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传播与现代诗发展的嬗变研究

2019-04-23 01:04林振阳
青年文学家 2019年9期
关键词:读者

林振阳

摘  要:本文用读者对中国现代诗的接受现状和评价观察中国现代诗与大众间的关系,并对新媒体时代下的中国现代诗歌的内外嬗变做出一次历史的回溯,结合诸多诗歌现象,回归新媒体与现代诗结合的历史场域和具体实际探寻其在“创作者—新媒体传播—受众”三重力量下的当下诗歌状况的必然性,并对中国现代诗的“再经典”和依循当下社会主流精神的可能性做出探讨。

关键词:中国现代诗;嬗变与新媒体;读者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09-0-03

自上世纪90年代起,互联网的普及在我国引起了社会的生产方式、思维方式和交流方式的新一轮革新。最为显要的是,信息传播和传媒形式的深刻变革。信息传播空间迅速扩大,信息发布和接受的自由度极大提高,信息回馈的即时性也成为可能。这种“新媒体”改变了以往书籍、报刊媒体的单向传播形式。作为连接文学创作与阅读的桥梁,新媒体使创作者和读者的即时交流成为可能,文学也开始以更主动的姿态,介入普通读者的生活;同时,“新媒体”载体也为读者参与文学创作、文学事件提供了条件。而当下普通读者对于文学作品与事件的反应,往往得不到研究者与批评家的有效关注。

德国文艺理论家、美学家姚斯认为“每一部作品都有它自己独有的,可从历史学和社会学角度确定的读者,每一位作家都依赖于他的读者的社会背景,见解和思想”,以此观点来界定新媒体时代诗歌的读者,一方面新媒体诗歌的读者失去了历史学、社会学方面的“独有性”,而成了当下的“全民化”;作家依赖的读者的社会背景、见解和思想也在此基础上更加的庞大和驳杂,诗歌创作者不得不谨慎应对读者的“见解和思想”,以避免被支配的外部危机。

新媒体与诗歌的交遇与结合,不仅对诗歌本身,对其与读者的关系也产生了重要影响。本文从普通读者的角度展开考证,以文学生活化的视角来分析当下诗歌的“全民化”境况,以当下来对照历史,透析新媒体与新诗结合而引起的深刻嬗变。

一、新诗困境的再解读:历史与当下的读者参与

笔者在陕西西安高校及社会人群中发放调查问卷3000份,期以了解新詩与新媒体结合所产生的影响。下文将依靠问卷所反馈的数据,分析新媒体语境中,读者对新诗创作、传播与阅读的影响。

回收问卷中,76%的人群表示阅读过新诗。在接受现代诗歌的方式上:通过书本接受诗歌的人群占59.11%,通过电台接受诗歌的人群占4.44%,通过新媒体接受诗歌的人群占68.89%,通过他人阅读接受诗歌的人群占13.78%,通过其他方式接受诗歌的人群占12%。显然,由于图书市场的繁荣和民众受教育水平的提升,书籍阅读方式依然是大部分民众的选择。但通过新媒体接受新诗已成为当下接受新诗的另一主流方式,新媒体已改变新诗的传播途径。

新媒体是如何介入诗歌的?鲁曙明与洪浚浩在其合著《传播学》中指出,新媒体是指“以电脑、数字化技术为核心,具有互动性和多媒体功能的资讯与传播科技。”[1]首先,在宏观意义上,新媒体具有自由度高和门槛低的特点,这样的网络空间成为创作者们聚集和发表新诗作品的理想场所。微信公众号、QQ、微博、创作软件等个人化的、面向大众的新媒体成为各个阶层的诗歌创作者们新的发表地。随着“民间写作”的深度入驻和民间诗人的涌入,网络诗歌开始泛滥于网络空间,而基数庞大的网民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对网络上传播的诗歌有所接触。其次,网络诗歌阅读在新媒体阅读免费、鼓励转载的运营手段下,较于传统的纸刊和书籍阅读,具有操作便捷与成本低廉的优势。在当下网络几乎全民普及的情况下,借助手机和电脑等终端,进行线上阅读,成为当下文化接受的主要手段之一,网络诗歌重新介入读者日常生活,可以说是顺应时代趋势的表现。从这方面看,通过新媒体传播诗歌,带来的似乎是“诗人”和“读者”的一次双赢,实则这次双赢也给诗歌自身的发展带来了挑战。

在问卷中,对于新媒体传播与诗歌发生关系的原因,54.22%的人群认为是市场需求,67.11%的人群认为是文化转型,55.56%的人群认为是社会需要,24.44%的人群认为是政治促进,52%的人群认为是教育程度的提高,12.89%的人群认为是其他原因。数据中,除了政治促进和其他原因,选择市场需求、文化转型、社会需要、教育程度的人群均占50%以上,可见在民众的认知中,经济、社会及文化是促使新媒体与诗歌结合的主要原因。显然,我国上世纪后期,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同时也引起了社会及文化的普遍变革。我们也不妨将这一过程称之为“社会的经济化”和“文化的经济化”。在这一背景下,诗歌的卷入是后者。

