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波攻击?美外交官“脑震荡”新说法

本报特约记者 章节 本报记者 刘扬

前段时间，美国一些驻外使领馆人员出现原因不明的病症。最初有媒体称其“遭遇声波武器攻击”。而美国媒体最新的报道猜测，“微波武器攻击”可能是美外交人员出现不明病症的罪魁祸首。不过，美国媒体也承认，目前美科学家对这一结论尚未达成共识。那么微波武器到底是什么原理？它又能给人体造成哪些不良反应呢？

美外交官现“完美脑震荡”？

据美国《纽约时报》网站1日报道，从2016年底开始，30多名美国驻外外交官及其家庭成员普遍出现一种怪病，患病人员出现幻听等症状。

这一现象首次出现于美国驻古巴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据美国外交官及其家人讲述，在家中和酒店房间里出现高强度噪音，强度足以使人丧失能力，而长期症状包括恶心、头痛、疲劳、头晕、睡眠问题和听力丧失。

美国国务院随即提出外交抗议，但古巴政府予以否认。美国FBI在该事件发生后半年开始进驻哈瓦那进行调查。同年9月，特朗普政府警告旅客远离古巴，并召回约一半的外交人员。今年5月，有报道称，美国驻华外交官也遭遇了类似的创伤，称两组的医疗报告细节“非常相似”，甚至“完全一致”。到6月底，美国务院已从中国撤离了至少11名人员。

而3月份发表在知名医学期刊JAMA上的详细报告中，美医疗小组检查了21名在古巴受到影响的美外交官，但未提及微波。不过，该研究报告的主要作者、宾夕法尼亚大学脑损伤与康复中心主任道格拉斯·H·史密斯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表示，目前微波被认为是一个主要的嫌疑对象，该团队越来越确定美外交官遭受了脑损伤。该团队表示，外交官似乎在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的情况下出现脑震荡的迹象。史密斯说，美外交官和医生半开玩笑地将这种创伤称为“完美无瑕的脑震荡”。

微波攻击或是元凶？

一些专家现在认为，用微波实施攻击，比其他可能的手段——声波攻击、病毒感染和传染性焦虑更能合理地解释有关令人痛苦的声音、各种疾病和心理创伤的报告。特别是，越来越多的分析人士引用了一种令人恐惧的现象——弗雷效应，该效应以美国科学家艾伦·弗雷的名字命名。

报道称，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已经知道大脑可以将一些微波当做普通声音。这被称为微波听觉效应，并且更广泛地被称为射频听觉。这些错觉可能导致上述外交人员的一个明确症状——感觉到大量噪声，包括尖锐的声音、嗡嗡声和摩擦发出的声音。而最初，专家们将这些症状列为使用声波武器进行隐形攻击的证据。

实际上，微波在现代生活中无处不在。雷达、用于烹饪食物的微波炉、中继通信和手机到基站之间的无线连接都是通过微波进行的。

文章称，无线电广播可以使用波长为数米或更长的无线电波，而微波的波长范围在大约1米到1毫米之间。它们在微波加热食品等日常用途中被视为无害。但当碟形天线将无序电波转变为聚能波束时，它们的小巧尺寸也能实现能量聚焦。而人体头部的尺寸使其成为接收微波信号相当好的天线。报道称，在冷战期间，华盛顿一直担心莫斯科试图将微波辐射变成隐蔽的精神控制武器。最近，美国军方也在寻求开发微波武器，这种武器可以发出无声但令人痛苦的响声，甚至可以向人们头脑中传递语言，目标是使被攻击者失能以及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纽约时报》的文章称，俄罗斯、中国和许多欧洲国家拥有制造基本微波武器的技术能力，这种武器可以使人丧失行动能力、传递噪音甚至杀人。专家说，先进的微波武器可能会实现更细微的目标，例如将语言传递到人们脑中。

仍然存在未解之谜

不过，对于所谓的微波武器致病的说法，即便是美国国内，意见也并不统一。古巴事件的调查因为“几乎没给调查人员收集线索留下什么时间”而无果而终。但这其中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美国使馆工作人员的妻子在听到令人不安的声音后，向家外面看去，看到一辆面包车加速驶过。据称，碟形天线可轻松放入小型货车中。研究驻古巴外交官症状的医疗团队在3月发表的研究报告将这些症状归结为一种高度定向的“未知能源”。报告指出，一些人员已经遮蔽了他们的耳朵和头部，但没有减缓声音传入。当被问及此案的微波理论时，美国务院表示调查尚未确定袭击的原因或来源。FBI也拒绝评论调查的进展或可能涉及的理论。

报道称，目前，最详细的微波攻击医疗案例已由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医学博士、医学教授BeatriceA.Golomb提出。在即将于10月在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的《神经计算》（NeuralComputation）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她列出了古巴微波袭击的潜在医学证据。她将美国驻古巴外交官的症状与据称患有射频疾病的人的症状进行了比较，两组的反应“高度相符”。最后，她认为外交官事件的“大量具体特征”符合微波攻击的假设。

不过，美国媒体也承认，美国科学家仍然没有对美外交官遭遇了哪种攻击达成共识。上个月，JAMA又发布了4封批评3月发表的研究报告的信件。

《纽约时报》也认为，“微波说”充满了尚未解答的疑问。是谁发射了微波束？俄罗斯政府？古巴政府？一个同情莫斯科的流亡古巴派别？而且，如果是这样，攻击者又是从哪里获得这种非常规武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