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正典》看哈罗德·布鲁姆对莎士比亚的经典性阐释

2018-03-27 07:59许清海
文教资料 2017年33期
关键词:布鲁姆莎士比亚

许清海

摘 要: 在《西方正典》中,布魯姆提出了自己的经典观,建构了自己的经典体系。他认为衡量经典的最高标准在于原创性和审美价值,莎士比亚为文学经典设立了标准和限度,是西方经典的核心。在本书中,布鲁姆不仅阐释了莎士比亚作品的原创性、审美价值,以及其余经典作家的经典性所在,还通过“影响的焦虑”的理论探寻了各经典作家受到的莎士比亚的影响,进一步确立莎士比亚的经典核心的地位。

关键词: 布鲁姆 《西方正典》 莎士比亚

哈罗德·布鲁姆是当代美国、甚至是世界范围内最富盛名的文学批评家之一,被人们称为百科全书式的美国批评家。在康德哲学和唯美主义的影响下,布鲁姆把审美的力量看作文学阅读和批评最重要的因素,在他所著的《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误读之图》中,布鲁姆明确提出并阐释了“审美自主性”、“影响的焦虑”等观点,这些观点都为他的“西方正典体系”理论提供了支持。在《西方正典:伟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以下简称《西方正典》)中,布鲁姆明确提出了以莎士比亚为中心的经典文学体系,认为莎士比亚就是西方经典的核心。同时,布鲁姆也指出了文学经典在这个时代所面临的危机,并重申文学审美功能的批评倾向,主张深化对文学经典的研究,尤其是对作品本身语言风格的阐释等,表现出作为有使命感的文学批评家捍卫文学经典的决心。通过考察他在《西方正典》中对莎士比亚的解读,我们能更深入地了解他的经典观以及文学史观,也能对莎士比亚有新的认识。

一、莎士比亚的原创性精神

在《西方正典》中,布鲁姆共详尽论述了26位伟大的西方作家,始于中世纪的但丁,终于“混乱时代”的贝克特。布鲁姆没有严格按照时间的顺序来书写,而将莎士比亚作为贵族时代的第一人,因为在他看来,莎士比亚就是西方经典的核心人物,他断言:“莎士比亚就是经典。他设立了文学的标准和限度。”①布鲁姆认为评判一部作品的经典与否就在于陌生性和原创性,而莎士比亚就代表了西方文学中的原创性精神。

在布鲁姆早年所著的《影响的焦虑》中,就提出了“影响的焦虑”这一概念,反映了诗人对传统影响扼杀新人独创空间的焦虑情结显示出敢于同传统决裂的一薄前人的气概。②布鲁姆认为任何作家都会受到先驱作家和他们所著的经典的影响,并因此产生被约束的焦虑,担忧自身的作品不及前人,并竭尽全力争取自己的独立地位。而面对这种影响的焦虑时的举措正是决定一位作家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平庸的作家往往陷入前人的窠臼而忽略文学自身的审美特征和原创性,而只有少数作家才能克服这种焦虑,用自己的艺术创造力形成自己的创作特色而建立新的经典,使其具有自己的审美原创性。在《西方正典》中,布鲁姆又重申这种影响的焦虑和它所带来的原创性渴求对力求成为经典的作家创作的重要性:“渴望写出伟大的作品就是渴望置身他处,置身于自己的时空之中,获得一种必然与历史传承和影响的焦虑相结合的原创性。”[1]8

