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对语类研究的贡献∗

2019-07-20 06:16刘立华
外语学刊 2019年1期
关键词:语域马丁语篇

刘立华

(北京交通大学,北京 100044)

提 要:马丁提倡的语类模式来源于对语境和语篇辨证关系的重新思考。语类被定义为某一文化中由语言实现的活动类型。在叶姆斯列夫的语言层次观和Lemke 的“原冗余理论”的基础上,马丁将语类视为语域模式的模式。该模式同时又是一个蕴涵型符号系统,它与语言的其它层面构成实现与被实现的关系。该语类模式在促进系统功能语言学语境理论发展的同时,也受到其他语言学家的质疑和批评。

1 引言

学界通常认为,语类(genre)研究①大体可以归纳为3 个传统:特殊用途英语学派、澳大利亚教育语言学学派(又称悉尼学派)和新修辞学派(Hyon 1996)。特殊用途英语学派往往以学术语篇为研究对象,注重语篇的整体结构;新修辞学派注重语类的社会属性,主要考察语类与社会的动态关系;悉尼学派则以语域(register)理论为基础,旨在讨论语境与语篇的辨证实现关系。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框架下梳理语类这一概念,旨在说明马丁(J.R.Martin)主张的语类模式对语类研究的贡献和存在的问题。

2 语域研究

马丁的语类理论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发展自语域理论。语域这一术语始于上世纪60年代(Leckie-Tarry 1993:28)。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系统研究该概念之前,Pike 认为语域等同于话语世界,其中话语世界构成语言,甚至是其基本单位语素意义产生的条件,即某一语言单位的意义与其相临语言单位意义之间的关系是建构与重构的关系;Firth则用“限制性语言”来表示这一概念,指“为某一特定的经验和行为所服务”以及具有“自己的语法和词汇”的语言(de Beaugrande 1993:8)。他提出的“限制性语言”实际是其语境理论和语言多系统理论结合的产物(Matthiessen 1993:222)。

语域这一范畴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得到极大的发展(Halliday,Matthiessen 1999:563)。系统功能语言学从语言系统的角度出发,根据不同的情景语境解释语域变体。语域被定义为某一文化中与特定情景类型相连的语义资源配置,具体包括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模式(Halliday 1978)。在之后的发展过程中,语域研究大体上从3 个方面有所扩展。首先,从语义系统角度,语域是位于语言语义空间内的语义系统资源,该语义系统与不同的情景语境类型相联系,每一个情景类型都会在整个语义系统内产生一定的意义,这种意义构成整个语义系统的语域变体(Matthiessen 1995:41);第二,语言元功能假设的提出为从语域角度进一步解释语篇与语境的关系提供可能和联系,语言与语境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更加清楚;第三,语域理论的研究过程始终贯彻一种概率化的解释(Thibault 1987:610)。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对语域的定义中,话语模式、话语范围和话语基调是基本元素,它们构成语域的核心。但是人们对话语模式、话语范围和话语基调的解释却不同,“我们在精确确定以上概念的身份和含义时存在困难”(de Beaugrande 1993:13)。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对以上3 者的解释也不尽相同。Halliday 对以上3 者的界定还不够精确到足以对语境因素做出可复制性的分析(Berry 1982:75)。Halliday 在话语模式下区分出的修辞目的,被Gregory 用功能话语模式替代;Berry 则主张用话语范围来取代修辞目的(同上1989:208)。马丁也认为修辞目的在语境描述中是“一张无用之牌”(Martin 1992:501)。后来的研究表明,人际意义的变化与人际基调有关,但是这种变化也影响到语篇概念功能和语篇功能的选择。因此,语域的3个成份与3 个元功能并不是一一对应关系,且不同学者对语域的解释不同(参见表1)。

表1 语域研究的不同视角

3 层次化语类平面模式

3.1 层次化模式

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对语域这一概念的不同解释为后来“语类”概念的提出提供条件。在Halliday 看来,没有必要引入一个语类层次,语域理论已经能够解释语篇和社会过程之间的关系;语类结构只是语篇的一个特征,它和语篇结构以及衔接一起区分语篇与非语篇。但是,语域无法解释语篇和语境之间的关系,这是因为语域理论过分强调语篇的语言特征(Leckie-Tarry 1993)。在这一争议下,系统功能语言学对语篇与语境关系的讨论发展成两个走向:一是以Halliday 和Hasan为代表的语域变异理论;二是以马丁为代表的语类学说。第一种观点认为,语域被解释为功能变体或是语域变体,因此,变体是其首要的一个特征,就好像在历时变化中一个共时系统一样,某一语域是语言的一个变体,而不是它的一部分,不同的语境配置对语言使用存在制约作用;第二种观点则从语言层次化的角度解释语域,将语域看成“位于语言层次之上的又一意义层面”(Matthiessen 1993:232)。两者的关系如表2所示:

