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到“健康促进”：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嬗变

李玉周，尹继鑫，张 戈

(1.河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2.国家体育总局 体育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61；3.北京大学 体育教研部，北京 100871)

青少年身体活动不足与体质健康水平的下降已经成为全球性的热点问题。为改善青少年体质健康下滑的趋势，世界各国都围绕学生体质开展研究，试图找到促进学生体质健康的有效方法。我国学生体质近30年的变化不容乐观，学生体质健康水平仍是学生素质的明显短板，也是我国学者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问题。通过检索，发现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政府在不同时期均出台了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的政策和措施，学校和家长也愈加重视学生体质的变化，但令人遗憾的是政策的实施未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我国学生体质状况研究热点有何嬗变过程？学生体质研究成果能否凸显国家学生体质健康促进的政策目标？学生体质研究的未来方向是什么？为了有效促进学生体质健康，准确把握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脉络和方向，需要对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进程进行回顾并梳理。利用CiteSpace对我国学生体质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可为广大学者提供较为客观的研究现状，为进一步研究提供借鉴。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自CNKI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 CSSCI(1998—2017年)数据，数据采集时间为2018年6月17日，以“学生体质”为“主题”，检索时间跨度为1998年到2017年，共检索出913条记录，形成本研究的数据。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基于JAVA平台的，一种适于多元、分时、动态的复杂网络分析的新一代信息可视化技术，主要用来分析知识领域中的新趋势[1-2]。本文借助CiteSpace对学生体质研究进行分析，以揭示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嬗变。

2 结果与分析

2.1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外部特征

本研究使用CiteSpace检索到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CSSCI期刊论文913篇，依时间顺序论文数量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从1998年到2017年发表论文成果丰硕，年均发文量45.65篇。

2.1.1 关键词突现分析-时间演进 关键词突现是使用CiteSpace突变检测(Burst detection) 显示一个变量在特定时期内的变化，能够凸显某一阶段突然出现或频率突增的关键词，从而很好地呈现本领域研究主题的演变态势和聚焦点[1]。

