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

2019-07-27 06:27李雄峰
北广人物 2019年28期
关键词:老金崇拜小草

题图/毕明

本期沙龙主题:崇拜和嫉妒。

知乎上36个神问答、被沙龙兄弟姐妹们戏称为“36计”的第15计。

第15个神问答:

问:同样是别人比自己强,为什么有时会产生嫉妒,而有时会产生崇拜?

答:近的会嫉妒,远的会崇拜;够得着的会嫉妒,够不着的会崇拜;有利益冲突的会嫉妒,没利益冲突的会崇拜。

这期主题,第一直觉,哈哈,是孩子的视角:

你们大人真闹心,累不累啊?成长,果真是个变“小气”的过程吗?

来,先来听小朋友给我讲的一个梦:

“我梦到圣诞节,外面下着雪,好大的雪。我和哆啦A梦以及小伙伴儿们,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子里,拆圣诞节礼物。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特别逼真的奶酪小白鱼,和我养的那条很像;又一个盒子打开,是一颗星星,还闪呢。哆啦A梦太开心了,就拿了一个盒子和一个小圆球顶在头上。突然,他说‘变’,你猜怎么样?那盒子变成了一棵特别大的圣诞树,那个球变成了哆啦A梦的圣诞衣和帽子。我们好开心啊!”

说实话,听儿子讲这个梦的时候,我正噩梦醒来,为梦里打不通电话着急呢。听他喜滋滋地讲这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梦,我恨不能“回炉”——重回童年时代。

我跟儿子有利益冲突吗?有啊,这小子花我的钱,我得嫉妒?

我跟儿子没利益冲突?对啊,养儿子是我的义务,我得崇拜?

扯吧。我是理科生,更准确说是更偏重实施的工科生,特别不理解遇事为啥不能“工”事“工”办?养那些情绪,是留着养虎为患?知识甚至常识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不去试着学习、了解?比如,读读心理学方面的书,大体也知道自己这嫉妒和崇拜是不是算病态了。如果是病态,治病啊,非得让心理带得其他器质性病变,才承认是生病吗?如果还不是病态,那学着和它共处、和解,小酌怡情一般,难道对身体不好?

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一座房子,我们普通人会看地段、朝向、采光等,有些人会看房子相关信息对应的天干地支。为什么?知识储备不同。天干地支,是中国远古时代对天象的观测。别扯迷信,加了情绪的知识就不纯粹了,就像兑了水。知识就是知识。老师说,中考还考了天干地支呢。看人、看事,不也一样?

如是,什么叫“比你强”?工科生会细化、追究到每一条现状对应的认知。于是,看到的也纯粹,他这方面知识比我储备大多了,感兴趣,学一下;不那么感兴趣,信他就好。嫉妒、崇拜,还是太虚化、太情绪化了,耽误工夫。

偏爱科学家的自传,因为在那里不仅看到他们某一领域知识储备的顶级设置,更重要的是科学家自己的处世态度。再推敲,那就是哲学,就是人文思考,就是文明推敲。

(朱子)

力不从心

李岩

细想一下,我很少产生嫉妒这种情绪,也不曾崇拜过什么人。如果非要说对某个人同时产生过这两种情绪,这个人就是毕加索。

我儿童时期就知道毕加索,说他是西班牙爱好和平的画家。当时并不知道他有那么大名气,只以为他会画鸽子,线条流畅却简单,几笔就是一只鸽子。我曾在老师的指导下画过,没感觉很难。因为不难,甚至滋生了当画家的念头。

后来知道了毕加索是个名声大得吓人的画家,画作更是价值连城。可看到他画的那些奇异的画作,再联想到我曾练习过他的鸽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凭什么他能成为如此名利双收的画家,如果他成,我似乎也成。这大概就是产生了嫉妒的情绪。

再后来有机会看到了毕加索蓝色时期和粉色时期的画作,才心悦诚服地认识了毕加索的天才。看着他老人家八岁的画,我穷尽一生也达不到这水平。难怪他的画卖出天价,禁不住有点儿崇拜他了。

年轻时曾目空一切,以为只要自己想做,努力一下便有可能做到。可看到李宁在单杠、双杠上翻飞跳跃,一举夺得六项体操冠军,我的心立刻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自己连个前滚翻都滚不好,更不用说在单杠上打圈儿了。这样想来,年轻时的豪情壮志偷偷的减少了大半儿。