表2 语域研究的不同视角

马丁对语类的论述始于对语境的重新思考。上世纪80年代早期,马丁以及Rothery 等人在考察口头叙事、市场会话和医患会话等不同语域变体的基础上,尝试为教师建立一种语境模式,于是开始考虑如何将Halliday 的语境模式与Gregory的模式统一起来。以上两人有关语境模式的主要区别在于Gregory 提出的功能话语模式这一成份。由于功能话语模式没有对应的语境变量,马丁将它视为控制整个语篇目的的成份。在同一时期(1980-1982),他们借鉴Mitchell 的买卖话语、Hasan 的约定话语以及拉波夫等人的叙事话语研究成果来考察语篇的宏观结构。马丁发现,功能话语模式是与语篇结构相联系的一个语境变量。由功能话语模式制约的语篇结构被称为纲要式结构。在此之后,他开始使用语类这一术语来取代功能话语模式,以区别于Gregory 模式中的个体话语模式。语域这一概念则用来指代语境的3 个变量。

在整合以上各种模式的过程中,将“功能话语模式”视为一个处在更高层次的概念,以对应话语基调、话语范围和话语方式的选择方式。在后来的理论发展过程中,马丁逐渐将其发展为语境的一个意义层次。在这一模式中,语类处于最外层,随后依次为语域和语言层。

马丁在借鉴叶姆斯列夫语言层次观点的基础上,提出语言是语域的表达形式,语域是语言的内容。同时在 Lemke 的“原冗余理论”(metaredundancy)的启发下,语类被定义为语域模式的模式。在这一理论框架下,语类处在文化语境中,是某一文化中社会过程选择的结果;语类制约语域成分的选择,语域模式构成语类意义选择的基础。在这一模式中,语类被视为上位层次的符号系统,可以充分考虑语类对语域要素的限制;可以更好地解释语境与语篇之间的关系;可以充分考虑不同元功能意义类型在语篇中的变化;有利于区分活动序列(activity sequence)和语类结构;有利于考察某一文化中不同语域变量之间的关系,即语类之间的宗族关系(Martin 1998)。

在以上模式中,语类是用来描述我们用语言来完成某事的方式,进而表现为某一特定文化中由语言实现的活动类型。语域和语类被视为蕴涵意义的符号系统,它们之间是等级实现关系,即语类由语域实现,语域由语言实现。

3.2 纲要式语类结构

根据马丁建立的层次化语类模式以及“原冗余理论”(Lemke 1995),某一语篇的语类模式可以理解为语域模式的模式,即某一语篇的结构首先是语域变量互动的结果,语类结构不再单纯指与某一单独语域变量相连的结构,而是3 个变量相互作用的结果。语类在抽象层面代表用来完成某一社会目的的言语策略,这些策略反映在语言使用者为完成某一社会目的所采取的纲要式结构。纲要式结构为描述该策略的完成提供很好的框架。虽然该结构与Hasan 的语类潜势结构有相似之处,即,在图式结构中也包含一定按顺序出现的功能成分,然而马丁认为纲要式结构来源于语类网络,而不是Hasan 认可的不同语域的值。所谓语类网络指在某一文化中对语言活动类型分类所形成的网络关系。例如服务类话语可以分成[约定](例如看医生)和[非约定],后者又分成[信息](例如在旅行社)和[物品],以[物品]为指向的交际又可分成[每天]或是[间隔]等。马丁将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再分类,进而探讨不同的语言实现。在纲要式结构中,实现陈述(realization statement)构成一个重要的成份,例如在服务性语类中,包括服务、解决和结束3 个部分。因此,相比Hasan 的语域变体,马丁的语类研究模式是由语篇到语境,Hasan 则是从语境到语篇,前者强调语篇的社会反映性特征;后者则关注语境配置对语篇的制约特征,进而考察语言在特定语境中因使用不同而产生的变化。然而,语类反映的网络以及实现规则无法保证产生结构良好的图式结构。这是因为,一是要包含必要的重复,言语互动中的无顺序也应反映在该结构中。二是言语交际中包含许多意外;三是交际双方某一方可能会终止会话或是转向其他目的的互动。因此,静态的、纲要式的包含系统选择和实现陈述的模式无法描述语类的结构变化,对语类结构的描述应该坚持一种动态的、以过程为特征的流程图方法(Ventola 1987:28)。该流程图不但考虑交际中的重复和停止,同时也考虑结构实现的时间跨度,即某一特定成份的实现没有必要等到所有有关该交际的决定完成后才实现(Martin 1985:258)。

