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妹的故乡

2018-10-29 11:07辛田静
读天下 2018年19期
关键词:重要性

摘要:金雅妹是目前可考文献中被多数人认同的中国第一位女留学生,第一位女大学毕业生,第一位女西医,第一位中国医院女院长,第一所公立护士学校天津北洋女医学堂的创办人,无论是从女性教育的历史地位方面还是乡土教育的人物标榜作用方面都具有很重要的影响。本文主要以散文性的语言讲述了金雅妹这位传奇女性的故事,探究其与宁波市东钱湖地区的根源关系,以此探究小学阶段乡土教育中重要人物感召力对孩子的影响和教育作用。

关键词:金雅妹;成长轨迹;东钱湖;乡土教育;重要性

人多数是要别离故乡的,不管你是否心甘情愿,不管你日后是否归来。而教育,从故乡出发,生发出的根才能达成对文化最基本的理解。人无不生活在某种文化形态中;人又无不创造着某种文化形态。教育方面的乡土情结是生发自乡土文化的,乡土文化则是长在生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生命里的。乡土文化有它自身的特质内涵,呈现出独特的文化韵味,而东钱湖,就是这样摊开在鄞州东部的一部大书。它温情脉脉,却又历史文化底蕴深厚。

金雅妹是笔者在打开“东钱湖”这本厚书的时候,看到的一个美丽的名字。她像一颗璀璨的湖珠,缀在翠色欲滴的韩岭史志里,光彩熠熠,深邃又灵动。翻动她的履历,错综、惊艳而又让人动容。金雅妹何许人也?一切还要从1864年说起……

“眼看沧海竟成尘,寂锁荒陬百感频。流俗待看除旧弊,深闺有愿作新民。”从晚清民国奇女子吕碧城做的这首抒胸达臆的《书怀》中似乎依然可以感受到清末时期新女性那颗不安压抑而悸动的心。从晚清到二十世纪初期,性别问题是当时相当严重的一个社会问题。在那个风云诡谲、变化万端的时代,女性意识如同缚在茧里的蛾正挣扎着亟待新生,女子教育问题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但是当时普遍存在的觀点却认为,“中国男女之辨甚谨,少年女子断不宜令其结队入学,游行于街市且不宜多读西书,误学外国习俗……”女子不该学习过多的知识,能够守家守妇道就可以了,他们奉行的依旧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类的说教。

金雅妹就出生在这个时期——一切新思想的萌芽蠢蠢欲动却百般压抑的十九世纪末。

1864年,金雅妹出生在浙江鄞县韩岭乡(今浙江省宁波市东钱湖镇韩岭村)一个普通却又不平凡的家庭里。普通是指她的家庭像千百万晚清家庭一样,勤奋而质朴,不平凡则主要是说她的父亲所扮演的角色,给全家带来的角色定义异于普通的渔乡众亲——金雅妹的父亲金定元是宁波耶稣教长老会的牧师。

父亲的牧师职业给金雅妹一家带来了很多新异的变化,最大的一项就是父亲因此得以结交了麦嘉谛博士——这位1844年来华的美国北长老会传教医师与金定元交情甚笃。而这一层面的铺垫刚好为后来金雅妹的人生蓝图轨迹的变化埋下了层层伏笔。

金雅妹生在韩岭,那儿依傍着最美的一个大湖,这个美丽的大湖就是东钱湖。东钱湖就像一本书卷,摊开在鄞县东部的臂弯里,摊开在久远的时光里,经历了春秋变幻的岁月,在天地造化的时间里蕴涵了灵秀的山水。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灵山秀水的熏陶,使得金雅妹小小的身躯里也包含了创造性的万千气象。

虽然时局不稳,虽然当时的大环境对女子的成长和教育并不友好,但是命运的转轮总会出其不意地对某些特定因素进行改变。导致金雅妹一生命运变化的时刻来临了,对当时幼小的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刚满两岁半时,金雅妹的父母罹患传染病先后辞世。

美好的童年生活甚至还没来得及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记,父母的双亡不知道会给这个幼小的孩子留下什么心灵创伤?我们无从考证一个刚刚牙牙学语的孩子是如何面对这场人生灾难的,但是我们却从这里领略到了一种人性大爱。麦嘉谛夫妇眼见好友弃世,留下了可怜的遗孤,善良的他们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继续养育金雅妹的责任,他们将金雅妹收为义女,养在了膝下。

麦嘉谛医师的踪迹是漂泊不定的,他认为人性光辉和传道精神都是没有边际的,所以金雅妹也开始了她的漂泊。麦嘉谛在宁波等地区传教行医28年,于1872年离开宁波去日本,担任东京帝国大学法律兼博物学教授,八岁多的金雅妹亦同行前往。

从此,金雅妹,这中国第一位女留学生,中国第一位女大学毕业生,第一位女西医,第一位中国医院女院长,第一所公立护士学校天津北洋女医学堂的创办人,从东钱湖的韩岭出发了。

她在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深情地回望过这片静静的湖,这朝夕相伴,留下她童稚梦想与足迹的湖,这养育过她,给过她无数怀念与思亲眼泪的湖?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戏剧性的故事就在这里了,金雅妹八岁离开鄞县,不知道这片土地留下了她多少记忆,亦不知道这片湖山在她后来六十多年的岁月里带给过她多少慰藉。她是否梦回过钱湖,抚触过幼儿时最爱的韩岭的朽木与草花呢?

东钱湖畔的那些诗意,那些过往,那些湖畔的歌谣,一直在历史的尘埃中回荡。不需要刻意去谈教育,仅凭一个人对大自然的敏锐感受,对湖光山色深切体察和文化特质,便会深刻影响他的一生。金雅妹的文化影响不仅是东钱湖的文化财富,更是受人类自然情结和存在方式的影响而产生的。钱穆先生就曾认为乡村的特质是自然、安定、孤独,城市的特质是文化、人群、活动,二者呈现为根与枝,源与流的关系。可以说,乡土文化是文化的根基,是人精神生存的原点,展现的是中国人基本的生命样式和内在结构,具有自身存在的价值意义。乡村孩子精神成长的文化土壤植根于此,无论是乡村人际文化还是乡村自然生态都对乡村孩子健康成长有影响。所以教育与乡土是彼此密切不可分割的,可以说每一页史志的记载,都是浓墨的一笔重彩,每一位从自己故乡走出的历史人物都带着乡土精神中独一无二的影子。

美丽的田野,灵动的学校,理解山水,热爱故乡——徜徉在山水中,仰躺在东钱湖畔,笔者认为作为最一线的教育工作者,更应该秉承着最基本的教育姿态,陪孩子一起行走,一起探究,理解故乡,欣赏山水,体察人物,感知伟大,打开孩子的世界,保留喧嚣年代里属于教育的那份诗意的浪漫,在这湖光山色中实现人文精神的栖居。

参考文献:

[1]陈雁.传教士对近代中国女子教育的作用[J].继续教育研究,2008(3).

[2]田涛.中国第一个女留学生金雅妹——《纽约时报》有关金雅妹的报道[J].继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5).

[3]郑红艳,杨红星.医界女国民:近代女性医学留学生社会角色的独特诠释[J].继兰台世界,2013(3).

作者简介:

辛田静,浙江省宁波市,宁波市东钱湖旅游度假区中心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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