表1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不同时间点突现关键词

表1中我国 “学生体质” 研究关键词突现共16个，综合考虑关键词突现的起止时间，将我国学生体质研究主题的演进过程分为3个阶段：1)以“大学生体质”为主题的研究阶段(1998—2002)。此阶段发文82篇，突现关键词为体质、身体素质、体育教学、健康和大学生。此阶段研究重点是大学生体质状况，主要围绕体质现状、身体素质和健康开展研究，体育教学作为基本干预手段也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大学生体质研究内容主要涵盖不同地区大学生体质现状调查与分析，中日、中韩大学生体质现状比较，大学生城乡体质差异，等等。此阶段也探讨了体质论与技能论的矛盾论[3]，提出高校体育改革的主要目标是增强学生体质[4]，已深刻认识到我国学校体育工作应面向全体学生，全面提高学生素质，制定大、中、小学相衔接的课程体系[5]；体育课程改革要使以运动技术教育为主线的教育转向强身育人教育，增强课程的科学性和趣味性，建立以增强体质为中心的考核制度[6]。对此阶段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对学生体质的研究重点为大学生体质现状，并逐步认识到通过学校体育工作增强学生体质的重要性。2)以“学生体质健康标准”为主题的研究阶段(2003—2008)。此阶段发文300篇，突现关键词为学生、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学校、体育课程和对策。在前期研究的基础上，基于增强学生体质的目标，此阶段主要围绕学生、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和对策进行研究。在前期对学生体质现状测评的基础上，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制订和完善在此阶段受到最高的关注。我国2002年颁布《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广泛开展学生体质测试工作，但2005年的学生体质公报显示我国学生体质处于下降趋势。学生体质的下降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对其下降原因进行了深入探讨并提出应对措施。刘海元[7]认为课业负担重、运动不足是导致学生体质健康水平下降的面上原因，真正成因是社会、学校、家庭和学生等因素的综合结果，认为改革高考制度是提高学生体质健康水平的根本。“高考体育”在学校体育领域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2006年12月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共青团中央下发《关于开展全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的决定》。在“健康第一，以人为本”的指导思想下，为更好地提高学生体质健康水平，2007年我国修订下发《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该标准使学生能够准确了解自身体质健康状况，并及时采取科学的干预措施，有助于学校体育教学目标的实现。2007年开始，全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结合《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全面实施。以“达标争优、强健体魄”为目标，争取达到《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标准和《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的优秀等级[8]。2007年，我国实行了体育中考制度。此阶段完成了我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修订和完善，提高了学生体质达标的难度，颁布和实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政策，实行中考体育制度，希望通过上述具体政策和方法的有效实施促进学生体质的改善。3)以“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为主题的研究阶段(2009—2017)。此阶段发文531篇，突现关键词为阳光体育运动、青少年、学生体质、体育教育、学校体育和学生体质健康。在《关于加强青少年体育，增强青少年体质的意见》([2007]7号)等国家政策指引下，“阳光体育运动”和“青少年”迅速成为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重点，“体育教育”和“学生体质”成为学校体育的关注点，“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成为新的研究增长点和热点。这一时期可以看作我国全面实施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阶段。此阶段学者对我国阳光体育运动、学生体质监测和体育中考制度进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王登峰[9]指出学校体育要完成的使命就是要显著提高广大青少年的体质健康水平。杨桦[10]基于我国青少年肥胖率上升、身体素质下降的现实状况，提出需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在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的同时，结合国情，围绕“阳光体育运动”计划，在科学健身理念的引领下，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马新东等[11]对中美两国青少年体质健康进行比较，认为中美两国体育活动的减少、过量饮食的摄入以及不良生活习惯所导致的超重和肥胖越来越多，我国的问题更加严重。美国的体育在教育理念里面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中小学体育教育和健康教育非常发达，青少年本身不缺乏健康知识和健身知识，缺乏的是行动，美国青少年参与体育活动的整体比例要大大高于我国；张强峰等[12]基于习近平扶贫思想研究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体系，认为存在外部“帮扶”难以带动学生“内立”发展、学校“输血”与学生“造血”脱节、体质健康的“绝对评价”与“相对评价”失衡、政府的“动员”与社会和家庭的“协同”效果不佳等问题，有碍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的深化发展。王献英[13]针对目前学生体质健康促进中体质测试数据采集和上报不真实、体质研究存在偏差、身体练习缺乏针对性等问题，提出“三位一体”的学生体质健康促进策略，即体测指向体研、体研突出体练、体练回归体测三位一体，形成良性循环，共同促进学生体质健康水平。张朋等[14]认为青少年体质健康监测不能一味地关注体质监测中段的测量与数据上传，而忽略监测前期的学生认知教育和后期的干预实施。学生体质干预才是确保效果能够在学生体质健康上得以体现的重要步骤和程序[15]。刘星亮等[16]研究发现12 周运动干预能有效达到增强青少年体质与健康促进的目的。遗憾的是，我国学者对体质干预具体方法的研究远少于对社会学因素的探究。对于体育中考政策的实施，相关学者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周建东等[17]等认为体育中考制度对学校领导的体育观念、体育教师的教学内容和学生的体育锻炼意识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消极影响。刘阳等[18]则认为坚持体育的强制性是回应社会现实与社会发展使命的必然选择，站在国家建设与安全问题高度上的中国学校体育，保持强制与自由之间必要的张力，学校强制体育的合理推进，是破解我国学校体育课程改革的困境、保障学校体育政策法规得以落实的有效的教育手段和动力。作为强制性体育的中考体育制度，如何深化改革，变“被动”为“主动”促进学生体质的提升，成为学者们深入探讨的问题。

综上可以看出，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在不同的历史背景和国家政策的指引下经历了3个逐步演进的阶段，我国学生体质的主要研究对象逐步从“大学生”转变为“青少年”，研究重点从学生“体质”逐步转变为“体质健康促进”。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工作愈发受到重视，研究内容从体质健康测评到体质健康促进方法，对青少年体育锻炼行为的研究从单纯的现状调查过渡到模型构建，注重学生日常生活体力活动能量消耗的研究。2014年学生体质公报显示：同2010年相比，学生体质与健康状况总体改善，中小学生身体素质继续呈现稳中向好趋势，但大学生身体素质继续呈现下降趋势，说明我国的学校体育政策实施对学生体质健康促进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虽然政策的实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存在体质健康促进社会学因素研究多、具体干预研究方法少的现状。针对青少年特点，研发适宜的体育锻炼项目，并加以科学实施，是促进我国学生体质健康的当务之急。

