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下徐闻县应季水果滞销问题研究

周志勇 李贝艳 陆友财 柏海锋 曾雅静

摘要：调研发现徐闻县近几年应季水果滞销的真正原因是当地政府宏观调控不到位，低端水果供给无法满足消费者对高品质农产品的追求，具体表现为应季水果短期内供求数量失衡、供给结构与消费结构不匹配、冷链物流和深加工技术不强等方面。本文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市场供求等理论为依据，提出徐闻县政府应加强产业调控，制定水果发展规划，完善水果大宗交易市场，培育特色水果消费文化，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果农应调整水果品种、种植面积和上市时间，拓宽销售渠道，发展电子商务;加工企业应依托科研院所协同创新，发展冷链物流和深加工产业链，提高水果产品附加值等建议，系统地解决水果滞销问题，以增加果农收入、振兴县域经济。

Abstract： The investigation found that the real reason for the unsalable sales of seasonal fruits in Xuwen County in recent years is that the local government's macro-control is not in place. The low-end fruit supply cannot satisfy consumers' pursuit of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products， which is reflected in the imbalance of supply and demand of seasonal fruits in the short term， mismatch of supply structure and consumption structure， weak cold chain logistics and deep processing technology. Based on the theory of 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 and market supply and demand， 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Xuwen County government should strengthen industrial regulation， formulate fruit development plan， improve fruit bulk trading market， cultivate characteristic fruit consumption culture， and create a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fruit farmer should adjust fruit variety， planting area and time to market， expand sales channels， and develop e-commerce; the processing enterprises should rely on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to collaborate and innovate， develop cold chain logistics and deep processing industry chain， and increase the added value of fruit products， systematically solve the problem of slow-selling of fruits， to increase the income of fruit farmers and revitalize the county economy.

关键词：徐闻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季水果

Key words： Xuwen County;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seasonal fruit

中图分类号：F3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9）07-0016-04

0  引言

徐闻县地处祖国大陆的最南端，与海南岛隔海相望，常年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土质肥沃和气候温润，适宜菠萝、香蕉、龙眼、荔枝和火龙果生長。徐闻县2017年官方统计数据显示，菠萝种植面积约28万亩，其中95%以上为“巴厘品种”，菠萝已成为徐闻县最重要的农业支柱产业，是农民收入的最主要来源。

随着人们生活质量在不断地提高，对菠萝的品质需求也有了更高的需求。近三年来，徐闻县传统菠萝严重滞销，而金菠萝、进口菠萝却畅销这就表明，我国不是需求不足或者没有需求，而是消费者的需求变了，供给的产品却没有变，质量和服务都跟不上。徐闻县巴厘品种是1926年引入种植的，未经过技术改良，在品质方面比不过其他品种;而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台农17号”是2016年才从我国台湾引进来的优良品种，并升级了种植方式确保了产品质量，同样的种植在徐闻县、同样的时间上市、同样的气候条件下，不仅不愁销售且售价还较高，利润达到8000元/亩左右。

徐闻县农业局原局长吴珍认为，目前徐闻县菠萝产业面临着栽培技术缺乏标准化、菠萝品种的升级换代滞后、产品深加工不完善等问题，这些已成为制约该县菠萝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瓶颈。显然，徐闻县菠萝严重滞销不能简单地归因于寒潮天气导致几批菠萝产品集中上市造成产量过剩，真正原因在于低端的菠萝供给无法满足消费者对高品质农产品的需求，徐闻菠萝产业品种技术升级、配套改革迫在眉睫。

1  农产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1月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指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用改革的办法推进结构调整，一方面压缩无效和低端供给，另一方面努力扩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给，增强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供给和需求是市场经济内在关系的两个基本方面，是既对立又统一的辩证关系。供给侧和需求侧是管理和调控宏观经济的两个手段，需求侧管理重在解决总量性问题，注重短期调控;供给侧管理重在解决结构性问题，注重激发经济增长动力，主要通过优化土地、资金、技术、人力等生产要素配置和调整生产结构来助力经济增长。国家的发展从根本上要依靠供给侧来推动，而推动供给侧改革应树立创新发展的理念，推动新技术、新产品和新业态蓬勃发展。

