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饮食象征文化的价值取向
——以年中行事为例

2018-03-31 20:53何学静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先祖天皇信仰

何学静 代 春

一、引 言

文化是由人编织的意义之网,对文化的分析是一种探求意义的解释科学[1]。象征人类学视文化为一个充斥着各类象征符号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可解读的文本。对象征符号进行细致梳理,完整解释各种象征符号的多重文化意义,分析隐藏其后的价值取向,这能为认识文化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并且有助于进入文化的本质深处。

饮食象征文化是将饮食和食物视为象征符号的一种普遍饮食文化现象。日本饮食象征文化是是饮食象征文化的子集,其在自然安全、健康长寿、身份认同、宗教信仰等观念和行为上更具有特定象征寓意的鲜明个性,是日本民族情感需求、心理需求与社会需求的象征表达,隐藏着日本民族的价值取向,即共生观、家族观和宗教观。

本文以日本年中行事(日本一年当中的传统节日)中的饮食和食物为例,将日本饮食象征文化视为一个可解读的文本,阐释饮食和食物的象征意义,剖析其背后隐藏的价值取向,探究形成这些价值取向的根源,并指出日本民族的固有信仰是推动日本民族饮食生活与饮食文化向前发展、日本文化与日本文明向前迈进的原始动力。

二、日本饮食象征文化的价值取向

日本民族对自然、家族、宗教等的认识,是以象征的方式把这些事物放在可理解的、有意义的系统之中。日本年中行事中的饮食和食物所蕴含的意义是公众所有的[1],是长久以来日本人习而不察兼具有象征意义的表现方式,是日本民族共同心理和固有信仰的象征表达。日本民族所具有的普遍意义的价值取向,集中体现在自然观、家族观和宗教观,反应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神、人与社会的关系,传递着日本民族固有的共同意识、思想和情感。

(一)共生观

日本作为一个岛国,大地河川为日本民族提供赖以生存、繁衍的食物。自然环境决定了食材资源的获取途径[2]。日本民族依循自然规律,通过采集、狩猎、渔猎、农耕等形式获取食物,同时自然回赠其相生相继的节令食物。日本民族顺应自然节奏,与自然相互依存、生长生息;他们怯于自然的威力,与自然相互转化、同生共息。

随四季节拍而生活的日本人,他们年中行事中的饮食和食物带有自然的节律。“五节句”,即人日、上巳、端午、七夕、重阳,五个与时节相关的传统节日,也称作为“五节供”。节供是指在时令节日里享用的食物,后来演变为这五个节日的代名词。以食物指称节日,足见这些食物的重要性。人日有食用七草粥(用蔬菜熬制而成的菜粥)的习俗。日本人会在赶在春七草繁盛之期熬制菜粥,七草粥具有药用价值与食疗功能,象征着生命的健旺。这七种蔬菜分别是“芹”(水芹,利尿、增进食欲),“薺”(荠菜,明目、止血),“御形”(鼠曲草,镇咳、祛痰),“繁縷”(繁缕,治肠炎、痢疾、清热解毒),“仏の座”(宝盖草,清热利湿、活血祛风、消肿解毒),“菘”(蔓菁,消食、治热毒风肿),“蘿蔔·清白”(萝卜,止咳化痰、除燥生津)。冬春交替之时人易患病,食用七草粥可增加人的气力,增强抵抗力。上巳的艾糕、端午的粽子、七夕的索饼、重阳的菊酒,这些食物具有增强体质、祛病消灾的食疗价值,具有健康活力、延年长寿的象征功能。

食物的获取扩大了日本民族对食物营养和药效的辨识,丰富了其对山川河流的地理性认知,增强了其对自然的季节性感知。在对食物营养与功效逐渐熟悉与掌握的过程中,日本民族慢慢体悟到自然的变化与规律,他们跟随着自然的节奏,被组织进自然中,形成了与自然“共生”的观念。“共生”是指不同的生物之间所形成的协作关系,也被称为一种生态共生[3]。协作表现为日本民族对自然的友好,自然赠与给他们适宜的生存环境。日本民族与自然,是以合作的范式融为一体而存在,是以共生的方式而繁衍生息。

在生产力低下的原始社会,自然界能够为日本民族供给生存必需的食物和居所,使其对自然产生了依赖感。这是他们对自然做出的正面情感的肯定,是其主观意识的美好投射。但岛国的地理环境又常伴随着火山、海啸、地震等,古代日本人对这些自然灾害的无能为力、对这些自然现象的不解,会使他们产生负面情感的肯定,对自然生成神秘感、恐惧感及敬畏感,驱使其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等作为神灵而祭拜、祈愿、慰抚,以求无灾无难、安全安康。具有生命的动植物作为人的食物,是为供养人而被人杀害食用的,而非正常死亡,日本人认为这些被他们杀害、吃掉的动植物也应当被当作神来崇拜。食物的获得被视作是神的恩赐,日本人虔诚地对待食物、不浪费食物,进餐时都会说一句“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话里包含着对动植物牺牲生命的感谢之情与感恩之意。日本人把万物都视作神灵,形成了“泛灵”的观念,认为万物皆具灵性,万物都是神灵。他们认为食物是神的赠与,为了感谢神的恩典,会把食物供奉给神。食物是日本人与神沟通的有效途径,由此而延伸出人与神“共食”。

