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叶甫盖尼·奥涅金》的诗意舞台

2019-04-01 03:36
东方企业家 2019年4期
关键词:普希金诗意舞台

俄罗斯戏剧家协会最佳剧目奖、金面具奖、意大利斯帕莱多戏剧节特别奖、201 7年乌镇戏剧节一票难求的“年度神剧”……这部首演于2013年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究竟有何魅力?今年正值中俄建交70周年,这部已在剧场里惊艳过无数观众的盛誉之作将于5月来华,登陆北京、上海、广州三地,在诸位加入购票大军之前,我们不妨先来了解一下是什么成就了话剧《叶甫盖尼·奥涅金》的诗意舞台——

“整出剧壮丽、忧伤、深沉、怪诞,诗意流淌,想象飞扬。演出每晚都在观众的一片惊叹声中持久地谢幕。”导演里马斯·图米纳斯令人惊艳的改编,在三个多小时里将充满诗意的舞台表达一气呵成,所到之处无不掀起话题高潮。

话剧改编自“俄国文学之父”普希金的同名长篇诗体小说,原作被称为“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俄罗斯十九世纪日常生活的场景,俄罗斯人民的思想、情绪和习惯,都通过普希金笔下的故事一一展现出来。作为一部世界顶级名著,这部作品深深地影响了后世的俄国作家以及俄罗斯人的精神生活,也无疑是这版话剧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小说描写了彼得堡贵族青年奥涅金,厌倦了上流礼会生活,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到了俄国的乡村。在那里他结识了地主拉林家的长女塔季扬娜。塔季扬娜对奥涅金一见钟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给奥涅金写了一封深表爱慕之情的信。而奥涅金却根本不能理解塔季扬娜的真挚情意,竟轻浮地当面表示拒绝,说什么自己不宜享受家庭幸福等等。后来,奥涅金在决斗中杀死了自己的好友连斯基,便离开了乡村。几年之后,奥涅金在彼得堡上流社会的一次交际活动上又遇見塔季扬娜。此时的塔季扬娜已从一个纯朴的农家少女出落成上流社会“女神”般的贵妇人。奥涅金为虚荣心所驱使,为她神魂颠倒,拼命追求塔季扬娜。而塔季扬娜则真诚地告诉他:此刻她仍然爱他,却不能属于他,因为她要忠于自己的丈夫。

普希金在奥涅金身上准确地概括了当时一部分受到进步思想影响但最终又未能跳出其狭小圈子的贵族青年的思想面貌和悲剧命运,从而塑造出了俄国文学中的第一个“多余人”形象。此后这部经典作品被演绎成多种艺术形式:柴科夫斯基于1884年谱写的同名歌剧至今在西方长演不衰(2013年中国国家大剧院亦有引进);1965年,约翰·克兰科为德国斯图加特芭蕾舞团编导的同名舞剧已成为叙事性芭蕾的巅峰之作,然而无论是俄语本身还是歌剧、芭蕾这类样式的舞台作品,于中国观众来说似乎还有一些距离。而里马斯·图米纳斯的这版《叶甫盖尼·奥涅金》,几乎不需要翻译,就让普希金再一次走出了俄国,让中国观众更“近”地感受到了这轮“俄国诗歌的太阳”的光彩。

立陶宛籍导演里马斯·图米纳斯曾获得过俄联邦国家奖、立陶宛国家奖、友谊奖章。他在俄罗斯和欧洲各个舞台已排演近30部戏剧作品,包括索福克罗斯、莎士比亚、莫里哀、戈尔多尼、席勒、格烈波耶夫、普希金、雷蒙托夫、契诃夫、卡诺维修斯、伯纳等众多剧作家的作品。

1990年里马斯·图米纳斯创立了立陶宛维尔纽斯马立剧院。2002年他执导的果戈里的《钦差大臣》在瓦赫坦戈夫剧院上演。自2007年起,受著名俄罗斯演员米凯尔·尤亚诺夫之邀,里马斯一直就任瓦赫坦戈夫剧院艺术总监一职至今。在他的领导下,剧团已发展成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巡演的名团之一。

