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声猿》近十年研究综述

2019-05-24 14:22谢一鑫
戏剧之家 2019年13期
关键词:徐渭研究综述

谢一鑫

【摘 要】徐渭,字文长,是明中晚期的十分闻名的剧作家、画家、诗人、军事家。他在中国戏剧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对晚明和清朝的戏曲创作影响很大。他的杂剧《四声猿》是南北杂剧重要的转折点,本文整理了近十年学者们对徐渭《四声猿》的研究的几个主要方面,总结出近十年研究的几个特点和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徐渭;《四声猿》;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J8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13-0019-03

徐渭,字文长号青藤老人,是明中晚期的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文人。他那如戏剧般坎坷多难的一生与他奇傲疏狂的性格使得有人称他为“命运的弃儿,艺术的宠儿”。徐渭在书法、绘画堪称一绝但是他在戏曲上也有很高的造诣。在戏剧理论方面,徐渭主张“本色”。他所撰写的《南词序录》,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关于南戏的理论专著,填补了明清时期南戏理论上的空白。其杂剧《四声猿》被誉为:“明曲第一”。汤显祖、王骥德等人都给予《四声猿》很高的评价。汤显祖曾评曰:“《四声猿》乃词坛飞将,辄为之演唱数通,安得生致文长,自拔其舌!”正因《四声猿》是南北杂剧的转折点,并对明晚期和清朝的戏曲创作影响深远,所以学术界一直没有停止对于徐渭《四声猿》的研究。

一、《四声猿》近十年研究进程

近十年《四声猿》的研究势态已经逐渐趋向多元化,研究模式也从传统批评模式转为现代批评模式,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也变得更加广泛与开阔,2010年之后出现了一批较有见地的专题研究,大大增加了《四声猿》研究的深度和高度。

近十年出版的关于徐渭《四声猿》的专著有《徐文长四声猿》(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陈远洋的《徐渭戏剧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四声猿〉新论》(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与此同时,学术界也涌现出很多高质量的论文,以《四声猿》为中心,学者们展开了多方面的研究。杨正刚的《四声猿》主题论(《宁夏社会科学》,2008年11月)从《四声猿》的悲喜色彩角度展开研究,杨正刚认为“四声猿 ”一词 ,是徐文长晚年潦倒凄惨的人生写照,而不是单单是剧集中四部剧作主题的概括,并且他认为《四声猿》的主题色彩为喜剧而非悲剧。陈虎东则从戏剧理论的角度出发对《四声猿》进行研究,“纵观《四声猿》的文本,‘本色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外在之本色,即诗文之本色;一个是内在之本色,即情感之本色。”[1]陈文认为,徐渭运用大量的乡俗俚语、淳朴无华的戏剧语言来构造《四声猿》的“外在本色”;并投入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和内在的精神去构筑其南杂剧的“内在本色”,内在与外在相互呼应、衬托,它们都在一定的程度上体现了徐文长的戏剧理论——“本色论”,这也是徐渭美学思想、创作思想的完美展示。陈虎东把徐渭的戏剧理论与其南杂剧《四声猿》结合起来进行双线研究,用《四声猿》来具体地阐述他本人对徐渭的“本色论”的认识。栗鹏在《徐渭 <四声猿>本事考辨及对后世剧作的影响》(《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10 年第1期)一文中,重点从《四声猿》的本事考辨、命名由来、创新特征及对后世同题材影响这四个角度去展开研究。张进德的《徐渭<四声猿>为“自吊”之作》(《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5月)则是从徐渭的个人经历出发来分析徐渭创作《四声猿》的意图。徐渭在家庭、仕途、婚姻上所遭遇的各种接连不断的不幸,造就了他极端且疏狂而又不愿意与现实妥协的性格。张进德认为,徐文长是借四部剧主角们的经历来“自吊”,用戏文来填补自己现实中的缺憾与空白。

综上可见,2011年以前的论文大多是从《四声猿》的题旨、本事、创作时间、命名由来、“本色论”等传统角度出发展开研究。从2011年以后开始出现《四声猿》的艺术形象、专题等深入研究,并且与文学、思想史结合。

