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带一路”看宁波城市创新发展新格局

2018-12-08 16:19王红珠
经济研究导刊 2018年27期
关键词:宁波一带一路发展

王红珠

(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商学院,浙江 宁波 315012)

一、建设“一带一路”综合实验区给宁波发展带来了新契机

2017年9月,浙江省发改委正式发布《浙江省政府关于设立宁波“一带一路”建设综合试验区的批复》,公布了宁波“一带一路”建设综合试验区总体方案。批复要求以宁波梅山新区为核心载体,以港口互联互通、投资贸易便利化、产业科技合作、金融保险服务、人文交流为重点,积极打造“一带一路”港航物流中心、投资贸易便利化先行区、产业科技合作引领区、金融保险服务示范区、人文交流门户区,勇当“一带一路”建设排头兵,努力建成“一带一路”建设枢纽城市[1]。

之所以国家“一带一路”建设设立宁波为综合试验区,是因为宁波具有创建综试区的多方面优势条件。宁波自改革开放以来体制机制灵活,有众多的开放平台及开拓进取的民营企业群体,有开放包容的国际营商和合作环境,有独特的地理区位,有得天独厚的港口资源优势,同时宁波还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这些良好的基础和优势与对接“一带一路”契合度极高,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有特殊重要的城市战略地位。

二、当前宁波城市发展存在的问题与困惑

宁波在城市发展中有一个突出问题就是,宁波独特的区位个性,决定了宁波经济发展的局限性。同时,宁波市级统筹调控力度偏弱,资源要素配置集中度比较低。

(一)宁波特殊的政治经济生态,决定了宁波更像一个独立的经济体

一方面,宁波是计划单列市,但时至今日很难成为真正的区域中心城市,甚至成为了发展包袱;另一方面,宁波是外向型经济,对内经济活动远不如对外经济活动活跃。以至于在当前条件下,宁波越来越难尴尬,核心在于没有强大的腹地或者后台做支撑,这就难以更多地抢占国际市场,难以成为国际竞争的前台。

宁波发展最快的时候,是自2001年初,伴随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通过港口贸易带动中国制造发展机制,实现了制造业腾飞。恰恰在现在这个时代迅猛发展的阶段,宁波在新经济面前不但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没有打开局面。主要是因为有了港口,不用真刀真枪的创新都能赚钱。近几年,“宁波发展慢”的声音,开始频频传出。特别是与昔日地位、实力旗鼓相当的兄弟城市的比较中,宁波颇显落寞。与杭州相比,这些年宁波的落寞感更甚。不管是城市品质还是经济业态、经济总量,杭州这几年的建设和发展,明显快过宁波。经济业态方面,从杭州、宁波两市的互联网搜索词频来看,宁波词频以制造、港口、商贸和新技术为主,杭州词频则以“互联网+”、休闲、文化、商贸、电商为主——一个阿里巴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宁波的新经济元素相对较少,新经济在宁波尚未形成范围和集聚效应,与周边城市发展差距较大。

(二)从区域发展态势看,宁波依然面临被边缘化的风险

从长三角区域发展态势来看,上海更注重东西向与苏锡常的对接,而与杭绍甬地区的对接则存在一定的割裂。相对长三角北翼的交通网络密度、辐射范围而言,宁波的交通枢纽地位在长三角内部仍面临一定挑战。高铁的建设使杭州、苏州等中心城市步入与上海同城化时代,宁波再一次面临边缘化的危险。

(三)宁波的发展体现出明显的路径依赖,导致城市竞争缺乏新动力

宁波的发展明显体现出对传统产业的路径依赖。宁波需要对现有传统优势制造业、临港重化工业提升改造;形成循环经济、产业共生网络、对传统技术、工艺进行创新改造;对于都市产业、加工制造业,从品牌、营销、研发等环节进行产业升级、转型,加强产业空间整合;对于临港重化工制造业,重点进行技术改造,实施节能减排,大力发展循环经济,优化布局;需要提高创新能力,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的产业集聚;需要提高城市品质,提供创新环境,引进高技术企业和人才,形成新产业集群。

