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管控研究

张海浓，张友棠（博士生导师）

一、引言

随着信息技术的普及和互联网金融的发展，第三方支付平台应运而生。第三方支付平台作为互联网交易过程中消费者与支付服务的连接桥梁，担负着传递信息流和物流的责任。第三方支付的迅速、便捷等优势，促使其成为发展迅速、覆盖面广泛的综合性支付工具，体现在线上和线下商店、购物中心、餐饮业等支付方面。根据易观智库《中国第三方支付综合支付市场季度监测报告》数据显示，2017年第4季度，我国非金融支付机构综合支付业务的总体交易规模达496634.4亿元，环比增长17.8%；在我国第三方支付机构综合支付市场交易份额占比统计中，前三位依次是支付宝（44.51%）、腾讯金融（30.36%）和银联商务（12.12%）。然而，随着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发展扩张，它在运营发展中也面临着比传统支付方式更巨大的风险，乃至对金融市场发展稳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因此，如何监控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显得尤为重要。

目前，国内外许多学者已对第三方支付风险管理进行了研究。在第三方支付风险控制和监管方面，Salimu Abushiri Jinyevu[1]认为支付宝存在用户隐私泄露的风险问题，需及时对第三方支付平台进行风险管理控制。巴曙松、朱海明[2]认为网络支付存在内部管理失当、外部欺诈频出、配套环境缺失等问题，网络支付安全的监管力度不足。李晶[3]认为第三方支付主要存在市场风险、运营风险、法律风险，分别提出了相应的风险控制对策以促进第三方支付业务的良性发展。谢瑶华、栾福茂[4]针对第三方支付存在的管理风险、制度风险、法律风险、消费者权益风险，分别提出了相应的风险控制对策。姚祎杰、宋华[5]认为，导致第三方支付平台风险的因素有第三方支付行业性质、资金过渡和虚拟账户资金沉淀、信息披露不全以及第三方支付行业不正当竞争。在第三方支付风险评估方面，曹黎侠、黄光球和李艳[6]基于网络基的粗糙复杂网络决策方法应用于第三方支付粗糙复杂网络的风险分析，建立了二层第三方支付风险决策模型。李颖、田敏[7]根据分析的第三方支付风险，构建了风险评估指标，实现了风险评估的数据化、指标化，以此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进行有效管控。

综观已有研究，对第三方支付风险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尚未成熟。大多数学者基本是从静态的角度分析第三方支付风险控制和监管手段，尚缺乏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诸多复杂因素的识别及反馈作用演化的深入分析，极少从动态视角探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规律。基于此，本文从系统动力学的视角，分析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各种复杂因素之间的反馈关系，构建第三方支付平台运营风险系统动力学模型，借助系统动力学软件模拟风险演化过程，以揭示第三方支付平台运营风险的演化路径，为第三方支付机构运营风险管理提供决策依据和建议，降低第三方支付的运营风险。

二、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影响因素分析

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是指第三方平台在运作时产生的一种不安全状态，会造成第三方支付相关利益方遭受损失。关于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成因的分类，学者们持有不同观点，但大多数学者认为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成因可分类为资金风险、流动性风险、市场风险、技术风险、信用风险、管理风险、法律风险、制度风险、消费者权益风险等，以上各个风险因素之间又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形成了复杂的风险系统。因此，本文根据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成因之间的共性，将上述各个风险因素组成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划分为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运营环境风险。

（一）运营资金风险

在第三方支付的情况下，买方为购买商品而支付的资金会暂时留存在第三方支付平台账户里，等到卖家发货、买家收货确认后，货款方支付给卖家。在这段期间，第三方支付平台会积聚大量资金。若第三方支付机构使用该部分沉淀资金而出现用户不能及时提取资金，或缺乏完善的资金流动管理制度使得第三方支付平台出现存款吸收行为，达到一定程度时，便形成运营资金风险。总之，影响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的因素有备付金率、平台资金流动率、资金流动管理制度完善率、资金流动管理水平、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

（二）平台安全风险

技术支持是第三方支付平台安全经营的保障。当第三方支付平台在日常经营过程中，由于计算机软件、硬件出现故障或系统中断等其他因技术因素等出现不确定性变化，而导致第三方支付出现平台安全风险。例如，用户对系统使用不当、操作不规范会使第三方支付平台出现硬件故障；第三方支付平台系统维护和安全措施缺陷，导致平台无法正常运行。影响第三方支付平台安全风险的影响因素有系统故障率、系统维护度、用户操作规范度、用户安全意识。

