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组织动态能力构建机制研究

2018-07-29 12:24董萌筱
商情 2018年31期
关键词:动态能力价值创造大数据

董萌筱

【摘要】数字化时代组织形态随着外部环境的快速变化出现了新的转型逻辑,移动技术的快速发展促进了互联网技术在经济社会的各个领域的渗透。在数据驱动时代,组织要达成在剧烈变化的市场环境中取得竞争优势的目标,就必须构建组织独特的动态能力。本文基于组织协同和价值创造的视角探讨组织动态能力构建机制,给大数据时代组织创新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和建议。

【关键词】大数据 动态能力 组织协同 价值创造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日益普及和渗透,市场竞争环境变得更加复杂。以多元化、个性化为特征的消费者需求,驱使组织间竞争合作模式发生复杂变化,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在这样的技术经济背景下,组织的动态竞争能力面临着新的挑战。在以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快速崛起为特征的新技术背景下,组织参与市场竞争的形式发生的巨大变化。在外部宏观政策领域,不确定性已经成为政府政策变化频率和速度的主要特征,动态化的宏观政策在一定时期内逐渐成为一种常态。“面对日益动态复杂的竞争环境,组织只有不断提升自身动态能力,才能更好地适应外部环境”。尤其是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中国“十三五”规划致力于促进大数据相关产业的快速发展,己将大数据上升为国家战略,给利用大数据研究组织战略带来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大数据驱动下的新经济背景,给组织环境带来了巨大的变革与冲突,由此导致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日益加剧,“颠覆性”创新几乎时时都在上演,组织理解环境的视角和逻辑也不能仅仅从自身出发,组织要超越以往的经验,善于从更宏观广阔的视域出发,去重新思考组织的战略。这就把组织放在一个社会生态系统里去考查,这样的生态系统具有复杂性、多元性和演化性等不同于传统视角的特征。企业组织的边界被打破,平台化代替了原来的科层、组织协同提升传统的分工、整合与优化资源组成了大数据驱动背景下组织构建动态能力新的逻辑起点。组织通过整合内部资源和对外进行合作,建立一个新的创造和传递价值并取得价值增值的收益的系统。组织效率从过去主要来源于分工向主要来源于协同转变。基于组织间协同视角,充分利用大数据分析顾客需求、动态管理整合价值链、促进组织动态创新能力的提升,以提高组织对外部动态复杂环境的适应能力已经成为可能。

一、文献回顾

动态能力的概念是由Teece和Pisano在1994年提出的,他们认为要创造可持续化的竞争优势,帮助组织应对环境的复杂动态变化,构建独特的组织动态能力是可行的途径。动态能力概念提出后,最初有的学者强调动态能力的导向能力,有的学者重点关注资源与能力的重整、组合、获取与整合;动态能力理论强调的是组织持续建立重组各项资源以达到竞争优势的一种弹性能力。它解释了组织如何创造价值。随着不同学者研究的深入,价值创造这个新的视角开始引起重视,认为组织发展动态能力的根本目标在于达成组织绩效。到目前,很多研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组织的动态能力与组织绩效之间有正向关系。“Zahra et al.(2006)提出动态能力具有双重作用,在使用不当的情况下,反而会降低企业的绩效”。Ehrlich和Raven (1964)提出了协同演化的这一概念,指的是两个或多个无亲缘关系的物种共同生活,在各自演化的过程中相互影响。协同理论认为,在社会生态环境里,各个系统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又相互合作的关系。协同效应是指由于协同作用产生的结果,指复杂开放系统中大量子系统相互作用产生的整体效应。“Norgaard(1985)是最早研究并系统地将协同演化概念运用到社会文化、生态经济领域的学者”,他认为,协同演化关系诠释的是“相互影响的各种因素之间的演化关系”。在社会经济系统中,所有系统都是与外部环境进行能量和信息交换的开放的系统,在系统演化过程中,会不断地与系统内和系统外进行能量信息交互互动,从而产生协同的效应,这种组织系统协同效应决定系统演化的最终结构。与此类似,管理系统同样也是一个复杂开放系统,根据自组织原理,如果系统缺乏与外界环境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流,这个系统就处于一种缺乏活力丧失成长的状态,其内部有序机构都将被破坏,系统只有与外界通过不断物质信息能量交流,才能维持生命,不断向有序发展。“Jouhtio(2006)这样定义对协同演化,他认为,“两个或多个物种的相互依赖关系即共生关系的持续变化就是协同演化,它们的演化轨迹相互交织、相互适应。在这里、共栖关系和竞争关系”。尽管迄今为止,学者们对协同演化从不同角度进行阐释,呈现出不同的观点,但是其表达的本质观点是一致的。也就是共同抽象出协同演化的一下几个特征:双向或多向因果关系、多层嵌套、非线性、正反馈性。