经济政策是以供给侧为重点还是以需求侧为重点，这要根据一国宏观经济形势相机抉择。當前我国农业发展形势很好，但是一些供给没有很好适应需求变化，农业领域的供给侧改革就应该包括结构调整实现农业领域去产能、降成本、补短板，要调整农业生产结构，形成高效率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促进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深度融合，利用好国内外两个市场。国家近年来在努力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三农”领域中的进程，2015年12月中央农村工作会议首次涉及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2016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再次指出要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2017年中共中央1号文件继续对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行了系统部署，2018年中共中央1号文件提出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实现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转型。

2  徐闻县应季水果现状调研

2.1 应季水果种植情况

徐闻县地处热带，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四季阳光充足但高温炎热，年平均温度约23.3℃，年平均降雨量1364毫米，非常适合种植热带水果，该县东北部主要种植菠萝，中部生产香蕉，西部栽种芒果、荔枝、火龙果等。徐闻县先后荣获“中国菠萝之乡”、“中国香蕉之乡”、“中国绿色生态农业示范县”、“中国绿色生态菠萝十强县”等称号，曲界镇还被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称为“菠萝的海”。徐闻县人民政府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指出，要实现种植业规模化，管理企业化，十三五期间，全县香蕉面积19万亩，菠萝面积90万亩;该县2014年至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详细披露了两种主要水果的统计数据（表1）。

然而，课题组调研发现，徐闻县水果种植户多为散户，国有农场、专业化公司等大户只占少数。种植的菠萝多为“老产品”巴厘品种，占菠萝种植总量的90%以上，新产品（比如，台农17号、金菠萝等）由于种植成本高、技术要求高，只有农场等大户种植，普通果农种植很少;香蕉种植以巴西品种为主，高质量的广南天黄、广粉1号等抗病品种也因成本和技术原因还未大量推广;其他水果种植情况类似，都以技术要求弱、成本低的“老产品”为主，新优产品只占一小部分。应季水果的上市时间一般是按季节错峰上市，同一类产品可以多季上市销售，以菠萝上市为例：四五月份的春菠萝，七月的夏菠萝，十一月的秋菠萝，次年元月的冬菠萝。其他水果上市的时间与菠萝相似，理论上也可以多季采摘。

2.2 应季水果销售市场

果农散户种植与国有农场、大型公司等专业化种植大户的销售渠道有明显的差异，前者销售途径主要有两个，一是等待水果收购商上门收购（78%左右），二是将产品运往农产品交易市场或者水果加工企业（大概22%）;后者的销售渠道有三个，一是按订单直接与大型商超、水果加工企业交易（约64%），二是通过电子商务平台网络销售（约32%），三是在消费市场零散销售（约4%）。

徐闻县地处祖国疆域的最南端，受到冷链保鲜技术、运输成本和销售半径等因素制约，应季水果主要销售到湛江及周边地区，难以走出广东迈向全国。虽然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可以开拓外地销售市场，但受到物流成本、保鲜技术、消费文化等多重因素制约，市场难以突破。另外，只有当地的国有农场和大型专业公司仅对中高端水果产品进行销售采用电子商务垂直型销售模式，难以全面普及。

2.3 应季水果滞销现象

2018年五月份徐闻县上市的菠萝将近10万亩，产量达10多万吨。由于寒潮来袭，巴厘品种因抗寒抗病性差、种植技术落后，成品出现了较多的水菠萝、黑心菠萝，消费者当然不愿购买这些劣质产品，再加上这些品质不佳的果品容易变质，长距离运输难以保鲜，商家也不愿意收购，于是大量菠萝滞销，销售价格亦开始大幅下滑，最低跌至0.2元/斤。荔枝质量也属一般，没有知名品牌，又因荔枝保鲜时间更短，冷链运输不普及，难以保证有销售路，大量产品堆积在当地销售，收购商对于没有市场竞争力的荔枝少有收购，为了保证不亏本，收购价几毛一斤。香蕉供给量也是很大，质量参差不齐，整体价格有所下滑，受市场行情低迷的影响，不少果农宁愿将成熟的香蕉烂在地里也不愿意采收，只能以“少亏即赚”的心理寻求安慰。与徐闻县菠萝、荔枝和香蕉等水果出现滞销问题相比，湛江市有些种植技术高、产品质量好的品牌水果就没有出现滞销现象，例如廉江种植红橙统一化、标准化，确保了优质稳产，凭借良好的口感打造了“红江橙”品牌，商家蜂拥订购，即使在大量上市的情况下，依然呈现供不应求的态势。