（三）运营环境风险

当第三方支付出现不正当的同业竞争关系、不完善的法律制度、不健全的经营管理制度时，会导致第三方支付出现运营环境风险。随着互联网支付的兴起，市场竞争逐渐加剧，若第三方支付机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产生恶性的竞争行为，则容易造成市场运行紊乱；若没有完善的第三方支付法律规范，则会使得第三方支付机构为追求利益而产生不当的经营行为；若第三方支付机构内部没有健全的经营管理制度，则可能会因行政监管产生运营违规处罚成本，从而对第三方支付机构运营环境造成不利影响。影响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风险的影响因素有市场有序运行程度、法律法规完善程度、经营管理制度健全率、运营违规处罚力度。

三、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型构建

（一）边界及基本假设

第三方支付运营过程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本研究采用系统动力学进行建模和模拟分析。根据前述分析，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由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运营环境风险三个子系统构成。因此在建模前，本文设定如下假设：

第一，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运营环境风险等影响因素在模型模拟过程中的相互作用，使得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呈现连续、渐进的累积结果。

第二，第三方支付运营影响因素在运营风险演化模型模拟过程中逐渐变化，没有非正常风险影响因素的影响。

第三，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三方支付机构内部管理制度对运营风险起到控制作用。

（二）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因果关系图

基于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影响因素分析，借助Vensim软件构建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因果关系图，如图1所示。

图1 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因果关系

以运营资金风险为例进行说明，运营资金风险子系统包括4个因果回路：

第一，运营资金风险↑→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平台资金流动率↓→资金流动管理水平↑→运营资金风险↓。运营资金风险经过一个正反馈回路后相对减少。

第二，运营资金风险↑→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备付金率↑→运营资金风险↓。运营资金风险经过一个正反馈回路后相对减少。

第三，运营资金风险↑→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资金流动管理制度完善率↑→资金流动管理水平↑→运营资金风险↓。运营资金风险经过一个正反馈回路后相对减少。

第四，运营资金风险↑→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系统维护度↑→系统故障率↓→市场份额变化率↓→市场有序运行程度↑→制度需求预期↑→法律法规完善程度↑→资金流动管理制度完善率↑→资金流动管理水平↑→运营资金风险↓。运营资金风险经过一个正反馈回路后相对减少。

（三）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流量存量图

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Operating Risk，OR）演化因果关系图（图1）表达了风险系统各影响因素间的相关关系和反馈过程，但无法表示不同性质变量的区别。因此，本文在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因果关系图的基础上进行量化处理，构建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流量存量图，如图2所示。

图2 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流量存量

1.模型参数确定。在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系统中，一部分参数由上网查询获得，如备付金率等，央行规定从2018年起支付宝的备付金率提高至50%；另一部分参数由专家打分获得，向第三方机构中从事运营安全管理的人员发放调查问卷。通过整理调查结果，便可得到这些参数的值，并将分值限定在（0，1）区间，保持结果的一致性，趋近于1代表该因素容易产生风险，趋近于0代表该因素越安全。其中还需设置延迟函数，例如国家出台一项关于第三方支付运营管理的文件，企业贯彻落实需要一段时间，因此需对经营管理健全率和资金流动管理制度完善率两个影响因素设立延迟函数：

2.模型函数关系式的确定。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Operating Risk，OR）的各个风险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运营环境风险（Operating Environment Risk，OER）影响因子作用运营资金风险（Capital Operation Risk，COR），平台安全风险（Platform Security Risk，PSR）影响因子又作用于运营环境风险。按照综合评价理论，可将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水平看作是各个风险子系统维度的平均水平：

其中，ROER（t）、RCOR（t）、RPSR（t）分别表示运营环境风险、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变化区间为（0,1），WOER（t）、WCOR（t）、WPSR（t）分别表示运营环境风险、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的权重，模型变量均随时间而变化。假设权重在第三方支付平台运营阶段保持不变，则模型（2）可简化为：

本文依据基于“功能驱动”原理的主观赋权法和基于“差异驱动”原理的客观赋权法结合起来的综合集成赋权法，获得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子系统影响因素的权重值[8]。由于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影响程度最大、影响路径最长，故着重考虑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影响。

3.风险等级及阈值的确定。根据计算得出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指数，运用功效系数法，通过无量纲化处理，设被评价的第三方支付机构运营风险阈值分别为λ1、λ2、λ3，可运用风险指数趋势图[9]表示（见图3）。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等级及阈值可采用专家征询法确定，λ1=0.3，λ2=0.54，λ3=0.7。