2.1.2 机构分布 使用CiteSpace对我国学生体质研究机构的贡献进行分析。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913篇文献共分布在582个机构，其中高校534个，占91.7%；科研机构15个，占2.6%；其他33个，占5.7%；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排名前17位)，北京体育大学(26篇)、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21篇)是核心机构；这些学校的相关研究人员和研究团体成为未来影响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核心力量。整体来看，各研究机构之间的学术合作交流较少，应该加强各机构之间的学术合作交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以更好地促进学生体质研究。

2.2 研究的热点及其演进过程

研究热点是某一时期获得人们普遍关注、引起较多文献探讨的问题或现象。关键词是文献的核心，关键词的出现频次可用来确定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本研究通过关键词共现和关键词时区分析对学生体质研究热点进行梳理。

表2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关键词频次

2.2.1 关键词共现-热点分析 表2可见，通过检索论文中关键词出现的频率，对研究热点依次排序：学校体育(118)、体质健康(117)、大学生(96)、体育教育(75)、青少年(52)、学生体质(49)、身体素质(43)、学生体质健康(43)、体育教学(38)等。学校体育是改善学生体质、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基础，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强化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19]指出：近年来，学校体育工作取得积极进展，但总体上看，学校体育仍是整个教育事业相对薄弱的环节，对学校体育重要性认识不足、体育课和课外活动时间不能保证、体育教师短缺、场地设施缺乏等问题依然突出，学生体质健康水平仍是学生素质的明显短板。近30年来，我国学生体质持续处于下降趋势，2014年公报显示中小学生体质下降的趋势得到遏制，但大学生体质仍处于下滑状态。围绕学生体质健康展开的学校体育研究一直是本领域研究的热点[20-23]，而大学生和青少年是学校体育的实施对象，体育教育是学校体育实施的路径，也属于学校体育的范畴。

中心度是指其所在网络中通过该点的任意最短路径的条数，是网络中节点在整体网络中所起连接作用大小的度量，中心度大的节点相对容易成为网络中的关键节点。从表2中心度来看，“体质健康”“学校体育”“学生体质健康”“大学生”“身体素质”“体育教育”“体育教学”等是研究热点。结果表明：近20年来，我国学生体质研究高度集中在体质健康(0.31)和学校体育(0.26)两个方面。把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结合进行分析，分别为大学生(96，0.20)、青少年(52，0.09)、中小学生(23，0.02)，大学生作为关键词的频次和中心度远远高于青少年和中小学生，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主要关注大学生，对青少年和中小学生的关注不够。可能原因是中小学生课业任务重，没有充足的时间来配合相关研究的开展。相关研究也认为对大学生体质及相关问题的研究是体质研究领域的最大热点，对中小学生或社会其他群体体质的研究亟需加强[24]。除此之外，围绕体育教育和体育教学等学生体质健康促进的研究较多，但对健康教育的研究和关注不足。宋秀丽等[25]研究认为：在校青少年体质健康教育课程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美国青少年体质研究目前已从单纯推进全国性的体质测试转向体力活动促进为核心的生活方式干预[26]，如何通过健康教育，调动我国学生在校内和校外主动、积极地参与体育活动，也应该是我们研究的重点问题。国务院办公厅在《意见》[19]中已经明确指出我国学校体育现存的问题和短板，围绕学校体育和体质健康方面进行学生体质的研究，必将是今后一段时间本领域研究的热点话题。

2.2.2 关键词时区分析-热点嬗变 学生体质研究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将学生体质关键词时间节点设置在不同的时区中所生成的时区分析，可以清晰显示学生体质研究主题演进的过程，并探索其研究的前沿趋势。

1995年6月国务院发布了《全民健身计划纲要》，提出以青少年和儿童为重点；1998年全国试行中考体育制度；2007年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共青团中央联合出台了《关于加强青少年体育，增强青少年体质的意见》([2007]7号文件)，这些政策的出台均以提高青少年体质为目的。由表3可见1998—2002年我国学生体质主要的研究热点是大学生的身体素质和体质，中小学生体质并未受到足够的重视，体育教学和体育教育等的重视度不够；2003—2008年主要的研究热点是大学生的体质健康和学校体育，2009—2017年主要的研究热点是学校体育和体质健康。总体来看，在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政策的作用下，2009年以前大学生是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关注对象，2009年后青少年成为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的主要对象，可能是受到2011年4月《青少年体育“十二五”规划》的影响，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关注对象逐步从“大学生”转变为“青少年”；在学生体质研究过程中，从注重学生体质现状的测试和评价逐步转变为增强学生体质健康的研究，研究热点从关注学生“体质”逐步转变为促进学生“体质健康”；学校体育是实施素质教育、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对建设健康中国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学校体育作为促进学生体质发展的主要抓手，一直是我国学生体质研究领域的热点，且越来越受到重视；体质健康在2003年后迅速成为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并一直处于研究的热点位置，具有很好的持续性和稳定性；体育教育在2003年以前被学者们重视，2003—2008年间研究热度有所消退，但作为促进学生体质的具体而有效的手段，2009年后又成为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体育教育和体质健康的相互融入[27-28]。

