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综合体的多元利益主体和谐共生机制研究——基于共生理论视角

刘 超，冯春林



田园综合体的多元利益主体和谐共生机制研究——基于共生理论视角

刘 超，冯春林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参与田园综合体建设运营的利益主体众多、利益关系复杂，他们之间能否和谐共生是田园综合体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文章以田园综合体经营阶段涉及的主要利益主体—政府、村民、经营主体及游客为研究对象，对他们的利益诉求及利益关系进行深入分析。基于共生理论，分析了田园综合体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及共生环境，研究了不同阶段的共生特征。从健全政策保障机制、利益平衡调节机制、信息共享反馈机制及主体吸引培育机制方面，提出了推进田园综合体多利益主体和谐共生机制建设的举措。

多元利益主体； 田园综合体； 共生； 机制建设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农村建设、农业发展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在新的历史阶段下，面临着农业结构性供求失衡、农村要素配置不合理、农民增收缓慢等突出问题，客观上要求农业农村发展必须转型升级。2017年2月，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要支持有条件的乡村建设以农民合作社为主要载体、让农民充分参与和受益，集循环农业、创意农业、农事体验于一体的田园综合体。田园综合体实质上是在新时代社会背景下，为提高农业发展质量、构建农业供给质量体系、解决三农问题而诞生的新经济和新业态[1]。随后，全国18个省份掀起了建设田园综合体的热潮，同时，各级政府出台了从资金、土地流转等方面支持田园综合体发展的配套政策。发展田园综合体已成为推行农业供给侧改革、实现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新引擎。

田园综合体尚属新兴事物，国内对田园综合体的实践探索始于无锡阳山项目，但理论研究较为滞后。从2017年中央政策出台后，田园综合体成为了社会关注与研究热点，形成了一定的研究成果。既有文献主要研究了田园综合体的价值内涵[2-4]、规划与景观设计[5-6]、发展模式[2，7-8]、机制构建[3-4，9]等方面。个别学者对田园综合体的利益主体作出了有益探究。刘志华研究认为：田园综合体要形成“主体合力”，需要体现包括参与者、创造者与体验者的“三重主体”利益诉求[10]。许艺娜建构了田园综合体中利益关联主体框架，其包括政府、外来企业、农民、乡村旅游合作社，认为农民应是田园综合体重要受益主体，而乡村旅游合作社是发挥平衡各方利益“和”与“合”作用的载体[11]。总结相关文献来看，既有研究缺少了田园综合体各参与主体利益诉求及利益关系的深度挖掘，也缺乏各利益主体如何实现互利共赢的和谐共生研究。鉴于此，笔者以田园综合体经营阶段利益相关主体为研究对象，运用共生理论系统性地开展研究，提供了问题研究的新思路，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一、田园综合体多元利益主体的形成、利益诉求与利益关系

（一）多元利益主体的形成

西方学者弗瑞曼（Freeman）将“利益主体”定义为：任何可以影响组织目标实现或被该目标影响的群体或个人[12]。在具体事物中，利益主体可以是单一的，也可以是多元方式存在的。有学者指出：田园综合体项目具备产业、生活、景观、休闲、服务等多项功能区域，成功运营的核心是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7]。当传统的农村居住区与农业栽种区向具备多产业、多功能的田园综合体转化时，利益主体多元化现象随之产生。由于每一利益主体都有不同的立场与价值取向，各方都在寻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利益关系趋于复杂，可能会出现利益矛盾甚至是利益冲突，既有国家整体利益、群体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的矛盾，又有政府、经营主体、村民与游客之间的相互矛盾，可见，协调多方利益，促进他们互利共生是田园综合体有序运营的关键。

（二）多元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与利益关系

参与田园综合体的的利益主体主要包括：政府、村民、经营主体（村集体经济组织、外来企业等）、游客。他们之间相互影响，构成了多元利益关系体。

1．村民。园内农民既包括原有居民，也包括吸引就业或生活的新居民。田园综合体倡导“为农、富农”的理念，以村民为核心，因而村民为主要参与者与获利者。他们以村集体或合作社为平台，通过提供土地资源、劳动力资源等来创造财富。

