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这样生长出来

2019-09-10 06:05落落
故事家·花开不败 2019年12期
关键词:灯柱极光脑力

落落

那几天北部都放晴,到了夜晚,天空干净得如同少年的心,我旋即认定了“今天,就在今天,我一定能等到极光”。

大约在晚上12点,山的对面出现了什么。

极光原来是这样生长出来的:在那里朝天打了一束手电,又或者是点燃了一支火把,最开始只是极其微弱的光。接着,它一点一点地朝天空上攀着。然后,它进入了生长阶段,就像魔法正式生效了。

极光宛如一股注入黑夜的颜料,缓慢而切实地移动着,从山顶向天际的另一端延伸过去,我知道它过了山头依然在绵延。从最初的一道灯柱开始,过一会儿,山顶又亮起了另一道,第二道极光出现了,慢慢地在天空中酝酿自己的形式,花苞似的——我所能想到的便只有花苞。花苞旋即散開,比之前更快地散开,在天空中涂出无拘无束的一片光亮。紧接着出现了第三道、第四道极光,炫目极了。

这就是极光爆发起来的样子,让人感觉到近乎束手无策般的幸福。幸福感大量消耗着我的脑力甚至体力,我在湖边深深地呼吸,感觉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失去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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