人神“共食”是指人向神敬献食物,被祭献后的食物再被人与神吃掉,也就是人与神分享食物,人与神共餐。在年中行事中,人神“共食”多见于日本家庭,也有在神社神宫举办的,尤以供物的形式表现突出。元旦,日本家庭里供奉在神龛上的食物是米、盐、水、镜饼、橙以及其他时蔬水果等。日本人认为自己生活的必需品,也是神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日本人认为,自己爱吃什么,神也爱吃什么;自己怎么吃,神也怎么吃。他们会把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供奉给神。最为隆重盛大的供物,是由天皇主持的献祭仪式里的食物。以大嘗祭为例,供奉品有新收获的米和粟煮成的饭和粥,以及用新米酿制的白酒、黑酒,副食有生鱼四种、干鱼四种、水果四种、熟菜、汤汁等[4]。这些供物描述了日本民族自古以来的食物种类与饮食方式,象征性的反映了人神之间互帮互助、互惠互利的关系。一方面,日本人相信人进食具有神力的供物后,食物的灵力会转移到人的上面,人的灵力得以提升,可以更好的为自己、家人、家族乃至神,创造更为丰盛的食物、更为优越的居食条件。另一方面,神得到人的丰厚款待,神的灵力得到增强,能更好的保佑人平安健康,庇护人免受灾害袭击,为他们提供更为舒适的生存环境。日本人与神分享食物,是人与神、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象征性表达。“共食”不仅传递了人对神的感谢之意,也传达了人对神的祈愿之心。日本人心目中的神,是对自然投射出的正负情感意识形态,它可以通过人们献祭食物而得到相互转换。日本民族与自然反复上演着这样的情感转换与能量转换,正是因为他们相信人与神是“共食”伙伴,人与自然是“共生”群体。

日本民族的繁衍和日本社会的延续,其所依赖的生存需要和利益需要是食物。食物具有使社会个人健康长寿、使社会群体维持延续的象征功能。以具有象征功能的食物为物质媒介,基于“共生”与“泛灵”的观念意识形态,有助于日本社会建立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网络,形成一个具有共同利益范围的生态社会。年中行事中具有象征意义的饮食和食物,有益于观察日本人与自然相依存、相转化的表象,有助于洞悉日本民族“共生共食”的生态体系,是了解日本民族固有信仰的切入点。

(二)家族观

家是日本社会最小的、最基础的群体单位,家对于日本民族而言是一个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们的共同体。家里有和自己亲密关系的先祖、父母、子女、兄弟等,也有其他非血缘关系的人。家再进一步扩展壮大便构成家族,家族是等级、协调、团结、互助的命运共同体。家是构成日本社会的根基,家庭和谐美满、家人健康平安与日本社会生活、社会文化有着广泛的牵连,家在日本社会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年中行事中与家庭成员有关的节日众多,节日中的饮食和食物传递着日本人对老幼的关心关怀之爱、对逝者的追忆追思之念。

女儿节有红白绿三色菱形年糕,红色象征除魔、白色象征纯净、绿色象征健康;桃花酒是大人们对孩子健康成长的祝福,桃能驱邪除魔、具有灵力、是长寿之树。儿童节孩子们吃柏饼和粽子。柏树是树木守护神依附的神木,用柏树叶包裹的糕点便带有神性,能保佑孩子远离灾难;粽子做成长条圆锥形状,大人们借此形状希望孩子茁壮成长。七五三节家长会准备红白相间的千岁糖,千岁即象征长寿,红白两色有纯洁、驱邪之意。年满二十岁的青年,在成人节的家宴庆祝时,红豆饭是必不可少的,红色可以辟邪驱魔。在重阳节和敬老节,老者会饮菊花酒、享用饭团或堆成圆锥形的米饭。日本人对生者表达祝福之意,对死者寄托追忆之情。先祖的灵魂一年可以有四次机会回家,接受子孙的款待。元旦是一家团聚的日子,一家人享用丰盛美食的同时,也会给先祖供奉各种美味河鲜、时令蔬菜水果等等。春彼岸、秋彼岸,人们供奉萩饼等食物。盂兰盆节,人们会从四面八方赶回故土祭拜先祖,人们会为先祖用黄瓜做马、用茄子做牛、准备素面和水子(一种放在水钵中的混合食物,食材为洗净的大米、切细剁碎的茄子和黄瓜[5])。