2．政府。政府的角色不仅是利益主体之一，也是利益各方的协调者与平衡者，以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政府主要是通过政策引导、完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以发挥田园综合体的社会效益（保障农民收益、实现城乡融合等）、经济效益（带动地方经济增长）、环境效益（保护地方生态环境）。

3．经营主体。经营主体是从事园区内相关产业的商品生产与经营或营利性服务的组织，包括外来的专业化企业、村集体经济组织等。他们整合资金、技术、人力等生产要素，从事农业规模化种植、农业加工、生态旅游等各类产业，获得相应的投资回报等经济效益。

4．游客。旅游业是三产融合的重要产业，游客是前三类主体共同服务的对象，游客通过付费享受飨食农购、田园观光、活动体验等，以满足其“回归田园”、放松身心等价值诉求。各利益主体的活动内容、预期收益及价值偏向见表1所示（见表1）。

表1 各利益主体活动内容、预期收益及价值偏向

此外，多元利益主体间也会存在一些不协调的地方，即利益矛盾与冲突。通过表2矩阵分析，来表达四个利益主体之间的利益一致与不协调的系（见表2）。

表2 多元利益主体利益关系分析矩阵

备注：○代表利益一致，△代表可能出现利益不协调。

二、田园综合体多元利益主体共生系统分析

（一）共生的内涵

共生一词源于希腊，起初属生物学概念，在1879由德国真菌学家德巴里（De.Bary）提出，他将共生定义为：共生是一种自然现象，由不同生物密切地生活在一起[13]。其后，布克纳（Phototoxic）、斯科特（Scott）等不断完善了共生的内涵。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共生研究的深入，共生理论不再局限于生物学科的范畴，其逐渐渗透到生态学、经济学、社会学等各领域。

（二）田园综合体多元利益主体共生系统

共生系统包括三个基本要素：共生单元、共生模式与共生环境。共生三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生单元是基础，共生模式是关键，共生环境是重要的外部条件。在下述研究中，主要分析不同类别利益主体之间的共生关系，对属于同一类别的主体之间，如村民与村民之间，各类产业经营主体之间等共生关系不作细化研讨。

1．共生单元

共生单元是指共生体或共生关系中物质和能量交换的基本单位，根据利益主体的分析，田园综合体主要共生单元包括四类：政府、村民、经营主体、游客。共生单元的特征可以用质参量进行描述，质参量是指决定共生单元内在性质与变化的因素。共生系统产生的必要条件之一，便是至少有一组质参量的兼容，通过对田园综合体共生单元的利益关系分析，筛选出两两之间可兼容的主质参量（见表3）。

（1）政府与村民，主质参量是规划建设、田园的区位及资源禀赋，即项目优越的地理区位和自然禀赋，才能吸引政府进行规划建设。

（2）政府与经营主体，主质参量是政策引导与经营意愿，即政府制定的政策方针，能影响到经营主体的经营意愿。

（3）村民与经营主体，主质参量是项目资源、经营业态及规模，即当地的天然资源、村民所提供的土地及其他不动产资源、劳动力资源、农产品等，决定了经营的产业业态及规模。

（4）政府与游客，主质参量是权益保护与社会反响，即政府提供给游客的权益保护越健全，引起的社会反响就越好。

（5）经营主体与游客，主质参量是旅游产品与服务、旅游体验价值与满意度，即经营主体提供的旅游产品及服务，影响到游客的体验价值与满意度。

（6）村民与游客，主质参量是田园情境、服务态度、体验价值与满意度，即村民营造的田园情境，提供的服务态度，影响到游客的体验价值与满意度。

表3 田园综合体共生单元间质参量

共生单元通过共生界面发生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换。田园综合体各利益主体的共生界面包括有介质的公共服务场所、各类产品与服务及其市场，无介质的信息化平台等，共生理论认为，宽泛、畅通的共生界面有助于共生单元间各项要素的交换，其结果也会使得共生新能量不断生成，促进了共生系统的进化。