随着互联网技术在经济社会不同领域的持续渗透,传统波特式的价值创造模式面临严峻挑战。基于协同理论的顾客导向供应链整合,在价值创造机制中被逐渐引起重视,“Porter最早通过对企业价值链的思考开始关于价值创造的研究,他提出,“流程化整合协同价值链的不同价值环节,可以实现价值创造”。随着社会分工的进一步细化,整合供应链上的节点组织,形成新的联盟形式,通过契约等形式,基于信息、过程等资源的协同。实现整个供应链上各个节点组织的有效链接,以提升供应链整体价值创造。随着全球市场激烈竞争及顾客期望的不断提高,快速反应要求缩短供应链反应提前期,这就要求组织要进行组织间充分协同,合理共享有关信息,提高信息共享的程度,最大化组织的价值创造,创造组织最优绩效。

二、大数据驱动下的组织形态变迁和组织间协同演化

从人类工业和技术发展的历史时间轴去看,当今的组织变革的动力,来自于技术的变革,正如钱德勒所说的一样,工业革命和组织变革之间存在着关联。回顾工业革命的发展历史,从最初发生在英国的蒸汽机的发明开始,颠覆了英国传统的小作坊式的生产组织形式,由此开启了英国在经济史上的新的时代。随后的能源和电气以及信息技术的变革,都无一例外地带来了这些新技术发源国的工业现代化的进程的快速发展,也拓展了组织的生产价值链的空间。正如西方经济学家们的研究所阐释的观点,新技术的不断变迁发展和普遍化,都会导致工业生产领域的机构和形态的变化和重构。新的技术进步从萌芽阶段直到成熟普及,势必会带来生产效率的提高,从而降低了生产成本,从而显著提高了新技术的推广速度和潜力,以及对社会生产的变革能力。随着21世纪的新智能技术的到来,尤其是大数据驱动时代的到来,给组织的演化和变革提供了新的驱动力。信息技术的发展带动的大数据技术的应用,组织融入组织生态系统的平台化成为组织进行突破原来的组织边界的一个新的必然的选择,组织里的个人和组织本身,在这种背景下对自身知识资源传播的社会化,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进而价值链重构得以实现,并超越原有的空间视域,促进了组织间的协同演化。大数据驱动下组织的形态出現了组织的网络平台化、生产的“全双工通信”模式化、数据驱动下的企业一体化、虚拟集聚与产业融合等演化趋势,从一体化的视域,在数据驱动时代,组织的实体边界日益被打破,传统意义上的边界向价值边界演变,“这种价值边界确立的根基在于它拥有的信息资源的多寡和对这些信息资源掌控、利用及据之进行价值创造的能力上”。大数据时代,由于组织形态变化导致的商业模式的变革,数据化、虚拟化等为特征的新商业模式,不能仅仅单纯的体现在从线下到线上的转变,那种简单的逻辑无法诠释数据驱动下的商业逻辑。因为在新的商业逻辑背景下,组织的价值创造模式发生的质变。要适应这种新的商业逻辑的变革,就对组织间的协同形式提出了新的要求。意味着。组织的边界从明确清晰向模糊柔性扁平转化,传统的边界都在这种逻辑之下被打破,从而组织获取竞争优势的途径渠道也发生变革,跨界协同即组织间协同有了新的含义。

三、组织协同与价值创造

“两个或两个以上组织通过有效的组织间交互互动,实现整体系统价值增值的效应可以定义为组织间协同”。基于组织是开放的系统这个出发点,组织的变革与创新离不开与系统外部环境的物质和信息的交流互换,组织通过与其他组织的双向互动也是能量和信息互换的一种形式,并且在组织创新变革中,组织间的这种能量信息等的互动,就是组织间的协同,这种协同可以整合参与协同组织的资源整合互补,从而实现协同效应,提高组织对外界变化的反应和把握能力。例如,当外部环境发生变化,组织可以及时做出反应以适应这种变化导致的需求变化,通过整合组织系统的内外部各种资源,协同解决组织因为市场环境的不确定性造成的困境。与此相似,协同效应总是要大于组织单独行动的效应的,在这样的组织间协同情景下,可以达成不增加投入实现组织的价值增值。组织间的协同效应通过利用组织内资源优势,与系统中其他组织进行双向交互来配置系统的整个资源,实现优势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获得双方的利益供应。