在布鲁姆看来,莎士比亚最高的原创性体现在人物表现上,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遍布莎士比亚的众多剧作中,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福斯塔夫,在福斯塔夫身上,莎士比亚改变了创造文学人物的全部意义。在莎士比亚之前我们找不到倾听自我和改变自我的人物,即使在阿喀琉斯、埃涅阿斯、但丁的朝圣者、堂吉诃德等这些西方文学中人们所熟知的典型形象也没有在到这种倾向,更没有在此基础之上通过智力和想像去自我转向。而到了莎士比亚作品里,人物开始发展了,他们发生变化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重新设想自己本身,从福斯塔夫开始,莎士比亚开始广泛地扩展主要人物自我倾听的效果,尤其是他们的变化能力,这是莎氏能够成为经典核心的关键原因。自我倾听是莎士比亚的一个重要发明,布鲁姆认为每一个人都会自我倾诉与倾听,然后才进行思考并依照已知情况行事,莎士比亚发现了这一点,并将自我倾听表现在剧中人物身上,由福斯塔夫开创先河,在哈姆莱特身上表现到极致,文学中自我的倾诉与倾听不仅是心灵与自我的对话或心理斗争的反映,更是生命对文学必然产生的结果的一种反应。在莎士比亚笔下人物的变化中,人们看到了普遍性和丰富性,莎士比亚超越但丁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作品的世俗性,布鲁姆甚至称之为俗世的圣经,在众多被称为经典的作品使我们对熟悉环境产生陌生感的时候,莎士比亚却经常给我们相反的印象:他让我们不论在外地还是在异国都有回乡之感,[1]2这是他感化和浸染能力的体现。这种感化能力有力地体现在在莎氏塑造的人物身上,人们既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又能发现超越俗世人物的形象,这让莎氏剧作中的人打破了剧作中的环境和时代的局限,也打破了时代对莎士比亚的限制。

莎氏对人物创造性的塑造体现了文学对人自身审视的回归,一反中世纪以来西方教会出于维护封建统治需要,将文学艺术形式作为统治手段的以“神”为本的文学主流。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打着恢复古代希腊罗马文化的旗号,力求将文学重心转移到人和人性上,而相比较于古希腊、古罗马文学注重于将人物理想化,描绘英雄人物的创作方式不同,莎士比亚原创性在于人物的普遍性,人们看到的不再是诸如俄狄浦斯、埃涅阿斯这样的英雄人物,而是看到哈姆莱特、福斯塔夫这样的更具普世性的人物。正如布鲁姆所说:“对千百万非白种欧洲人来说,莎士比亚代表了他们的伤悲,他们与莎氏用语言所塑造的人物认同。对他们来说,莎氏的普遍性不是历史的而是最基本的,因为他们的生活被他搬上了舞台。在他的人物之中,他们看到和遇到了自身的苦恼和幻想,而不是早期商业化伦敦城所显示出的社会能量。”[1]27

由此可见,莎士比亚的原创性归根结底是对人的自我认知的表现,布鲁姆对这一问题的解释正体现了他对文学在人文主义上的回归的重视,而莎氏在对人的表现的程度的形式上都是空前的。古希腊、古罗马文学虽然以描写人为核心,但却缺乏莎氏的普遍性和对时代的超越性,而中世纪以来的文学是被宗教、政治所裹挟的,都未能有莎氏作品中对人的认识的深刻性。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展现了对人的回归,莎士比亚则奏响了对人的书写的最强音,正如布鲁姆在后来所写的《莎士比亚:人类的发明》中最直白的表述,莎士比亚成为不可取代的经典核心的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发明了人类。

二、莎士比亚的美学价值

莎氏之所以能成为西方经典的中心的原因,不仅仅在于他无出其右的原创性,也在于其作品的美学价值。布鲁姆看重文学经典中的审美价值,反对阅读为了服膺意识形态为目的这一说法,主张审美选择是经典构成的每一世俗方面的指导准则,阅读经典的目的亦在于获得审美力量。与此同时,布鲁姆批判当今文学批评的主流避开审美领域的行为,并认为自己正身处于文学批评最糟糕的时代。20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文学被用以女性主义、多元化主义、文化唯物主义、新历史主义、非洲中心论、后殖民主义的批评等,布鲁姆认为这些新潮理论把文学的审美降为了意识形态,是对文学本质的歪曲,文学的本质就在于其审美性,只有混合了娴熟的形象语言、原创性、认知能力、知识以及丰富的词汇的审美的力量才能透入经典,美学尊严是经典作品无法借鉴的清晰标志,[1]26评判文学作品的原则就在于艺术标准。布鲁姆所提出的审美力量中的陌生性与俄国批评家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近似:陌生化要让审美主体对受日常生活的感觉方式支持的习惯化感知起反作用,使审美主体即使面临熟视无睹的事物时也能不断有新的发现,从而延长其关注的时间和感受的难度,增加审美快感,并最终使主体在观察世界的原初感受之中化习见为新知,化腐朽为神奇,③这也是优秀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所在。布鲁姆将莎氏奉为美学上的权威,认为其为文学设立了美学上的标准和限度,甚至将其与对神的崇拜相提并论,而如今莎士比亚的美学地位被“历史化”为实用主义的无足轻重的东西的真正原因就在于莎氏怪异的美学力量无法与意识形态说教共存。

