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信息》主题表达与地理空间的关系

2018-11-27 21:04汪苹芳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18年10期
关键词:绿野华兹华斯田园

汪苹芳

内容摘要:华兹华斯的《永生的信息》是一首经典的回想式哲学颂诗,表现了人类心灵的成长、人类自生的命运、灵魂的永生与自然等主题。诗中存在着大量的地理空间,如绿野、丛林、山冈、溪谷、海洋、天空等,是上述多重主题及其审美表达的基础,也具有本位的意义。从地理空间维度解读《永生的意义》,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和意义。

关键词:《永生的信息》 主体表达 地理空间

布鲁姆曾称:“西方经典抒情诗领域中仅有两位,一位是彼得拉克,一位是华兹华斯,前者创立了贵族时代的抒情诗,而华兹华斯开启了民族混乱时代对诗歌的祝福和诅咒。”[1]华兹华斯用清新、质朴、自然的语言来写诗,将深刻的思想、真挚的感情与朴素的语言完美的结合起来。《永生的信息》是其重要的作品,该诗对绿野、丛林、流泉、青山、海洋、日月辰光等自然风景进行了精准细腻的刻画,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重要的地理空间,表现了“自然与童年”、“自然与人生”、“自然与永恒”等多重主题,从而把诗歌的艺术价值提升到更高更宽广的维度。邹建军教授提出,“文学的地理空间,是指作家在文学作品中所创造的与地理相关的空间,如由自然山川、花鸟虫鱼所构成的地理空间意象。”[2]本文将以《永生的信息》中最具有典型性的地理空间,如绿野、丛林、流泉、青山、海洋、天空为例,结合该诗的多重主题,探讨这些地理空间所蕴含的深意,以揭示地理空间与该诗多重主题表达的关系。

一.四种地理空间

旧梦田园空间。在颂诗的开头与结尾,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追忆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地方,那就是由绿野、丛林、流泉、青山所构成的旧梦田园空间,这正是诗人的精神寄托之所在。诗人回忆:“还记得当年,大地的千形万态,/绿野,丛林,滔滔的流水,/在我看来/仿佛都呈现天国的明辉,/赫赫的荣光,梦境的新姿异彩。”①诗的结尾呼应开头:“哦!流泉,丛树,绿野,青山!/我们之间的情谊永不会中断!你们的伟力深入我心灵的中心;/我虽然舍弃了儿时的那种欢欣,/缺更加亲近你们,受你们陶冶。”(215)这是诗人在经历了从幼年到青年后回到这片昔日田园时的感受,它是如此真挚,如此梦幻!诗人前后两度描写了往昔梦幻田园,自然地建构了旧梦田园空间,不仅使诗歌结构上首尾呼应,也使抒情产生了一个回环。对诗人而言,这些绿野、丛林、流泉、青山绝不是简单的青山绿水,而是有着生命灵魂,散发出永久魅力的大自然。他认为人类能从大自然汲取精神力量与智慧,自然界的万象对人类的心灵有陶冶、感化和塑造功能。如王佐良先生所言,“值得注意的是大自然在这里不是背景,而是一种使人良善和纯真的精神力量,美好事物也不只是好看,而是通过诗人‘联系人的灵魂的,因而诗人更感到‘痛心万分,因为人是如此冥顽不灵,不能吸收大自然的教益。”[3]

