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命

吴廉

要問蒙特雷斯·哈雷尔在哈格雷夫军事学院学到了什么，他会告诉你他学到的是到如今都受用的人生课程。这是一所只招收男生的寄宿学校，位于弗吉尼亚州的查塔姆镇。来自北卡罗来纳州塔尔伯勒市的哈雷尔自转学到这里之后一直读到2011年。环境的改变让哈雷尔能够专注于学术和体育。哈雷尔把刚来学校的这一年称为“艰难的过渡期”，并称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这种严于律己的生活。

“我看到一些人去了那里之后不到两三周就崩溃了。”哈雷尔说，“这是一种不同的心态，有些事情你必须去做，并且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高中期间，哈雷尔在一支38胜1负的球队里场均能拿到25分13篮板。2012年，他以22分12篮板7盖帽的表现荣膺乔丹经典赛的MVP。作为四星级的新秀，他在2012届中排名第90。大学开始的时候，他就读于弗吉尼亚理工大学，但在时任主教练赛思·格林伯格被解雇之后，他决定重新上路。北卡罗来纳州对他表达了兴趣，虽然为家乡球队效力对于哈雷尔来说很合适，但如果他选择在同联盟里进行转会，那么根据ACC的规定，他必须等一年才能上场。

在收到了十多所大学的邀请后，他与路易斯维尔大学签约，为里克·皮蒂诺效力。作为红雀队的成员，他们在2013年赢得了NCAA冠军。大三赛季，他场均贡献15.7分9.7篮板，在后来的NBA选秀中，他在第32顺位被火箭选中。

球探报告指出了这位大学菜鸟的四个重要指标：身高，力量，运动能力和原动力。至于他的原动力从何而来，那就要从塔尔伯勒说起。在这个2017年人口不足11000人的小镇里，蒙特雷斯通过蓝领的生活方式懂得了努力工作的价值。

“我从来不会在比赛中引起轰动，也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球员。”哈雷尔说，“一直以来，我只是承担起肩上的重担……奋力拼搏，不让任何人超过我。”

在成长的过程中，他既崇拜一些联盟里的超级巨星：凯文·杜兰特，勒布朗·詹姆斯和科比·布莱恩特，又很欣赏一些被低估的球员，像JJ·希克森，肯尼斯·法里德和扎克·兰多夫。

“很多身材矮小的球员都会表现得很努力，很有侵略性。”哈雷尔说，如今他已经在快船度过自己的第二个赛季了。

哈雷尔在球场上的强硬是显而易见的。2.03米的身高，109公斤的体重和2.24米的臂展让他在防守端冲劲十足，奋力封盖对手每一次的投篮，保护油漆区中的每一个篮板。而在进攻端，他也同样充满激情，不断冲击篮筐。在近期的一个主场比赛中，哈雷尔破坏对手传球，并迫使对手出现失误，随后迅速冲往前场，做了一个坚实的掩护后顺下，以双手重扣点燃现场观众激情。

“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帮助球队获胜。”当被问及在场上的心态时，哈雷尔回答道，“不管他们今晚需要我做什么，无论是得分，盖帽，篮板还是其他的任务——只要能赢得比赛胜利就足够了。”

在一个推崇空间和节奏的联盟中，三分能力都成为了中锋的标配。哈雷尔的比赛也许缺乏吸引力，但狂热的篮球迷总能用欣赏的眼光看出他每晚的付出。ESPN的史蒂芬·史密斯称赞哈雷尔是当今NBA最接近于丹尼斯·罗德曼的人。

“能够与这些能力出众的人以及他们在球场上所展现的坚韧，勇气和在攻防两端的表现作比较，对于我来说是盛赞和美好的祝福。”哈雷尔说。

在2017年围绕克里斯·保罗的交易中，快船从火箭队手上得到了哈雷尔。去年7月，快船队以两年1200万美元的合同与哈雷尔完成续约。

“无论我在哪里结束职业生涯，我都会带着同样的心态和侵略性去面对比赛。”他说，“我很开心能够回到这里，与我熟悉的球队和我相识的教练会合。”

除了完成新合同的签约以外，哈雷尔还利用暑假好好地陪伴了两个孩子——一岁大的儿子和五个月大的女儿。

“我利用暑假的机会与家人团聚。”哈雷尔说，“我花时间陪在他们的身旁，看着孩子们成长。”

在肩负起父亲职责的同时，哈雷尔也在不同的城市积极寻找打球的机会。平日，他在里克·海因斯的训练营里与众多NBA球员过招。而到了周末，他就是洛杉矶德鲁联赛的常客。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与前队友詹姆斯·哈登一起打球。他甚至还会去威尼斯海滩参加威尼斯篮球联赛，在迈阿密联赛驻足，到纽约造访戴克曼公园。而他最喜欢打球的地方是洛杉矶和纽约。

“处处洋溢着篮球的气氛，这就是对那些地方的定义。”哈雷尔说，“他们不会在意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或者身处哪个州。我利用暑假的时间来让自己变得更好，把学到的所有事情运用到比赛中，并思考如何才能发挥好。”

本赛季，哈雷尔的得分（15.7），篮板（6.8），出手次数（10）和出场时间（25.6）都达到生涯新高。在2018年11月，快船队14场比赛赢下了11场，短暂登上了西部第一的位置。（要知道）随着“空接之城”的美誉成为过去，很少有人会期待这个赛季球队能有什么好的表现。

所以蒙特雷斯会对赛季初的成绩感到惊讶吗？

“只有外界以及像你们这些写文章的人才会感到惊讶。”哈雷尔说，“我们知道这个赛季要做些什么，我们也明白更衣室需要何种因素凝聚起来。我们真的不在乎更衣室以及球队之外的其他人想些什么。”

在作客挑战热火的前一天，哈雷尔还在位于普莱亚维斯塔的球队训练馆中。常规训练结束后，他是为数不多依然留在球场的球员之一。他在入口通道附近找到了一个座位，回想起了从哈格雷夫到前年夏天，再到本赛季开端的历程。

他念起快船刻在斯台普斯中心的赛季口号——“LA. Our way.”。他对外人就他的球队本赛季表现所做的预测感到不屑一顾。

“你们不是跟我统一阵线，每晚一起打球的人。”哈雷尔说，“要说超级巨星，我们的球队有18位。苛求一支球队有超级巨星并不总是好事。你会看到一些人瓦解自己的团队，一些人无法好好相处。而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我们有15到18位球员，他们在每个晚上都能化身为‘超巨。”

尽管没有多少人会认为快船能成为总决赛的竞争者，哈雷尔依然用同样的心态来对待比赛，而且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尽我所能来帮助球队进入季后赛。”哈雷尔说，“把NBA 总冠军作为终极目标。这是我们奋斗的动力，打季后赛的目标，也是82场比赛组成的漫长赛季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