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青年“转锦鲤”行为分析及其引导策略

2019-03-06 00:21梁惠婷
宜宾学院学报 2019年11期
关键词:锦鲤娱乐心态

梁惠婷

(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桂林541006)

“锦鲤”一词在《辞海》中被解释为“鳞光闪烁的鲤鱼”“传说中的鲤鱼”和“书信的美称”,古代《史记·周本纪》有:“武王渡河,中流,白鱼跃入王舟中,武王俯取以祭”的诗句,在《埤雅·释鱼》中又有:“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可见“锦鲤”在中华历史文化中被人们赋予了富贵、吉祥、健康和幸福的美好寓意,表达着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向往,为人们所追崇。当代“锦鲤”在自媒体技术的重新解构和重新赋意下,以新的姿态展现在网络空间,从最初微博的“锦鲤祈愿”到无厘头的“锦鲤”恶搞、“锦鲤”热词再到层出不穷的商业“锦鲤”活动,以一种非主流的亚文化形态融入公众的日常生活中,调剂着现代青年消极情绪,给人以乐观和希冀。通过以显现在新媒体时代青年“转锦鲤”现象为坐标原点,从横纵向对当代青年“转锦鲤”所呈现的“迷鲤避实”的弱势心态、从众盲目的娱乐心态以及对美好需要追求的积极心态的三种心态进行分析,透视当代青年“转锦鲤”的背后所呈现出的文化症候,并据此探寻新时代青年理性认知“转锦鲤”行为,期能引导网络文明理性互动。

一、 “转锦鲤”行为的社会心态类型

2018年“锦鲤”一词席卷网络,从六月的杨超越、十月的“信小呆”、十月末的“一地金啊”再到各种锦鲤商业营销,新时代的“小迷信”瞬时进入当代青年的生活,折射出当代青年所存在的“迷鲤避实”的弱势心态、从众盲目的娱乐心态以及对美好追求的积极心态,反映着当代青年群体的社会情绪、利益诉求和情感需要,并在深层次上影响着青年群体的社会认知、价值取向和行为倾向。

(一)以“迷鲤避实”为主导的弱势心态

随着社会不断发展,人们依靠现有力量无法达到预期目的时,所形成的居于弱势的心理和行为倾向的弱势心态[1],不再仅出现于传统意义上的弱势群体之中,还出现于工薪阶层之中。据《人民论坛》相关调查数据显示,认为自己属于“弱势群体”的受访群体中,网民占73.5%,公司白领占57.8%,知识分子占55.4%,党政干部占45.1%。①这一数据反映出,在急剧变化及不确定性因素不断增加的时代,快节奏的工作状态、紧张的学业任务以及生活压力给青年带来的焦虑与彷徨。而当焦虑感与弱势感积累到一定程度未能得到有效解决时,容易转向相信能够带来希冀安慰而又虚无缥缈的载体,如星座、占卜、锦鲤等命理信仰日益得到青年群体的青睐。作为“命理信仰”载体——锦鲤,转发锦鲤既不需要投入高昂的经济成本,又能获得瞬时的心理确定感与安全感,缓解现实生活所带来的自我认同感与意义缺失的困境。针对这一现象,对“锦鲤”转发频率展开调查,42.3%的受访者表示“看到就转发”,27.6%的受访者表示“逢大事时转发”,19.8%的受访者表示“水逆时会转发”,10.3%的受访者表示“不转发”②。从所得数据来看,青年“转锦鲤”表达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从另一侧面也反映出,部分青年在面对社会总体或某些方面与实际感受不匹配而产生消极情绪,并不是采取积极向上行动应对生活困境,而是呈现出不拒绝的理解、不反抗的清醒和不认同的接受的迷鲤避实的弱势心态。

