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丝沿线国家新发现的泉州产陶瓷分析

2019-07-15 09:14蔡珊吕睿
文物鉴定与鉴赏 2019年9期
关键词:海丝泉州陶瓷

蔡珊 吕睿

摘 要:海丝沿线各国考古出土、出水或传世收藏的泉州陶瓷的新发现,不仅映证了史料文献所载泉州各窑口瓷器在海丝沿线各国大量流通的状况,同时也提供史料所无法呈现的多种讯息,包括器物类型、纹饰特征、款识、重量、使用流通状况等诸多细节,揭示了主要由北宋晚期至清代以来泉州产贸易瓷器在海丝沿线各国使用的具体面貌。

关键词:海丝;泉州;陶瓷

早在宋元时期,泉州陶瓷就走出国门,畅销海外,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输出商品。从此,历史文化名城泉州就一直沿着海上丝绸之路走向世界。在当前国家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大背景下,世界手工艺理事会又授予了德化县“世界陶瓷之都”的荣誉称号。东亚文化之都——泉州迎来新的历史机遇,泉州将以全球视野打造发展平台,推动泉州陶瓷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继续扮演重要角色,发挥重要作用,继续大量出口以瓷器为龙头的泉州产品,促进泉州新一轮的产业升级。就陶瓷史的领域而言,数十年来泉州陶瓷考古的主要成果集中体现在了窑址的发掘和海内外藏品的研究工作。但近年来海丝沿线各国都有对泉州陶瓷的新发现,通过海丝沿线各国对泉州陶瓷的新发现,我们可以发现北宋中后期到南宋中期(11~13世纪初)是中外海上贸易整体上的低潮时期,特别是马六甲海峡以西的地区,尽管从南中国海到环印度洋地区的贸易始终在持续进行,并且还有少量的发现,但规模较小,11世紀中叶到12世纪末仍然有一些重要的泉州瓷器销往印度洋地区,只在一些非常重要的遗址里有少量发现。这些零星的资料不能支持大规模海上贸易的水平。海上贸易再度兴起于13世纪中叶以后,并得到快速的发展。14世纪前半叶泉州的海外贸易特别是瓷器贸易达到了高峰时期。

1 泉州地区的新发现

泉州作为我国古代重要港口,早在公元6世纪就与日本、朝鲜和东南亚各国有友好往来的记载,宋元时期顺势而为成为“东方第一大港”,是我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出发地。为此,2012—2013年,中国国家博物馆水下考古研究中心、福建博物院、泉州市文广新局联合对泉州海域541千米沿岸开展了专项调查,踏查、走访并掌握了46处水下遗存疑点。这些疑点主要分布在泉州湾、深沪湾、围头湾等海域,2016年泉州海域水下考古重点调查工作就是对以上疑点进行一次较为全面的探测与调查。此次水下考古的重点调查具有里程碑意义,有力地助推了泉州的“海丝”申遗工作。

2 南中国海的泉州陶瓷新发现

如宝石般蔚蓝的南中国海,曾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是各国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风暴、巨浪、礁石……种种因素让各个历史时期的过往船只沉睡在此。千百年来,它们封存于南海深处,成为中国文化遗产未被探明的部分。2010年“探索一号”科考船在三亚起航,搭载着载人深潜器“深海勇士”号和水下考古工作者向西沙北礁海域驶去。这支深海考古调查队,由来自国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中科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和海南省博物馆三家机构的工作人员组成。潜航员利用载人深潜器“深海勇士”号的机械手在水下500米左右的深度将两个陶罐完整采集并带回母船“探索一号”。水下考古工作者对其进行脱盐处理和进一步研究后发现,这两件陶瓷罐正是泉州磁灶窑在南宋时期烧制的杰作——磁灶窑黄绿釉小口罐。

国家文物局和海南省博物馆联合组队开展并实施了2016—2017年度西沙群岛水下考古调查项目,提取了一批有代表性的瓷器标本。这批瓷器标本多为碎片,以青花为主,青花釉色较暗,略发黑,器类有碗、盘、盏、匙等,装饰纹样比较单一,多为成组连续的变体寿字纹,部分碗底可见“双泉”“全兴”等押款。笔者认为这些瓷器应为清代中晚期德化窑和安溪窑的产品,另有少量的五彩瓷、青白釉瓷和白釉瓷器残片。

金银岛一号沉船遗址中发现的瓷器碎片的釉色、器形和纹饰等与珊瑚岛一号沉船遗址的同类器物相近。因此,金银岛一号沉船遗址的时代应为清代中晚期,其性质是从泉州地区出发前往东南亚地区的华侨运输石作和陶瓷器的船只在南中国海金银岛附近触礁沉没后形成的堆积。

