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语标记“所以”的研究

李姣

摘要：话语标记作为语用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口语较为突出的话语特征。话语标记研究对会话分析研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话语标记在言语交际中发挥着动态的语用功能。本论文主要目的是基于话语标记理论分析话语标记“所以”的语用功能。通过以电视访谈为例，收集语料，对语料进行转写并分析对话中“所以”的不同的语用功能。从位置来看，主要出现在话轮开端和话轮中间；从功能来看，“所以”主要发挥语篇组织功能和人际交互功能。

关键词：所以；话语标记；语篇组织；人际互动

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关于“所以”作为话语标记用法的研究是非常少的。我们从CNKI上找到的论文只有两篇涉及到了“所以”的话语标记用法，一篇是方梅的《自然口语中弱化连词的话语标记功能》（2000），另一篇是姚双云的《口语中“所以”的语义弱化与功能扩展》（2009）。方梅一文中，提到“所以”弱化后的功能有两个，话语组织功能和言语行为功能。话语组织功能体现在用于话题的找回，言语行为功能体现在话轮的延续。但是方梅并没有对此展开较为深入的研究。姚双云一文做了比较详细的分析，认为“所以”的话语标记功能主要是引发话轮和延续话轮，在延续话轮中，又可细分为延续话题、停顿填空、找回话题和转移话题四种情况。我们认为，“所以”作为话语标记，还发挥着更多的功能。

通过对语料的分析，我们发现，“所以”作为话语标记，发挥的主要是语篇组织功能和人际互动功能。以下我们便从这两个角度来进行分析。

一、语篇组织功能

（一）非首话轮开端

通过我们的语料考察发现，“所以”是不出现在首话轮开端的。我们认为，这与“所以”表示因果关系中的结果有关系。那么当“所以”的连词作用消失后，我们仍不把它用作引发整个交际活动开始的标记。

话轮转接

A.标示与前文话题的照应，找回话题

交谈中，随着谈话进程的变化，言谈内容可能会出现离题，而出于交际的需要，会有某一方来消除离题。这种情况下，就可以借助一些话语标记激活原先讨论的话题，实现话题的前景化（姚双云，2009）。

话题可以由自己找回。

[1]陈鲁豫：挺健康的一个宝宝。哎，说实话，当时你是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郭涛：我和我爱人觉得男孩儿女孩儿都无所谓，但是作为老人来讲呢，还是觉得生个男孩儿比较有成就感吧。特别是我母亲，老跟我说，哎呀，郭涛，咱们最好还是个儿子吧，我说好好好，结果正好是儿子。这中间还出现过一些小小的流言蜚语，就是在《名声大振》的时候，我无意中说漏了嘴，在现场直播的时候，我说祝福我即将出生的儿子，后来很多朋友发表了一些议论，说你凭什么知道是儿子，以为我做了B超。现在医院里头是不允许这样的，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比较能掐会算的大师跟我说肯定是儿子，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所以当时一门心思想他就是儿子，种种迹象表明也的确是个儿子。

陈鲁豫：都有什么迹象表明是儿子？

郭涛：比方说民间流传孕妇的肚子是尖的，就有可能是儿子，皮肤容易长疙瘩也有可能是儿子，还有酸儿辣女嘛。咱们不说这个了，行不行，这是封建迷信。

陈鲁豫：所以说你还是想要儿子，只不过现在有了儿子就说男女都可以。（lyyy070711）

该例中，陈鲁豫先向嘉宾提出问题，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接着就此展開交谈。随着交谈的进行，渐渐有些偏离主题，讲到了郭涛当初怎么会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甚至涉及到一些封建迷信，因此，主持人用“所以”将话题拉回了之前讨论的问题上来。

话题也可以由别人找回。

[2]（语境：节目中请出三位秘书，让嘉宾选择。嘉宾庄崧冽选择了一号。）

庄崧冽：我觉得她的穿着比较像个秘书，比较专业。

蒋璐阳：从外表。

庄崧冽：然后……

马斌：你们亮出题板让我们看看。来，都是一号。

蒋璐阳：所以你先看的是外表，她的穿着比较职业。

庄崧冽：对，因为我没有机会面试她，所以我先看外表。（swsj070404）

例[2]中，嘉宾庄崧冽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当他准备对此展开论述时，主持人马斌插入话语，将话题暂时引到了别处，然后，另一名主持人蒋璐阳用“所以”把话题又拉了回来，继续与庄崧冽的讨论。

B.标示话题的延续

“所以”用于非首话轮开端时，它所引发的话轮的话题内容往往是对前面话题内容的延续。

[3]蒋璐阳：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题，让他们多说以后，放松下来以后，多讲讲真话以后，让他们露出真正的马脚和嘴脸。