在上述节日中,日本家庭用饮食和食物传递敬爱亲爱之情,增进家庭人员之间、先祖与子孙的联系,增强个人对家族的责任感。日本人视家族为重、个人与家族是息息相关的。个人离不开家族,对家族具有强烈的归属感和依赖感;同时,个人为家族的发展和延续尽职尽责,表现出积极的主动性、参与性和进取性。日本民族的家族意识,源自于其固有的信仰。

日本民族的家族意识与氏神信仰、祖灵崇拜的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氏神信仰是氏族成员对氏神所寄予的信仰。氏神是祖祖辈辈先祖们的灵魂融合体[6]。这里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说氏神是先祖;二是说氏神是灵魂融合体。把先祖与氏神画上等号,即把先祖作为神来祭祀。先祖是指开创家业的第一代人及经营家业的历代家督继承人[7]。先祖不是一个人,而是开拓家族和维持家业的祖辈群体,这个群体会随着家族的繁衍而增大。去世后的先祖,子孙会连续约三十年不间断的对其灵魂进行祭祀。经过长时间的祭拜,死者的灵魂便得到净化,同时死者在世时的人格个性也得到清除,净化后的灵魂可以融入先祖大集体。氏神是一种不具有特定人的个性的灵性融合体[6],氏神是一个可以无限延伸扩展的祖灵群体。换句话说氏神即祖灵,氏神信仰即祖灵崇拜。对于日本家、家族而言,祭拜先祖是既利己又利他的。一方面对先祖有利,子孙日复一日不间断的祭拜,是为了让先祖具有融入氏神的资格;另一方面对子孙有利,依托子孙供奉而成为氏神的先祖,会保佑家族富足、子孙平安。基于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便可以理解日本家庭成员、家族之间不仅仅是血缘共同体、利益共同体,甚至于是命运共同体。

尊老爱幼、祭祀先祖始发于日本民族的固有信仰,即氏神信仰、祖灵崇拜。爱幼是因为人们相信祖灵再生,先祖的灵魂能再次回到现世来,重新降临到新生儿身上,作为同一家族的孩子诞生。抚养小孩并使之茁壮成长,一是出于对幼者的疼爱,同时也是为了不辜负特意回到现世的先祖之灵。尊老是因为老人是即将成为先祖的人、成为护佑家族的人、成为具有血缘或地缘关系的家族子孙,由此应当敬爱善待老者。日本人认为那些为家族永续、子孙幸福而辛勤操劳的家人,死后可以藉由后代的供奉成为祖灵,进而融入氏神,并被后代祭祀。因此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成为先祖”是他们为家业勤恳劳作的内在动力。在日本人看来,对家族的维系、家业的传承,是人和神共同作用的结果,是通过个人自身努力和先祖庇佑而实现的。年中行事中的饮食和食物,是搭建人神互通互助的桥梁,是生者与生者、生者与逝者交流的象征媒介。

(三)宗教观

在日本年中行事中,围绕自然与家族的饮食和食物,其间隐藏着日本民族的固有信仰,即“泛灵”观、“共生”观、“共食”观、氏神信仰、祖灵崇拜。在这些原始的、传统的信仰基础上发展而成的神道,是日本民族固有的宗教信仰,是日本的民族宗教[8]。

宗教是一个象征符号体系,它依靠有关存在的普遍秩序的概念,在人们中间建立强有力的、普遍的和持续长久的情绪及动机[1],由此生成的心境会优先接受一种权威标准。神道中的天皇不仅是作为神职人员而存在,更是权威的标准。天皇兼具神道祭司和一国之君的双重身份,是祭政一体与神皇同体的象征。年中行事中甚为隆重的勤劳感谢日,是由古时的新嘗祭和大嘗祭演变而来的,在祭典活动中天皇主持祭典,敬神、求神、祭祖。

在新嘗祭中,“神膳御亲供”是天皇将当年获得的新米等食物供奉给天照大神及天神地祗的仪式,天皇与神座相对而坐,用竹筷将叶碗中的供物夹入叶盘中,向神供奉[9];“御直会”是天皇与诸神共同食用供品,天皇用竹筷三尝新饭,饮白酒四次,黑酒四次,酒盅一次一换[9]。大嘗祭是新天皇即位时的收获祭,其高潮是天皇向神座一一供祭用新米煮的饭、粥和用新米酿的白酒、黑酒。供祭多时之后,新天皇开始与神共餐,食新饭,饮新酒[9]。在新嘗祭和大嘗祭中,天皇对祭拜的天照大神均有供食与共食之举。供食时,天皇是作为祭祀者向神祈求平安丰收、健康长寿、繁荣富足;共食时,神的灵力通过食物转移给了天皇,天皇成为被祭祀的对象,起到了聚人心、促团结、化矛盾、祈幸福、减灾难、避凶险的作用。在日本神话中,有关于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子孙的记载。天照大神拥有天上的王权,通过天皇继续行使地上的统治。在现世生活中,天皇作为现人神的身份,通过一系列的饮食祭祀,王权神授、神皇一体的观念被不断的加强。天皇主持的饮食祭祀是“皇权神授”思想的象征。这一观念能被人们接纳的原因在于,人们相信神与人是可以互通的。