3 日本

日本最接近中国的九州岛新发现的13~14世纪中国陶瓷在使用的广泛程度上十分突出。不仅在著名的贸易集散地博多遗址群和大宰府遗址中都有发现,还遍布整个九州地区的大小数百处遗迹点。2016年,日本学者经过对冲绳出土的13~14世纪中国陶瓷的时代和产地统计分析后发现,14世纪中叶前后输往冲绳的中国陶瓷的品种明显出现了变化,从较为单一的泉州地区磁灶窑和汀溪窑系产品,变为与环印度洋和东南亚的其他地区较为相似的品种组合,到达了高峰时期,产品的占比与东南亚地区的情况类似,泉州地区磁灶窑和汀溪窑系产品所占的比例超过一半。

4 马六甲海峡

2010年以来,新加坡东南亚研究所Lim Chen Sian博士对海洋东南亚国家历史时期最重要的三个港口遗址——淡马锡、马六甲、万丹进行了发掘。马六甲和万丹是大型国际贸易港口,处理全球大宗商品贸易,而淡马锡则是一个较小的地区性政体,服务于海峡和廖内群岛周围的岛屿。Lim Chen Sian博士认为,位于赤道地区的东南亚群岛是完全依赖海洋生存的地区。自公元1世纪以来,无数贸易港口沿着东南亚河流和海岸线分布,港口聚落逐渐形成并在整个地区蓬勃发展。这些港口聚落后来成为重要的商品转运中心,它们中有规模或大或小的独立商业城市,在历史时期商贸互动和交流中心的作用很明显。14世纪,新加坡取代南岸的旧港成为控扼马六甲海峡的重要港口,是包括泉州地区的德化窑、磁灶窑和东门窑在内的中国陶瓷输向环印度洋地区和东爪哇满者伯夷国的中转站。他的考古发现表明,至迟到13世纪末至14世纪初,这里已经产生了丰富的瓷器交易活动。新加坡城市和海港考古发掘出土的14世纪中国陶瓷器数量惊人,约4000千克,其中将近半数是泉州各窑口的陶瓷。这些泉州各窑口的陶瓷阐释了海洋贸易对东南亚城市化进程,特别是新加坡等港口城市兴起的重要作用。笔者曾在新加坡与Lim博士讨论过中国境内沉船出水器物、泉州各窑口作为生产地与消费地东南亚的情况对比。Lim博士也表示非常期待与泉州的文史工作者合作,在东南亚地区开展新的工作。

5 印度

印度是古代东西方海上交通和贸易交流的要地,其中,位于印度南部西海岸的奎隆、柯钦和科泽科德是著名的贸易港口,在中国史籍中分别记为小葛兰国、柯枝国、古里国。元朝时,著名航海家汪大渊在泉州所著的《岛夷志略》对这三地有专篇记述。2014年来,故宫博物院与印度喀拉拉邦历史研究委员会合作,对喀拉拉邦的帕特南遺址和奎隆港口遗址进行了考古调查与发掘,并对遗址出土的中国瓷器、钱币等文物作了深入研究。这些遗址中发现了大量来自中国的瓷器、铜钱等文物,是研究古代东西方交流的重要区域,也是探讨海上丝绸之路的关键地区。其中,帕特南遗址出土有中国瓷器(正德嘉靖时期至20世纪)、荷兰瓷器(17世纪软瓷)、日本瓷器(19世纪),一定程度上反映了16世纪以来葡萄牙人、荷兰人等在亚洲区域的势力消长与变迁。奎隆港口遗址则出土数量较多的宋元时期中国瓷器,有龙泉窑青瓷、福建地区青瓷与青白瓷、磁灶窑酱釉和绿釉瓷器等,还有大量宋代中国铜钱,反映了这一阶段中国瓷器在印度地区的外销情况以及海上贸易的繁盛。根据这些印度的考古发现,我们可以重新审视海外交通史文献、反思传统史观,并着重分析了印度在海上丝绸之路中的中介作用,从中可看出10~14世纪、16~19世纪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及泉州陶瓷的贸易群体、交易商品的变化,探讨东西方文化交流和当时的海外贸易网路。

6 沙特

2016年,为落实中沙两国元首达成的文化交流共识,中国国家文物局和沙特王国旅游与遗产部签署合作协议,计划对塞林港遗址开展为期五年的联合考古发掘工作。2017年,中沙考古队对塞林港遗址开展第一次的计划考古工作,确认塞林港遗址为一处重要的朝圣贸易港,遗址面积超过100万平方米。实地墨拓的两方墓葬碑刻,其年代分别为公元990年和1029年,为判断遗址年代提供了准确的依据。