以前看中国足球队比赛难免会骂几句,总以为自己上场都比他们强。人到中年后不骂了,想起自己快跑几步便腿发软,脚下拌蒜,还指望踢到球?算了吧,赛场球会要了我的命。

其实嫉妒和崇拜都不是健康的情绪。随着年龄增长,渐渐明白了哪些事情自己可以做到,哪些事情完全做不到。从此不再跟自己较劲,这样一来也就减少了嫉妒或崇拜的情绪。

自从清除了亲自参与的念头,把那些力不从心的各种事情转变为场外欣赏,倒是增添了生活中的乐趣。体育比赛给我们带来的竞技风暴,令人兴奋;艺术家们的作品会给我们带来欣悦,是美妙的视觉冲击,是一种幸福的感观刺激。宛如月光下荡漾的水波,美好有如玫瑰的芬芳在空气中飘荡,让我们感到极大的愉悦。

我们聆听音乐家谱写的动听音乐,歌唱家为我们演唱。我们观看画家绘出意境深远的图画,听诗人吟出动人的情话。我们使用工人制造出的各种机械和生活用品,医生在治病救人,厨师烹饪出可口的美食。欣赏之余,我内心只有感恩劳动者的创造并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泪尽则喜

彭立昭

唐裁缝已是60多岁的人,人清爽稳重,镇里的人一到秋天都喜欢接他到屋里来,给全家男女老少做些冬天的衣服。唐裁缝到我家,卸下一扇门板,擦干净后,从包袱里拿出用熟的针线包、粉包、蜂蜡、画粉、方尺、布尺、剪刀、角刀、顶针,一一搁在案板上。他通常喝了母亲泡的茶后,便开始给我们大小轮流一个个走近来度量尺寸,然后一一记下了。他不多说话,他晓得自己的身份,本分至极。

我听闻他养着一群不会捕鱼的罗罗鸟(鸬鹚),从来不卖给“牧鹰人”(渔人)。禁不住问:“有蓝绿色的没有?纯绿的?”唐裁缝当即明白我的话意,不无遗憾地说:“有倒是有……只有一对。”随之又转换成愉悦的口吻:“绿罗罗马上就要下蛋了。”他大约看出我的失望,继续解释说:“那一对老罗罗你养不住,咱们两家才不到两里

路,它一放河水就游回老窝里去了。要不就等下了蛋孵出小罗罗,我送你。”

一周后,唐裁缝把那对绿罗罗鸟送到我家里来了,兴奋的我便在吊脚楼下的小水池里帮它们安了家。“孵出小罗罗鸟,它就认这儿为家了,你只要每天早晨给它撒一把苞谷子就可以了。”

一周后,雌鸟产下蛋来,它离不开它的蛋,很安静,如我一样,每天去上学,不烦不闷。一个周末的早上,我听到了破壳而出的幼鸟细嫩的叫声。不到四周,两代罗罗鸟开始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游弋。

某个早晨,我猛然发现,吊脚楼下只有一双幼鸟。老绿罗罗呢?中午仍不见它们回归,我慌惶不安,跑到唐裁缝家,才知道它们回老家了。也好,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只能拥有亲自培育的那一部分……我疼爱小罗罗鸟,不过两月,它们由黄的羽毛变成绿的羽毛,绿光闪耀。夕阳下,吊脚楼边,我,一对罗罗鸟,完美地融合于晚霞的橘红里。

一天,那只雄罗罗鸟不幸被凶残暴戾的鹞子抓走了,河边的草丛中,我只捡到两根绿色的羽毛,根子上还带着血痕……我无论怎样抛撒玉米粒儿,那只悲伤和孤清的雌鸟都不屑一顾。我决定把它送回去,送回唐裁缝家去,实在不忍心看见它的那种孤单。幸运的是,它比较快地与那一群罗罗鸟合群了。

某天黄昏,吊脚楼下忽然传来罗罗鸟熟悉的叫声,正是我的绿罗罗鸟。我捉起它来,发现它的一条腿受伤了,是用细绳子勒伤了的。回来就好,泪尽则喜。

多年后,吊脚楼全拆了,沿河一带全是高楼大厦,但我对罗罗鸟念念不忘……一次老同学聚会,有人告诉我,“隔壁邻居小云那时是多么崇拜你,可他竟然去伤害你养的绿罗罗鸟。”为什么?“嗨,还不是嫉妒你,你太傲慢,又不合群……”一种美丽的凄凉和悲哀。也好,骄傲和崇拜,竟能这样诗意地教会我们成长。

花鸟、音乐,

都是“眼前的苟且”掩盖的诗,

看有无发现的心,与远方无关。

在我们还稚嫩的时候,

“伤害”往往成为爱而不及的表达;待我们成熟时,

可真懂了如何对待稚嫩?