里马斯·图米纳斯导演通过充满诗意与想象,深刻呈现俄罗斯精神生活内涵的舞台杰作。里马斯·图米纳斯导演在舞台场景和故事发展线等方面进行了更多的创新,多方位立体化呈现出来一场震撼的史诗级爱情故事,给观众留下巨大的感受空间。

除了有名导坐镇,巡演剧团瓦赫坦戈夫剧院亦是俄罗斯联邦最负盛名的剧院之一。瓦赫坦戈夫剧院兼具优良的传统和清晰的当代艺术说气息。其剧目多样,从古老悲剧到最现代喜剧,形式包括话剧、歌剧、舞剧等。在俄罗斯联邦、欧洲、亚洲和北美的巡演均大获成功。

“戏剧最主要有三个因素。第一是创作者的童年;第二是面包的味道;第三是我们所处的时代。正是这样才能让我们的戏剧有天籁之音的效果。”里马斯·图米纳斯在谈到他对于戏剧的理解时如是说。在《叶甫盖尼·奥涅金》中,他向观剧者充分展现了传统因子、时代印记和当代审美是如何作用于一部舞台作品中的。

作品在角色的回忆和想象中展开。从奥涅金的房间到他乡下的庄园,接着又进入附近拉林家的庄园,然后又到了莫斯科,最后又回到奥涅金的房间。

台上有两个奥涅金,年长的那一个回忆起四分之一世纪后的事件,唤出参与其中的年轻的那个他。台上同样还有两个连斯基,一个青春年少,但经历了那些导致自己因决斗而丧命的事件,另一个是奥涅金想象中自己白发苍苍的老友,那个如果当年未殒而本该是这样的连斯基。

还有一个角色,不是普希金笔下的人物,但似乎源自青年普希金所处的时代,源自俄罗斯文化的黄金时代——他和奥涅金一样饱经沧桑。这是一个退伍轻骑兵,劲头十足,但因战争致残,睿智但落魄潦倒,一个凡事爱和人理论的酒鬼。他被赋予了作者的声音和介入事件的权利,导演借他传递着“……理性的冰冷暗示,和痛心故事的记载”。

故事的女主角塔季扬娜身上承载了普希金的理想,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其称作“俄国妇女的圣像”,在俄罗斯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因而里马斯·图米纳斯在这一版《叶甫盖尼·奥涅金》中展现了极为女性而唯美的风格,留下了很多堪称经典的场景——

陷入恋情的塔季扬娜拖着睡床,向奶娘倾吐着自己对奥涅金的爱慕,她满场跑着、跳着,捶着柔软的枕头,仿佛无法安放自己跳动的灵魂,属于青春的爱情令人震撼。

当嫁作人妇的塔季扬娜拒绝了奥涅金的求爱,她从容夺下他手中的权杖,拖着椅子高傲而坚定地离开。

最后一幕,在纷纷扬扬的洁白雪花中,塔季扬娜穿着少女时的裙装,拥抱着在梦中出现、象征着年少的爱情、冒险不安和命运无常的熊滑向舞台中央,所有人都被这美丽的女性深深吸引。在行云流水的音乐中,图米纳斯在当代舞台上多方位、立体化地呈现出一场震撼的史诗级爱情故事,在实现普希金诗意的同时,也给观众留下巨大的感受空间。

媒体评论

一部痛苦而鲜活的话剧,不可磨灭的无言时刻,引入注目的美。

——《纽约时报》

最为卓绝的是这部作品的统一:在那些特定的时刻,某种情绪支配并渗透一切。

——《卫报》

我曾在剧院里所拥有的最为卓绝的夜晚之一。

——《电讯报》

这是一次对亚历山大·普希金伟大的诗体小说惊艳、震撼、巧妙且幽默的重新思考,它让我们得以一窥作品幕后和原作字里行间的奥妙。

——《莫斯科时代报》

如史诗般宏大但不失亲近,无与伦比的美,沉重且时而令人眼花缭乱。

——《泰晤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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