众所周知,红海地处亚、非、欧交接处,连接地中海与印度洋,自古以来就是海上交通要道。14世纪,两位同时代的大旅行家——中国的汪大渊与摩洛哥的伊本·白图泰,一个自东而西,一个自西而东,循着大致相同的轨迹,完成了红海—泉州的旅程,堪称东西方航海史上的佳话。更值得一提的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期间(1430—1433),随行翻译马欢等人曾进入红海,并赴默伽(今麦加)朝圣,其所见所闻录于马氏所著《瀛涯胜览》。马欢去麦加,所携带物品清单中即有“磁器”一项。比他早200年从泉州出发游历红海地区的汪大渊,也目睹了同样从泉州港出发的泉州瓷器在市场上销售的情形,时称“青白花器”(是否确指“元青花”,学术界尚有争议,但确为瓷器,当无疑义)。

中沙考古队员们同心协力,采用常规考古手段与新科技相结合的方式,使塞林港水下考古调查取得了重要收获:经考证,在遗址南侧确认一处可供泊船的天然港湾以及进出港湾的航道。在遗址发掘中,还清理出铜砝码、青金石、玛瑙和包括宋代铜钱在内的钱币等考古实物。同时还发现了阿拉伯陶器、波斯釉陶以及来自中国的瓷器,证明塞林港所在的红海海域曾是东西方海上交流的重要通道,自古以来与泉州乃至中国有着密切的海上交流。这次的中沙联合考古生动展示了塞林港作为国际贸易海港的历史画卷,为海上丝绸之路研究提供了十分珍贵的考古实物资料。这次在沙特塞林港发现宋元明泉州瓷器,证明了11~16世纪时期泉州瓷器已经行销于红海沿岸的泛阿拉伯地区。

7 埃及

尼罗河东岸的旧开罗城——福斯塔特遗址,是阿拉伯人在非洲建立的第一个聚居区,是泛阿拉伯地区除了中心王朝都城巴格达以外的一个文化发达、财富集中和具有强大政治权力的中心。直到14世纪中叶放弃此城,在今天的开罗重建都城。13~14世纪是福斯塔特作为贸易都市和政治中心的衰退时期。而此时的中国瓷器却大量发现,数量远远超过了10~12世纪,这恰恰表明13~14世纪的贸易规模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时期。尽管福斯塔特的贸易地位有所下降,但兴盛的贸易大环境使这里依然大量出土了以龙泉窑和泉州德化窑、东门窑、安溪桂窑等泉州产青瓷和青白瓷这两大体系的中国瓷器。从近年来日本学者对遗址出土的陶瓷标本的研究中,我们可以发现泉州销往福斯塔特的陶瓷质量都相当上乘,在陶瓷贸易的过程中,泉州陶瓷无疑在伊斯兰世界的市场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8 肯尼亚

受中国政府委托,中国国家博物馆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代表中方,共同承担了“中国和肯尼亚合作实施拉穆群岛地区考古项目”,并于2010年2月23日与肯方代表肯尼亚国家博物馆签署了实施合同。2010年11月25日出发,奔赴肯尼亚正式开展水下考古调查工作。通过对肯尼亚沿海地区出土中国瓷器的调查,我们可以发现经过北宋中期到南宋中期(11~12世纪)中国瓷器输往印度洋地区的低潮时期,从南宋后期开始,东非发现的中国瓷器再次进入了大规模增长时期,尤其以元代的输出量最大,器物的品种主要是龙泉窑青瓷和泉州产的青瓷器、青白瓷,也有少量景德镇产的精美的元青花和釉里红产品。环印度洋地区的市场更认同龙泉窑和德化窑类型的青瓷和青白瓷,也表明从泉州港出发的中国商人们会把较精美、优质的器物运往远端市场。

9 塞舌尔

塞舌尔地处印度洋东西贸易的枢纽地带,水下文化遗产十分丰富。经了解,塞舌尔全境目前大约有70处潜水地点,其中沉船遗址约40处(尚待确认)。但塞方对水下文化遗产的基本情况的掌握并不全面,其保存在国家档案馆的沉船档案也并未得到系统的比对、整理和研究,仅能初步掌握部分沉船遗址的情况。根据塞方掌握的初步线索,塞舌尔最早的沉船遗迹为16世纪的葡萄牙商船“Boudeuse”号,稍晚也有殖民时期的法国、英国贸易沉船,如“éclair”号(1787年)“Heureuse”号(1763年)“St Abbs”号(1855年)“Parachi Pachia”号(1801年)等。塞舌尔国家博物馆库房内存有部分出水文物,但并非按照水下考古方法发掘的,再加上辨识能力有限,故大部分文物混杂一处,已无法明确区分出自何处沉船遗址,时代也不详。该博物馆库存文物中包括部分中国瓷器,但时代明显偏晚。这些中国瓷器正是德化窑清代的典型产品龙纹碗。