据资料显示,网络文学的经济化肇始于“榕树下”网络文学网站。网络文学盈利模式基于2000年构建起的“榕树下在线作品交易平台”[2],通过线下出版线上作品为创作者和“榕树下”盈利。2003年,起点中文网开始全面实行付费阅读制度,现今实行的分级付酬和网络版权签约制度也在这一时间形成。此后,收购起点中文网的盛大文学公司CEO侯小强宣称:“现在付费阅读是我们最重要的模式,占了60%以上。我们在努力拓展新的商业模式,无线看书、线下出版、广告、影视改版、游戏版权,等等”,“我们的作者中,通过版权运营,收入过百万的作家已有10人,收入过10万的有近百人”[3]。但是,这一时期,网络文学经济化的最大经济获益者只是最富有可读性的网络小说,而诗歌的境遇与小说不同,除了少数几个大型的网络诗歌网站外,都是私人博客、微博在为其发声。晦涩、篇幅短小而意旨深远的诗歌在文化的经济化中浪潮中,具有明显的滞后性。但是,诗歌并非一直甘于在“文学经济”浪潮中居于末流,在上世纪90年代末和本世纪初,亦走上了大众的“具有过渡性和浅白性的特征的‘生产者文本”[4]的道路。值得说明的是,诗歌的“生产文本”化并非全然是经济和传媒的作用结果,其间也有诗歌创作者和诗歌读者的“努力”。

从上世纪90年代起,诗歌便呈现出后现代的反叛倾向。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徐江、韩东、伊沙、于坚等为代表诗人“民間写作”一派形成,这一诗派以“坚持独立精神和自由创造的品质”[5]为精神核心,立足于“民间”和“本土”,进行“原始”而“自然”的创作,进而解构自“五四”以来中国现代诗借助西方诗体和语料的“西化”写作路线,恢复汉语尊严,发掘诗歌的口语化美学。在1999年的“盘峰争论”和“99龙脉诗会”上,“知识分子写作”一派退却,“民间写作”成为新世纪诗歌主流,“口语诗”也成为新世纪诗歌的象征。新世纪以来,诗歌随着新媒体深入渗透民众日常生活,不断重塑民众的思维脉冲与精神结构,诗歌受众空前扩大。然而,新媒体在挽救了诗歌的“无人读”的危局之后,又使诗歌走向了“大众化”的困境。正如陈卫所言:“文学一旦大众化总是会使文学的本性变得可疑,历次的文学大众化都相应付出了牺牲文学本身价值的代价”[6],这种代价在新世纪诗歌中,表现得尤为明显。2000年,“下半身写作”横空出世,这种主张描写“身体”和“性”的诗歌被评论家彭卫鸿称为是“网络时代的畸形产儿”,是“中国当代诗歌中的一次恶性裂变”[7]。2006,随着赵丽华的《张无忌》《一个人来到田纳西》等诗依靠新媒体广为流传,“梨花体”一时成为诗歌风潮。2010年,随着车延高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以明星徐帆、刘亦菲等为写作对象的“羊羔体”诗歌甚嚣尘上,成为当代诗歌事件之一。在这些诗歌事件中,我们既可以看见诗歌创作者对“口语化”语言的无节制使用,使代表着中国当代诗歌语言的“口语”流为“口水”,也可以看见中国的名誉思想、功利主义乃至人情评选对诗歌界的渗透污染。除上述两点之外,在此类诗歌事件中,读者的作为和态度也不可忽视。新世纪以来,每当较大的诗歌事件发生时,起因往往是一个或一群作者的诗歌被广泛关注和议论,但过程和结局却多是众多读者对此类诗歌的恶搞和戏拟,进而造成扩大化事件的产生。这种“扩大化”最明显的表现是大众出于嘲讽而对劣质的诗歌进行大量的模仿,使更多的劣质诗歌出现并泛滥与网络。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口水诗”的原创者是中国诗歌劣质化之源,而大众是中国诗歌劣质化之流。显然,出于嘲讽和恶搞的戏仿亦属于读者对当下诗歌的“见解和思想”,但这种“见解和思想”采取了直接介入的方式,一方面生产了大量的“牺牲了文学本身价值”的诗歌作品,一方面也使真正具有质量的诗歌淹没于劣质诗歌之潮。此外,语言是时代情绪和精神的特殊载体,也是文化转革的先声,具有高度敏感的时代嗅觉,而这种嗅觉在诗歌中体现得尤为突出。从口语诗的驳杂现状中,可以看出网络读者现代质疑品质的缺失。在信息碎片化的时代,从众主义再次抬头,给诗歌的可读性边界界定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在问及读者阅读新媒体诗歌的原因时,48%的人群是因为他人推荐,43.56%的人群是因为诗人名气,41.33%的人群是因为处于好奇,37.33%的人群是因为标题新颖,29.78%的人群是因为对现代诗有浓厚兴趣,11.56%的人群是因为对中国现代诗发展情况十分关心,17.33%的人群是因为其他原因。在这一调查反馈中,新媒体诗歌在大众间传播主要依赖于“分享推荐”和诗人名气。这种读者间的分享传播和创作者个人的声名吸引,都基于新媒体诗歌语境中网络式渗透传播和民众高度的参与意识。如郑正西于2010年开通的个人博客“网络诗选”,通过网络分享和转载,点击率曾一度达到800万人次,具有极大影响力。当代女诗人余秀华的诗歌开始时并未引起大众的关注,但在2014年11 月10日,《诗刊》微信公众平台上的一篇题为“摇摇晃晃的人间——一位脑瘫患者的诗”的推文将余秀华推至众人眼前。文章发表的第二天,湖南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陈新文即联系余秀华,表达了要帮她出诗集的意愿。此后,她的诗作被多家新媒体平台收录并发表,都获得较大的阅读量,一时风靡网络世界。此外,众多微信公众号平台,如“为你读诗”“读首诗再睡觉”等也推出一大批诗歌,它们或采用吸人眼球的题目,或采取新颖的形式,都力求吸引读者阅读并转载,从而获得阅读量。