在《影响的焦虑》中,布鲁姆就明确提出了“审美自主性”原则,认为审美只是个人而非社会的关切,在《西方正典》中,布鲁姆再次强调个体的自我是理解审美价值的唯一方法和全部标准。对于审美的力量,布鲁姆认为其主要是一种混合力:娴熟的形象语言、原创性、认知能力、知识以及丰富的词汇。在审美批评实践中,他又体现了克罗齐的美学观,即把审美认知看作直觉的和分析的两种活动:一方面以审美的眼光来领悟作品形象,另一方面以艺术的眼光来分析语言风格,④自我的审美体验和作品的语言特征成了他批评的主要对象。在论及莎氏笔下人物的丰富性和原创性时,布鲁姆就提到了莎氏作品的审美价值,莎士比亚创造性地将自我倾听和自由变化能力赋予剧中的人物,将哈姆莱特、爱德蒙、伊阿古等人塑造成自由的自我艺术家。这种脱离教条和简单化道德的自由,使莎氏的人物打破了剧本、舞台的限制,甚至超越语言、文化和时代的障碍,人物给予自我和人性的自由发展让人物自身就具有无穷尽的可阐释性,以至于在数百年后,不论读者出于何种文化语境中,都能在莎氏人物中听到自我的声音,以个体的自我来感受他们身上的审美价值。

在语言上,布鲁姆也给予了莎士比亚最高的评价,认为莎士比亚把握语言的能力驾轻就熟,远胜但丁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作家在语言的丰富性上能与他相比。莎士比亚在语言上一个创造性的发挥在于人物的独白,这也是他笔下人物自我倾听而改变自我的重要手段。戏剧的和文学的幻想以及形象语言的效应使人物能够拥有脱离戏剧而活动的力量,布鲁姆认为除了在莎士比亚式的独白中,这种力量是不可能产生的。莎士比亚独特的力量在于,他的悲剧主人公,不管是正角还是反角,都消解了戏剧和自然之间的界限,[1]53这也让莎氏具有了自然本身的那种恢宏。在这一点上,萨缪尔·约翰逊博士也曾论及:“他是一位向他的读者举起风俗习惯和生活的真实镜子的诗人。”⑤这个评价呼应了哈姆莱特对演员的夸奖,布鲁姆认为其既富启示性又有误导性,约翰逊视“自然”为一种现实法则,而莎士比亚更加睿智,他从冲突的角度看待自然。“你不可能面向任何一个自然举起镜子,或自以为是地认为你的现实感受比莎氏悲剧更加丰富。没有哪部文学作品会如莎剧那样提醒你,剧作只能和剧作相比;同时也暗示你,一种悲剧理念不只是像另一种悲剧理念,它还像人或人的变化,或是像人的变化的最终形式。”[1]46这段评价又彰显了莎士比亚在修辞上的能力,而莎氏最生动,最富艺术表现力的修辞在于精彩的比喻和暗示。布鲁姆言:“单从修辞文采上看,莎士比亚无人能及;没有更精彩的全套比喻能超出莎士比亚。”“一个词的意义往往是另一个词,因为与人或物相比,词语之间更为互相接近。莎士比亚经常暗示,词汇更像人而不像物。”[1]46修辞上的表现力让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有超凡的丰富性,这是他之前或之后的任何作家都不能与之相比的。