10 结语

通过集中梳理了从东非、中东、东南亚到东亚这些海丝沿线国家新发现的泉州产瓷器的情况,所据均为考古发掘资料,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泉州瓷器在较长时间段内海上交流贸易情况。我们从中了解得出几个主要特点。

泉州各窑口瓷器开始外销的9世纪中叶以后,海上贸易经历了几次发展的高峰时期。南宋中期至元代是最重要的一个高峰时期。第一次高峰时期大体在10~11世纪,外销的范围广远,东亚、东南亚、西亚、中东都发现了这一时期的泉州瓷器,尽管数量不多,但贸易的范围在此后的上百年间都没有突破。品种覆盖了泉州各地的众多窑场。11~12世纪是外销的低潮时期,特别是马六甲海峡以西的地区,少见这一时期的产品,东亚地区发现的这一时期的产品在规模上也无法与随后的高峰时期相比拟。第二个高峰时期为14世纪到15世纪初期,即元代后期到明正德年间(1506—1521)。这一时期也是海上贸易最繁盛的时期,在中国周边地区的东亚、东北亚及南中国海到环印度洋地区的众多遗址中都发现了大量元代后期的泉州产贸易瓷器。其数量是大航海时期出现以前最多的时期,就算是大航海时期开始以后的葡萄牙人控制的海上贸易时期也无法与之相比拟,直到17世纪初荷兰东印度公司开始的大规模海上贸易时期才被超过。这个高峰时期一直平稳发展到明代中叶。大航海时期以后,中、日和朝鲜半岛地区成为整个环球贸易体系中具有共性的贸易端点。这一时期泉州产贸易瓷器在世界各国受到了广泛的欢迎,成为最主要的外销产品。从海丝沿线国家遗址出土中国瓷器的统计数据看,泉州产贸易瓷器在外销产品中所占的比例超过一半,其中在东南亚和东亚地区的遗址中一般达到60%~70%,环印度洋地区一般占比在20%~30%。

在港口城市的发掘尚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还难以判断这些沉船具体的离岸港口。但可以推测,各使用地点种类丰富的泉州产贸易瓷器的来源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从不同地点驶来的货船于不同的时間来到当地;另一种则可能当时在不同的地方有一些海上贸易的集散地,或称为中间港,接受不同地方来的货船,将不同的船货储存于当地的仓库,其他地方来的商船可以在中间港得到各地的货物。通过海丝沿线国家发现的中国遗物看,其中输出泉州产贸易瓷器的港口应该是当时最重要的海上贸易港口。

如果我们将具有中心港地位的港口作为第一等的海上贸易港口,这样的港口至少应具有两个特点:一是接纳来自不同地区的商船来港贸易,包括内河商船、从国内来的内贸海上商船和国外来的海上贸易商船。二是拥有一定容积的仓储设施,可以将不同地区的船货储存起来,供商户选择各类商品,完成几乎全部的贸易活动。将只是面向一个区域、以较小范围地区作为腹地的港口作为第二等的海上贸易港口。南海一号的始发港是一个第一等的港口,现在学界已有共识,南海一号的始发港应为古刺桐港(今泉州)。

我们可以看到,刺桐港在宋元时期时应该是一个具有中间港地位的第一等的贸易港口。同时,一个港口的地位也取决于其腹地的大小和发达程度,刺桐港位于杭州、广州、安南之间,德化、磁灶、南安、安溪、永春各地瓷窑密布,闽北、粤东乃至景德镇、龙泉等窑口瓷器都可由此出海,所以具备了中间港的所有条件。古刺桐港的发达和泉州产贸易瓷器的大量外销是一种互为因果的关系。

本文记述的海丝沿线各国考古出土、出水或传世收藏的对泉州陶瓷的新发现,不仅映证了史料文献所载泉州地区各窑口瓷器在海丝沿线各国大量流通的状况,同时也提供史料所无法呈现的多种信息,包括器物类型、纹饰特征、款识、重量、使用流通状况等诸多细节,揭示了主要由北宋晚期至清代千年来泉州产贸易瓷器在海丝沿线各国使用的具体面貌。后续笔者希望能继续详细了解这些新发现的泉州陶瓷的纹饰、款识、尺寸、重量及外观特征,并对上述这些泉州陶瓷的交易流通、日常使用、成分数据比对、当地仿制以及这些泉州陶瓷在丧葬与装饰上的运用等各项相关研究议题,能够进一进行探讨与分析,从而对这些海丝沿线各国考古出土、出水或传世收藏的泉州陶瓷新发现,有更加具体的理解与认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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