(二)以从众盲目为本位的娱乐心态

“娱乐”亘古有之,作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是满足人类身心愉悦、缓解压力的情感体验活动。在媒体技术不断革新和消费主义盛行的大背景下,追求娱乐成为锐不可当的趋势,并渗透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正如尼尔·波兹曼所说:“在娱乐至死的时代,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2]51。伴随着社会转型的深入推进,自媒体在资本逻辑的助推下,借以现代媒介为载体,对可进行再编译的内容,通过内容包装以恶搞、戏谑的方式呈现,达到缓解人们负面情绪的娱乐活动。纵观“锦鲤”流行的全过程,由最初的微博号“锦鲤大王”的“愿望和运气交给锦鲤,你只管努力就好”的日常转发,到2018年6月份的杨超越逆袭、10月份的“支付宝锦鲤”信小呆、10月末的一地金啊的《在这个从小躺赢的大女人面前,杨超越真的不算锦鲤……》文章,再到分类细化的恶搞式的爱情锦鲤、事业锦鲤、考试锦鲤等解决人生各大难题的锦鲤热搜,关于转发“锦鲤”即可获得好运的讯息一时之间铺天盖地。对此,围绕“为什么选择转发锦鲤”的相关问题展开调查,53.7%的受访者表示“图好玩,万一是我”,27.1%的受访者表示“重在参与,凑热闹”,11.2%的受访者表示“大事转发能够带来幸运”,8%的受访者表示“只要能带来幸运的啥都信”②,在调查所得数据中,占比最高的是“图好玩,万一是我”的选项,这一选项背后折射出公众“从众娱乐心理”。所谓“从众盲目的娱乐心态”是指公众在结构开放的网络空间,以游戏、娱乐的方式完成信息的传递、获取和分享,而表现出的“集体无意识”状态,反映出从小受科学教育的21世纪新人,面对现实生活所带来的不明朗化和不确定性,在匿名的网络空间里,打破官方、主流、强权与民众、边缘、弱势之间的二元对立状态,在从众的娱乐中释放和调剂生活的压力,以此获得心理安慰的一种本能释放,并通过小群体传染到大群体,进而演进“集体无意识”的认同过程,从而推动从众盲目的娱乐心态在网络空间的异军突起。

(三)以美好需要为追求的积极心态

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由过去的“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3]168。转变为 “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4]。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表明,人们已由过去对单一地追求物质文化资料的极大满足转变为对物质文化需要的层级、形式与内容更为深入,是一种追求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身的真善美状态。《社会心态蓝皮书:中国社会心态研究报告(2018)》围绕“当前获得体验”和“未来获得预期”这两项问题对所有年龄段展开问卷调查发现:21-30岁的青年人得分最高,显示出青年群体普遍具有积极进取和不甘落后的积极心态;与此同时《社会心态蓝皮书》还指出,在21-30岁这一年龄段的青年群体,由于刚步入社会或处于事业上升期,仍面临着对未来前景不明晰而带来的价值困惑与迷茫,为增加对生活的获得感、安全感和幸福感,面对压力的境遇,青年群体选择寻求能够缓解压力的心理安慰剂,给自己一定的积极心理暗示③。正如,美国心理学家罗森塔尔和L·雅各布森曾做过一个“未来发展趋势测验”,这一测验以对学生予以殷切的希望最后收到预期的效果,在心理学上称之为“罗森塔尔效应”,即预设的情景中人会不自觉地按自己内心期望来行事,最终使行为与预期相一致[5]891。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转锦鲤与自我的心理暗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部分青年选择通过转发锦鲤,为自己预期行为赋予美好的祝愿,通过自我的积极心理暗示、导向积极行动,最终实现预期目的的一种追求美好生活的积极心态。

二、 “转锦鲤”行为的症候透视

媒体技术的迅猛发展,“锦鲤”不再局限于“鲤”的形象存在,而是作为具有超自然能量和美好寓意的视觉符号形象存在,如彩虹、粉红海豚、流星为主要代表的稀有景观,杨超越、魏璎珞、萧敬腾等被赋意的人物形象及玫瑰、爱心、四叶草的美好图案等超自然能量视觉符号,在技术的加工筛选,拼贴意义和制造意义中实现这一视觉符号在可视化的媒体空间里迅速“内爆”。这一背后折射出在自媒体场域下青年群体“转锦鲤”行为的内在成因,包括媒介镜像的自我想象与认同、信息符号消费的重新赋魅、美好生活需要与现实供给相矛盾,虽三者表征不同但共同反映着青年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和美好生活的追求。

