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方式对大学生人际关系困扰与SCL-90各因子的中介作用

2019-06-27 10:46扶丹丹
信阳农林学院学报 2019年2期
关键词:消极量表维度

扶丹丹

(信阳农林学院 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河南 信阳 464000)

应对方式(coping style)是指个体为减轻困扰情境对其造成的负面影响而做出的认知和行为努力的过程。应对方式分为消极应对和积极应对两种。当大学生面对人际关系困扰时,他们所做出具体的行为,是消极地去逃避,还是积极地去解决问题,将会对其心理健康状态产生不同的影响。

本研究将深入探讨人际关系困扰、心理健康状态以及应对方式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并且将SCL-90各因子分单独作为研究对象,以期为进一步开展心理促进工作提供指导。

1 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信阳市某所大学的学生,共发放问卷760份,回收有效问卷724份,有效率为95%。其中男生303人,约占总体42%,女生421人,约占总体58%;城镇学生139人,约占总体19%,农村学生585人,约占总体81%;独生子女80人,约占总体11%;非独生子女644人,约占总体89%。

1.2 研究工具

1.2.1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 选取解亚宁(1998)编制的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 SCSQ)[1],共20个条目,内容涉及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应对生活事件时可能采取的不同态度和措施。问卷采用4级评分,“不采用”计0分、“偶尔采用”计1分、“有时采用”计2分、“经常采用”计3分。原量表分为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维度,积极应对维度由条目1-12组成,消极应对维度由条目13-20组成,将条目分相加可得各维度分。该问卷在应用于青少年群体中时有良好的信效度[2]。本研究中整个量表的克伦巴赫ɑ系数是0.79,积极应对方式与消极应对方式两个分量表的克伦巴赫ɑ系数分别是0.81和0.72。

1.2.2 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 选取郑日昌(1999)编制完成的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Interpersonal Diagnosis Scale, IDS)[3],共28个条目,包含交谈、待人接物、交际和交友、与异性朋友交往4个维度,每个维度7个问题,满分28分。0-8分之间说明有较少的人际交往困扰,9-14分之间说明存在一定程度的人际交往困扰,15-28分之间说明交往困扰较严重。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中,整个量表的克伦巴赫ɑ系数是0.87。

1.2.3 症状自评量表 选取Derogatis (1975)编制的症状自评量表[4],又名90项症状清单(Symptom Check List90,SCL-90),共90个条目,用于评估被试的躯体化、强迫、人际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寝食状态10个因子在指定时间内(如最近一周)的心理健康状态。量表采用5级评分,“没有”计1分、“很轻”计2分、“中等”计3分、“偏重”计4分、“严重”计5分。得分越高表明被试心理问题越严重,一般以因子分≥2或≥3为标准统计阳性率。可用于对正常人群进行心理健康状况的诊断。学者童辉杰在2010年提出,SCL-90 测查正常人时, 刻画的主要是心理问题, 即亚健康状况, 在性质上属于正常, 而非异常[5]。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克伦巴赫ɑ系数是0.98。

1.3 研究程序

本研究运用整群随机抽样法,以班级为单位实行团体测试。考虑问卷信息的可靠性,要求被试匿名、独立填写。整个施测过程约20分钟。主试由经过培训的心理学专业人员担任,测试前取得了校方及学生本人的知情同意。完成数据收集后,采用SPSS20.0进行统计分析。

2 研究结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

考虑到本研究数据均来自被试的自我报告,可能会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采用周浩等2004年推荐的Harman单因子模型法[6]检验偏差程度。结果显示,有30个因子特征值大于1,第一个因子解释变异的25%,本研究中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2 大学生的应对方式、人际关系困扰与SCL-90总分及各因子分的相关

通过双变量相关分析发现,各变量间两两相关显著。此外,大学生的消极应对方式和积极应对方式在人际关系困扰、SCL-90各因子分上分别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和负相关,详见表1。