三、莎氏经典的影响力

莎士比亚的经典性不仅体现在他的作品中,更体现在他对后世作家的创作带来的影响上,如果说影响的焦虑是每个力求伟大的作家都要遭遇的,那么莎士比亚无疑是在他之后的时代里施加影响的一方。布鲁姆在论述莎士比亚之后的许多经典作家时,都将他们与莎士比亚相联系,从稍晚于莎士比亚时代的弥尔顿,再到“混乱时代”的乔伊斯、普鲁斯特、贝克特、弗洛伊德等,他们的创作都受到了莎士比亚的影响,或是与其竞争,或是在一些方面与之接近。

莎士比亚之后受其影响的经典作家中,年代最接近莎士比亚的是弥尔顿,他在莎士比亚去世前七年出生。弥尔顿受莎士比亞影响最深的在人物塑造方面,布鲁姆认为,虽然弥尔顿力图摆脱莎氏人物影响,但他仍是莎士比亚之后的所有作家中最好地运用了莎氏表现人物及其变化的方法。在弥尔顿笔下的人物中,撒旦最具莎氏人物的风格,布鲁姆称之为伊阿古、爱德蒙和麦克白等著名反派角色的继承者和反马基雅维里的哈姆莱特性格中阴暗面的继承者,[1]128他在困境中的自我倾听也来源于莎士比亚的发明。但撒旦仍与莎氏人物有一定距离,一方面在于他脱离了莎氏人物纯粹的审美性,一方面在于弥尔顿运用人物的内在心理活动方面与莎士比亚的差距。比如与伊阿古相比,弥尔顿在撒旦身上突出强调了信仰和公开的道德感,这使得我们在撒旦身上得到的愉悦带有负罪感,这也彰显了弥尔顿与莎士比亚的差距。

进入20世纪的“混乱时代”之后,莎士比亚的影响更为广泛,乔伊斯、普鲁斯特、贝克特等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者都不同程度上受到莎士比亚的影响。乔伊斯将莎士比亚设想为自己的引路人,如维吉尔之于但丁,并有超越他的野心,虽然这一野心过于宏大使乔伊斯无望实现,但成为了他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乔伊斯尝试超越莎士比亚的途径是试图将莎士比亚内化为自己内心的一部分,这也让他的作品中具有多重的莎士比亚因素,这些因素在他的代表作《尤利西斯》中可以找到。布鲁姆认为乔伊斯将《奥德赛》和《哈姆莱特》同时融入进《尤利西斯》中,将尤利西斯与哈姆莱特糅合在一起,利奥波尔德既是尤利西斯又是哈姆莱特国王的魂灵,而斯蒂芬兼任了忒勒马科斯与年轻的哈姆莱特,利奥波尔德和斯蒂芬两人共同形成了莎士比亚与乔伊斯。[1]325在小说中,斯蒂芬的探索是莎士比亚式的,而在与乔伊斯相似的利奥波尔德身上则有着莎士比亚式的内在性,他的内心生活比包括斯蒂芬在内的其他人得到了更多的表现。在《芬尼根的守灵夜》中,布鲁姆看到了乔伊斯对莎士比亚发动的竞争,在他看来,莎士比亚的伟大是激发了乔伊斯在创作《芬尼根的守灵夜》时的毫无顾忌和大胆创新原因之一,虽然在这竞争中仍然难以摆脱莎氏的一些影响,但展示出的极大的创造性和野心是鲜有人能相比的。乔伊斯在《芬尼根的守灵夜》中试图以自己特有的语言来代替英语,并称之为社会放逐者的语言,但这种语言放纵能在莎士比亚的《爱的徒劳》中找到影子。布鲁姆称乔伊斯有着一种莎士比亚式的执迷,他摆脱不了莎士比亚的魔力且无法同化他,选择将莎士比亚改造为他自己,《芬尼根的守灵夜》是这种向人们展示了这种努力取得了成功,成为文学史上最成功的莎士比亚变形。此外,普鲁斯特和贝克特的成功亦离不开莎士比亚,普鲁斯特笔下的性嫉妒以及超越性别的世界在莎士比亚的喜剧中能找到原型,贝克特的人物身上依然有哈姆莱特的影子,而他们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在作品中注入了自己的原创性,普鲁斯特更加大胆直露地展示了性嫉妒的强迫性冲动,贝克特出色地用简练的手法剥离了莎剧的语境,把三位莎剧的主人公集中到一位演员身上,并向人们预言经典的尾声。