(四)社会结构转化滞后,城镇化发展质量不高

1.宁波当地农民的城镇化进程受阻,整体发展水平不高、不平衡。在城镇化过程中普遍认为,把耕地围起来,楼房建起来,农民进城来就是城镇化。没有确实做到小城镇建设、乡镇企业改造、自然村合并,忽视了供水、供电、供气、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的配套建设,忽略了与第二、三产业的配置。从建筑表象看起来是“城镇化”了,但实质没变,农村的生产、生活方式没有发生根本改变。由于宁波的城中村、城郊村有巨额收益,导致村民对城镇化存在隐型抗拒。但与城镇居民相比,村民社会保障程度较低,社会保障品种少、额度低,参保率总体水平较低且分布不均。

2.宁波外来人口数量多、占比高,对城市公共服务能力形成巨大压力。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宁波经济不断发展,提供了众多良好的就业机会,同时提供了比较优质的社会公共资源,这些都对流动人口形成了强大的吸引力。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有强烈愿望,希望留在宁波融入宁波,但这就对宁波在提高城市的资源环境,加快住房保障、社会保障以及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给宁波提高宁波综合承载能力,提升公共服务能力,提升可持续发展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3.外来劳动力素质低,人才不足难以支撑产业升级。流入人口文化程度和劳动技能普遍偏低,在外来人口中,初中及以下的占比较高,高端人才不足,技能人才总量不足,特别是高技能人才严重短缺。

(五)地域区块特征明显,行政分割造成空间碎化

1.地域区块特征明显。宁波城镇布局“北密南疏”,形成三大板块。宁波北部板块产业基础雄厚,土地资源较丰富,是参与长三角区域功能分工的前沿地区;中部板块城市功能完善,辐射范围不断扩大,门户功能突出,是未来产业升级的核心;南部板块生态优越,是发展新型海洋经济和城市后工业时代发展的战略储备区。

2.行政区划造成宁波经济同质竞争的发展模式,战略资源低效化。行政区划经济使宁波中心城区生产力布局存在一个突出问题,就是经济资源整合效果不强。例如,宁波的象山湾地区拥有优越的自然环境,但是在旅游开发、休闲娱乐建设方面表现出无序化,导致象山湾地区的空间特色和品质不高;又如,宁波的北仑区域,北仑港与北仑城区关系不清晰,临港物流产业空间紧缺,造成宁波门户功能不强等等。着眼于优化整个中心城区生产力的布局,调整行政区划是最有效的途径。

3.行政分割需要加强统筹。宁波紧抓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发展的历史机遇,通过简政分权,极大地调动了下级区县、乡镇的活力,形成了多元主体齐头并进的发展格局。但由此形成的多元主体发展模式,不利于宁波城市整体经济做强,只有利于个体经济做大,特别是行政分割造成空间无序化、碎片化,将直接造成宁波城市战略性空间低效使用,并最终导致宁波城市长远发展受阻。

4.行政区划不合理亟须改变。从宁波现有格局看,核心城区地域有限,辐射服务功能和带动效应得不到充分释放;一些距离宁波中心区较远的乡镇,由于城市功能辐射不到,其发展潜力不能得到充分发挥。因此,通过调整行政区划,实现先发地区带动相对落后地区的发展,或者实现强强联合再创体制机制新优势。

总之,宁波城市发展中还存在不少短板、矛盾和问题。集中体现在宁波的国际化程度不够高,国际大港的综合优势没有充分发挥出来;中心城区发展品质需要再提升,城市集聚辐射带动力还不够强,城乡和区域统筹有待加强;与国家先进城市、周边先进城市还存在不小的差距。面对国家“一带一路”建设的机遇,宁波需要打破行政区划,提高自上而下统筹能力,以提升城市竞争力,提高生活环境品质,保障城市可持续发展。