图3 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指数趋势

由图3可知，当0≤OR≤λ1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处于低风险区域，拥有良好的风险管控能力。当λ1≤OR≤λ2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处于中风险区域，应采取适当的风险调控手段，以避免风险恶化；当λ2≤OR≤λ3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处于较高风险区域，表明正面临着融资问题，若不及时改进风险调控手段，风险会恶化；当λ3≤OR≤1时，企业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处于高风险区域，表明遇到了极大的问题，此时应立即采取更强有力的运营风险调控手段。

四、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仿真模型应用分析

（一）模型检验

本文建立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系统动力学模型的目的在于，探索和揭示风险产生的成因并寻求降低风险的关键策略。为使该模型有效、可用，故而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系统动力学模型进行模型结构检验。

图4 各影响因素为极限状态下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

将备付金率提高至100%，即第三方支付机构保持所拥有的所有流动资金，可知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会下降。从图4可以看到，随着备付金率的变化，正如预计，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下降，它没有减小到0，是因为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还受其他影响因素的作用。同理，将监管有效率降至0，此时政府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的行政处罚完全没起作用时，第三方支付机构会放松对第三方支付平台的管理，则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大。通过上述分析，可以认为模型的运行结果和逻辑判断一致，说明该模型有效。

（二）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拟与分析

1.既定参数下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拟结果。在既定参数之下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拟运行结果，如表所示。

既定参数之下支付宝运营风险演化模拟运行结果表

从表中可以看到，随着时间的变化，第三方运营风险指数逐渐减小，风险评价等级经历了“高风险→较高风险→中风险”的转变，说明支付宝公司开始注重第三方支付平台的运营风险管理。具体而言，第三方支付的平台安全风险是运营风险子系统中风险较大的一类，其次是运营资金风险、运营环境风险。其中，运营环境风险指数变小是由于我国出台了第三方支付平台相关的管理办法，制度环境、经济环境、市场环境都对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风险产生了正反馈作用，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风险的改善对运营风险也有积极的影响作用。

2.政策分析。选取第三方运营风险的影响因素作为模型变量，用以模拟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演化过程。首先，将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型设定在其他相关影响因素保持现状不变的基础上；然后，依次改变运营环境风险影响因素、运营资金风险影响因素、平台安全风险影响因素，分别探讨在不同情景下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变化过程。

（1）情景一，改变运营环境风险影响因素。改变运营环境风险因素会最终影响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水平，具体如图5所示。

图5 改变运营环境风险影响因素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

由图5可知：法律法规完善程度发生变化和政府监管有效率发生变化时，会通过影响第三方运营环境风险而对运营风险产生作用。当法律法规完善程度降低50%时，t=12时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处于“较高风险”区域；当法律法规完善程度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从t=7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与基本模型相比，法律法规完善程度得到改善后，第三方支付机构所处的运营环境也会得到改善，故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提前进入“中风险”区域。当监管有效率降低50%时，t=12时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处于“较高风险”区域，且曲线几乎和基本模型相重合；当监管有效率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减小，从t=10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

从改变法律法规完善程度和监管有效率的反馈作用幅度对比来看，运营环境风险因素中法律法规完善程度的反馈作用要大于监管有效率，说明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要注意完善法律法规，营造一个良好的第三方运营环境氛围。近年来，政府陆续出台了一系列第三方支付运营管理的文件，例如，2017年央行发布了一项支付领域的新规定《关于实施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有关事项的通知》（银办发[2017]10号）[10]，明确今后第三方支付过程中用户的备付金必须交到指定账户，由央行进行监管。但是，随着第三方支付的日益发展，各种违法违规行为时有发生，亟须完善与第三方支付相关的刑事、民事法律法规，以降低支付宝运营环境风险，从而控制支付宝运营风险。

（2）情景二，改变运营资金风险影响因素。运营资金是第三方支付平台机构存续的血液。当第三方运营资金出现风险时，也就意味着其运营风险发生，改变运营资金风险影响因素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如图6所示。

图6 改变运营资金风险影响因素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

由图6可知：当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和备付金率发生变化时，会通过影响第三方运营资金风险而对运营风险产生作用。当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降低50%时，t=12时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处于“较高风险”区域，处于基本模型曲线的上方；当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从t=9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与基本模型相比，由于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的提高，第三方支付机构所处的运营资金风险减小，故提前进入“中风险”区域。当备付金率降低50%时，t=12时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处于“较高风险”区域，且曲线处于基本模型上方；当备付金率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减小，从t=10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