3  徐闻县应季水果滞销的原因分析

3.1 应季水果短期内供求数量失衡

应季水果滞销的直接原因在于生产端与渠道沟通不畅，由于生产端“小、散、乱”的现状长期存在，与销售渠道难以及时、有效匹配，导致水果产业供需不配套的问题，出现“增产不增收”的现象。由于大部分果农缺乏基本的市场规律意识和预测判断能力，当发现某种水果供不应求有高额利润时，就一哄而上大面积种植，这种供给方式使得应季水果短时间内供应超过市场需求，且难以及时调整。以菠萝为例，菠萝具有“喜温暖，忌霜冻”的生长特性，以年平均气温24～27℃的地区最为适宜;在月降雨量不足50mm和月平均气温小于15℃的地区寒害严重，不能稳产。由于徐闻县种植多为“老品种”，抗寒抗病能力弱，2018年初受到寒潮影响，冬季应该上市的水果产品未能如期上市，导致两个时段的菠萝扎堆在5月份叠加上市，销售渠道在短时间内难以消化。

3.2 供给结构与消费结构不匹配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膳食结构改善、消费观念改变，对膳食营养和食品安全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徐闻县应季水果滞销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供求关系失衡，而是折射出供给结构与消费结构的不匹配问题。徐闻县大面积种植的菠萝种植品种90%以上为低端的巴厘品种，菠萝品质对比新型金菠萝品种相距甚远，根本满足不了消费者的高品质需求;对比之下，高质量的廉江红橙、桂味荔枝等绿色农产品、无公害农产品、有机农产品、中国地理标志产品等水果产品就备受消费者青睐。但是高端的品牌水果供给量远远小于低端产品，市场上呈现“一果难求”的现象，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的调查报告显示，我国菠萝的消费量年均增速在7.5%，每年要进口菠萝数量就达到了3.5万吨。

因此，徐闻县应季水果市场的矛盾突出表现在供给未能很好地适应消费需求的变化，从而导致供求出现了结构性失衡，所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解决农业发展问题上，重心要落在调节结构上。

3.3 冷链物流、深加工技术不强，阻碍了远距离市场需求

我国农产品冷链物流发展存在标准化程度低、技术服务水平低和成本高等问题，使得国内冷链物流体系并不健全，冷链物流行业发展缓慢。我国农产品冷链物流存在的总体发展进程缓慢、道路建设落后、冷链车等硬件设施落后、标准化程度低、技术服务水平低下等问题，使得冷链物流难以在农产品运输中普及。

菠萝是一种比较娇贵的热性水果，在采摘过程中如有挤压损伤，在运输过程需要带网套以免相互之间的撞击，成熟度在八分以上或者全熟的则无法通过电商销售。徐闻县应季水果种植户以散户为主，应季水果的产品多出自散户。散户的资金投入主要用于种植生产，无力发展冷链运输，大量应季水果需要依靠普通物流公司采用常温配送方式运输，导致销售市场仅限于广东省内，销售半径很小。

徐闻县水果加工产业档次不高，没有形成规模效益，只有一些菠萝小型加工厂，制约了附加值的提升，只能批量生产低端的菠萝罐头、菠萝饮料等，而高端产品菠萝蛋白酶，提取技术还不成熟，年产量不足一吨。加工产品的产量和种类过少，消耗的鲜果数量不大，导致市场上应季水果的低端供给过多，中高端供给不足，使市场需求失衡，出现低端供给滞销。

3.4 政府产业调控不到位，营商环境欠佳

首先，徐闻县应季水果滞销与当地政府调控不及时、不到位密切相关，由于对鲜果的种植及相关产业的调控不到位，农民种植水果无计划、盲目跟风，导致应季水果在短时间的集中上市而严重滞销。

其次，徐闻县整体营商环境欠佳。徐闻县社会治安不是很稳定，出现村霸、路霸等地方黑恶势力拦路收取运输水果车辆的过路费、保护费，外来水果收购商担心被敲诈勒索和人身伤害。另外，在徐闻县菠萝滞销时，天猫商城旗舰店“笨鲜生”本着帮农民卖滞销菠萝的初衷登上聚划算，1天就卖了60万斤，但随后大量消费者收到腐败变质的菠萝，该平台发布公告称是果农坐地涨价、掺杂低品质菠萝所致，最终该旗舰店损失不低于50万元。