3.3 语类的文化特性

马丁创建语类的目的是将文化语境视为语类系统,把语类看作是阶段性的、有目标的社会过程。在他的语类理论中,语域旨在描述传统意义的情景语境,语类则将文化看作语类的系统。马丁对文化的论述借助意识形态这一术语。意识形态被看成语类之上的另一个范畴,是对语类的重新语境化(同上 1992:496)。在后来的论述中,马丁将文化语境等同于语类,不再提意识形态。

4 外界的批评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一个重要任务是描述语篇和语境之间的辨证关系。语类层面模式和以Hasan 为代表的语域变体理论只是这种探索的表现形式。但是马丁的语类模式受到Hasan 的批评。她认为马丁的语类模式以及语类与语域的关系没有存在的必要与可能,同时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模式也不一致(Hasan 1995:184)。Hasan 从语类的动态阐释、蕴涵型符号系统以及语类与语域的关系3 个方面批评马丁的语类模式。

4.1 语类的动态性和大纲性描述

虽然马丁对语类的论述模式包含一种静态和动态的观点,Hasan 却认为马丁更倾向于对语类的动态性解释。而在Hasan 看来,语类的动态性存在一定的问题,她认为,“假如一个动态的系统能生成一个实例,那么这一系统在保证普遍性的同时不应否认个体性的产生。否则,这一系统与天气系统没有差异,它们或者不能实现其动态的责任,或者不再是一个系统”(同上:189)。

语类模式的动态和静态观点来自对交换结构和语类结构的研究,它们不是语境层次模式产生的动机(Martin 1998:98)。Hasan 却认为语类结构的动态性由语类发生条件的变化性、选择性等因素确定。实际上她是从语境角度论述动态性这一概念。

4.2 蕴涵型符号系统

在谈到马丁对语域和语类的符号学阐释时,Hasan 指出,虽然叶姆斯列夫的语言层次观对系统功能语言学影响很大,但是前者的层次观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层次观有很大的不同,她认为,如果语类模式中的层面及其层次没有修正,那么从理论上讲马丁所提出的蕴涵型符号系统是不可能的;如果层次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实现关系,那么蕴涵型符号系统就没有必要存在(Hasan 1995:214)。

在Hasan 看来,如果语域是一个蕴涵的符号系统,其表达层语言是外延性的符号系统,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任意的,所以马丁所指的蕴涵符号系统中的内容和表达之间的实现关系不同于作为外延型符号系统语言中的内容和表达层之间的实现关系。他认为Halliday 将语言看作语境的表达层面,即在特定语境中的语言意义。马丁扩展对语域的界定,把其看作同时包括语境内容层面的一部分。语域因此是由语境变量构成的符号系统。从这一点来说,马丁对语域的界定是混合Halliday 语域和语境的一个概念。Hasan 反对这一观点,她认为,马丁的语域包含特定语言模式的变体以及一些语言外在的相关特征。在她看来,马丁的模式与“语言本身是其变体的表达”这一命题相冲突(同上)。

4.3 语类与语域的关系

在谈到语域与语类的关系时,Hasan 认为,马丁的动态模式对某一话语实践的特定实例与非特定的系统之间关系的论述非常不清楚。为此,她对语言和语境做出详细的解释(同上2004:20)。在Hasan 的模式中,情景实例化(instantiates)文化正如语言实例化语篇;语言实现文化,正如语篇实现情景语境。显然,Hasan 关注的是最后一组问题。在Hasan 看来,语域是“互为关联的看待社会语境的不同视角”(同上:272)。

5 马丁的回答

马丁在随后的著作中礼貌地反驳过Hasan 的批评。他对语域和语类论述的意图在于将语境描述为一个符号系统,而不是某一物质的或是心理的体系,这也是马丁借鉴叶姆斯列夫语言层次观的原因(Martin 1998:118)。马丁对其层次化的语类模式的解释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第一,语境和语言之间的实现关系不同于语言内部层次之间的实现关系,这是因为语境总是以一种扭曲的可能性呈现在语言系统中,因此马丁在语类模式中用“台阶”来表示不同的实现关系;第二,马丁对意义来源(genesis)的解释在Firth 和Halliday 的基础上借鉴欧洲结构主义的思想;第三,马丁之所以用语域来代替情景语境是考虑到“语境”这一术语很容易使人产生唯物主义的(非话语实践)的解读;第四,马丁的模式并非要区别于Halliday 的模式。情景语境和语域只是术语上的差别;第五,马丁认为语域和语言之间的关系不是任意的,这是因为,词汇语法层和音位层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任意的。马丁更多借鉴Firth的思想,主张语言的各个层面都产生意义,而Halliday 却认为音位意义的产生要借助于词汇语法系统;第六,马丁认为该模式研究的动态和静态观点来自对交换结构和语类结构的研究,它们不是语境层次模式产生的动机。