当下的第二梦田园空间。然而世事难料,很多时候最美好的事物并不一尘不变,美好的东西似乎注定不能长久永恒。当诗人再次回到田园时,他惊觉这一片旧梦田园不复当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美轮美奂的梦幻天堂。“可是如今呢,光景已不似当年—/不论白天或晚上,/不论我走向何方,/当年所见的情境如今已不能重现。”(208)诗人很肯定一切已变,“大地的荣光已黯然减色。”(208)诗人不断追问,“到哪儿去了,那些幻异的光影?/如今在哪儿,往日的荣光和梦境?”(209)诗人心里有一百个不解和迷惑,那魂牵梦萦的田园风光都去哪了?诗人是不是从此就不再热爱这一片他视之为精神家园的热土?是不是从此就别过了这一方他迷恋了一生的绿野丛林?是不是从此就消沉沮丧并再也吸收不到大自然的任何养分?不,决然不是。诗人虽然对这些变化耿耿于怀,但是对大自然没有失去信念。他很快地从对往昔的追忆中抽离出来,用跃入眼帘的美好自然景象构建了一个当下的第二梦田园空间,“温馨的五月,明丽的清晨,大地已装扮一新,四下里远远近近,溪谷间,山坡下,都有孩子们采集鲜花:和煦的阳光照临下界,母亲怀抱里婴儿跳跃”。(209)壮观的飞瀑、无垠的田野、徐徐的清风、雀跃的鸟儿、蹦跳的羊羔、神秘的溪谷已经让诗人满心欢悦,如痴如醉,更难能可贵的是诗人看到了采集鲜花的孩子们和母亲怀抱里的婴儿,他们是人间的天使,是美好的象征,是人类生命的开始和希望。诗中所呈现的第二梦田园空间是有其寓意的:往昔的如梦似幻的田园空间已不可追,再沦陷在回忆中只能徒增伤感和哀愁,抽身离开,眼下便有这欢欣雀跃的生动的甚至是灵动的新的田园景象。诗人或许在离开的期间途经很多地方,经历很多变故,但回到这里,回到这一片山野丛林流泉之畔,总能从新的自然景象中得到慰藉、吸取养分、净化心灵和陶冶性情。虽然山水有变,光景有变,但诗人总能从这不似从前的大自然中寻得种种前行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讓人类不断突破自我,不断克服困难,不断追寻精神的自由王国。旖旎的大自然不会静止不变,会有很多让人类意想不到的变化,但这变化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类能认识到只有在自然的山水之间才能孕育打动人心的诗行,使得诗歌富有自然的力量。

永生之海空间。诗人用清新的笔墨刻画了一静一动两个田园空间,这两个田园空间或许有差异,但它们能启迪诗人的心灵,是诗人生命和诗歌创作的源泉。诗人并没有停留在单纯的自我陶醉中,而是从儿童的身上着笔,继续拷问人生。“你的外在身形远远比不上/内在灵魂的宏广;/卓越的哲人!保全了异禀英才,/你是盲人中间的明眸慧眼,/不听也不说,谛视着永恒之海,/永恒的灵智时时在眼前闪现。”(212)可以说“儿童是成人之父”、“灵魂先于人出生”构成了华兹华斯童年复归思想的核心内容。儿童带有天国的“光辉”,生活在真理和无邪的欢乐中,想像力最为活跃,充满智慧,简单纯真。如果说被利益所驱使的世人皆为不知真理为何物,不知信仰为何物的“盲人”,那么儿童就是那浊浊人世间的“明眸慧眼”,能捕捉到那“永生之海”的存在。永生之海的空间就这样巧妙地被华氏构建起来,它是一个虚幻的、想象的地理空间,并非存在于现实的生活之中,但我们能跟随诗人的想象,一同建造这“永生之海”。诗人非常愿意向儿童学习,以极大的热情展示了自己卓越的想象力:“因此,在天朗气清的季节里,/我们虽身居内地,/灵魂却永远望得见永生之海;/这海水把我们送来此间,一会儿便可以登临彼岸,/看得见岸边孩子们游玩比赛,/听得见终古不息的海浪滚滚而来。”(214)诗人不仅像儿童一样能窥见到灵魂的“永生之海”,还能越过这浩瀚的海洋,抵达彼岸,与岸边的孩子们玩耍嬉戏,倾听大海的心声和内心。诗人总能超前一步,不但要领略那海洋的宽广和浩瀚,更要终其一生的力量,历经磨难也好,走走停停也罢,最后要与海那边的孩子们相逢,达到彼岸,完成一生的夙愿并还要常常驻足海边,聆听海的箴言。面对大海,诗人陷入了无尽的思考,及感叹与自然的伟大,又哀思于自身的处境。海洋上波浪更迭,海水潮起潮落,任凭经历漫长时光,震撼的浪涛依然拍打岩石峭壁,即使惊涛骇浪会有退去的时光,海浪的歌唱也在理想中得到永恒,在诗人的心中萦绕回荡。海洋的潮起潮落是自然赋予的天职,是海洋通过海浪之声所歌颂的梦想,诗人是懂海的人,懂得它的情怀和梦想,懂得它所肩负的使命和伟大,所以才会“听得见终古不息的海浪滚滚而来”(214)。自然的力量引领、指挥、驾驭着海洋的潮起潮落,惊涛滚滚,奔流不息,同时也引领、指挥、启迪着诗人的灵魂;大海歌唱的是自然的旋律,诗人歌颂的是永生的灵魂。诗人此刻虽未亲身站在海边,然而面对眼前的飞瀑、田野、溪谷、山坡等伟大的自然力量,灵魂受到自然的震撼,于是自然而然地构建了一个虚幻的永生之海的地理空间。诗人时刻铭记对人生永恒意义的思索,并通过构建一个个独特的具有深意的以自然为基础的地理空间得到表达和诠释,赋予人生永恒的意义。