(一)媒介镜像的自我想象与认同

“镜像”最初起源于拉康的镜像理论,他将人的“自我”建构划分为三个时期:前镜子时期、镜子时期和后镜子时期,人在不断的“观镜”中获得关于主体完整的映象。然而鲍德里亚的媒介理论则认为“镜像”是指一种虚假的幻象,尤其是媒介所创造出来的“镜像”,不外乎是技术的仿真逻辑[6]135。通过媒介技术的运用,将外部世界进行还原和再现,向人们展现了一个超真实的“镜像”世界。在自媒体的镜像世界中,媒介技术将人们所处的生活状态的矛盾冲突与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进行符号化,使其在信息符号消费中完成自主性的主体构建认同,同时映照出在现实中所达不到“理想我”。媒介镜像中的自我想象以一种保证其自身连续性与统一性的主观意象出现,并在赋予精神原型意义中实现主体的“自我认同”。自媒体“锦鲤”的兴起,即是媒体将公众所追求的“理想形象”进行再“编译”,以一种“贴标签”式的符号输出迅速掌握群体的总体特征,调动起人们记忆中的“图式”,得到“标配生活”的自我想象和“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身份认同,使青年浑然不觉地甘愿为其“贡献”点击量、转发量甚至是打赏,但这并不是对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而是被符号化的媒介局部放大的扭曲镜像,这一镜像披着“真实”的外衣,使青年在信息符号消费中塑造“理想我”和实现自我的认同。

(二)信息符号消费的重新赋魅

科学技术的兴起,促使工具理性逐步取代唯宗教至上的价值理性,使人们不再以一种神秘的眼光看待自然界和人类世界,这一过程被称之为“祛魅”[7]。随后“祛魅”一词由非神圣化的世界观进入到消费社会,在高度理性化的消费圣殿里,理性化消费工具的使用祛除了存在在人们观念中形而上的东西,确立唯工具理性至上的现代资本主义精神。在马克思·韦伯看来,消费社会是一个冷酷高效、几乎没有什么魅惑的世界,而这种被工具理性祛魅的理性世界,在为社会发展提供动力的同时,也使人的价值意义被消解[8]。为此,后现代社会理论提出反对理性中心说,但在鲍德里亚看来,一切消费内容都可赋值于符号之中,消费已不再是一种物质性活动而是一种由符号所操控的活动,而符号交换所具有的魅惑力会持续存在,并且这种“诱惑”可以给予我们的生活重新赋魅的可能性[8]。

在信息消费的理性社会里,资本为实现增值,通过技术议程式对符号信息进行剪辑和诠释,缔结出“超真实”的符号世界,媒介再通过公众关注点进行集中化,借以“内爆”和对时间的非凡运用,使曾被祛魅的符号重新具有魅力,并创造出“理想化”的空间奇观。在新的历史时期,由于大环境变化所带来的生存与发展、人际关系以及身份认同等方面矛盾冲突,使人们转而相信“锦鲤”这个曾被科学祛魅的视觉符号,而自媒体通过公众对锦鲤的消费,对这一符号进行编码和再编码,缔结出更多具有全新意义的超自然能量的视觉符号,使原有“祛魅”的符号被重新“赋魅”。

