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

叶储硕

我不喜欢篮球，不过是把球投进框的简单游戏，有什么意思？又是体育课，同学们七八个混在一起，在阳光下打球。我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看着争抢的人影：“真无聊。”

突然，身后有人叫我：“喂，比赛刚开始吧！”一个高中生推了下我，校服上面写着湘北。湘北？我惊诧。体育馆的窗户折射着阳光，正好照在那名红发少年身上，樱木花道？火红的头发下，是个近2米身高的高中生，红头发配着红球服，手中持着红色的篮球。我喃喃道。观众席上每个人都在声嘶力竭，我边上的几个湘北的替补球员更是精力旺盛，而我却觉得时间冻结一般：我怎么会穿越到这儿？

“本人是天才篮球手樱木花道！”我回了神。樱木花道跳了起来，身体近乎与篮网平行，右手奋力将球扣了进去。体育馆内回响着刚才那一下灌篮的响声，好似一颗炸弹在馆内爆炸，欢呼声、惊讶声全都上升到了极限，屋顶都要被掀开。

“太棒了！樱木花道！”不知为什么，在樱木灌篮时，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篮球明明是无聊的游戏。一个高大壮实长得如猩猩一样的人从赛场走向我：“回去了！”是篮球队队长赤木刚宪，他已经高三，这一年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全国高中生篮球大赛。走出体育馆，樱花正烂漫，风一吹，好像燃烧的火花。樱花寓意着燃烧自己，为后代奉献的精神，用日本的话讲就是魂。赤木刚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虽然只是友谊赛，但他是队长，队伍的荣辱与他息息相关，他就是湘北队的魂。

我为什么来到了《灌篮高手》的世界，也不知怎么离开，而我每天都以湘北替补球员的身份去体育馆看他们练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体育馆门紧闭着。“你是篮球队的吗？”我转过头，一个短发而清纯的女生看向我，她是樱木暗恋的女生晴子，而樱木也正是因为晴子的邀请而加入篮球队的。“怎么了？”“体育馆里有打斗声，木暮同学叫我不要进去，能不能请你去看看，流川枫他还好吗？”赤木晴子暗恋流川枫，所以樱木对流川枫十分不爽，两人在平时一直吵吵闹闹，即使是比赛，樱木也绝不传球给流川枫，而流川枫是一个少有的篮球天才，高傲的他不传球给任何人。

我打开门，落日的余晖照在地板上，一片血红。我咽了口口水，体育馆里除了篮球部的成员，还有几个小混混，手中拿着棒球棍子，棍子上还沾着血，而球社的每个人身上都沾有血，尤其是樱木和流川枫，脸上看不到正常的肤色。樱木一把揪起领头的人，那人有着一头长发，缺了两颗门牙：“我告诉你，你敢打……”话没说完，樱木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脸上。“樱木住手，如果我们打人的事情传出去，湘北就不能出场比赛！”戴眼镜的木暮喊道。“少管闲事，木暮。”那人站起身，血从鼻中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四溅。

为了篮球，连命都不要了吗？我真的无法理解，一个只是把球投进框的无聊游戏，虽然有激动人心的时候，但是总得先保住性命吧？

被我关上的体育馆的门又开了，酷似猩猩的赤木走进来，脸色阴沉，好似暴风雨来临前。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那领头人的脸上。“你这是干什么？三井！”赤木怒吼道。三井是天才篮球手，他的三分球十分准，而他曾是湘北篮球队的队员。画面重播：“三井纵身一跃，手臂一挥，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而球砸在框上，没进。“完了。”三井无力地跪倒在地，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比赛时间还有10秒。然而，已经失去了斗志，那么比赛就已经结束。胖老人站起身，捡起那掉在地上没有进的篮球，走到三井身边。“三井啊！不到最后一秒，就不会知道究竟是谁胜利，所以哪怕只有一秒，也别轻言放弃。”然而当时的三井并没明白这番话的意义。门又开了，霞光下，花白头发的胖老人走了进来。“安西教练。”三井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而后双腿直直跪下。那膝盖碰地发出的“咚”声在馆内回响。“安西教练，我想打篮球！”……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金钱、权力，或者只是普通的生活。在这么个傍晚，晚风仍吹过，太阳仍下坠，黑夜即将来到，而那一句“安西教练，我想打篮球”回响在我心头，回荡在夜色之中。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有追求，我追求自己所爱的事物也是那般不要命。篮球也许没我想的那么无聊。

樱木为了即将掉出场外的球，将速度提至最高，虽然他接到了，但身子重重摔向评委台。“流川枫！”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樱木把球传给流川枫，而评委台的桌子已经被撞成两段。流川枫接过球，一个标准的上篮，把比分追平。安西教练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起伏，走向裁判身边要求换人。“老爹为什么，我还可以打！”“樱木同学，作为教练我应该跟你道歉，我已经知道你伤势严重，可看你越打越好，我竟忍不住让你下场。”安西扶了扶眼镜，“为了你的将来，你先下场吧！”“樱木同学，你已经受伤了，下场吧！”“晴子？”樱木看向赤木晴子，然后一脸坚定，“老爹，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一刻了。晴子！我非常喜欢篮球，这次绝不是说谎。”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那10号球服下是一具怎样伤痕累累的身体，而他仍带着微笑，我走上前去迎接，大喊：“就算明天失声又怎样！我们可是湘北的替补！”边上的队友，也都大喊。只有最后30秒，球在流川枫的手上，他的对手是连续保持全国第一的山王工业的王牌，也可以说，他就是全国第一的高中生。流川枫跳起，做出投篮姿势，而那队员也跳起完美地挡在流川枫身前，然而，流川枫手腕一转将球传给了樱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高傲的流川枫传球。画面再次回放：晴子：“樱木你知道灌籃吗？”“灌篮是篮球里的花式打法，这是最刺激、最能使观众情绪高昂的打法。”手抓着球，眼中只有篮框。“尤其是用近似将篮框打破的力量把球扣入其中。”“咚！”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这就是灌篮！”

忽然我感觉失去意识般，倒在地上。“你没事吧？”我感到头好痛，同学围在我的身边，一个篮球像做错事般，安静地躺着。“没事，没事！”我摸了摸伤口。“没事就好！一起玩吗？”把球投进篮框的游戏，也许很有意思。

后来，我将我没有看完的动画结尾补上：与山王工业的比赛使湘北损伤惨重，所以没有获得冠军。

有遗憾的青春，不正是青春吗？

指导老师：黄忠 陈衣攀

（编辑/张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