马斌：所以进入我们下一个环节是非大挑战。（swsj070328）

[4]牧野凉：嗯，其实很简单，我们的志愿者门槛没有那么高，就是如果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你很有责任感，你或者说你稍微有一定医学的常识，如果你是病友呢更好，上我们的网站，到我们的QQ群都可以。

陈鲁豫：所以愿意帮他们的人，愿意加入这团队的人，可以去找到他们那个网站。（lyyy071101）

例[3]中，蒋璐阳先做了一番铺垫，然后由马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引出新的一个环节。“所以”只是标示话题的延续。例[4]中，嘉宾牧野凉的话与陈鲁豫的话之间并无逻辑语义关系，陈鲁豫只是对嘉宾的话做了一个重申，以强调这个信息，“所以”只是在中间起一个标示的作用。

C.标示子话题的提出

“所以”可以用来提出子话题。

[5]毕福剑：……本来我系的是后边儿，巾在后头，他转过来，一转过来完了之后很腼腆地看着我，毕老师，你看我像不像你爷爷。

蒋璐阳：所以他当时这个形象是你们两位合作做出来这样一个造型？

毕福剑：这是一个他的包装，确实他好多地方他是在有心的设计。（swsj070418）

[6]马斌：等会儿啊，你比如像我吧，天天早晨四点半得起床，每天早晨必须要参加直播，一周七天。像你刚才说这个假是可以请来的，我就请不来这个假，你帮我？

蒋璐阳：怎么争取的？

阎焱：你们是属于，人类中间少数。所以你们不能代表绝大多数。

马斌：这是不是在骂人？

阎焱：职业，可能职业不一样。

马斌：所以我就想，比如说从你的职业角度来说，你给我们在时间管理上的朋友们，能有什么建议？（swsj070620）

上两例中，“所以”之前的话轮结束之后，分别由蒋璐阳和马斌引发另一个话轮，提出一个话题，使用“所以”作开端语。这里的“所以”引发的话轮，“具有向下（downword）功能”（姚双云，2009），引出了一个新的子话题。

D.标示受话对象的转换

[7]潘刚：……而且我们又投资了5个多亿，支持社会的一些公益事业，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仍然是保持了中国乳业行业第一的位置，而且是四年保持这个行业的冠军，所以大家很骄傲。

马斌：所以水皮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我有一个问题，刚才潘刚他说，一年多交七八个亿，换来的是员工的自信心和自豪心，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swsj070509）

该例中，主持人马斌用“所以”得到话轮后，转换了受话对象。“所以”一方面是用来取得话轮的手段，一方面也标示了受话对象的转换。

（二）话轮接续

说话人在阐述过程中，被受话人插入话语，之后，说话人再用“所以”接续自己的话题。

[8]李秀云：对，事实上大学生求职这个过程当中呢，我把它归结为三句话。第一呢，就是先就业。你不要马上想，那个时候我一定要当上什么怎么着。我觉得你先就业，第二呢后择业。你就业以后哪些方面适合自己，哪些方面不适合自己，实际上你慢慢会做调整的。其实一个人刚开始就业的那个，也不是你终生的职业。

主持人：那倒是。

李秀云：所以呢，第二个呢，我觉得是后择业。第三个阶段就是再创业。（shss070610）

该例中，嘉宾李秀云针对大学生求职问题归结出三句话，当她说完第二点时，主持人插入一句话来表示赞同，打断了嘉宾的思路。因此，当嘉宾再次用“所以”来接续过话轮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并且再次重复了一下上一话轮中的话语，然后才接着说下去。“所以”在這里的作用是接续话轮。

还有一种情况是说话人A在结束一个话轮后，另一方B对此进行一个简要的评价。而A并不对此作出反馈，而是在用“所以”接续话轮后，继续自己刚才的内容。

[9]先生：我为什么打95分呢，（、）我心中有很多地方，还对不起三姐和家庭，为什么呢？没照顾好她。

马斌：其实我觉得姐夫您不能再这么说，您要再这么说天下男人都没法活了。

先生：所以我们的男人们要特别注意一点，无论是成名的这些企业家，还是我们的新闻部门的领导专家们，还有我们在座的各位女性，各种行业的女性们，她们确实肩负着很累，她们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男同志应该对她们多付出一点。（swsj070308）

（三）话轮中间

“所以”用作话语标记，更多的是出现在话轮中间。具体功能主要有：

标示话轮的延续

从我们搜集的语料来看，这是“所以”最主要的功能。即“所以”在交谈中的作用仅仅在于保持谈话的连续性。

[10]卢伟光：正因为你们共事多年，所以1你了解她的心态，比较心软，抓住这个缺点，你就得寸进尺，得寸进尺。所以2这种情况下，现实中可能不是她处理的，她会叫人事经理、其他总监，坏人要别人做。所以3她就是用她的名字，就是一个很好的形象，这是她的优点，发挥她的长处，把她短处交给其他经理人去做，这是她的最好方法。（swsj070321）