(三)美好生活需要与现实供给相矛盾

“锦鲤”借助网络技术形成可供网民进行互动、转发和娱乐,娱乐化特质逐渐显现,呈现出参与的颠覆性、平等性、戏谑性等特性,具有巴赫金狂欢化理论的典型特点。从交替演变的颠覆来看,巴赫金狂欢化理论指出,在狂欢节里,人们所进行“加冕”与“脱冕”的戏谑仪式和关于“死亡与新生”“黑暗与光明”的话题讨论,体现着人们交替演变的颠覆精神。[9]163“转锦鲤”行为的盛行现象充分体现这一精神,网民根据自我表达的需要,对“锦鲤”意义进行发掘与创新,如“锦鲤”形象的颠覆与创作、“拜鲤”形式的娱乐与戏谑。从自由平等的对话来看,巴赫金认为在狂欢节里“自我”与“他者”的平等对话,打破原有权威、等级的截然对立,在随意亲昵的接触、插科打诨、幽默诙谐的交流中回归到真实自我的状态。[9]161“转锦鲤”之所以能够被大众关注与转发,离不开大众的互动需求。“锦鲤”搭载网络社交平台,为大众构建起“自我”与“他者”交流互动的桥梁,使“自我”打破范式对原作进行创新转换,通过与“他者”的互动交流掀起“锦鲤”转发热潮,特别是网民对“熟人锦鲤”“明星锦鲤”形象的塑造,通过幽默诙谐的“锦鲤表情包”制作,以信息裂变式传播方式,将高高在上的形象拉下神坛,在戏谑调侃中实现互动。从笑与娱乐的解放来看,巴赫金认为“笑与娱乐是消除等级与距离,摧毁恐惧与后悔,认识真实世界的重要途径,蕴藏着巨大的解放力量”[9]167。在狂欢节里,人们以“喜”的方式和态度对待万事万物。与此同理,在面对工作、学业、生活的压力,青年群体选择以一种娱乐化的形象、行为和言语等去中心化的方式转发锦鲤,在他们看来,“笑与娱乐”融合欢笑与讥讽,人们以诙谐娱乐的方式对抗严肃与宣泄不满。而当代青年选择以一种娱乐化的形象、行为和言语等去中心化的方式转发锦鲤,既是对工作、学业、生活等现实压力的情感宣泄,也是满足自我对娱乐轻松的心理诉求。

三、 “转锦鲤”行为的正向引导策略

“锦鲤”在青年群体广泛运用,侧面反映当代青年的生活状态和表达对美好生活的诉求。当代青年“转锦鲤”行为,在缓解压力、释放情绪、娱乐休闲的方面具有积极意义,但仍需注意他们因寄托于转发锦鲤而带来“功利主义”和“价值迷茫”的消极影响。在理性辨证认识“转锦鲤”现象的前提下,我们要强化积极行为实践、网媒责任意识、主流文化引领,引导青年一代文明理性参与互动转发。

(一)引导理性审视,强化积极行为实践

“转锦鲤”行为在青年群体的悄然兴起,部分青年单一地寄希望于“锦鲤”带来的好运而陷入迷鲤避实的颓靡状态,在盲目“转锦鲤”中迷失自我,呈现出“物化”的状态,即物被主体化,人被客体化,物成为人的主宰,而人成为物的奴隶[9]。需要引导青年以理性客观的态度对“转锦鲤”行为,强化积极行为实践。

一方面,澄清主客体颠倒的“物化”关系需要回归理性,在追求物质需求的过程中认清“转锦鲤”的娱乐化背后的本质,警惕不法分子和不良商家利用转发锦鲤活动骗取个人信息而引发电信诈骗。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理性审视“转锦鲤”行为,避免“祈愿导向型生活”所带来的消极影响。另一方面,强化积极行为实践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从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凝练了国家的价值理想、社会的价值导向以及个人的价值取向,通过人的社会实践实现自身的诉求,符合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是引导青年坚定理想信念、强化积极行为的精神保障。通过找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青年需求的契合点,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4字的丰富内涵和精神实质融入社会生活的各个环节,如“时代楷模”的宣传,发挥榜样的激励作用,增强青年一代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感,澄清青年思想观念的认知偏差,减少因社会现实而带来的迷茫感和陷入“迷鲤避实”的消极应对状态,在“润物细无声”中导向正确的价值选择。此外,坚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引导青年自觉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穿于现实生活的全过程,在内化于心的同时,更需外化于行。在社会实践中,增强社会责任感,以脚踏实地的不懈奋斗、积极向上的心态迎难而上,破解现实生活的难题,书写人生华美篇章和实现人生价值。