梁志斌的《从<四声猿>中的人物形象看徐渭的思想》(《滁州学院学报》,2011年12月第13卷第6期)一文不仅对《狂鼓史》《玉禅师》《雌木兰》《女状元》每个戏剧的故事流变、本事,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还分别结合戏文来解剖分析徐渭的个性、心态、宗教思想、女性观。徐渭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流露出他对祢衡的喜爱,所以他常常拿祢衡自喻。《狂鼓史渔阳三弄》中祢衡骂曹的行为,正是他借戏剧来抒发自己胸中的那股不可磨灭之气和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也体现了徐渭桀骜疏狂、蔑视权贵的个性与风骨。《玉禅师翠乡一梦》则展现出徐渭的宗教观,徐渭对佛教的研究也是很深入的,但此剧的主旨却是对佛教与官场虚伪的揭露与讽刺,对人欲的肯定。《雌木兰替父从军》和《女状元辞凰得凤》从一武一文两个角度来细细阐述徐渭的女性观,他把自己的渴望征战沙场与辅政庙堂的一腔热血与抱负都诉诸笔上。《雌木兰》重点突出“孝”,《女状元》重点突出“智”。这些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女性都拥有独立的人格,是徐渭进步的女性观的体现,但同是木兰与春桃又都以结婚嫁人为最终的结局,也是时代局限性的一种体现。

由上可见,2011年以前的论文大多是对《四声猿》的整体宏观研究,从2011年以后更多的是对《狂鼓史》《玉禅师》《雌木兰》《女状元》四部剧单独专题的深入研究,大大增加了《四声猿》研究的深度。

于素祥、王彦明《<玉禅师>佛缘探微》(《卷毕节学院学报》,2012 年第3期第30卷)对《玉禅师》此剧,从题材来源、剧本主旨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与明末的禅学思想、王阳明心学、社会现实结合。作者认为,徐谓《玉禅师》 一剧的题材来源受《楞严经》的影响非常大。此剧的主旨是借玉通两世的修行来表达徐文长本人对宗教观的看法与见解。韩国学者郑恩玉的《从<木兰诗>到“木兰戏”——木兰故事演变系统研究》(《戏剧艺术》,2013 年)則是对木兰题材故事的流变进行了梳理具体的探究,她把研究的重点放在了徐渭《四声猿》杂剧之一的《雌木兰》上。“徐渭是第一个完成从北朝名歌《木兰辞》到南杂剧《雌木兰》的转变的人,徐渭填补了《木兰辞》中的一些情节空白,用他的艺术再创造使得木兰题材的故事情节更加完整,并且丰富了木兰故事里的一些细节,从而使木兰故事的情节发展更为流畅并且符合逻辑,并奠定了后世‘木兰剧的雏形。”[2]郑文认为,徐渭的《雌木兰》一剧中,中国古代的“变身”观念从侧面体现出了徐渭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却又无门的悲惨境遇,徐渭也渴望能像剧中的主人公一样拥有“变身”的能力。肖鹰《祢衡:老年徐渭的少年情怀———兼<狂鼓史>系年考 》(《天津社会科学》,2013年5月)重点分析了《狂鼓史》的创作时间与主题动机。肖文认为,《狂鼓史》是徐渭出狱之后所作,徐渭对祢衡这一历史人物的认同与喜爱则体现了徐渭老年时期心中的“精神少年”。“《狂鼓史》一文中徐渭所塑造的‘祢衡则是徐渭老年时期心中的‘精神少年,从他塑造出的祢衡,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徐渭并没有屈服于毕生的悲惨困厄,反而在他最为凄窘的晚年,爆发出了离经叛道的奇傲疏狂之气——‘旷世奇才徐渭就因此而生了。”[3]

如果说上面所列举的三篇文章是纵向增加了《四声猿》研究的深度,那么下面列举出来的几篇文章,则是横向拓展了《四声猿》研究的广度,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都不断拓展。

马宝民《反讽与宣泄:<四声猿>主体精神的建构》(《艺海期刊》, 2013年12月)一文认为徐渭写《四声猿》表面上是讽刺,实际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情感。张莉《简论<四声猿>之“奇”》(《信阳师范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 年 1 月)从“奇”的角度展开研究,分别具体分析了《四声猿》的形式之奇,意蕴之奇和徐渭的奇才。吴新苗 《“借其异迹,吐我奇气”———<四声猿>创作主旨论》(《中国戏曲学院学报》,2014 年 8 月)一文则是通过“奇”来分析徐渭的创作主旨。“通过对剧中奇人奇事奇境奇情的描写,通过恣睢自由的表达来实现一种自我愉悦,在艺术创作的审美愉悦中宣泄现实的压抑,但并未直接地把杂剧成本人的血泪心史( 这和清代继承徐渭的那些写心杂剧,把剧中人等同于作者本人有区别) 。”[4]徐渭此人不落窠臼,离经叛道。吴文比之张文在《四声猿》“奇”的研究上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在《徐渭杂剧艺术探究》一文中,洪敏则是选择从舞台表演的角度去分析《四声猿》。任立欣《徐渭生平及戏曲创作研究述论》(《兰州大学学报》,2014年5月)从本事、创作时间、题旨三个方面对《四声猿》进行总结和探究。徐渭对儒释道和王阳明心学都有所研究,谭坤《论徐渭<四声猿>与儒家中庸思想的契合》(《兰州学刊》,2015年2月)则是把《四声猿》与儒家允执厥中的思想相结合来进行研究。个人认为把徐渭极端且离经叛道的性格与儒家的中庸思想结合研究可谓是另辟蹊径。谭文则认为《四声猿》表现了人的个性价值和社会价值之间的谐调共生的一个理想化的状态,《四声猿》的主旨则高度契合儒家中庸思想。