日本神道信仰中有对氏神、对天皇的崇拜。如前所述,氏神是世代先祖的灵魂融合体。氏族起初是有血缘关系的家族所组成的群体,后来又扩展到没有血缘关系的、居住在同一地域内的群体。由于氏族的外延发生了变化,氏神便从一门氏神(具有血缘关系的、同一氏族成员所信仰的神)演变为村氏神(不具有血缘关系、居住在同一地域的氏族成员共同信仰的神,也被称作“産土神”,即出生地的守护神)。氏神是氏族全体成员的守护神,无论是否与血缘有关,氏神保佑家族兴旺、子孙繁衍。日本人认为氏神本身具有可以与其他氏神一起合祭,甚至可以融合到其他氏神里的性质[6]。也就是说,氏神是可以与血缘相关,也可以与地缘相关,它本身并不排斥与外物相融合。当氏神无力扭转诸如瘟疫、干旱、洪水、蝗灾等灾难之际,人们便会转为求助于各地更具神力的大神,甚至是全国知名的大神,把它们邀请回自己家族进行合祀。合祀后的氏神灵力巨大,能更好的佑护家族安泰、族人安康。同时,氏神要发挥神威则依赖于人们的崇敬与祭拜,这样才能为人们增添福运、避除灾祸。因此,人和神之间是相互依赖、相互依存的关系,人和神是互信互通、互帮互利的。

天皇是神人关系互通的象征。天皇是皇室的氏神、具有威力的大神。人们对具有血缘关系的氏神是熟悉而亲密的,是亲敬;对大神往往是持崇畏之心,带有畏惧之感。天皇位于氏神的顶端,具有最高的地位,人们对天皇是崇敬。同时,天皇又是人,观念中的神以真人的形式出现,贴近世人生活,增添了人们对天皇的亲近感。由此神人互通在天皇那里变成了现实可能,天皇成为了日本民族神道信仰的精神象征。日本神道使日本民众成为一个极富凝聚力的、强大的信仰共同体。天皇作为神道信仰的象征为该共同体提供了社会凝聚的基础,建构了日本社会组织、社会秩序和社会信仰。年中行事中的饮食祭祀是日本固有宗教信仰的象征,传递了“神皇一体”的思想,起到了规范社会秩序、凝聚社会群体的象征功能。

结 语

日本年中行事中的饮食和食物,作为表象层面的象征符号,其背后包含着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日本民族的固有信仰,即万物有灵、共生共食、氏神信仰、祖灵崇拜。在日本饮食悠远的历史长河中,它催生出日本民族的价值取向:共生观、家族观、宗教观。作为日本民族伦理道德、宗教信仰根基的固有信仰,是远古日本人关于自然、人、社会等的认识,是日本民族关于生命与永恒的哲学思考,包含着日本悠远的过去和无限的未来。

本文将日本年中行事中的饮食和食物视为一个可解读的文本,以象征的认知方式,对隐藏其后的价值取向做了文化分析。从根本上说,固有信仰包含有正确的科学认识,是一种开放的意识形态,本质上是一种生态哲学。其科学性、开放性与生态性,使日本民族更易接纳吸收外来文化,并不断促成自我更新。只看到日本民族饮食和食物的表面,就无法理解其所蕴含的意识形态及哲学意义。从象征的语义世界来解读日本饮食和食物,这为我们重新认识日本饮食文化打开了新视野,有助于更加全面了解日本民族的固有信仰,直至深入理解日本文化的精神根底,有益于启发对本国饮食文化思想根源的探索,从而促进文化自觉。

[1]克利福德?格尔茨(著)韩莉(译).文化的解释[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年,p5、p15、p111

[2]张博、张炳文、顾方哲.“和食文化”源考及近代发展经验观.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 2017年第3期,p139

[3]彭兆荣.饮食人类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p267

[4]王金林.日本人的原始信仰[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4年,p63

[5]永田久.年中行事を「科学」する [M].日本経済新聞社,1989年,p154

[6]川田稔(著)郭连友等(译).柳田国男描绘的日本—民俗学与社会学构想[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p13、p19

[7]范苹苹.日本民族的先祖观.山东大学[J].2008年4月,p15

[8]王守华 王蓉.神道与中日文化交流[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0年,p4

[9]王金林.皇室神道的形成与天皇的神化[J].日本研究,2007年第1期,p16、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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