潮。朗读是把文字变成声音,抒发作者和朗读者的内心情感,是一种再创作活动,传达文字的精神和语言的艺术。当我们逐步迈进小康社会,物质生活达到一定程度,人们开始追求精神享受,开始走进文字,感悟生命,抒发情感,朗读是当下最好的一种形式,所以受到广泛的欢迎。适逢这种文化需求,在这热潮中,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重要机构的公共图书馆自然成为朗读活动的重要组织者和活动场所的提供者。

在公共图书馆,诗文朗诵、演讲、经典诵读等读书活动相对比较普及。其中,上海图书馆的朗诵艺术团比较有代表性。最初,上海图书馆开展由名家领衔演出的专场朗诵会以及通过举办朗诵培训班开展有声阅读,由于活动影响力越来越大,于是有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场的“海上心声”诗歌朗诵会,其形式也逐步涵盖朗诵会、朗诵专题讲座、 朗诵培训、省际交流、朗诵大赛等。公共图书馆举办朗诵活动一般与社会力量合作,例如,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与广东朗诵协会合作举办“让梦想从诗文中腾飞——读书情系中国梦”诗文朗诵会,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提供场地和组织活动,广东朗诵协会进行人员发动、提供评委和专家指导。

(2)绘本故事会。该形式是公共图书馆推广早期阅读的主要活动形式,目前许多公共图书馆都在开展绘本故事会活动,用以推动早期阅读。一般以讲故事为主,较少穿插其他衍生活动。也有些图书馆将其整合,包含了一系列形式不同的活动,如将书目推荐、举办亲子故事会、绘本剧表演、绘本DIY、亲子阅读讲座等融合在一起。深圳图书馆的“喜阅365”、江门市新会区景堂图书馆的“爱心树故事会”等活动属于整合型活动,这些活动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吸引读者。

(3)面对面朗读服务。面对面朗读服务主要针对存在阅读障碍的读者,如视障人士、老年人、阅读困难症人士等。日本现在有很多图书馆,如琦玉县新座市的新座市立图书馆、东京都的港区立图书馆、冈山县立图书馆等,将面对面朗读作为一种常设服务提供给本馆读者[9]。读者需要提前电话预约,由专人(多为志愿者)在选定日期特定地点为读者提供面对面朗读服务。

3.4 建设和完善有声阅读设施

(1)视障人士阅览室。为视障人士提供服务,是公共图书馆的服务职能之一。目前很多公共图书馆已经建有视障人士阅览室,为视障读者提供盲文书刊借阅服务。除此之外,还应提供有声读物的阅读和面对面朗读服务。视障人士阅览室的设备应该要有:计算机、盲文点读器、多功能助视器、MP3、CD机、麦克风、手写输入板、扫描仪等,其听书资源主要有中国残联、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中国盲文图书馆等单位合作启动的“听书工程”所积累的数字资源及图书馆其他音频资料。图书馆可以向社会招募志愿者为视障读者朗读书刊。

(2)朗读空间。朗读是将文字转化为语言,通过眼、口、耳、脑的协作完成阅读,声情并茂的朗读让阅读成为一种享受。公共图书馆可以充分利用走廊过道、甚至设置专门的房间,做好隔音处理,让读者在朗读空间内自由大声朗读。朗读空间将深受以下读者欢迎:刻意锻炼以提高口语表达能力的读者(例如英语爱好者、播音主持朗诵爱好者等)、朗读和背诵课本的学生读者、大声给孩子读故事的读者[10]。目前,这部分读者在公共图书馆中都普遍存在。临沂大学图书馆于2013年12月8日开放“朗读专区”,内设400个座位,供读者在区内大声朗读。央视《朗读者》牵手上海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等设置朗读亭,深受广大朗读爱好者欢迎。

(3)视听室。视听室主要提供视听书服务以及各种视频音频资料点播欣赏服务。2008年11月《公共图书馆建设标准》中《公共图书馆用房项目设置表》列出大型公共图书馆应设多媒体阅览室,其内容包括电子阅览室、视听文献阅览室等。但是,因视听室资源不足和服务单一、外界资源多元化冲击等原因,目前大部分公共图书馆已经发现视听室发展困难并采取关闭措施。个别公共图书馆寻求视听室转型并取得成功,他们以体验、欣赏、交流活动等功能为核心,创造一个最佳的声音欣赏环境,为读者提供高效、便捷、舒适、优美的视听空间,例如深圳宝安图书馆视听室、山西图书馆库客视听室、杭州图书馆音乐主题分馆等[11]。公共图书馆的视听室承载着引导公众欣赏优秀影视作品、展现时代风貌的重要职能,同时听书亦是促进学习的有效手段,因此,视听室具有存在价值和广阔的发展空间。公共图书馆应该重视提供优质视听资料,创造优美服务环境、高效服务方式、多层次服务平台,如音乐、电影、朗诵、小品、相声、戏剧欣赏以及听书等。

4 结语

有声阅读在移动互联网及其智能终端设备广泛普及的今天,其发展已成为时下社会竞相追逐的热门话题,尤其是在年轻人群中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其根本原因在于社会对有声阅读的需求已经发生了改变,有声阅读正在发展成为一种被社会所广泛接受的阅读习惯。公共图书馆应当对这种变化有清醒的认识,积极投入到有声阅读资源与服务的开发和提供过程中,借此推动全民阅读推广走向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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