2．共生模式

共生模式也称共生关系，是指共生单元间相互作用与相互结合的方式，反映了各单元间物质与能量的交换关系，这种交换为城市反哺农村，实现城乡交融提供了条件。在共生模式的形成与变化过程中，共生新能量反映了共生模式的本质属性。田园综合体共生单元若能稳定的共生、共存，需要满足如下方面的条件：

（1）各共生单元新能量增长宜满足机会成本理论，即从事田园综合体实际收益宜大于机会成本，这样才能确保各共生单元稳定共生的可持续性。经营主体投资运营田园综合体的回报，不小于其生产要素投入到其他项目中所获的最大收益；游客在田园综合体中收获的体验价值，不小于其时间与费用投入到其他旅游场地所获得的体验价值；村民在田园综合体中从事的创业或就业获得的经济回报，及其返乡工作带来的其他价值获得（如照料家庭）之和，应大于其外出务工带来的经济价值。

（2）各共生单元间的共生新能量分配应满足共生理论（见图1）。田园综合体各利益主体的共生新能量与表1中的预期收益相对应。根据共生新能量分配的对称性大小，共生模式分为寄生→偏利共生→非对称互惠共生→对称互惠共生，沿着箭头方向共生新能量分配的对称性逐渐升高。在寄生及偏利共生模式下，由于田园综合体中的一些共生单元只吸取与之合作其他主体的能量，而不能为其提供能量，成为单方面的受益者；而另一些共生单元只是消耗能量，却不能获取新能量或者获取少量的能量，因而，这种共生模式会使田园综合体共生系统难以稳定发展与演化。根据共生理论，对称互惠共生模式能实现共生单元“多赢”发展局面，是最稳定、最有效率的共生模式。因此，田园综合体共生单元间应采取合理的体制机制，寻求风险与利益的平衡，并积极推进共生模式进化发展。

图1 田园综合体主要利益主体共生系统图

3．共生环境

共生环境是指影响到共生体发展的内外部因素的总和，是共生关系存在和变化的外生条件，某个具体的田园综合体共生环境既包括了宏观环境，如政策环境、人口环境、经济环境等，也包括了微观环境，如竞争者、消费者、产业链上下游等，这些环境或正向或反向地影响了田园综合体的发展。近年来，我国针对田园综合体发展作出了顶层设计，颁布了一系列的利好政策（见表4）。此外，据预测，乡村旅游消费正处于增长最快的旅游领域，2025年乡村旅游人次达到30亿[14]。这些都是田园综合体共生系统的有利的宏观环境。田园综合体更应关注微观共生环境，研究区域竞争者状况，包括他们的产品同质化状况、竞争力强弱、规模与能力大小等，分析产业链上下游环境，包括融资环境、农产品中间商、旅游服务商等。

表4 关于田园综合体的国家主要政策汇总

三、各阶段田园综合体利益主体的共生特征

（一）形成期——政府扶持主导

在田园综合体形成时期，由地方政府部门牵头进行园区统筹规划，建设完备水、电、路、网等基础设施，对园区做好用地保障、财政扶持及金融服务等工作。在形成期，各共生单元个体数量较少但不断增长，彼此间的依存和关联程度较弱，利益关系较为松散。由于运行机制尚不完善，共生界面的作用效率较为低下，各共生单元间的共生能量交换较少且不对等，形成了偏利共生模式，如政府部门及经营主体早期投入较大，尚处于投资回收期内，但短期既得综合效益不明显。

（二）发展期——经营主体推进

田园综合体经过形成期的硬件、软件完善，进入发展期。发展期的关键是拓展园区产业链，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构建区域产业群，不断提高综合体的功能价值，扩大消费群体的规模。该阶段存在多元主体联合经营，由于龙头企业具有较强的专业技术优势，并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故应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通过引领与指导来提高农民合作社和集体经济组织的经营水平。在发展期，共生单元数量增长较快，相互间的关联程度、竞合关系不断增强，形成了较为紧密的利益关系，同时，园区内各利益主体共生的质参量的兼容度不断提高，共生界面越来越宽泛，共生能量的交换不断增多且对称性有所提高，推动了共生模式的进化发展。