歌者的世界

李雄峰

儿子蹲在玩具货架边,看着琳琅满目的儿童玩具,想伸手又不敢伸手。看着一些大人领着他们的孩子,拎着装玩具的盒子袋子时不时从身边经过,那种羡慕中带着些嫉妒的神色,挂满在他胖乎乎的脸上。儿子一扭头,看见我注视着他,马上收起了刚才的表情,但话语里还是带了出来:“爸,我就看看,我不要……”

我也非常疼爱儿子,自己也想时时事事满足我儿子的愿望,但我也更知道:有些口子,不能开,因为对他没有好处。

离开商场,坐回到车里,儿子有些失望,没了往日的欢实劲儿。我赶紧打开车上的录音机,想用歌曲把他的思绪岔开。“爸给你放一首歌,歌名叫《春风的话》,让我们一起听听春风都说什么了。”现在想想,在孩子们小的时候,把一些没有生命的事物拟人化,对于年纪尚小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特别是这首歌的制作效果也非常的好,音效技术将春风和小草分出了角色,听上去像是对唱。放完一遍,儿子似乎对这首歌产生了兴趣,说道:“我还想听一遍。”于是,回家路上的半个多小时,我们把这首《春风的话》来了个单曲循环。

到家了,儿子竟然学会了这首歌,变得很开心。这时,我灵机一动,对他说:“这首歌妈妈也会唱,咱们也像磁带里一样,也分角色演唱,你看好吗?”儿子来了情绪:“好!”“那你来当导演,分配春风、小草、杨柳三个角色,并担任其中一个角色吧。”我说。

“我最小,我当小草,爸爸当春风,妈妈当杨柳,其他部分,我们三个人一起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伴着音乐,我们开唱了——

合:有一阵春风吹过青青的河畔,看见河畔的小草在悲伤。春风柔柔地对它讲:

爸:小草啊,你为什么这么悲伤?

合:小草指着岸上的杨柳说:为什么阳光总照在杨柳的身上,冬天的寒霜堆在我小草的身旁?

合:春风柔柔地对它讲:

小草你不要悲伤不要这么想,刚刚杨柳它也对我说:

妈:为什么乌鸦总停在我杨柳的肩上,

美丽的蝴蝶围绕你小草歌唱……

合:春风柔柔地这样讲:

爸:其实每一个人都一样,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快乐和悲伤,连我春风也一样。

自娱自乐的“演出”结束了,看着儿子变得开心了,我对他说:“‘小草’,当你看到那些‘杨柳’拿到玩具的时候,你知道吗,他们更羡慕你能和爸爸妈妈坐在书店的书架下的地上,听我们给你读书,羡慕你生在一个四代同堂的家庭里,有这么多的亲人陪伴在你身边……”儿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接着说:“我还要告诉你,这首歌的演唱者,叫曹松章,是一位盲人歌手。”儿子一脸的惊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蒙上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们还能把这首歌唱得像他那么好吗?”

老金和大力掰了

木匠

老金上大学那会儿,就喜欢曹青,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曹青成为男女朋友。

曹青不仅天生丽质,性格也很外向,做事古灵精怪,还好主持个正义啥的。老金担心她的安全,多少次明里暗里提醒她,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得收敛着点,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一定要远离垃圾人,不然正义没主持成,再伤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可曹青却总是说邪不压正,现在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坏人敢于当街叫嚣,都是因为像他老金这种遇事就躲的缩头乌龟太多了,要是人人都像老金这样,那这个社会就没救了。弄得老金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老金自问是个口才出众之人,可是一遇到曹青,瞬间就会变得笨嘴拙舌的,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于是,他不由悲观地想,自己完全没能力让曹青过上他认为她应该过上的那种快乐的生活,更在关键时候,保护不了曹青。是以对于曹青,老金就四个字的评价: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一向是老金对他惊为天人的女人的最高评价,这里面并没有对“红颜”的一点不敬,有的全是对自己能力差,为这种女人遮不了风、挡不了雨的自卑。

是以,老金只能远远地关注着曹青。曹青这些年也恋爱过几次,对于那些曾经和她恋爱过的男人,老金不仅从来没嫉妒过他们,甚至还暗自为曹青感到高兴——

这次她谈的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不但人长得帅,又多金,听说还是个练家子,如此甚好。关键时候,能保护得了爱管闲事的曹青。嘿!瞧他俩往那一站,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啥叫完美?这就叫完美。

可是,风云突变。怎么他们两人好着好着,就分手了呢?

什么?曹青跟王大力好了?逗我呢吧?这不是天鹅肉让癞蛤蟆给啃了,还能不能有点天理了!

