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舞蹈女孩的“芳华”际遇

刘溦祎

会跳舞，当过兵，演过舞台剧，苗苗像是一块还没被雕琢完的璞玉，会在某位工匠手中完成蜕变。而冯小刚导演无疑是她的伯乐之一，他发掘出苗苗携带的某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

作为一个新人，能获得出演冯小刚电影《芳华》女主角的机会，苗苗无疑是令人羡慕的。但在这种幸运的背后，藏着她日积月累的努力。

苗苗6岁开始学习跳舞，起初是因为她有些驼背，妈妈想让她学习跳舞矫正仪态，慢慢地，苗苗自己也爱上了跳舞。“我对它越来越有兴趣，直到它变成我的一部分。”她没有像普通孩子一样仅把舞蹈当作一个业余爱好，而是坚持选择跳舞作为自己的专业。当同龄人还在迷茫大学选什么专业的时候，十几岁的她就已经找准自己的方向，并毫不犹疑地持之以恒。对于未来，苗苗表现出了同龄人少有的明确和坚定。

学过舞蹈的人都知道，跳舞是不能中断练习的，一天不练就会“回功”，需要每一天坚持不断地跳。那段日子单调而枯燥，苗苗每天都在练功房里度过，空气里夹杂的都是泪水与汗水的味道。可是回忆起来，苗苗还是会想念那段像被钝刀切割的日子，也许这也符合“芳华”的某种含义，因为那段时光虽然充满艰辛，仍然弥足珍贵。后来，苗苗考进北京舞蹈学院，毕业后被选拔进入总政歌舞团，她的经历看上去一路顺风顺水。但是，每个人的青春都一样有挣扎和迷茫，苗苗也不例外。

在团里跳了几年舞后，因为身体受伤，苗苗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我在想，如果以后不跳舞了，我怎么办？我开始慢慢接触到了影视行业，接到了一些角色。”2016年，她在《楚乔传》中饰演善良懂事的小七，让大家开始逐渐认识她。

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由严歌苓小说改编而成，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文工团，一群年轻人在爱情萌发时经历了残酷战争的洗礼，而每个人也在时代的变革中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他们有那个时代的伤痛，我们也有这个时代的迷茫和反思。芳华，是过去、现在、未来永远都会存在的青春。”苗苗眼中的《芳华》是那个时代年轻人青春的写照，也是大时代的缩影。

在冯小刚公开《芳华》女演员选角要求的时候，引起了舆论极大的关注。“零整容，素颜试镜”等“非主流”的要求，打破了电影行业的某种惯性规则，也让《芳华》成为一股“清流”。从小积累的舞蹈功底让苗苗通过了一轮轮严苛的选拔并最終留了下来。不过，在提前进组集体训练时，苗苗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角色，直到开机前她才知道自己要饰演女主角何小萍。

苗苗饰演的何小萍是一个文艺女兵，从小在家里就被当成多余的人，因为不合群的性格，她在部队里也处处被排挤。为了更好地让苗苗体会何小萍这个角色，导演也会让演员们在现实生活中疏远她。苗苗觉得自己和何小萍有很多相似之处，例如整个青春时期都沉浸在练功房，只能和舞蹈做伴。加上性格原因，刚进入一个集体时，她也不会非常合群。所以在心理和处境等方面，她能理解何小萍这个角色。

虽然有扎实的舞蹈功底傍身，但是拍起戏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演员在拍戏时常常会面对很严苛的环境，不只是演技，对身体状况也是不小的考验。

苗苗记得有一场高原演出慰问的戏，要在3500米海拔的高原上跳舞、助跑、空翻、高速旋转。除了一个接一个复杂的动作外，每一个镜头都是长镜头，所以这场戏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苗苗只能反复练习，让自己对每一个动作更熟练，才能保证在镜头下不出一点差错。“记忆里，那段时间只有三样东西存在，拍戏、练功、氧气瓶。”除了身体上不断地挑战极限，作为一名演出冯小刚电影的新人，也需要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开始时我的压力很大，不过后来发现导演并没有想象中严厉，他很关心我们的身心健康，我也就学着把压力转换为动力了。”

现在的苗苗并不急切地想要“爆红”，她只想演好手上的每一个角色。也许是从小的舞蹈训练让她多了一份踏实，知道不该急功近利，只有一步步地努力。在人生的青春年华遇到《芳华》，像是上天给她的一份礼物，毕竟这个角色带给苗苗的意义远远不只让大家从大银幕中认识了她，还有她从导演和合作演员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对电影的尊重，她说，这是她未来坚持的方向。

（选自2017年第10期《凤凰生活》，本刊有删改）

受影片时长的限制，比较令人遗憾的是，《芳华》中有一个苗苗在高原跳舞的戏份被删掉了，我看完电影，还意犹未尽地找来这个片段再次回味。想想看，平常人们到了高原就会身体不适，更别说跳舞了。苗苗为了完成任务，一度累到趴下，甚至下了舞台赶紧吸氧气。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新人，苗苗对专业的要求很高，我能get到她身上那种倔强上进的劲儿！

——lizzy小雪

苗苗给人的感觉就是真诚纯粹，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电影中更能打动人的原因，打着手电筒给父亲写信，在月光下独舞……戳中我“泪点”的几个情节都跟苗苗的表演有关。看过她的采访，也是十分坦诚，有一说一，就喜欢这样真实又有态度的苗苗！

——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