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沪港两地器官捐献意愿的差异性调查与分析

2019-01-22 04:38李牧童殷佳敏
现代养生·下半月 2019年12期
关键词:意愿学历机制

李牧童 殷佳敏

【摘 要】目的:总结沪港两地器官捐献意愿的差异性和原因,为相关宣传教育提供依据。方法: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上海回收有效问卷350份,用Microsoft Excel数据处理,访谈上海新华医院OPO协调员。香港预调研后,访谈青年、香港器官移植基金会HKOTF主席及香港青年协会HKFYG器官捐献研究者。结果:上海中学生捐献意愿较强,香港捐献意愿与学历成正比;香港捐献机制更为样。结论:建议多渠道加强生命教育,完善相关机制。

【关键词】学历;意愿;器官捐献;机制

1 研究背景

我国每年器官需求者达100万,但供需不成比例[1],而美英两国捐献者远多于中国。[2]我国2009年前多数移植器官来自死刑犯,导致诸多问题[2];其次由于缺乏组建如美国器官共享联合网络(UNOS)等医学行业的器官捐献机构,公民器官捐献体系不完善,认知程度和传统观念也导致不信任感[1]。2010年器官获取组织OPO诞生[3],但截至2018年大陆仅42万人登记捐献[4]。2016年香港成立器官捐赠推广委员会后,同年香港734.67万人中登记人数达52550人,可得大陆2018年器官捐献登记人数比例比2016的香港低至少2倍[5]。香港于2017年对交叉捐赠、预设默许制度征求意见。交叉捐赠指非亲属活体交叉移植,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患者家庭成员互以对方家庭成员提供活体人体器官为条件的捐献;预设默许指除了主动退出的人外,所有人都默认成为捐献者,但其有硬性和软性两种,硬性要求在去世后无论家属是否同意都要强制捐献,软性考虑家属建议,若家属不同意则不用捐献。[8]

我们就文献中“同意捐献组的受教育程度低于拒绝捐献组”[6]为出发点探究不同学历人群捐献态度和沪港两地的机制差异,为实施教育宣传提供参考。

2 研究对象及方法

上海于2018年5月随机抽样调查不同学历段在校生350人,中学生95人,中专及大专学历者25人,本科生137人,研究生及以上者93人,共350人。2019年8月访谈新华医院OPO协调员徐浩勇。香港于2018年11月预调查不同学历段在校生28人;访谈4名香港教育大学在校生、HKOTF主席何继良和HKFYG器官捐献研究员何新满。用Microsoft Excel数据处理和Braun和Clarke(2006)主题分析法[7]访谈分析。

3 上海的结果与分析

3.1 对器官捐献的认知

正确率最高为中学生占14%,研究生及以上者占9%,表明受教育程度与认知程度不成正比。

3.2 对器官捐獻的态度

捐献意愿最高为中学生占27%;比较赞同的人中,研究生及以上者过半;不确定的人中,中专及大专者人数最多占28%;不赞同者均约占各人群的4%。

3.3 教育活动对捐献的影响

如表1,参加校内外教育活动的中学生占比最高,研究生最低。中学生的捐献意愿较强。

3.4 上海OPO组织器官捐献协调员的访谈

协调员认为:学历上,较抵触的人认知程度较低,认知程度与宣传情况和文化水平有关。机制上,流程繁琐,如需两次间隔12小时的专家脑死亡判定,分别来自院内和院外;如因错过脑死亡判断时机或疾病迅速恶化导致捐献失败的情况很多。但机制的繁琐是必要的,能保证捐献流程有据可寻,所以医院各部门间需提升效率。对交叉捐赠的引入存在很多不足,如亲人双方签署协议后一方反悔而另一方已移植成功。此外,医院专栏都有所宣传,每年器官捐献日也有相关活动。通过对协调员的访谈了解到:上海民众的认知情况有待加强,捐献意愿有待提升,捐献流程需要完善以提升效率,宣传教育范围可更广。

4 香港的结果与分析

4.1 对器官捐献的认知

预调查的问卷中,中学生及专上学位者认知情况一般,均约一半的人了解流程;专上非学位及研究生以上回答正确。了解预设默许和自愿捐赠的人占大多数,说明认知程度较高。

4.2 对器官捐献的态度

预调查中,68%的人愿意捐献登记,86%的人赞同遗体器官捐献,研究生及以上者全部赞同;访谈中4名青年均未登记,认为登记方式不便捷,但均表示非常赞同。

预调查中问及“是否应该建立器官捐献补偿制度”,需要者占多数。53%的人认为“本人或亲人应享有器官移植优先权”,42%的人认为“需有经济补偿”,32%的人认为应“提高医疗保险报销比例”。访谈中,对象基本支持交叉捐赠,因为可以互帮互助,但仍有人犹豫健康风险、副作用及平等受益的问题。对预设默许2人支持,反对方认为该制度受传统观念和认知程度影响。