天体空间。在诗中,诗人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将绿野、丛林、流泉、青山、飞瀑、田野、清风、鸟儿、羊羔、溪谷、山坡与大海等众多意象呈现在读者们面前。而将这些自然景象融为一体的则是那日月星辰的光影:“明月怡然环顾,/天宇澄净无云;/湖水清丽悦目,/星斗映现湖心;”(208)这是在第二梦田园空间中,描述的月朗湖清,云淡风轻,繁星生辉的美丽画面,湖心中星斗的倒影,想必也应该有诗人的倒影,映入诗人眼帘的是“星斗映现湖心”,而诗人的内心也同样“映现湖心”,诗人把对生活的热情和希望都倾注到伟大的自然景物中,这一片丹心又倒映在这澄净的湖水中,化作了一首情深意浓的自然颂歌。随着作者的想象力不断蔓延,诗人又在儿童的身上找寻那光影:“年幼时,天国的明辉近在眼前;/当儿童渐渐成长,牢笼的阴影/便渐渐向他逼近,/然而那明辉,那流布明辉的光源,/他还能欣然望见;”(210)从这些诗行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倡导“童心”,高度赞美“童心”。诗人认为童年离出生时间较近,离永生世界也较近,因而能够时时在自然界看到、感受到天国的荣光;诗人在日月辰光的基础上构建了“天堂的明辉”、“流布明辉的光源”、“幻异的光影”这一系列在儿童的成长过程中可以看到、触碰到、感受到的明媚光影,这些光亮伴随着婴儿出生,伴随着幼儿成长,赋予儿童最纯洁的美好与天真,与世无争,善良坦诚,无忧无虑,言行一致,自由简单。这些光影的组合便是自由美好之光,是诗人一生的向往,是诗人内心不断渴求的永恒自由王国。然而,儿童以后渐渐长大,与尘世接触渐渐增多,这种荣光变渐渐消失。童年已逝,而且渐行渐远,那是不是诗人就从此悲观绝望下去,一蹶不振,再也找不到前行的动力,再也体会不到纯真与美好?决然不是,听诗人的内心“我们却无需悲痛,往昔的影响/仍有留存,要从中汲取力量;/留存于早岁萌生的同情心/它既已萌生,便永难消泯;/留存于抚慰心灵的思想——/它源于人类的苦难创伤;/留存于洞察死生的信念——/它来自富于哲理启示的童年。”(215)诗人告诉我们,无需悲观失望,因为永生世界的影响仍有留存,童年往事还可通过回忆而再现,只要善于从中汲取力量并亲近自然,并接受自然的陶冶,便依然可以感受到永生的信息,依然可以望见永生之海。正如最后一节所言,“一日之始的晨光,纯净澄洁,/也依然引我爱慕,/对于审视过人间生死的眼睛,/落日周围的霞光云影/色调也显得庄严肃净;/又一段赛程终结了,又一番高捷获胜。”(215)大自然的晨光还是令诗人如痴如醉,即便诗人觉得一切已发生变化,所有的光景和感觉已不似当年,但依然觉得晨光是那般纯净。在经历了人生的潮起潮落以后,诗人也许更能体会这晨光的温柔与明亮。还有那落日周围的霞光也让诗人觉得格外庄严素净,从日出到日落,是这林间人劳作的平凡的一天,也象征着人生的某个阶段亦或是某一段旅途,自然中的绿野、丛林、流泉、青山、飞瀑、田野或许在经历着某些变化,但那日月辰光,还有它们散发出来的光亮却不曾改变,诗人以自己深邃的观察力与卓绝的想象力,建立起了一个广阔无限的日月星辰的天体空间。有了这些光亮,诗人不再害怕,不再畏惧,这些光亮也启迪着诗人的灵魂,让内心无比温暖。

