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音乐本体角度解析歌曲《红颜旧》的艺术魅力

2018-05-14 08:59李岩炜
北方音乐 2018年2期
关键词:艺术魅力

李岩炜

【摘要】音乐是声音艺术,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但它是综合诸多音乐要素才得以完美呈现的。歌曲《红颜旧》随热播剧而被大众熟知,并以不同表现方式被争相演绎,至今依然留有余热。从音乐本体角度来解析歌曲《红颜旧》的艺术魅力,在为当下实践找到理论依据的背后,更是体现了现象与理论的接通意义,从而在理论指导实践时能够呈现出更多的可能性。

【关键词】音乐本体;《红颜旧》;艺术魅力

【中图分类号】J614.9 【文献标识嘛】A

音乐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声音艺术,但它是综合诸多音乐要素才得以完美呈现的。歌曲《红颜旧》是由赵佳霖作曲、袁亮作词,随影视剧《琅琊榜》的热播而被大众熟知,并以不同表现方式被争相演绎,至今依然留有余热。这曲《红颜旧》之所以能回响出音乐别样的美,尽管与剧中曲折的情节有关,但与歌曲本身的艺术魅力——复古凄婉的诗词体歌词、平白又跌宕的旋律和中西结合的配器手法更是紧密相连的。该曲是一首再现二段式的声乐曲,是以C为主音的集中国民族风格与西洋小调于一身的融合调式,全曲包括基本部分的A段、B段和从属部分的引子、间奏、尾声,均体现着平白却细腻的情感,结构图示如下。

一、凄婉复古的“诗词体”歌词,寓情于景

歌词采用了“古诗词体”式的写作手法和寓情于景的表达方式,字里行间流露着凄婉隐忍的情感。A段歌词采用“七言律诗”的格式使歌曲的复古风格油然而生,歌词中借“西风寒山”“家国”的景来抒“别离难忍”又“忍别离”时的情。A段旋律自身反复的歌词是重新填写的,“狼烟烽火”“王寇”写实的歌词内容加之逼真的场景表现,将内心的苦楚表现得淋漓尽致。B段是歌曲的高潮部分,歌词采用古词的格式,句式押韵,感情升华。

歌词描写虽相对平白,但蕴含情感十分浓厚。歌词从“霓凰”(刘涛饰)的口中传来,讲出了千万广大妇女内心的凄婉苦楚。身为镇守一方的郡主主将,霓凰她听尽雨萧瑟,看遍梦里悲鸿,欲诉思君之苦楚,无奈却是忍别离。儿女情长虽存于她心,但家国大义更为重要。而狼烟烽火何时休,与其说是霓凰的心声,莫不如说是以霓凰为代表的千万妇女们的心声:她们盼战争早结束,盼儿郎们早归来,然待蜡烛残尽、红颜苍旧,一切却仍未如愿。或许对她们而言,家人团聚就是她们最大的幸福。内心的苦楚与期盼只能放在心里,想托鸿雁寄情思,可是却“不知此心何寄”。不论红颜苍旧还是斗转星移,“唯不变此情悠悠”,似李清照的词曲凄婉,却是霓凰的内心悲凉。

词和曲的完美结合,是歌曲《红颜旧》的特征之一。似是词伴曲而来,却是曲由词而生,每一句歌词表达和每一句曲调婉转都严丝合缝,配合完美。曲旋律的线条走向参照词文字的平平仄仄,两者互为表里,缺一不可。笔者出于使分析尽可能清晰透彻的目的而将歌词与旋律分别而论,但实则两者是无法割裂的。古诗词体的歌词包含着古风之韵,表达着浓厚苦楚的情感,与旋律相伴而生,“美”不可言。