莎士比亚的影响不仅体现在文学创作上,更蔓延到心理学等其他领域。作为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身为批评家和心理学家的弗洛伊德也被布鲁姆列入了经典的行列,同时也被看作受莎士比亚的影响的焦虑的典型。布鲁姆认为弗洛伊德实质上就是散文化了的莎士比亚,因为弗洛伊德对于人类心理的洞察是源于他对莎剧并非完全无意识的研读,而弗洛伊德开创精神分析学的来源,就是莎士比亚:莎士比亚首开心理分析的先河,而弗洛伊德仅仅是编纂整理者。[1]294布鲁姆不同意弗洛伊德将俄狄浦斯情结安置在哈姆莱特身上的观点,弗洛伊德仅仅把莎剧中最具复杂性的人物简化为俄狄浦斯情结的牺牲品,而弗洛伊德本身就具有哈姆莱特情结,或许他的精神分析学本身就是一种莎士比亚情结,[1]295弗洛伊德之所以用俄狄浦斯情结来阐释哈姆莱特和莎氏笔下的更多人物,是出于“影响的焦虑”,由于莎士比亚强大的经典性,毕生研读莎士比亚的弗洛伊德难以避免受惠于他,为了体现自己的原创性,弗洛伊德不遗余力地掩饰受惠于莎士比亚的这一事实。

四、结语

在《西方正典》中,哈罗德·布鲁姆将莎士比亚的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虽然他的莎士比亚经典中心论被质疑过分神话莎士比亚,带有一定的主观色彩,但他在书中对莎士比亚的阐释是独到的。毫无疑问,莎士比亚在西方经典中占据了独一无二的地位,他的笔下的庞大的世界、丰富的人物形象和高超的语言技巧都为后人树立了难以逾越的丰碑。布鲁姆提出了自己为经典设立的标准,包括原创性、审美性以及对人类自我的书写,如果像布鲁姆一样探寻众多经典作家与莎士比亚之间的关系,我们也能看到布鲁姆自身与莎士比亚的关系,他的一切经典理论都建立在莎士比亚的基础上,包括他“影响的焦虑”的观点,如果没有莎士比亚,布鲁姆也难以建立自己的体系,正如布鲁姆认为应该莎士比亚式地解读弗洛伊德一样,我们也要莎士比亚式地来看待布鲁姆对经典的批评。

注释:

①哈罗德·布鲁姆著.江宁康译.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36,下文关于本书的引文用括号标明页码,不另注。

②哈羅德·布鲁姆著.徐文博译.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2(译序).

③赵一凡等主编.西方文论关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339.

④哈罗德·布鲁姆著.江宁康译.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2(译者前言).

⑤塞缪尔·约翰逊著.李赋宁译.《莎士比亚戏剧集》序言,见文艺理论译丛[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04).

参考文献:

[1]哈罗德·布鲁姆著.江宁康译.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

[2]哈罗德·布鲁姆著.徐文博译.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

[3]赵一凡等主编.西方文论关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4]塞缪尔·约翰逊著,李赋宁译.文艺理论译丛:《莎士比亚戏剧集》序言[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04).

猜你喜欢
布鲁姆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素描)
向威廉·莎士比亚致敬
布鲁姆-特内教学提问模式在超声医学科教学读片中的应用
影响的焦虎
基于“数字布鲁姆”理论的空间形态构成知识更新与慕课建设
基于混淆布鲁姆过滤器的云外包隐私集合比较协议
莎士比亚书店:巴黎左岸的梦
你在引用莎士比亚的话
忠实性与创新性——当代莎士比亚演出和改编批评的转向
布鲁姆教学目标分类在五年制生物化学教学设计中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