4.3 宣传对捐献的影响

预调查中,57%的人参加过宣传。访谈中4位青年均参加过,表示宣传方式多样,建议可加大政府对医疗体系的投资、为医学生增加器官捐献课程、增加个案宣传。

4.4 对HKFYG何继良以及对HKOTF主席何继良医生的访谈

他们认为香港民众对器官捐献条件认知不清,同时受中国传统观念约束;大多香港人赞同遗体捐献,但认为手续繁琐所以登记人数少。交叉捐赠机制在香港争议较少已立法通过;对预设默许,争议较大政府未通过。而香港的医疗人员和场所严重不足,很多捐献者因死亡时间过长而无法捐献,很多医务人员也因繁忙不愿参与器官移植,这需要政府投入资金、人员、设施来完善医疗体系。在宣传方面倡导填写手册,但他们认为要让大众了解器官捐献现状才能促进捐献意愿,因此香港的部分中学已落实课本教学。

5 结论与建议

意愿方面,上海总体捐献意愿不强烈,中学生相对较强,说明该时期是培养人生观与价值观的关键期,上海基础教育中德育和生命教育颇有成效但仍需加强。香港的学历越高捐献意愿越强,相比上海,香港的宣传教育方式更多样,普遍捐献意愿较强,但都疲于登记。从沪港访谈中都可得出,香港已通过的交叉捐赠机制仍存争议,对于预设默许争议仍较大,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5.1 多渠道开展生命教育

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坚持开展宣传活动,普及器官捐献教育,完善法律法规;[10]可于公众密集区设二维码便于扫描登记捐献,将宣传活动扩展至街道和家庭。可在各级学校开办专题讲座,介绍器官移植现状、技术发展等[9]。建议医学院校开设相关通识课,其他学校可组织参观人体科学馆,于大学中普及器官捐献知识[10]。编写相关教材于各级学校试点教授。最终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道德水平和奉献精神形成良性器官捐献氛围。

5.2 建立和完善相关机制

捐献成功的案例中,经济水平越低捐献意愿越强,因为他们既想通过捐献回报社会,又希望得到红十字会的困难家庭补偿救济[11]。可借鉴无偿献血、骨髓捐献激励机制完善补偿制度。同时可参考香港访谈提及的机制,如更换身份证时要求民众填写器官捐献意愿,又比如预设默许、交叉捐赠机制,以显著提升上海及大陆的器官捐献率。

参考文献

[1]钟静,李诗宇,朱曙光等.对器官捐献态度的调查[J].包头医学院学报,2016,(2):8-10.

[2]胡冬梅,医务工作者、医学生及民众对器官捐献的认知、态度及意愿的调查研究[D],2015.

[3]余燕华.我国器官获取组织(OPO)建设的研究——以广州市某军队医院OPO为例[D].南方医科大学,2013:1-76.

[4]于邦宁,香港器官捐赠制度的现状与未来,http://interactive.jour.hkbu.edu.hk/20180503-organDontion-Bonnie/viewproject/[EB/OL],2018-5-4/2019-10-19.

[5]孙道锐.两岸器官捐献与移植法律制度比较研究[D].贵阳,贵州民族大学,法学院民商法学,2015

[6]刘炫麟.非亲属活体器官交叉移植的法律与伦理问题研究[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7,30(10):1201-1205.

[7]司晶,黄伟,谷雨等.中国公民逝世后器官捐献者家属捐献意愿影响因素分析[J],中华移植杂志:电子版,2015(4):174-177.

[8]Braun,V.,& Clarke,V.,Using thematic analysis in psychology, Qualitative Research in Psychology,2006(3),77-101.

[9]滕黎,彭濤.医学生器官捐献和移植教育的必要性和方法分析[J].现代医药卫生,2017(17):2695-2697.

[10]曾春燕,朱奕孜.关于大学生器官捐献认知状况及影响因素的调查研究——以温州茶山高教园区为例[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4,27(6):869-872.

[11]卫生部副部长称中国器官捐献考虑纳入刺激机制[J].今日科苑,2012(2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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