（三）成熟期——多方协同共生

进入成熟期，田园综合体共生系统已积累了运营经验，各项运行机制和制度设计已经成熟，政府主要提供宏观调控与政策保障，农民合作社的平台作用已经凸显，基于三产融合的多元化经营主体不断完善了经营模式。各共生单元通过合约协议、共生规则实现了同类资源共享与异质资源互补，形成了彼此依赖、相互交融的利益联结，多方利益主体已形成协同共生的关系。

在成熟期村民与各经营主体个体数量趋于稳定，共生单元间的质参量兼容度较高，共生界面呈现阻尼系数小、宽泛、效率较高的特点，共生新能量呈现生成量多、交换频繁的特点，通过共生系统的优化，可使共生模式趋向于对称互惠共生，同时，从组织化程度来看，成熟期田园综合体共生的连续性及一体化程度较高。

（四）调整期——利益关系重组

当外界市场环境出现变化，如同质化竞争严重、有效需求不足，而田园综合体经营的产品、服务无市场竞争力，田园综合体经营业绩出现了严重下滑，实际收益远低于预期时，或者园区内部分共生单元间共生能量分配长期不对称，利益关系失衡时，田园综合体内会出现以经营主体为代表的共生单元进退现象，其结果会导致经营业态、功能区域、经营主体、目标客户等调整，需要重新构建利益关系与共生系统，以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实现内部利益的平衡。

四、推进多元利益主体和谐共生的机制建设

多地田园综合体尚处于起步试水阶段，面临投入生产要素多、经营主体不成熟、市场竞争激烈、利益关系复杂等挑战，应建立健全适应多利益主体共生的机制，以提高质参量的兼容度、增加并平衡共生新能量，优化共生环境，实现和谐的、一体化的对称互惠共生（见图2）。

图2 田园综合体利益主体和谐共生的构建

（一）健全政策保障机制

地方政府应做好田园综合体的建设运营的政策保障，构建共生单元发展的良好环境。

一是做好园区用地的保障。在推行三产用地分类管理的基础上，既可以通过增量途径保障用地，即安排一定比例的新增用地指标支持园区发展，也要盘活存量用地资源，允许通过村庄整治、宅基地整理、荒地开发等方式集约化利用土地，允许农民以入股、联营等方式，激活闲置用地。

二是做好资金投入的保障。在中央、地方政府财政投入的基础上，可以通过产业发展基金、PPP模式、股权融资、风险担保基金等方式[15]，辅以税费减免、补助等激励手段，吸引社会资本的注入。

三是做好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的保障。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是田园综合体发生功能价值的生产体系，也是影响共生能量生成效率的重要因素，政府应主导园区内的道路、供水、供电、网络、通讯、游客集散等设施的规划建设，并提高公共安全、环境保护、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的供给水平与服务效率。

四是做好弱势主体权益的保障。鉴于农民在园区建设运营中缺乏认知度及决策权，因此要在征地补偿、劳动就业、农业生产等过程中，切实维护农民的合法权益；同时，通过加强园区旅游市场秩序的综合监管，设立畅通的游客投诉反馈渠道，构建权益损害的救济途径等措施，保障田园综合体外来游客的权益。

（二）利益平衡调节机制

田园综合体各共生单元间利益关系，决定了他们间的共生模式，影响了共生的稳定性与和谐程度。各共生单元间应完善利益平衡调节机制，具体落实好利益的表达、分配、补偿与协调。

一是要搭建畅通的利益表达渠道。可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构建丰富的利益表达渠道，如定期召开村民、经营主体代表大会，开放游客信箱、游客在线留言等，兼顾所有利益主体的诉求。

二是要形成公平的利益分配方法。重点表现在园区各产业链经营主体之间、村民与经营主体间、政府与经营主体之间的利益分配，各利益主体间遵守公平协商、互惠互利、为农富农的原则，根据承担风险的大小、贡献的多少，利用契约审慎拟定利益分配的条款，重要的合同采取备案制，由政府部门监管审批，防止利益的失衡。

三是建立合理的利益补偿方案。田园综合体的利益补偿的对象很可能是处于弱势地位并受到侵害的村民、游客等，视具体情况由责任者、利得者或政府等主体向利益受损者提供经济或其他方面的补偿，减少其共生的能量损失。