该例中，共出现三处“所以”。其中，“所以1”和“所以2”均为因果连词，而“所以3”是话语标记，标示话论的延续。再如：

[11]陈平：……这样大学生呢，让每一个岗位轮岗以后，他们就有一个自我选择岗位和职务的这么一个预测了，或者说一个安排了，这样他们再回学校，这样的一种过渡。大概是前前后后，虽然是一年的时间，但是他两次到公司来，一年的时间大概有四个月的时间在公司，就是来来去去大概四个月。所以1这四个月我们还给每个学生600块钱生活补贴，所以2这样的成功率就非常高了。（shss070610）

该例中，第二处是表因果关系的连词，而第一处“所以”是标示话题延续的，前后并没有因果关系，而只是为了保持说话的连贯。

标示与之前话题的照应，找回话题

[12]樊登：庞晔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的代表，这个五百到一千的调查，我也认为它确实不太靠谱。我给他修正一下应该是：大家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要想在北京、在这里、在这个录制现场。大多数的中国人如果一个月稳定有一千多块钱，那也相当幸福了。你们是不是从农村来的，如果要有一千多块钱，每个月都有，到退休还有，做这个调查我觉得还是相当有说服力，所以1我要把它修正一下。

陈婷：不能在数字上较真。

樊登：不较真，不较真。我是要把它修正一下，就是牛文文先生说的很对，稳定，一直稳定到最后。所以2这个调查结果应该是，当一个人临死的时候，身上还揣着五百到一千五百块钱的时候他是最幸福的。（swsj070328）

该例中，前后出现两处“所以”，“所以1”是表示因果关系的连词；“所以2”是标示话题找回的话语标记。

标示谈话的调整，填补空白

[13]王新全：那天我都有点，眼都有点掉眼泪。我还怕他们说这是多大的人，还掉眼泪。我在台上发言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这个事儿。我怕他们看到我眼泪，男子汉还掉眼泪。所以说（、）我就这样，那天我真的很高兴，那是我多年的一个梦想。（shss071014）

[14]马斌：刚才中方嘉宾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谈到说他们所接触的韩国朋友的性格特点一般用了急、很直率、很好胜，一丝不苟。所以——那个——这些，如果把概念一说，恐怕就比较刚性一点，性格比较刚一点。（swsj070718）

例[13]中，嘉宾王新全现场回忆起村里放电影的情况，非常激动，因此在叙述过程中有点语无伦次，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当时的状态，因此，他用“所以”来填补空白，同时调整谈话。例[14]中，主持人马斌在听完嘉宾的发言以后，想用一句比较概括的话来总结韩国人的性格，但是由于一时没有找到恰当的表达，因此他一连用了“所以”、“那个”、“这些”来占据话轮，给自己争取时间来思考下面要说的话。“所以”在这里标示这种思维的一时空白。

标示话题的提出

[15]马斌：大家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商务时间》，我是马斌。其实很多人想，如果一个企业家做得很成功，他應该是幸福感最强的。但事实上呢，处在我们社会地位最尖端那些人呢，他未必有很强幸福感。所以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企业家你幸福吗？我们请了一些企业家，首先先介绍我们的幸福观察员团队。（swsj070328）

[16]马斌：人家说收藏界是江湖莫测，说伸手探不到底，但另一方面又的确是炙手可热。所以今天的话题，我们说艺术的收藏跟投资，究竟是水深还是火热。（swsj070525）

上两例中，“所以”前后并不表示因果关系。前面的信息是一段铺垫，然后用“所以”来标示后面话题的提出。

标示受话者的转换

在交际过程中，有时候参与谈话的不止一方，那么说话人可能在说话过程中把受话者从这一方转向另一方。在多人访谈节目中尤其如此。当主持人想将话轮交给与之前不同的对象时，会用“所以”来标示这种转换。

[17]蒋璐阳：接着我们这个短片，我们的短片的主人公作出了她的选择，她是选择了去看自己的女儿的，参加女儿的活动。所以我想请问一下我们在场的嘉宾，你们都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swsj070308）

[18]杨云龙：1974年，我们下河村的村民在搭建的过程中发现了秦兵马俑，轰动了世界，号称世界第八大奇迹，这是一个奇迹；1982年的，全村的GDP是400万，到1997年年末是6200多万，这个在下河村的经济发展史上创造了一个奇迹。今天，美国总统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农村来访问，这又是一个奇迹，这个奇迹将推动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向前发展。

