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身份认同视域下的美国华裔文学探赜

□李 蕾

美国多民族文学的发展形势，使得美国华裔受到更多的关注，中国民族文化深厚，华裔呈现的艺术文化作品也逐渐成为美国文学发展的重点。《喜福会》可以说是华裔文学作品的一个繁荣阶段，也是文化碰撞中呈现的优化道路。文化在不断改革和构建，美国华裔文学逐渐构建自我身份，重视文化自身发展，进一步丰富全球语境中中国文化的重要含义[1]。文化身份的存在通过风俗民情、价值观念、环境情怀、宗教意识等塑造出更具灵魂的人，更清楚地表达了华裔文学的文化属性。

一、美国华裔的镜像——中国文化

就当下美国华裔作家作品的表现方向不再是在异国他乡的生存问题，主要放在文化当中，语境的表达、文化的碰撞，进一步说明文化自身的发展。美国华裔虽然生活环境在美国，但是其根源、思想、精神还是离不开中国，并逐渐确立自己在美国的中国文化身份。当代美国华裔的镜像就是中国文化，他们在两种文化中去思考、经历，这是美国华裔独有的经历问题，并在自身探索中反映出自己身份的存在。

代际冲突及族群沟通在中国文化的镜像中展现，这些问题是文化之间的冲突所导致，很多美国华裔作家都表达了身居美国过于自身文化身份的困惑。《喜福会》通过四个华裔家庭故事，展现出华裔女性受美国种族歧视，最终在母亲们的鼓励下建立自信。这部作品诠释了当时我国华人在美国环境中的生活状态，作品中来自于中国的四位母亲深爱中国传统文化，她们通过麻将聚在一起，因美国与中国文化的不同，造成一定心理落差[2]。但她们的女儿都是在美国出生和长大的，思想观念自然倾向于美国文化的个体独立，所以母女之间的文化差异逐渐明显。喜福会对于四位母亲而言，就是支撑中国文化的一个团体，而文化冲突通过意识形态表现出来，体现在四个女儿和四个妈妈身上，他们的观念、文化认知等等随着时间的分割逐渐明显。美国华裔因为自身是中国人，所以身居美国在文化冲击下，会感到困惑和痛苦。

二、美国华裔文化问题探究

美国华裔在构建文化身份的时候，会利用中国历史文化通过改编，传达作品文化的真正目的，逐渐开发出自己族群的文化空间。虽然有很多带有中国文化民族斗士的色彩，实际上很多华裔文学作者没有想将中国原生态的文化向美国社会传达，如今文化发展逐渐呈现出更加复杂的形式，随着文化全球化进展，很多文化环境都随之改变，为文化世界性转变提供条件。文化殖民化指导全球化的文化变迁，世界文化的发展趋势是一种必然发展，美国华裔在文化构建中不断解释文化身份问题，其中呈现的各种问题也是如今华裔文学研究工作的重点。

一个民族的历史、情操都是通过文化首先呈现出来的，将民族的程式、环境、禁忌、喜好呈现出来，体现民族整体价值观念。文化表达是各种思想、价值观念延伸、发展的结果，也是为了维护民族自身存在的主要方向，美国华裔不断维护文化身份的主要体现。中美文化在殖民状态下，没有国家支持就会逐渐走向消亡，这一问题需要重视。当美国华裔知识分子想要创作文化时，所借用的中国文化作品技法、语言却不想是来自于不够正规的陌生者，只能说创作者自认为作品中打上了民族的标签，却根本不是国家文化的灵魂[3]。法侬在美国华裔文化问题的理解上给予国人指导性的理念：当一种民族的文化失去了国家和民族的双重支持的时候,它就会必然坍塌和消亡。法侬的理论主要建立在亲身经历的阿尔及利亚解放斗争环境下的，但整体而言是值得大家探究和思考的，引导美国华裔创作者文学作品的表达方向。

就汤亭亭和赵健秀来说，虽然在作品中描写了中国英雄形象，但她们对于中国文化的描绘依然是片面的，缺少文化的全面性，也体现了中国文化在美国环境中的一种异域情调。也有很多华人对华裔文学创作者对于文化作品的理念有一些建议，认为这种片面性的文化表现会容易误导美国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有些白人评论家会坚定认为华裔创作家的文学作品，就是中国现状的反映，其中情况是完全属实的，因此也容易造成对中国文化的片面性误导。美国华裔作品出现很复杂的多元化问题，在中国文化身份建立中遇到困难，不少华裔作家的作品因为不够全面，也会影响中美文化相互之间的理解和发展。

整体来看，导致华裔文化问题主要是因为在美国社会语境中，那些霸权主义以及文化差异的凸显。随着经济发展时间推移，新移民逐渐增多，华裔的政治地位也发生着变化，华裔文化作品受到影响而向多元化发展，美国人对于中国的文化也有更多的想象。每一个阶段，华裔作家对于文化的描述都不相同，也是历史背景的呈现，具有文化身份对于华裔而言非常重要，能够使得历史具有舞台去传达。文化向来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是历史推动下的必然，是文化构建产出的一个过程。美国华裔根据自己对国家文化的理解创作的作品，由于自身处于的时代、环境、心理等影响而导致文化的复杂化，这些文学作品中体现的问题，还因为文化身份构建本身就是一个产出的历史过程，在时代下是动态发展的状态[4]。