大数据时代,组织处于一个大的交互协同的社会经济生态中,各子系统在交互过程中产生协同效应,这种效应主要体现在资源、收益和责任共享方面。这种协同效应也为组织在整个系统中所有的活动创造了价值增值的条件,为各子系统以及整个社会经济生态大系统的价值创造也提供了保障。组织协同的形式在传统上有各种不同的方式,“战略联盟、服务外包、合作等是组织间交互协同主要形式”。任何组织在整个社会经济生态系统中,都构成一个独立的子系统,每个子系统从价值链的视角,都可以作为一个节点,可以通过联盟、外包、合作等方式,实现与价值链节点上的其他子系统进行基于知识、信息、等资源的交互协同,从而实现对各自组织价值增值以及生态系统的价值增值,达成了整个系统以及各子系统的价值创造。这种价值创造对于以战略联盟形式的组织间协同而言,是通过提升组织的动态能力实现的。从直接合作的角度出发,组织间协同对价值创造的效应也会实现1+1>2。尤其是大数据驱动下,组织更便利借助于第三方平台实现多方组织基于平台化的交互协同,在这个交互协同的过程中,各个组织可以更有效的利用组织间的差异特性,实现组织间组织内以及平台整体的能力信息的共享整合,可以最大化的实现优势互补,推动组织价值创造和组织创新的进一步发展。组织在与其他的组织交互的过程中,更容易获得来自于合作组织、中介提供的更多的系统外部的资源和信息,可以从更宽广的视角去有效整合组织内部的资源与外部资源的协同效应,实现组织的创新和价值创造。数据驱动下的经济背景下,整个社会经济生态系统是开放的,处于这个大的系统中的不同组织,很便利通过与各自子系统外的交互作用获取外部知识,并且能快速地整合各种资源,协同发展,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增值。

四、组织协同、价值创造与组织动态能力

Teece et al.比较系统提出了动态能力理论,他把组织为了适应外部快速变化的环境,整合和构建内外部资源的能力定义为组织的动态能力。其他学者分别从内容、过程、技术等方面对组织的动态能力给予不同从定义,尤其是Eisenhardt和Martin从过程的视角去阐释动态能力,他们从过程的四个维度去构建组织的动态能力,主要包括资源的释放、获取、整合和重新配置等。大数据驱动下,组织协同的资源和流程比以往更容易,更频繁,在数据驱动的技术背景下,组织间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得以解决,顾客在哪里组织边界就在哪里,顾客导向的价值链管理在数据驱动下,产生的创新新协同可能和便利。因此,组织的协同更具有创造性,组织协同与组织动态能力之间的双向交互作用,促进了组织创新和价值创造,组织绩效也得以提高。互联网数据驱动时代,组织生存空间趋向于无限链接中,要适应这种新的突破原有边界的无限链接的空间,组织内部必须是开放的与外部社会经济生态系统持续交换能量和信息的组织形态,价值生态共同体存在于组织的外部环境,其主要特征是以顾客为中心。这就形成了组织的新的内外特点:内部分工多元化,多向互动;并且伴随着外部消费需求的变化,这个以多元交互为特点的生态系统里的每个角色都协同发生变化。超链接”和松散耦合的关系构成了不同价值网里扮演多样化的角色价值网里各角色之间的关系特征,完全不同于传统的科层组织里,信息沟通是直线自上而下的上命令式的关系。大数据驱动背景下,由价值创造这一组织创新变革为逻辑起点,组织从战略上要适应的基于价值链网络协同的逻辑泛化扩散演绎,这种逻辑演绎的需求,必然会导致组织间的协同模式,组织与顾客之间的协同模式的重新被定义,组织形态的演化将会是从从线性、确定向非线性、不确定的形态转化,柔性扁平化将成为大数据时代商业模式最突出的特点。基于社会产业价值链的模式的组织形态,也会顺应这种系统外部的创新变革驱动,从线性、固化的供应链,向着柔性的协同价值生态共同体不断演化,这种转化要求组织具备一种新的适应能力一基于组织间协同和价值创造的动态能力。基于大数据驱动,未来,组织间主要的发展模式将从僵化、单向的供应链转向动态互联的组织系统协同,基于这种协同驱动的价值创造而形成组织的动态能力,成为大数据驱动下组织创新的主要实现路径,带动组织的演化发展。

五、结束语

互联网技术背景下,大数据驱动下的价值链网络为组织间协同提供平台化的系统,这种系统和子系统间的交互能量和信息交换的需求驱动,为组织间协同与组织的价值创造的双向交互提供了解释的逻辑起点。因此,实现组织价值创造着眼点应放在加强组织间协同交互效应。在本文的研究中,主要是基于组织间协同和價值创造视角来探讨数据驱动下组织动态能力的构建机制,提出基于数据驱动的组织间协同为组织的价值创造提供了新的逻辑起点,解释了社会经济生态系统的背景下,基于数据驱动从战略、流程和技术几个维度研究而促进组织协同机制以实现价值创造,弥补以往研究中的不足。与此同时,也进一步拓展大数据时代组织在日益紧密交互的社会经济生态系统中的扩展互联能力,以实现这个普遍交互系统的价值创造活动,为大数据时代组织创新转型提供新的思考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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