2015年出现了对《女状元》专题进行独立研究的学术论文,就目前来看,学术界比较热衷于研究前三个剧,因为《雌木兰》和《女状元》同是阐述徐渭“妇女观”的题材,所以在此之前学者们总是习惯性地把这两个戏剧综合起来进行整体研究。《雌木兰》和《女状元》两剧看似差不多,其实两剧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仅仅是一武一文的差别,它们的剧情发展线显然不同。

吴林博的《论徐渭<女状元>杂剧对“女状元”故事的创新与定型》(《四川戏剧》,2015年9月)从《女状元》的故事流变入手,分别具体的分析了此剧的创新点和徐渭呼吁男女平等的进步妇女观,并且指出徐渭的妇女观还是存在时代局限性。徐渭在五代时期“女状元”故事和元杂剧《女状元春桃记》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再创作不断地补充,从而塑造出了春桃这个饱满鲜活的典型形象。吴文中指出了七个徐渭《女状元》的创新点。一,结构上的创新;二,对黄春桃形象的传承与再塑造;三,新添了春桃“中状元”过程的剧情;四,与明朝黑暗的吏制结合;五,增添了春桃断案的情节;六,丰富了“周庠欲以女妻之”的情节使戏剧更加生动有趣调节了气氛;七,改变了春桃孤独终老的结局。

曹灿灿 《<狂鼓史>与“祢衡骂曹”———从徐渭对“祢衡骂曹”故事的改写看其“士志于道”的批判精神》(《南昌工程学院学报》,2016年4月)一文不仅把《狂鼓史》拿出来做了单独的专题研究,在研究内容研究方法上也进行了更深入的拓展,二维地展开了《四声猿》的研究。曹文选取了《后汉书》与《三国演义》中祢衡骂曹的片段,进行分析比对。徐渭的艺术加工再创作不仅仅延续了传统故事,同时还赋予了“祢衡骂曹”故事新面貌。徐渭豪放疏狂的性格赋予了《狂鼓史》此剧狂放的风格。作者认为,“《狂鼓史》作为《四声猿》中感情最为激越的一部剧作,其对中国士文化传统批判精神的发展,是其他三部剧作无法超越的,诚如李调元所评:‘《四声猿》,应以祢衡剧为最。[5]”[6]徐渭跌宕起伏的仕途,幸而得到胡宗宪的赏识,才使他的一腔抱负有地方可以施展,但是七次科举失利的经历对徐渭来说是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孙宇《论 <四聲猿> 中的女性形象》(《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016年6月第32卷第3期)一文从女性观的角度出发,把《玉禅师》《雌木兰》《女状元》三部戏剧里的女性形象放在一起整合研究分析其异同。徐渭在其《四声猿》中所深入描写的女性形象性格各异,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有沦落风尘的女子,她们中有的人擅文,有的人却擅武,但是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具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在封建时代那个男权社会中,女人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但是徐渭所描写的这些形态各异的女性形象则突破了人们对封建女子的认识。程圳生《徐渭文人心态史及其<四声猿>研究》(《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6 年 11 月)一文从题目由来、创作时间以及题旨这三个方面去进行探究。作者认为:“徐渭的《四声猿》,综合折射出其儒释道思想、仕途失意、怀才不遇、家庭不幸等悲惨经历,将其一一串联起来再徐徐展开便是徐文长跌宕苦难一生的演绎图。”[7]

二、《四声猿》近十年研究的几个主要方面

近十年学者们对《四声猿》的研究从单方面逐渐转变为多方面,从单维度研究向多维度不断拓展。从2008年至2018年的《四声猿》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的几个方面。从主题方面出发来进行研究一直是比较普遍的研究方向,有的学者分析其主题的悲喜色彩,有的从“奇”出发进行分析作者的创作主旨。有的学者则是从作品的内在精神与思想性层面出发进行分析探究,如情感宣泄、反讽刺世、“士志于道”的批判精神、男女平等的思想、中庸思想等。有的学者则从舞台表演的方面进行研究。徐文长的南杂剧《四声猿》不仅仅把科介类型的设计逐一细化,同时还大大增加了科介在全剧中的占有分量从而使得舞台表演更具观赏性、完整性、趣味性,同时也更大程度上的迎合了中国市民阶层对戏曲舞台表演的审美趣味。有的学者从戏剧理论方面出发,把徐渭的戏剧理论即——“本色论”与《四声猿》结合双线研究。