在这一系列行为和事件的背后,新媒体和大众既对诗歌的产生积极影响,也给它带来了新的危机。在消费逻辑强势、总体民族想象破碎化的当下,诗歌作为人处理自身与世界的关系的一种重要载体,却在一定程度上让位于新媒体。人成为了无数新媒体传导链条中的一环,人本身沦为被消费者,而非能量放射与接收者。在这样的现状下,诗歌应以更坚实的生命内核和更强劲的宇宙脉搏进行回应。

二、对未来的思考:新美学与深内涵的发掘

诗歌与网络遇合后,有人认为:“网络诗歌将导致现代汉语诗全方位的改变,甚至由此产生新的美学革命和文体革命”[8],如果将视角投放于新媒体诗歌,“超文本诗歌”便是“美学革命”和“文体革命”一种表现。在问及对新诗文体的发展期待时,接受问卷的群众普遍表示新诗在和新媒体传播的结合中更需要与音乐、图片乃至影视相配合,打造出符合当下传播模式的“超文本诗歌”。所谓“超文本诗歌”是指“利用电脑的多媒体技术所创造的数字式文本,这种文本使用网络语言,可以整合文字、图像、声音,兼具声、光、色之美。”[9]诗人毛翰的《天籁如斯》成功将四十多幅图画和两支曲联结成为六辑唯美典雅的诗歌,被誉为是中国“超文本诗歌”的第一部成功之作,是新媒体技术与诗歌结合成功的典范,为诗歌的发展试验出一条“美学”和“文体”的新道路。但在当下,“超文本诗歌”尚不成熟,一些微信公众平台与微博偶有诗配画和诗配乐的新形式尝试,大多数网页诗歌和诗歌发表平台则依然守持传统的文字展示。退而言之,尽管新媒体有可能使诗歌达到新的技术高度,引起新的形式体认,但诗歌问题终究需要归于诗歌本位,无论如何经典化,都无法抹杀诗歌需要语言内核的硬性指标。对于这种“硬性”诗歌元素的体认中,大众时代的“公众意识”与诗歌创作的“小众意识”扑朔迷离的关系值得我们思考。

在我国新世纪诗歌历史上,诗歌并非始终如新媒体时代这般流派纷呈,论战迭起,众多诗歌创作者各行其道,看似大众化,实则显现出极端的个人化。2008年南方特大雪灾、“5·12”汶川大地震和2010年青海玉树大地震后,我国都曾出现过“救灾诗”风潮,这是我国诗歌“个人化时代的集体表达”[10]的典型案例。“据不完全统计,‘5·12大地震之后,中国出版界就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集整理散落在报刊、杂志、网站、论坛、博客上的诗歌佳作,并在最短时间内将作品编辑出版,一时之间,形成了‘地震诗集井喷出版的现象。全国共有70多家出版社策划、编辑、出版了100余种地震诗集。”[11]在这些诗歌作品中,如《孩子,快抓住妈妈的手》《柔弱的翅膀——5·12最美丽最感人的定格》《汶川我们与你同在》等作品都可以称得上是现代汉语诗中的佳作,是诗人个体与大众、与时代结合的优质产物。不仅如此,许多专业诗人也在灾难后迅速发声,如成都诗人凹凸在5月13日,以个人名义在“芙蓉锦江·成都诗歌论坛”上发帖《提议:诗人们用诗记下“5·12”震灾》;同时,在《芙蓉锦江》第4期开通“5·12:被大地震击的诗”专栏,一时得到众多诗人响应。[12]尽管在“救灾诗”风潮后的反思阶段,有许多人提出救灾诗存在“自我感动”和“轻浮”等问题,对真正饱含血泪的灾难并无益处,没有真实地触及“救灾”本身,但单从诗歌方面来看,这一时期新媒体所造就的新诗的个人化缝隙呈现出弥合的趋向,诗歌的“民间”和“官方”的壁垒被打通。中国诗歌在新世纪所呈现出“整体”的性质,受益于并促动诗歌中的“公共意识”的再次觉醒。