王大力和老金是在一条胡同里长大的发小,也是最好的朋友。

曹青怎么会跟这小子好上了呢?好像他们认识,还是因为老金。一年前有个什么饭局,老金去了,曹青也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王大力也去了,他们两人原本不认识,于是老金就给他们作了介绍……

老金心里这个酸啊,开始一条一条地拿王大力跟自己做对比,个儿没自己高,长得没自己帅,学习也没自己好——当年高考,自己考上的可是一所985,而他只考了个二本,现在挣钱也没自己多呀,怎么他俩就能好上呢……在听说了曹青和王大力好了的这个事后,老金一连数日茶不思、饭不想,夜里从来不失眠的他,也失眠了。

这天,老金又在琢磨这事儿,忽然接到王大力打来的电话,说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他借点钱,应个急。

借钱?想跟曹青到哪儿去玩吧!老金顿时火了:“你也好意思!你上次借我的钱,还了吗?”

“哥,您这是跟谁呀?我,大力!”王大力一听老金这话风,顿时有点蒙,还以为老金认错了人。

“我还不知道你是大力,你是谁借钱也得还呀,你以为我跟你有那种借钱可以不还的交情吗?”老金说完,就撂了电话。

恋爱、婚姻,

都有很多名字:港湾、修罗场……

只当港湾的,忘了还要修身、修心;

只当修罗场的,忘了还要忘我。

这种复杂的拿捏,就是活着。

活成什么样儿,

要让“别个”说了算吗?

嫉妒

董岩

中国人的观念里有点“男孩偏好”,虽然这个偏好现在被各种掩饰着。

“累死了,你知道男孩吧,到了这个年龄特别淘气!”佳颖见到闺蜜新雨,跟她诉苦,说儿子如何不听话。“不知道,我没儿子。”一向温和的新雨不软不硬地怼了一下佳颖。佳颖顿了一下,仍旧忍不住唠叨着,其实无非是孩子的成长日常。初为人母的简单快乐原本可以理解,新雨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草草结束这次见面。

作为家里的独生女,新雨受父母万般宠爱长大,原本对男孩女孩的概念仅存在于性别上的不同,一直以来她也是听着周围人说起女儿都是挺自豪的句子,什么“闺女是妈妈的小棉袄”“生了儿子的人都羡慕有闺女的”“女儿是招商银行”……直到结了婚,生了女儿以后,她才知道不仅公公婆婆、老公想要个儿子,她自己也想。

新雨的妈妈是个很通透的母亲,从小给她的教育就是: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好好生活,咱俩以后彼此不干涉,各过各的,你爱谁是你的事。

当初叛逆期的时候,新雨还觉得妈妈给了她不少的自由,可如今她却在心里有些暗暗的怨,自己恋爱时,妈妈为什么不反对得再强烈些,也学学别人家的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如果那样,也许她就不会嫁给现在的老公,不会遇到这个公公、婆婆。可惜这世界上,没如果。

新雨老公的老家在农村,虽然家境不好,可是老公当初追她的时候,嘴甜,腿也勤快,虽然自己妈妈觉得两人并不合适,但是看见新雨喜欢,男孩子也挺懂事,拖了一年还是点头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婚后三年,新雨终于怀孕了,公公有意无意地透露同学家的小孙子有多好玩,每每此时婆婆都笑,见老公不说话,新雨也不好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家人跟她暗示要生个儿子。对于生男孩还是生女孩这事,新雨原本没什么想法,但自从知道公公的想法后,新雨一直都觉得有压力。虽然老公宽慰她,并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新雨知道他还是想要个儿子。

如今新雨的女儿已经快上小学了,她生下女儿那天,老公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公公马上改了之前的说辞:男孩女孩都是咱家的,得好好养。之后老公成了女儿奴,女儿小雨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新雨有时候还会训斥她,但老公从来不批评女儿。妈妈怕新雨辛苦,主动帮忙带外孙女,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很快。

女儿懂事,老公顾家,新雨周围的朋友都说她幸福,但当初老公知道小雨是女儿时的那个表情,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新雨心里,让她难以释怀。直到闺蜜佳颖生了儿子,请她和老公去参加百日宴,老公推说有事不与她同去,新雨隐隐觉得老公还是想要个儿子。在百日宴上,新雨看见佳颖一家人围着她和孩子,佳颖老公笨拙地抱着孩子,眼里都是欢喜,新雨心中一阵酸。

虽然新雨喜欢女儿,但她仍旧嫉妒有儿子的佳颖,不自觉的就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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