4  对策与建议

4.1 拓宽销售渠道，发展电子商务，完善水果大宗交易市场

生鲜农产品电子商务和現代物流业的加速发展，线上线下融合等新型水果营销模式的创新及应用，将有助于优质、品牌果品的产销对接和更高附加值的实现，有助于提高优质果品的比例和果品总体质量，对水果销售形成间接支撑。在物流运输渠道有了保障后，电子商务和新地域市场就可大力发展，增加新的市场需求，分担产品的供给剩余。电子商务交易离不开物流运输，有成熟的低成本冷链物流，电子商务的发展就简单多了。根据低端产品多、高端产品少，市场集中在产源地周边城市的现状，徐闻县应开展综合模式和同城宅配模式两种电商运营模式，与天猫商城、淘宝网、京东商城等电商线上，与沃尔玛、大润发等大型商超线下合作，既有利于推广产品，又能扩大销售渠道。在冷链物流普及后，电商平台可在种植户中全面推广，不在局限于农场等大户使用。充分发挥徐闻县农产品大宗交易市场在信息处理、仓储冷链、包装运输、加工和服务等优势，继续完善电子商务、餐饮商住、市场信息等功能，立体全方位打通水果销售渠道，打造徐闻县应季水果“大宗交易城”。

4.2 制定应季水果产业规划，调整种植品种、面积和上市时间

农业供给侧性改革应从改善供给入手，适应消费者对农产品的多元化、个性化需求，为消费者提供品种多样，质量优良的产品，使农产品在品种和质量上更加迎合消费者的需求。因此，徐闻县应制定应季水果产业发展规划，其内容最少应包括：一是调整种植品种，二是规划种植面积，三是调节上市时间。徐闻县应加快推广新产品的种植，取代已有的老产品，并不断地进行产品、技术的更新换代，从根本上提高产品质量，消除低端供给过多、高端产品过少的问题，真正做到供给结构与消费结构相接合。徐闻县鲜果种植多是菠萝和香蕉，其他种类种植过少，导致产品满足不了消费者对农产品的多元化和个性化，所以要规划种植面积，适当削减过多产品的种植面积，均衡产品的种植量，增加鲜果产品多样化，引导果农多样化种植农产品;指导果农错峰种植产品分批上市，避免大量产品扎堆上市。调整上市时间还可结合规划种植来实现，分配好不同上市时间的品种种植，做到上市有产品、产品不相同、出产量均衡。

4.3 依托科研院所协同创新，发展冷链物流和新鲜果品深加工

徐闻县的应季水果产品多以直接销售鲜果为主，市场集中在产源地，鲜果地域市场已达饱和状态，开发新产品和开拓新地域市场将是现阶段水果行业发展突破瓶颈的必要途径。冷链物流是一种可以在加工、运输、储存、配送等过程中，通过低温控制，最大程度减少产品因超温而产生的损耗的供应链系统。海南省农科院农产品加工设计研究所和海南省热带果蔬冷链研究重点实验室的研究结果表明，鲜切去皮的菠萝以真空包装贮藏方式，可以有效地减少微生物污染造成的腐败和隔绝氧气，抑制有氧代谢而达到保存鲜切菠萝良好品质的效果;并且真空包装结合低温贮藏的方式，因低温有效的抑制了鲜切菠萝的无氧呼吸等生命代谢活动，将酒精产生的时间点延后，达到保存品质，延长鲜切菠萝保质期的目的。所以，运用冷链物流可以确保产品进行保鲜低耗性长途运输，保质保量地将产品投入到市场，实现产品的跨域销售。

徐闻县应将物联网与冷链技术用于农产品运输，通过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标准体系等措施，优化整个生鲜农产品物流过程。对生鲜食品冷链物流配送中心选址与配送路径进行协同优化，能够提高整个冷链物流的运作效率、降低生鲜食品损耗、保证生鲜食品品质，降低冷链物流整体运作成本，促进冷链物流健康。冷链物流普及运用，农产品货源稳定输出，还可以通过跨境物流将农产品打入国外市场，形成新市场，使农产品的销售不再困于国内市场，分流过剩的产品对外出口，提高经济增长同时还有助于产品品牌的打造。