二.多重主题表达与自然地理空间建构的关系

诗人认为人在童年时期对自然界的影响比较敏感,而童年则是自然界纯真和美好的集中体现。《永生的信息》是一首典型的回想式哲学颂诗,这首诗使人强烈地感知到,自然界和人性里一切本源的不加修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最珍贵的、最能触动人心的。因此,我们一般认为这首诗歌颂的是自然对人类心灵成长产生的深刻影响。正如前文所述,该诗有多重主题,主要的有“人类心灵的成长”、“灵魂永生”和“自然”这三个主题。它们都是以地理空间的建构为基础与先决条件的,如果没有上述四种地理空间的搭建,这三重主题就没有创作的基石,或者说无法体现这么厚重深远的涵义和表达。因此,我们认为探讨这三重主题与地理空间建构之间的关系很有意义。

心灵的成长与自然地理空间建构的关系。“心灵的成长”是华氏诗歌中一个很重要的主题,诗人在寻找心灵之旅的源头时往往采用回溯的方式。在诗中,诗人以一个成年人的视角对幼年时期进行追忆,旨在诠释“人类心灵”——其本源、成长、蜕变和发展。同时,“儿童”和“童年”的形象贯穿全诗。在作品的开端处,诗人就按耐不住这样表达:“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我可以指望,我一世光阴/自始至终贯穿着对自然的虔敬。”(207)“我”一生都虔敬自然,诗人暗指“我”一生的成长都离不开自然地理空间。在构建昔日与当下两个经典的田园空间后,诗人又把人类心灵的成长的开端赋予给神圣的幼年时期:“我们的诞生其实是入睡,是忘却:/与躯体同来的魂魄——生命的星辰,/原先在异域安歇,/此时从远方来临;/并未把前缘淡忘无余,/并非赤条条身无寸缕,/我们披祥云,来自上帝身边——/那本是我们的家园;/年幼时,天国的明辉就近在眼前;”(210)“我们”最初安歇在异域,从远方来临,上帝身边是我们最初的家园,人类心灵的成长发端于我们原本的家园。可以说“儿童是成人之父”、“灵魂先于人出生”构成了华兹华斯童年复归思想的核心内容。儿童带有天国的“明辉”,生活在真理和纯真的欢乐中,想像力最为活跃,充满睿智,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宝贵的特质品质逐渐消失。为了找回失去的真理和快乐,华兹华斯把儿童看成是成年人学习的榜样,呼吁保持儿童纯真的本质,并使其成为成年人永远的渴求。