在新世纪诗歌史中,“经典”一直是新诗创作者刻意回避的话题,谈及这一话题时也往往将“经典”的桂冠赠予被历史所承认的诗作,而对当下诗歌多给予保守的态度。这其中既有“经典”需要接受时间检验的必要性,也有出于对当下诗歌质量的考量,对当下诗歌非诗因素横行的不满。但新诗“再经典”已成为新世纪新诗的主要问题之一。对与这一问题,我们将从当下诗歌的“大众化”与“小众化”的矛盾切入,进行探讨。

有人认为,诗歌之所以仍然存在的直接原因是:“一小部分人坚持在写,一小部分人坚持在读”[13]。显然,这与当下的诗歌“大众化”论调相悖,但却深刻道出了当下新媒体诗歌应有的传播状态。新媒体时代,新诗在受众方面,的确可以称得上已“大众化”;另一方面,极低的准入门槛使大量的诗歌创作者汇聚网络,当下詩歌创作的底座是庞大而坚固的,但在创作上,他们更倾向于独来独往或小范围的交流。如此看来,诗歌既不是“小部分”坚持在写,也不是“小部分”坚持在读。诗歌在“大众化”时代“再经典”的道路上,如何大浪淘沙,如何发掘出诗歌“黄金时代”的潜质,依然是急需探讨的问题。但同样不可忽视的是底座之于高楼的作用。诗坛有准入门槛,而诗歌是通往无限的,应对任何时空开放。

三、结语

网络是一个具有极大包容性的空间,在这一空间内,新媒体传播和新诗的结合,产生出丰富的可能性。诗歌在新媒体传播中既是受益者,亦是受害者。新媒体使诗歌走出了“小众”和“无众”的境遇,又给诗歌带来了“大众化”的困扰。诗歌虽有着“泛滥”的空心化忧虑,但整体而言,在极为庞大的柴基之上,诗歌之火必定越燃越旺。当下新媒体土壤虽积淀已久,但新媒体诗歌仍处于萌芽状态。对于诗歌的未来,我们不仅要对诗歌本体进行“扶正”,也应从普通读者的视角进行反思和探索,做出真正“大众化”的努力。

注释:

[1]鲁曙明,洪浚浩:《传播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98页。

[2]黄发有:《中国当代文学传媒研究》,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455页。

[3]黄发有:《中国当代文学传媒研究》,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460页。

[4]陈卫:《中国当代诗歌现场》,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84页。

[5]韩东:《论民间》,《芙蓉》2000年第1期。

[6]陈卫:《中国当代诗歌现场》,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2页。

[7]参见罗小凤:《边缘化?全民化? —新媒体时代新诗与公众世界的关系》,《南方文坛》2016年第5期。

[8]王珂:《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语诗的全方位改变》,《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9]吴思敏:《新媒体与当代诗歌创作》,《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10]苏晓芳:《网络与新世纪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22页。

[11]苏晓芳:《网络与新世纪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22页。

[12]参见苏晓芳:《网络与新世纪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29页。

[13]杨碧薇:《新媒体民谣旋风下的新诗》,《文艺报》2017年第7版。

参考文献:

[1]蒋孔阳主编.二十世纪西方美学名著选(下)[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8.

[2]鲁曙明,洪浚浩.传播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3]黄发有.中国当代文学传媒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

[4]陈卫.中国当代诗歌现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5]韩东.论民间[J].芙蓉,2000,(1).

[6]罗小凤.边缘化?全民化? 新媒体时代新诗与公众世界的关系[J].南方文坛,2016,(5).

[7]王珂.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语诗的全方位改变[J].河南社会科学,2004,(1).

[8]吴思敏.新媒体与当代诗歌创作[J].河南社会科学,2004,(1).

[9]苏晓芳.网络与新世纪文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10]杨碧薇.新媒体民谣旋风下的新诗[J].文艺报,20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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