三、从“一带一路”建设看宁波城市发展新格局

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需要宁波站在中国改革开放前沿的角度,发挥自己的长板优势,在商品输出、产能输出、资本输出、模式输出、文化输出等有关方面,以及在小宗商品、先进制造根基、民间资本充裕、开放协同创新、文化内核深厚等特色上,走出一条新路,率先在“一带一路”条件下,构筑开放创新的城市发展新格局。

一是在宁波市域层面,搭建高端城市主体功能载体。宁波城市主体功能区的布局应体现符合城市形象的城市高端功能区,作为城市主体功能。比如三江口突出文化创意,东部新城突出金融中心,需要有中央商务区,新材料科技城突出创新,尤其是需要把几个碎片化的区块整合成为宁波港区。再就是搭建一批具有全球、国家、行业或者地区影响力、竞争力的资源配置的平台,尤其是权益交易平台,加快从产业要素流转中心向创新资源配置中心方向转变。

二是在港口经济圈层面,加快都市区与港口的联动融合。宁波港的区位优势是宁波纳入国家战略视野的基本保障,建设港口经济圈是宁波乃至浙江主动参与国家“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等国家战略的主要着力点,而港口经济圈的辐射力和影响力很大程度上依托于宁波都市区这一核心载体。特别是宁波舟山港一体化后,港口与都市区若能联动融合,一定会对宁波发展航运服务业、港口的投资运营业、港航物流服务体系及金融服务业等相关行业是个强有力的推进,宁波的港口能级将得到进一步提升,打造成浙江的航运中心及港航物流服务中心的潜力巨大[2]。

三是在都市圈层面,加强与周边城市的协调发展。宁波除了推进与舟山协调发展,还要扩大与周边其他城市的合作。宁波、舟山、绍兴、台州、嘉兴五市地域相邻、人文相近、文化相通,长期以来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经济方面的相融,包括交通设施互联互通、公共服务共建共享,生态环境协调保护等。五市可以实现资源互补,经济互动。如此一来,可以密切区域经济社会文化联系,拓展合作领域,提高区域融合度,打造区域一体化水平和发展层次均较高的城市群。由此,宁波城市的集聚力将得到明显增强,对扩展宁波未来的发展空间十分有利[3]。

四是在长三角层面,融入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其核心是通过根植于宁波、立足宁波都市圈、拥抱长三角、主动对接上海及长三角北翼城市群,放眼全球,以区域经济一体化抢占创新全球化发展契机,引领以宁波为核心的长三角南翼都市圈,全面融入长三角城市群发展。一方面关注宁波与长三角核心城市上海、杭州的协同与错位发展,另一方面要关注沿海地区、余绍地区、杭州湾地区、三门湾地区等宁波与周边跨界地区的空间协调发展与治理。

五是在向内陆辐射层面,加快东中西产业转移与分工。结合东中西部不同工业化发展阶段,加快产业梯度转移,打破空间距离、地域分割以及体制束缚,实现中西部资源在东部高附加值产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随着“一带一路”建设实施,内贸工作具有更多的内涵及要求,如何发挥东部沿海地区在市场、资本、品牌、技术、贸易、物流等优势,通过产业梯度转移等,整合中西部制造业产能、资源能源,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4]。

六是在全球化层面,全面推进宁波国际化。宁波作为一个东南沿海开放城市、港口城市,在站位上更加需要国际性。近几年是宁波城市发展十分重要的时期,宁波正在努力建设在亚太地区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国际化城市。这不仅需要宁波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打造多式联运国际枢纽,加快建设空港新区、跨境贸易电子商务试验区等开放大平台。并且在这个重要的发展阶段,宁波只有坚持融入和服务国家战略,通过国际化的大推进、大提升,增强宁波的发展优势,促进综合实力提升,提高宁波城市品位,才更有利于加快推进宁波国际化发展和国际化水平的提升,最终带动宁波的现代化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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