灵魂永生与自然地理空间建构的关系。华兹华斯年轻时就深受卢梭思想的影响,特别是他的儿童观,受卢梭性善论的影响较深。但他并未全盘接受卢梭的思想,而是借助诗歌的形式把它体现到无人能及的高度。在他的诗学中,童年不仅仅是一股抵抗世俗罪恶的道德力量和审美力量。“儿童是成人之父”,这看似有悖常理的命题,实质蕴含着深刻的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表现了被工业文明异化的人类对最纯洁、最美好的灵性的呼唤。因此,诗人对童年的回忆,对本源的追寻,实际上是想寻找迷失的自我,寻找逝去的美好,渴慕永生和自由,找回工业文明前的人类与大自然原始而又和谐的关系。基于此,诗人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吟唱了这样的赞歌:“你的外在身形远远比不上/内在灵魂的宏广;/卓越的哲人!保全了异禀英才,/你是盲人中间的明眸慧眼,/不听也不说,谛视着永恒之海,/永恒的灵智时时在眼前闪现。超凡的智者,有福的先知!”(212)灵魂的永生依附于“灵魂的宏广”,在“永恒之海”中尽显“永恒的灵智”,并且“永恒的灵智”时时闪现在眼前,不断给人警示,从而使灵魂获得永生。华兹华斯在自然地理空间中不断探寻永恒的意义,努力找寻那个遗失的美好天堂,正如白凤欣所指“工业文明对人的异化、对农村生活造成的灾难性的破坏让诗人痛心疾首”。[4]而当时代的洪流已无法停止时,还是只有自然能慰藉诗人的心靈,自然抚育滋润着万物,一切在自然的关照下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步伐,华兹华斯把自然视为具有上帝的恩典与非凡的灵性、包含着宇宙精神、体现着永恒的真理。

自然的主题与自然地理空间建构的关系。《永生的信息》中所构建的多重地理空间:无论是以绿野、丛林、流泉、青山为内核所构成的旧梦田园空间,还是以飞瀑、田野、清风、鸟儿、羊羔、溪谷、山坡为基础的当下的第二梦田园空间,亦或是栩栩如生的“永生之海”自然空间,还是日月星辰的光影空间,基本上不以人的情感而发生变化,它们都是真实浑厚的大自然所表现出的不同形态,或者说是大自然在不同的岁月和时节中所展现的魅力。作者对大自然的观察独具慧眼,细腻而敏感,哪怕是自然界中一个小小的变化都能被诗人捕捉并赋予深意,还有那些被其他人视为微不足道的自然界中的小生命也会侵入到诗人的骨髓,成为诗人灵魂的一部分。在构建了那么多栩栩如生,瑰丽灵动的自然意象以后,诗人选择用最不起眼的最平淡的“野花”来结束全篇。这无疑不是一种深深的寓意,大自然是一个深厚的宝藏库,大自然的资源无穷无尽,源远流长,这正好说明全诗所有的主题都是建立在诗人对自然风光独特而深邃的呈现基础之上的。

综上所述,华兹华斯在《永生的信息》中描写了大量的自然风物,如绿野、丛林、流泉、青山、飞瀑、清风、鸟儿、羊羔、溪谷、海洋、日月辰光等,对于这些自然风物的描写,主要体现在地理空间的建构,如旧梦田园空间、当下的第二梦田园空间、永生之海空间和天体空间。这种地理空间建构的过程也是诗人思想情感表达和艺术创作的过程,因为它们体现了诗人对人类心灵的成长、灵魂永生和自然等主题的独特的思考,具有丰富而深刻的含义。《永生的信息》中如果没有自然地理空间的建构,就没有多重主题及诗人审美表达的基础,也就不可能使该诗成为华氏诗歌中的经典。

注 释

①[英]华兹华斯:《华兹华斯诗选》,王忠祥编选,杨德豫,楚至大译,时代文艺出版社2011年版,第207页。以下引文只标注页码,不再逐个注明.

参考文献

[1]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江宁康译,译林出版社2005年版,第183页.

[2]邹建军:《江山之助—邹建军教授讲文学地理学》,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年版,第52页.

[3]王佐良:《英国诗史》,译林出版社1997年版,第237页.

[4]白凤欣:《华兹华斯诗歌中的自然情结》,《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哲社版)》2005年第4期,第88页.

本文系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华兹华斯诗歌中的地理空间建构研究”(项目编号17G08)的研究成果。

(作者單位:武昌首义学院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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