马斌：这很有意思，一个例证啊。所以我们再来听听我们刘市长，连云港市是怎么搞的？

刘永忠：我谈谈我们连云港在品牌问题上的一二三。（swsj071121）

说话人用“所以”来标示受话者的转换，可以引起听话人的注意，让听话人意识到后面可能会发生的变化。

（四）“所以”的语篇组织功能小结

以上我们详细地分析了“所以”作为话语标记的语篇组织功能。我们对“所以”语篇组织功能中的每一项功能所出现的数量及比例做了统计，统计如表1：

根据前面对“所以”的功能考察，我们可以对“所以”的功能特征做一个总结。

（1）“所以”用作话语标记，在发挥语篇组织功能时，可以出现在非首话轮开端和话轮中间。

（2）用在非首话轮开端时，最主要的功能是标示与之前话题的照应，找回话题，比例大约占6.9%；用在话轮中间时，“所以”最主要的功能主要有标示话轮的延续、标示与之前话题的照应以及标示谈话的调整，填补空白这三个功能。比例分别占32.3%、17.7%和14.6%。

（3）综上我们可以看出，“所以”作为话语标记，有一个很重要的用法是常常被用作找回话题的手段。我们认为，这是与它的本义，以及它的虚化轨迹有关系的。“所以”的本义是“表示因果关系的连词”，后来逐渐发展到可以“表示推论和论证”，即在很多情况下，分句间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前后有论证关系（廖秋忠，1986；方梅，2000）。而这种论证，通常的模式便是在话语开始提出一个话题，接着从不同角度加以论证，最后用“所以”再次提起所论述的话题，完成论证。因此，当“所以”进一步虚化，发展为话语标记以后，仍然会受这种模式的影响。即当交谈逐渐偏离话题时，会有某一方采用某种手段，将话题再次拉回来。而“所以”就充当了这样的角色，成为一个找回话题的手段和标记。事实上，如果按照Fraser（1999）的观点，那么“所以”用来表示推论和论证，也已经属于话语标记的范畴了。他把这类句子中“所以”前后的话语单元分别称为S1和S2，由于S1和S2并不是直接的因果关系，那么，这儿的“所以”标示接下来的意见是建立在S1的基础上的，应归入到话语标记一类。具体说来属于话语标记中的“推理标记”（inferential markers）。但是我们考虑到目前的汉语语法著作中倾向于把“表示论证”也看作是“所以”作为连词的用法，因此我们采取与姚双云（2009）类似的处理办法，暂且没有把它们作为话语标记。但是我们认为，“所以”的话语标记用法确实受到初始功能的影响。

二、人际互动功能

会话是交际双方或多方积极参与的结果，当一方成为说话者时，另一方受话者要表现出一种合作的态度，他必须对说话者的言语作出积极的反应，否则会话有可能会中断（盛永生，2004）。这就需要用一定的手段来对说话者作出一定的反馈。从我们的语料来看，“所以”的人际互动功能就主要表现在它可以对前面的交际信息提供反馈。例如：

[19]李绍唐：对，他高速运转了，我们真的是高速运转。

马斌：所以你说我能做这么个揣测吗，就是你觉得自己的生活，每天在被一些事情麻痹着，煎熬着，特别难受，因此有空你就煎一条鱼，我煎熬一下它。（swsj070328）

[20]范玮琪：对，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还蛮大的遗憾。因为我其实爱上唱歌，真的是因为他的关系。但是后来他有出一个纪念专辑，我曾经在他的那个纪念专辑里面唱了一首他没有发表过的作品，然后我觉得那个就是人生已经没有遗憾。

陈鲁豫：所以人有时候在一生当中会因为一个人然后突然意识到，那是我的梦想。（lyyy071116）

“所以”出现在非首话轮开端时，可以发挥人际互动功能。

在我们的语料中，“所以”的人际互动功能常常是由主持人来使用，对嘉宾或观众的谈话内容及时地作出反馈。

三、小结

以上我们对“所以”的话语标记功能做了详细分析。“所以”作为话语标记，主要发挥语篇组织功能和人际互动功能。见表2：

“所以”用作话语标记，在发挥语篇组织功能时，可以出现在话轮开端和话轮中间；发挥人际互动功能时，一般出现在话轮开端。自然口语中，“所以”的意义还在进一步弱化，其核心意义不是表达本身的语义内容或命题性意义，而是表达程序性意义，为话语的理解提供线索，从而使会话朝着说话人预期的目标发展（姚双云，2009）。

参考文献：

[1]Fraser，B.What are Discourse Marker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99（31）.

[2]方梅.自然口语中弱化连词的话语标记功能[J].中国语文，2000（5）.

[3]廖秋忠.现代汉语篇章中的连接成分[J].中国语文，1986（6）.

[4]盛永生.电视谈话节目主持话语的基本话目分析[J].暨南学报（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版），2004（4）.

[5]姚双云.口语中“所以”的语义弱化与功能扩展[J].汉语学报，2009（3）.

（作者单位：山西大学商务学院外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