近十年研究最突出的一个方面,是从2011年以后开始涌现出对《狂鼓史》《玉禅师》《雌木兰》《女状元》单独的专题研究。

学者们对于《狂鼓吏》一剧,深入研究了它的故事流变,从《后汉书》《三国志》《三国演义》到徐渭的《狂鼓史渔阳三弄》,进行分析比对。徐渭对以往的“祢衡骂曹”的故事进行了传承与艺术创新,重新塑造了《狂鼓史》中那个有血有肉,鲜活饱满的祢衡,并分析研究了《狂鼓史》的创作时间,结合徐渭跌宕起伏的一生深入分析了此剧的内在思想。

《玉禅师》一剧的故事流变从宋朝的《待儿小名录》,到元朝的《月明和尚度柳翠》再到明朝早期的《西湖游览志》《月明和尚度柳翠》《柳府尹遣红莲破月明和尚记》再到徐渭的南杂剧《玉禅师翠乡一梦》,学术界也有很多论文对其故事流变进行了仔细研究。有的从禅学、王阳明心学的角度去分析,并且与明末的政治、社会相结合进行多方面的研究。有的学者借此剧深入研究了徐渭的宗教观,表达了徐渭对晚明佛教、官场的讽刺与批判以及对人欲的肯定。

对于《雌木兰》一剧的故事流变的研究一直是该剧的研究主流,从北朝民歌《木兰辞》到南杂剧《雌木兰》的转变,徐渭用他的艺术再创造更大程度上的丰富了木兰故事的细节,完善了故事情节,他对花木兰一身武艺的描写,从舞台表演角度出发,使戏剧更具有娱乐性,还体现出了徐渭对民间艺术传承的关怀与重视。《雌木兰》一剧重点突出了“孝”,木兰是出于对父亲的“孝道”才女扮男装去参军。徐渭笔下的木兰不仅拥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她的武艺比大部分的男人都高超,这都体现出徐渭进步的女性观。徐渭把自己想要征战沙场为国家效力的愿望寄托在了木兰的身上。

《女状元》一剧相比较于前面三剧,目前学术界给予的关注还不够多。有的学者从故事流变入手,分析了徐渭《女状元》的创新点和进步的妇女观,同是也指出了其局限性——就算黄崇嘏的政治才能多么出众,在暴露女儿身之后还是无济于事。最后的结局还是只能回家结婚生子,看似是个“大团圆”结局,实际上则是一个黑色幽默。

三、小结

从总体上看,近十年《四声猿》的研究呈现出这样两个特点:一、涌现出一批较有见地的专题研究大大提升了《四声猿》纵向研究的深度;二、研究势态不断趋向多元,研究内容向舞台理论、创作论方面拓展,研究方法与思想史、历史、文学结合,视野更加开阔,大大拓宽了《四声猿》横向研究的广度。但是还存在以下几个不足:一、从纵向来说,学术界给予《女状元》一剧的关注还不够,经常把它与《雌木兰》一起整体研究,分开单独研究的较少,所以,《女状元》还存在很大的研究空间。二、从横向来说,至今,对于《四聲猿》的主旨、本事流变、创作时间、思想性等方面不乏研究成果,但是在艺术性、戏曲史等方面的研究还不够。横向的研究的角度还需要进一步的拓宽。总而言之,《四声猿》还有很大研究空间,有待学者们进一步探究。

参考文献:

[1]陈虎东.徐渭及《四声猿》“本色”研究[J].江西财经大学优秀硕士学位论文,2009.(12).

[2]杨玲.论徐渭〈雌木兰〉在木兰故事接受史上的地位和价值[A].第八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2009.

[3]肖鹰.祢衡:老年徐渭的少年情怀.兼《狂鼓史》系年考[J].天津社会科学,2013.(5).

[4]吴新苗.“借其异迹,吐我奇气”.《四声猿》创作主旨论[J].中国戏曲学院学报,2014.(8).

[5]徐渭.四声猿[M].周中明,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6]曹灿灿.《狂鼓史》与“祢衡骂曹”.从徐渭对“祢衡骂曹”故事的改写看其“士志于道”的批判精神[J].南昌工程学院学报,2016.(4).

[7]程圳生.徐渭文人心态史及其《四声猿》研究[J].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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