表1 大学生应对方式、人际关系困扰、SCL-90各因子的相关矩阵

注:*p <0.05,**p <0.01,***p <0.001,下同。

2.2 应对方式在人际关系困扰和SCL-90之间的中介效应

图1应对方式的中介模型

本研究三个变量之间均两两相关显著,符合中介效应的检验条件。根据温忠麟等于2004年推荐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7],分别进行大学生的消极应对方式和积极应对方式在人际关系困扰和SCL-90(总分及因子分)之间是否存在中介效应的检验,模型如图1。

2.2.1 消极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检验 将SCL-90各因子分作为因变量,人际关系困扰作为自变量,消极应对方式作为中介变量分步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消极应对方式对人际关系困扰、SCL-90(总分及各因子分)的标准回归系数β值均达到了显著水平,所以消极应对方式是人际关系困扰对SCL-90影响作用的中介变量,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人际关系困扰对SCL-90的影响有一部分是通过消极应对方式实现的。详见表2。

表2 消极应对在大学生人际关系困扰和scl-90(总分及各因子)之间的中介效应

注:第二步 消极应对对人际关系困扰的简单回归,标准化回归方程:M=0.21X,SE=0.04,t=5.84***

2.2.2 积极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检验 将SCL-90各因子分作为因变量,人际关系困扰作为自变量,积极应对方式作为中介变量分步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引入中介变量后,人际关系困扰对敌对、恐怖、精神病性3个因子的标准回归系数β值明显改变(P<0.05),说明积极应对方式对大学生的上述各方面存在部分中介效应。详见表3。

表3 积极应对在大学生人际关系困扰和SCL-90(总分及各因子)之间的中介效应

注:第二步 积极应对对人际关系困扰的简单回归,标准化回归方程:M=-0.37X,SE=0.04,t=-10.71***

3 讨论

3.1 大学生的应对方式、人际关系困扰与心理健康状态之间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的应对方式、人际关系困扰与心理健康状态之间两两相关显著。大学生的消极应对方式与其人际关系困扰、心理健康状态呈现显著正相关的关系,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与其人际关系困扰、心理健康状态呈现显著负相关的关系。此外,在SCL-90总分及绝大多数因子分上,消极应对方式与之相关系数大于积极应对方式,说明在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状态上,相对于积极应对方式,消极应对方式所产生的影响作用更大一些。这与谭平[8]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因此,在实践教学中,注重大学生积极应对方式和正面的心理健康教育的同时, 更要加强对其克服消极应对方式方面的帮助。

3.2 大学生的应对方式在人际关系困扰和SCL-90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的人际关系困扰对其心理健康状态有直接的预测作用,人际关系困扰对心理健康状态的影响作用有一部分是通过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状态影响发挥作用的。消极应对方式对SCL-90总体及各因子都起到明显的中介作用,积极应对方式主要对敌对、恐怖、精神病性等因子起到明显的中介作用。由此可见,消极应对方式和积极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模型略有差异,但是两种应对方式都对个体的情绪状态(敌对、恐怖等)起到了明显的中介作用。这与冯倩[9]等人的研究结论不谋而合。

个体的人际关系困扰和应对方式都会对心理健康状态产生影响,大学生良好心理状态的维护,不仅依赖于他们的人际关系水平同时受作用于他们的应对方式,当大学生面对人际困扰时若能够克服消极应对、采取积极应对方式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他们心理健康状态。本研究结果对于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有很好的启示意义。

猜你喜欢
消极量表维度
理解“第三次理论飞跃”的三个维度
网络服装虚拟体验的概念模型及其量表开发
《公共体育服务政府供给社会期待量表》的编制与修订
认识党性的五个重要维度
浅论诗中“史”识的四个维度
CSE阅读量表在高中生自我评价中的有效性及影响因素
胸痹气虚证疗效评价量表探讨
让自己发光
家庭教育:你种的是积极树还是消极树?
人生三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