二、时而平白时而跌宕的旋律倾诉,情感细腻

《红颜旧》旋律虽然朴实简单,但每个音符字里行间都倾注感情:平白的旋律诉说着细腻的情感,跌宕的旋律抒发内心的隐忍。从属部分的引子、间奏、尾声完美衔接歌曲情感,既对歌曲情绪进行了补充完善,也是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A段旋律平铺直叙,具有叙事性,由起承转合材料关系的四个乐句构成。起句作为主题句,其发展沉稳,情绪低沉,以典型二度级进和四度跳进为出发点,集中在中低音区,旋律颇有种娓娓道来的意境;承句在承接主题句二度级进的基础上增加五、八度的连续跳进,打破了绵延的意境,情愫在某点突然爆发又突弱,好似一种欲言又止的隐忍;转句不同于起、承、合三个乐句的连贯,它是以1+1两个乐节构成,这种写法体现了转句的典型意义。音程的跳进和级进相互交替,加上音符时值增加,仿佛哽咽般有苦难言;合句在主和弦上收拢结束,自然而然地将旋律和情绪承接下来放置平稳。叙事性的旋律进行也包括叙事性的节奏要素,四个乐句均是双八分、四分音符的构成,以平稳的节奏表达细腻的情感。

B段旋律细腻凄婉,充满抒情性,由上下片平行的四个乐句构成。这段旋律是由A段旋律堆砌而来,情感被推到高潮。上片改变了平白的旋律基调,均匀的八分音符加入了四分音符,开始抒发情感。以大音程跳进为主,仿佛哽咽的声音和起伏的内心。下片由上片变化发展而来,经过反复挣扎和情感斗争,旋律趋于平稳,情感尘埃落定。与A段不同,B段的乐句结构内部增加,感情基调延伸,情绪表达更为深刻。在B段中,音区、音符时值、节奏型均与A段形成对比,高八度抒情、切分音型加深了旋律歌唱性,增加了感情的真挚和内心的隐忍,主题在此得到升华,虽依旧围绕“la si dol”三个音做变化,但感情被推送至高潮。

平白游跌宕的旋律进行,层层递进触动着人们的心弦,极具魅力。而从属部分的旋律更是承载着浓厚的情感,下文将结合配器技法详细解析。

三、中西结合的配器技法,独具一格

歌曲采用了古今、中西相結合的配器技法,既有民族乐器“二胡”的独特音色,也有西洋乐器(钢琴、弦乐组)和现代元素(人声伴唱形式)的配合。从引子的直逼人心,到歌曲反复时配器的变化,再到与开头呼应的尾声,配器思路独具匠心,巧夺天工。

不得不说,此曲引子部分创作处理得相当成功,也是此曲最具魅力的一部分。开板以长音为主进入,9小节引子用较长时值来呈现,不仅奠定了主调的调性基础,同时完美铺垫了全曲的感情基调。由二胡作为主奏乐器与钢琴相互糅合、交相辉映。作为独具中国风格特色的“小提琴”——二胡一开弓就用它如歌如泣的音色将听者拽入故事的情节,所有情感一下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便是霓凰饱受着相思之苦,仿佛自己便是江左梅郎曾隐忍刮骨之痛。

基本部分的配器层层递进,情感丰富。A段只使用钢琴轻声伴随诉说衷肠,逐渐音符密集向上推进,将感情第一次升华。A段反复时虽曲调无太大变化,但配器随歌词、感情变化而变化。在钢琴伴随的同时加入了吉他,使得纵向进行不再单调。另外,二胡的复调使歌曲织体更为丰富。终至B段高潮部分,人声伴唱、弦乐组的层层递进、二胡的声声哽咽相互交织在一起,情感又一次升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另外加上霓凰(刘涛)的故事情景和刘涛(霓凰)的独特音色,更是增添了歌曲的魅力。

尾声的5个小节依旧使用二胡作为主奏乐器,以长音为主,与引子形成首尾呼应,音量和力度慢慢弱下来,延续着全曲未完的情感。

四、结语

一曲《红颜旧》寓情于景的歌词与没有现实事物描绘的旋律完美结合,同意象堆砌的配器相互交织,召唤出了人们内心难以言状的情感。从音乐本体角度来解析歌曲《红颜旧》的艺术魅力,在为当下实践找到理论依据的背后,更是彰显了实践现象与理论的接通意义,从而在理论指导实践时能够呈现出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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