三、美国华裔坚持中国文化特殊性意义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文化发展也逐渐趋向于全球化，包括政治领域中的文化全球化要比大家想的多很多。中美文化差异问题明显，这是经济、文化全球化的必然发展因素，是因为美国华裔自身生存需求经验的反映。美国华裔在美国生活，不仅要快速融入美国语境，还会因自身亲缘关系正视自己对祖国的信仰，这在生活、工作、家庭中都会出现冲突问题，也是当时美国华裔所在特殊环境下的文学创作。

知识分子的文化意识在全球化发展中被激化，美国华裔能够站在文化角度进行思考问题，当下美国华裔作者更注重文化之间的碰撞。中国知识分子近年来不断涌入美国，这也导致文化的双重意识撞击，在他们的作品中也会逐渐突出这种文化意识之间的冲突。此外，可以说所有国际上的政治都是文化，各国之间政治观念同时就是文化方面的相互碰撞，对于世界政治予以文化关注，从文化的角度解读全球化现象。

在美国建立华裔文化身份显得非常具有必要性，随着全球化发展，华裔作家文化意识也逐渐体现在他们优秀的作品中，将当代美国华裔作家的思想以及他们眼中在美国生活着的国人知识分子的状态体现出来。汤亭亭在其作品《女勇士》中可以明显展现中美文化冲突，并通过中国文化建立了华裔女性文化身份，该作品逐渐改变了华人的文学地位，成为引导华裔文学的重要文学作品。更多的华裔作家将文化概念融入作品，不断在华人心中和文学领域建立具有中国文化历史精神的身份，这也凸显了华裔坚持中国独特的文化性。赵健秀与汤亭亭的表达有些不同，她的作品主要是在美国语境中塑造华人男子形象，进而确立中国华人男性身份[5]。赵健秀通过自己的文学作品，不断打破传统固化的华裔形象，改变了华人原本呆板的男性形象，将华人英雄主义及男子汉气概展现出来不断改观华人的世界形象，确立华人的文化身份。

四、美国华裔文化身份下的文学研究

随着世界之门打开及中国经济发展，美国华裔文学也得到一定发展，不断在寻求更超越的文学之路，在多元的文化语境中不断创新。美国华裔的文学价值成为美国人主要研究的一大方向，美国华裔的文学研究也在探索新阶段，通过比较研究能够拓宽文化视野，强化国内文化。越来越多的学者进入比较研究工作中，包括美国华裔谭恩美、汤亭亭等实力女作家以及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佐拉·尼尔·赫斯顿、托尼·莫里森等，随着华裔文学批评理论的建立，深入细化了美国华裔文学的研究任务。

“美国少数族裔文学”研讨会于2003年展开，逐渐构建了华裔文学批评理论，此次研究会议不仅展现了美国华裔实力作家的优秀作品，还通过解构主义、后现代、后殖民多种角度探讨研究美国华裔文化方向，推动美国华裔文学研究不断深入[6]。在会议上主要确立了批评理论，张冲对散居族裔批评作出详细分析，包括其起源、理论框架及批评的方法等等，引领美国华裔对于文化批评理论更广阔的研究视野。美国华裔可以通过借鉴黑人文学批评理论建构的成功经验，完善自己的批评理论文学构建。

五、文化语境与新移民文学的创作发展

美国华裔在不同文化语境中，会影响其创作资料的利用，文化语境还制约着作家对于作品内容的确立。我国向美国移民数量逐渐增多，基本都是在“文革”中成长的一批人，在创作中也会有更多有关文革的素材体现，创作者随着身居环境的不同，影响着文化创作作品的主导方向。美国华裔发现需要在创作中生存，就得有符合主流文化的东西，中国当时“文革”刚过去，在美国的中国创作者通过英文创作，更有利于美国人阅读和理解，满足美国人对于中国历史的了解。美国人对于来自于中国新鲜的创作饶有兴趣，哈金的作品具有特殊性，大多背景是部队生活，获得西方读者的喜爱。哈金在作品《等待》中通过三个具有不同目的的人物，充分体现了自我、等待、无奈等等，同时也看出西方读者更喜欢从作品中寻找东方原始环境以及女人裹脚等形象，他们逐渐接受这些对于他们而言新鲜的民族文化。然而只是寻找主流而淡化文学的真实性，对于中国文化是一种削弱，美国人逐渐读到“中国味”的东西，《语言的海洋》就是一部受到西方国家宣传的作品，也受到批评界密切的关注。《语言的海洋》主要揭露了人性专制、权利斗争等，给美国人传达了中国封建、专制的形象，中国文学创作者在文化语境中，在一定程度上改写社会上的事件，以便于他们在新环境下的生存需求。

六、结语

整体而言，美国华裔文化还需要在世界文化中不断探讨，构建华裔文化身份，推动历史发展，促进中美文化交流，在文化身份构建中观察、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美国华裔文化身份的形成、确立，研究方向多元化、复杂化，在不同背景时期下呈现出不一样的文学作品。随着历史推进，美国华裔数量增多，文化冲击、碰撞，文学创作者不断建立文化身份，促进世界文化交流。对于美国语境及中国语境下文化的发展进一步探究，寻找美国华裔文学研究方向，提供更真实、科学的理论资源，推动历史文化潮流更稳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