四是设立公正的利益协调制度。园区各利益主体之间存在利益冲突时，就必须由第三方进行公正、民主地利益协调，同类主体如村民之间可通过村委会、专业合作社协调利益，但不同主体之间协调难度较大，可成立由各利益主体代表形成的协调监督委员会，由其行使利益冲突的调解职能。

（三）信息公开共享机制

信息流是共生单元间发生交换的重要元素。信息传递间的界面是否宽泛，信息能否顺畅对流，都影响了共生的成本、效率及共生进化。因此，建立田园综合体的信息公开共享机制对促进和谐共生的意义明显。

其一，加强重要信息的公开，在园区建设前要开放园区的规划信息，广泛听取各利益主体，尤其是当地村民的建议与利益诉求，避免投入运营阶段产生摩擦纠纷，在经营阶段，由龙头企业或专业合作社搜集发布与园区经营的相关产品、服务的市场供求信息，及时调整产业结构，避免盲目扩大生产或服务规模而遭受损失，同时，园区积极向社会发布园区的独特自然资源及个性化的业态信息，吸引顾客前往消费体验，政府也可从园区公开的信息中获知园区的发展经营情况，采取对应的监管调控措施。

其二，由村集体牵头利用“互联网+”搭建信息共享平台，该平台能统筹相关利益主体的资源信息，让产业各链条的经营主体、村民通过平台交流生产要素的供求信息、生产及服务的知识信息、园区的经营状况信息等，信息平台能让各共生主体间展开隔空对话，构建良好的表达、处理及反馈的渠道。

（四）主体吸引培育机制

田园综合体的竞争归根到底为人才的竞争，但当前我国农村，具有传统技艺的工匠、民俗表演的农民有所流失，能从事现代农业或具备园区其他产业高技能、高素质的新型职业农民仍然稀缺，而且园区内专业技术人才，以及具有成熟管理经验的经营主体缺乏，这降低了共生单元间质参量的兼容度，也加剧了田园综合体运营期的市场风险。因而，应构建体制机制以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培育人才。一方面，可以通过大企业平台、股权激励、薪酬福利、社会保障等手段来吸引园区就业人才，通过创业补助、资金扶持、技术引导等手段吸引创业主体；另一方面，发挥政府主导、多部门、产业协会、农村合作社、优质农业和休闲旅游企业、高校等社会资源在职业教育方面的积极作用，构建多元化农业教育培育体系[16]，实施对口的职业教育普及培训，提高新型职业农民的技能素质水平，保障田园综合体人力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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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Multiple Stakeholders of Pastoral Complex :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mbiosis Theory

LIU Chao, FENG Chunlin

(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Trade, Anhui Business College, Wuhu 241002, Anhui, China )

There are many stakeholders involved in the construction and operation of the pastoral complex, and their interests are complex. Whether they can coexist harmoniously or not is the key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pastoral complex. This paper takes the main stakeholders involved in the management stage of the pastoral complex -- government, villagers, business owners and tourists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and makes a thorough analysis of their interests and interests. Based on Symbiosis theory, the symbiosis unit, model and environment of pastoral complex were analyzed, and the symbiosis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stages were studied. From the aspects of perfecting policy guarantee mechanism, interest balance adjustment mechanism, information sharing feedback mechanism and cultivation mechanism of subject attrac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measure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coexistence mechanism of multi-stakeholders in pastoral complex.

multiple stakeholders, pastoral complex, symbiosis, mechanism construction

2019-04-19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三平台两基地”2019年应用研究项目“多元利益主体参与下田园综合体的共生机制研究”（2019ZDF11）；“三平台两基地”2019年应用研究项目“协同视角下的安徽省乡村振兴三生融合发展研究”（2019ZDF07）；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质量工程项目“房地产经营与管理教学团队”（2016jxtd046）。

刘 超（1987-），男，安徽桐城人，讲师，研究方向：房地产经营与管理，新型城镇化研究。

冯春林（1972-），男，安徽芜湖人，副教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研究。

F304

A

1673-9639 (2019) 03-0120-08

（责任编辑 陈 俭）（责任校对 黎 帅）（英文编辑 田兴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