(二)强化网媒责任意识,发挥正向引导作用

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网媒承担着传播时代强音、传递正能量、引导示范的时代责任。网媒在遵循传播规律的前提下,应积极主动发挥自身优势,强化内容的正向引导,构建起晴朗气清的网络生态空间。

一是守好“责任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0]网媒要强化责任担当,对于部分网媒基于“流量”的获取,规避法律红线发布不良信息、钓鱼网站和贩卖公众焦虑的庸俗献媚,损害公众利益的行为敢于亮剑,用“新”传播正能量、用“真”诠释社会焦点,坚决抵制媚俗之风,着力发挥好“把关人”的正向引导作用。二是把好“内容关”,面对价值观多样化、利益主体多元化、社会矛盾复杂化的时代背景,网媒作为声音的“首发窗口”,不良信息一经传播会大肆蔓延到整个网络空间,带来的负面影响难以估计。为此,一方面通过先进的终端信息过滤软件,及时排查和过滤,打着“锦鲤”转运的旗号,夹杂病毒、低俗、诈骗甚至是封建迷信色彩和反社会的不良内容。另一方面强化青年“转锦鲤”行为和网络传播进行实时监控,特别需加强“转锦鲤”信息的网络巡逻,及时处理不良信息弥漫网络,规范和引导“转锦鲤”行为。

(三)尊重锦鲤文化,强化主流文化引领

锦鲤文化作为青年亚文化,既有趣味轻松、减压休闲的积极面也有娱乐恶搞的消极面,其消极面理应受到相关部门的监督,但不应就此否认锦鲤文化的生命力。我们应以尊重的态度,对待这一富有生机与活力的文化,正视锦鲤文化中的积极作用,以优质文化涵育人心。 具体说来,我们一方面要尊重锦鲤文化,一是尊重锦鲤文化中能够与主流文化相兼容的积极向上带有正能量的内容,如尊重专注“锦鲤”的养殖、书画创作、工艺制作等行为,尊重大众对“锦鲤”寓意美好象征的理念追求;二是尊重锦鲤文化的时代性创新,“网络锦鲤”由“锦鲤大王”的微博式“拜鲤”到网民的创作式转发,“网络锦鲤”以大众喜闻乐见的新形式备受关注,虽在互动传播中凸显出不少问题和缺陷,但它所展现出的极强感染力和扩散力,值得尊重并结合时代的创新性予以转化,为主流媒体的活动宣传、文创产品的创作、传统优秀文化的时代转换、主流文化的传播等提供积极作用。另一方面主流文化作为社会文化的根基,应担当起坚守文化根基的重任,借助青年亚文化的创新力助推主流文化的革新与发展,同时观照青年亚文化的发展,促进多元文化和谐发展,为青年提供更多优质的文化和文化产品,满足当代青年对美好精神生活的需求。

结语

当代青年“转锦鲤”行为折射出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深处其中的青年群体所凸显出的状态,通过转发“锦鲤”来安放焦虑的心灵和赋予美好的期待,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原理指出,“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要“一分为二”地看待问题,“锦鲤”自古以来被赋予美好的祝愿,表达着人们对幸福的追求,能够给予人们积极向上的力量,但与此同时也需警惕在消费主义盛行的今天,资本为谋取私利忽视公序良俗,利用“锦鲤”传播低俗、媚俗内容,甚至是进行违法犯罪的诈骗行为,为此,我们要坚定个人理想信念,回归到人最本真的状态。

注释:

① 来自人民论坛《凭什么近半数官员自认“弱势群体”?》(http://theory.rmlt.com.cn/2010/1206/12165.shtml)。

② 基于广西高校大学生“转锦鲤”现象的问卷调查。

③ 见王俊秀主编《中国社会心态研究报告2018》,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第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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