虽然马丁的语类模式遭到Hasan 等人的批评,但是,该模式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有一定的优势(同上:218)。首先,Halliday 对语类这一概念的论述与语域有关。在Halliday 看来,语域中的语式决定语类(同上1992:500)。而在马丁看来,语类研究应该坚持一种多功能的视角,语类同时聚集语域的3 个变量,即概念、人际和语篇功能,因此,有必要继续加强语域变量和语言元功能之间的联系。

第二,语类模式可以更好地描述文化因素对语域变量的制约,但是对语域这一符号系统来讲,它内部变量的组合要受到文化因素的制约,语类模式考察的正是某一文化在语域变量选择方面“可为”与“不可为”之间的关系,语域变量的不同组合规律是呈现社会过程的方式。语域变量在语类层面的不同组合构成语类的阶段性特征,构成语类纲要式结构的基础。为完成某一社会过程,语域变量在不同阶段存在不同变化。当语类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移动时,语域变量值互相补充。这也反映出语类的动态性特征。

第三,语类陈述某一文化中内在的意义潜势,语域解释这种意义实现的可能性。因此该语类模式的目的是说明某一特定的文化对不同语域值组合的选择。这种组合很明显与话语范围、话语模式和话语基调的宗族关系有关,因此,要考虑不同语类之间的关系,即语类之间的互文关系。

第四,语类为区分话语范围时间和语篇时间提供可能。某一给定的话语范围指一组指向某种机构性目的的活动序列,以及活动中涉及的参加者的分类和核心关系等(同上:231)。在语篇展开过程中有必要考虑两类时间:语篇时间和话语范围时间,两者之间的关系主要有以下几种:(1)完全搭配,如程序性文体,序列性的解释、描述以及大多数叙事语篇;(2)不搭配,如说明文和新闻故事等;(3)不突出情景性的活动,如报道和描写等。因此,在某些语篇中,当情景活动在组织语篇的时间结构中不再起作用,那么语类结构将成为语篇组织的重要形式。

6 问题与讨论

本文讨论马丁语类模式产生的背景,语类的主要理论假设以及外界对该理论模式的批评。马丁把语类和语域看作对语境的一种描写方式,看成一种更高层次上的蕴涵型符号系统,“语境作为更高层次上的符号,一种蕴涵型符号系统,某一特定的语篇会具体说明语言的各个层次以及社会语境的各个层次(语类、语域),如果语篇是一多语式语篇,我们需要考虑除语言以外的其他外延型符号系统”②。然而,社会结构无法直接与话语结构建立联系,只有通过社会主体以及他们的心理模式,即通过对社会和情景结构的心理解释和建构,两者之间才能建立起联系(van Dijk 1998:28)。因此,我们在解释语篇与社会实践的关系时,有必要考虑话语实践的媒介作用(Fairclough 1998:144)。即使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对此看法也不一致。Halliday等认为,语境和语篇是相互联系而又独立的实体,社会语境不能完全陷入语篇当中(Cope,Kalantzis 1993:81)。相对这一观点,马丁对语篇和语境关系的论述采取一种较为极端的观点,即通过分析语篇可以穷尽语境。

在马丁的语类模式中,“实现”是一个关键术语,他认为语类由语域实现,Hasan 则主张语类结构来源于不同语域配置。马丁和Hasan都认为,“实现”不是一个单向关系,A实现B可以做出如下解释:A呈现B(即A使B物质化);A建构B(即A使B产生);A重构B(即A不断地更新B);A象征B(Martin 1992:378)。马丁关于“实现”的论述是建立在Halliday的“辨证”(dialectic)实现关系之上。该辨证实现关系位于激活和建构两种实现关系之间(即A实现B可以理解为A激活B,同时B建构A)。马丁有关实现的论述暗含一种实现的方向性,因此,系统功能语言学关于实现的论述是模糊的(Butler 2003:386)。虽然马丁用“起作用”(redound)(Martin 1992:378-379)来代替方向性较强的“实现”,但仍然没有能解决这一问题。如果从该模式内部之间的关系这一角度来考察,则该语类模式显得太抽象,并且该模式内部之间的关系是单向的(unidirectional)(Knapp 2002:288)。该模式的单向性说明该模式仅强调语境对话语或语篇的建构功能,对话语的社会建构功能则很少提及。在该模式下,其分析过程过多地倾向于该例子的意义层面,而忽视社会实践中的其它环节;分析注重系统的阐述,对文本本身分析不够深入,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认识到这种文本意义混杂性的社会建构特征,即没有认识到话语秩序的作用。系统功能语言学因而偏重语言对社会的内化,对话语混杂性的社会建构认识不足,从而忽视“辨证性”这一重要概念(Chouliaraki,Fairclough 1999:189)。

注释

①这里我们采用方琰(1998)对genre 的译法,称为语类。

②J.R.Martin 的电子邮件中提到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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