表3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关键词时区分布统计

本研究认为学校体育、体质健康和体育教育是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问题。进一步分析，发现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逐步重视《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修订、体育管理、健康促进、青少年体育等，从学校体育的具体实施逐步转化为国家相关政策的研究。总体来看，学生体质的研究紧紧围绕国家政策开展，有利于国家政策的制定和执行，但如何更好地评估国家政策的实施效果，通过学校体育具体方案的实施，加强健康教育和健康促进，最终实现促进学生体质健康的目的，是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研究认为[29]美国身体活动政策的演变凸显了经验化转向科学化、体质化转向健康化、专门化转向生活化、连续活动转向累计活动、个人改变转向环境改变等特征。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政策的研究和制定，未来也应该更多考虑从体质化转向健康化。

图1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近十年关键词时区图

2.3 近10年关键词时区-前沿分析

为探讨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前沿，本研究对近10年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关键词进行分析，图1可见，近10年来，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紧紧围绕学校体育开展，前沿主要以“体质健康”为核心，注重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的研究[9-10，12-13，16，21-23，26]。研究内容涵盖学生体质管理机构(教育部和教育行政机构等)、学生体质测评(健康测试和体质健康标准等)、学生体质促进方法(体育教学改革、体育课、运动干预、强制体育和应试教育等)、学生体质促进的意义(体育社会学和体育锻炼行为)等。整体来看，学者们对青少年体质的关注逐步提高。2002年7月《学生体质健康标准(试行方案)》发布。2005年《学生体质健康监测公告》显示：我国学生体能素质及肺活量水平持续下降，肥胖学生呈增多趋势，必须重视这一问题。2006年12月《关于开展全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的通知》发布，作为加强学校体育工作、全面提高学生体质健康的具体方法和重要举措，均有效促进了学生体质的研究。2008年我国竞技体育发展到强盛时期，提出由“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转变，对群众体育和学校体育的研究更加受到学者们的关注。2012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学校体育工作的若干意见》[30]文件指出：学校体育仍是教育工作中的薄弱环节，学校体育未能得到足够重视，影响和制约了学生体质健康水平的提升，文件的发布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学生体质研究领域的发展，使学生体质研究文献突增。在一系列国家政策的制订、发布和实施作用下，2014年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表明我国实施的阳光体育运动、体育中考政策等对中小学生体质具有良好的促进作用，国家关于学生体质政策的制订和实施较大程度影响了学生体质研究领域的发展。

2.4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演进路径：“体质”到“健康促进”

图2可见我国学生体质的研究早期主要关注学生体质现状测评，2000年和2005年两次学生体质公报显示我国学生体质均呈下降趋势，引起了社会、学校和家庭对学生体质的深切关注。在此历史背景下，我国颁布并联合实施了阳光体育运动、中考体育加试和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希望通过强制性体育或被动干预手段的实施促进学生体质健康，现阶段政策的实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图2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演进路径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我国学生体质研究20年来成果丰硕，经历了以“大学生体质” (1998—2002)、“学生体质健康标准”(2003—2008)和“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2009—2017)为主题的3个演进阶段；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紧紧围绕国家政策，高等院校是该领域研究的核心力量；我国学生体质研究关注的对象逐步从“大学生”转化为“青少年”，研究热点从“学生体质”逐步转变为促进学生“体质健康”，学校体育、体质健康和体育教育是过去和今后一段时间学生体质研究的热点；“体质健康促进”是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的前沿。

3.2 建议

对学生体质的研究应延伸到学校体育之外，除了注重学校体育(体育课和课外体育活动)外，更应注重学生生活方式(出行方式、校内外的体育比赛、放学前后的体力活动)和运动干预方法等的研究；我国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政策的制定和研究应关注从体质化到健康化，加强青少年健康和健身知识教育；我国学生体质研究紧紧围绕学生体质健康促进政策，但政策的制定和执行研究较多，政策执行效果评价研究较少，应引入第三方督导和评价，深入探讨政策执行对学生体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