一般而言，农产品加工程度决定其增值率，越是深精加工，其附加值越大。以花生为例：“刚拔的带泥花生→晾晒干的生花生→脱壳的生花生→油炸的花生米→花生油→花生食品”，其附加值在不断地增加。事实上，我国用于精深加工的水果不足一成，国内人均果汁消费量仅及世界平均水平的十分之一，为发达国家的四十分之一，具有极大的增长空间。果品的深加工技术可以将部分鲜果原料抽离鲜果市场，加工成附加值更高的商品，既能减少鲜果的低端供给增加高端供给，又可以缓解鲜果直销市场的饱和状态。

热带水果是徐闻的优势产业，打造热带水果全产业链研发加工基地，让水果产业发挥重要的产业效能，进行农业转型升级。一方面引进必要的农产品深加工装备和技术，打造新兴加工企业，并扶持龙头企业，引领企业群体发展;另一方面，徐闻县研发菠萝加工产业链，以菠萝为例，研发菠萝加工制品（菠萝罐头、菠萝饮料、菠萝酒、菠萝脆片、菠萝蛋白酶及医药制品等），将菠萝加工企业提取菠萝蛋白酶主要采用盐析法，主要用于饲料、化工和食品行业，部分可以供应于医药行业。受到低酶活力和原料供应不稳定的限制，菠萝蛋白酶在国内医药领域的应用还未很好地开发。为解决不能提取到高活性菠萝蛋白酶的现状，与科研院研究者探索出提取精制菠萝蛋白酶的超滤方法。

徐闻县应季水果从生产基地到终端消费市场，包括采前优良品种选育、果园管理、采后预冷和贮藏、上市前的商品化处理以及运输和上市销售，整个产销链的每一个环节都应有相应的技术标准。比如，金菠萝是一个优良的鲜食品种，也是国际鲜食菠萝贸易的主导品种，由于其果形端正漂亮、果眼浅易去皮、果肉金黄、香味浓、酸甜适口，作为高端消费市场商品，很受消费者青睐。中国热带农科院南亚热带作物研究所、农业部湛江菠萝种质资源圃在金菠萝的育苗、定植、施肥、病虫害防治、催花、壮果等主要栽培技术就具有显著的优势。西班牙设计师Carmen Hijosa发现菠萝纤维坚硬和细致，所以对菠萝叶进行分层提取菠萝纤维，通过加工而生产纺织品，加工后的副产品还可以转换成为种植菠萝的肥料。徐闻县可以扶持设立示范企业，将果农视为垃圾而焚烧的菠萝叶变废为宝，进行工业化提取菠萝纤维，生产绿色环保的纺织产品。

4.4 政府加强产业调控，培养消费文化，打造營商环境

徐闻县政府已经连续三年举办了“徐闻菠萝旅游文化节”，开展体验式公关营销，打造菠萝文化品牌，今后还可以尝试应季水果科普馆、生态农庄餐厅等，让消费者参与、体验观光和休闲式的农业活动。在“菠萝的海”、“广东最美的田园”除了品味美味的菠萝，更有温暖的阳光、湛蓝的天空、美丽的地平线、错落有致的村舍、连绵不断的菠萝园、悠然转动的大风车，建立休闲观光农业园，集游玩、吃住、菠萝饭烹调试吃比赛等特色旅游。

徐闻县政府还要为水果收购商、深加工企业创造良好的外部经营环境，在政策、资金、税收等给予扶持和优惠，吸引更多企业到徐闻投资兴业。以国家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为契机，重拳打击垄断水果资源、欺压残害果农、非法侵占种植园地、欺行霸市、横行称霸的涉黑涉恶势力，进一步改善当地治安，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果农、加工企业树立诚信经营意识。

当然，当市场暂时失灵时，适当干预体现了政府履行职能，能暂时缓解农产品滞销压力，树立政府为民办好事的形象，比如徐闻县政府在制定种植规划，组织农户实行规划种植、科学种植，对果农免费技术培训，协调沃尔玛、大润发等大型超市对菠萝“爱心采购”等作了不少贡献。若政府过多干预农产品销售问题，也会有滥用公权力的嫌疑，削弱了社会的公平公正，甚至出现权力寻租现象，影响了市场主导作用的发挥，所以徐闻县政府要注意介入的方式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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