从改变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和备付金率的反馈作用幅度对比来看，运营资金风险因素中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的反馈作用要大于备付金率，说明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要更加注重培养员工的资金安全意识。通常，支付宝考虑到在途资金在持续累积情况下会容易引起资金安全风险，将平台资金进行一段时间的沉淀，但由于缺乏完善的资金流动管理制度体系，常使得平台面临巨额赎回的风险，导致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的产生。2017年，央行对支付宝旗下的余额宝限额的规定，主要是防止产生营运资金流动性风险，以降低第三方运营风险。

（3）情景三，改变平台安全风险影响因素。技术支持和平台安全是第三方支付运营的保障。改变平台安全风险因素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如图7所示。

图7 改变平台安全风险影响因素时支付宝运营风险变化趋势

由图7可知：当用户操作规范度和系统维护度变化时，会通过影响第三方支付平台安全风险而对运营风险产生作用。当用户操作规范度降低50%时，t=12时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处于“较高风险”区域，且处于基本模型曲线的上方；当用户操作规范度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从t=9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与基本模型相比，由于用户操作规范度的提高，第三方支付机构所处的平台安全风险减小，故提前进入中风险区域。当系统维护度降低50%时，曲线处于基本模型上方，第三方运营风险从“高风险”转变为“较高风险”；当系统维护度提高50%时，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减小，从t=10时开始进入“中风险”区域，且曲线逐渐重合于用户操作规范度提高50%的曲线。

可见，用户操作规范度和系统维护度对平台安全风险都有影响，说明第三方支付机构应该加强平台安全管理。若平台安全风险过大，则可能对运营资金风险产生联动效应，从而导致第三方运营风险增大。例如，在2017年，支付宝被发现存在一个致命漏洞，即个人支付宝信息被他人知晓之后可以通过“找回密码”功能登录并篡改支付宝密码。此漏洞使得第三方平台安全受损，影响第三方平台安全风险。

五、结论

本文基于动态仿真的视角，运用系统动力学方法，建立了由运营资金风险、平台安全风险和运营环境风险组成的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型，并验证了模型用于探索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演化规律有效性，进一步分析了风险子系统各影响因素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影响。得出结论如下：

第一，第三方支付机构资金安全意识、备付金率对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的影响较大，系统维护度、用户操作规范度对第三方支付平台安全风险的影响较大，监管有效率、法律法规完善程度对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风险的影响较大。当其中某一因素恶化时，均能通过各子风险系统的传导，使得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增加。

第二，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风险管控途径如下：一是可设立第三方支付监管机构，监管机构应依托风险预警技术，建立第三方支付风险动态监测系统，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的交易行为和运营业务进行分析和反映，对第三方支付机构业务运营流程进行监管，提高监管效率。二是健全与第三方支付相关的法律法规。目前，我国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的监管尚缺乏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因此，国家需加快制定与第三方支付相关的法律法规，营造良好的第三方支付运营环境。例如，监管机构可通过构建第三方平台备付金管理制度，以明确第三方支付机构备付金管理的权利与义务。

第三，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管控途径如下：一是完善备付金管理制度，提高平台备付金率。第三方支付机构可借鉴商业银行备付金制度，建立规范化的客户结算资金的备付金制度，合理控制第三方支付过程中的沉淀资金，避免因备付金率不足导致第三方支付运营资金风险的蔓延扩大。二是加强员工素质培训，提高第三方支付机构整体资金安全意识。第三方支付机构可通过定期系统地组织员工培训，塑造浓厚的企业文化氛围，培养员工的职业素养，提高资金安全意识。

第四，第三方支付平台安全风险管控途径如下：一是加快技术创新速度，提高系统维护度。第三方支付机构需要使用先进的防火墙、加密技术和其他安全技术，不断提高系统安全性，维护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安全性，为用户使用第三方支付平台提供安全的技术保障。二是制定用户安全操作标准宣传手册，提高用户操作规范度。第三方支付机构有义务推广和加强用户对第三方支付操作流程的指导和教育，通过制定用户操作手册，可使用户明确第三方的操作标准流程，提高用户的安全意识，从源头上降低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安全风险。

通过上述分析，本研究的主要贡献为：在理论方面，构建了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演化模型，剖析了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演化机理，从系统动力学的视角为第三方支付风险的研究提供可行性思路和方式，丰富了第三方支付风险管理研究体系。在实践方面，通过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影响因素的量化处理，可实现对第三方支付运营风险的监测、评价，为第三方支付机构运营风险管理提供决策依据和建议。但是，本研究在模型设定时采用专家打分的方法确定部分数据，使得这些数据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有待在以后的研究中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