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及其影响因素耦合度分析

2019-09-10 07:22张俊
台湾农业探索 2019年6期
关键词:安徽省

张俊

摘 要:【目的/意義】通过对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的评价和影响因素耦合度协调分析,揭示出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特征,以期为提升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提供一定的建议依据,有利于更好地推进安徽省生态文明建设。【方法/过程】根据生态环境承载力内涵与特征,以安徽省为研究对象,基于DPSIR模型选取压力、驱动力、状态、影响和响应5个方面指标构建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加权-TOPSIS模型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时序演化和影响因素耦合度进行研究。【结果/结论】结果表明:在2008-2017年间,总体上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综合贴进度Tj由2008年的0.2738上升到2017年的0.6628,呈波动上升趋势,综合承载力等级实现了由较差等级到良好等级的根本转变;从子系统上看,五大子系统贴近度均呈不同幅度的上升趋势,其中压力子系统贴近度由2008年的0.3414增长到2014年的0.6377后保持高位平稳趋势,生态建设压力驱小。在样本期内,安徽省生态环境-经济社会耦合协调发展水平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尤其在2013年后增速明显,实现了由勉强协调到良好协调的根本转变。

关键词:生态环境承载力;DPSIR模型;TOPSIS模型;耦合协调度模型;安徽省

中图分类号:X826;F32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37-5617(2019)06-0057-12

Abstract: 【Objective/Meaning】Through the evaluation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of Anhui Province and the coordinated analysis of the coupling degre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of Anhui Province were revealed, in order to provide 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of Anhui Province, which wa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of Anhui Province. 【Methods/Procedures】According to the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by taking Anhui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based on the DPSIR model, pressure, driving force, state, impact and response were selected to construct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in Anhui Province. Then, the weighted TOPSIS model an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were used to study the temporal evolution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and the coupling degre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in Anhui Province. 【Results/Conclusion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during 2008-2017, the overall Tj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in Anhui Province has increased from 0.2738 in 2008 to 0.6628 in 2017, showing a fluctuating trend, and the grade of comprehensive carrying capacity has realized a fundamental change from poor grade to good gra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ubsystems, the close degreee of the five subsystems showed an upward trend of different ranges, among which the pressure subsystem increased from 0.3414 in 2008 to 0.6377 in 2014, and maintained a high and stable trend, with low pressure driving in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During the sample period,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economy and society in Anhui Province showed an overall upward trend, especially after 2013, when the growth rate was obvious and the fundamental change from barely coordinated to wellcoordinated was realized.

Key words: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 DPSIR model; TOPSIS model;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Anhui Province

在当前经济新常态下,经济活跃区域生态环境滞后问题越发严重,资源利用、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等压力凸显,而生态环境承载力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自然条件[1-2]。自安徽省生态文明建设进入“扎实推进阶段”以来[3],生态环境建设取得了较大成就,在党的十八大“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新形势下着力打造生态文明建设新目标的任务仍然艰巨,实现承载力硬约束下经济社会与环境保护协调可持续发展,持续推动生态文明健康发展愈发关键。

当前国内外对生态环境承载力研究已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1)研究对象:生态环境承载力从省市地区、河流流域逐步转向半岛海陆滨海地带,从简单的地质地貌区转向复杂生态地貌区,主要包括省域或市域[4-7]、河流流域[8-9]、生态半岛地区[10-11]、沿海地带[12-13]、生态旅游区[14-15]、复杂地质区[16-17]。(2)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当前文献主要从自然和人文要素方面建构体系,也有较多文献基于PSR模型或DPSIR模型建构体系,如罗琼等[18]构建了由环境、资源和社会3层子系统含23个指标的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陈严武等[15]构建了包含保障承载力系统、旅游市场需求与供给系统的崇左市旅游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张琛[19]等从地质环境、生态环境等3个层面构建了都汶公路沿线地质生态环境承载力指标评价体系;王奎峰等[11]采用PSR模型从自然、生态、人口和污染4个环境子系统构建了山东半岛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体系;张型芳等[20]利用DPSIR模型构建了城市土地资源中生态环境承载力的指标体系。(3)研究内容:主要集中于对环境承载力评价(时空特征)特征与影响因素的剖析,如郑力燕等[21]测量环渤海地区4个省市海洋生态环境承载力的空间差异和时序特征,并剖析影响承载力发展水平的主要障碍因子;吕越等[22]测量陕西新型城市化进程和生态环境承载力(城-生)耦合度。(4)研究方法:常用的方法有空间状态法、综合指数法、主成分法、TOPSIS模型和生态足迹法等,如林秀春等[23]采用状态空间法对莆田市近海海域生态环境承载力进行定量化评价;孙月芳等[24]使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河北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的主成分,并进行评价;郑晶等[2]采用TOPSIS模型对福建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进行评价;陈林华等[6]用生态足迹法研究台州市生态环境承载力。

综上所述,不同学者基于差异研究背景和研究目的,已对较多领域生态环境承载力展开研究,但运用DPSIR-加权TOPSIS模型进行省域范围内生态环境评价的研究较少。基于此,本文以安徽省为研究对象,利用DPSIR模型构建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体系,采用加权-TOPSIS法探讨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时序演化,并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其影响因素进行耦合协调度研究,最后在上述分析基础上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以期为提升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提供参考。

1 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

1.1 基于DPSIR模型构建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

生态环境承载力是指在人文层面(经济社会)和自然层面(生态系统)综合交互影响与变化下,区域内植被、土壤、气候等各种环境要素共同作用的支撑能力[2],而驱动其演化的影响要素包含较多方面,主要有环境状态要素层、资源禀赋要素层和经济发展变化要素层等,而DPSIR模型(图1)涵盖了上述诸多要素,用以表明经济社会发展对生态环境状况承载安全造成的驱动变化与影响,较系统完整地反映了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的相互影响关系。

在生态环境承载力DPSIR模型评价指标体系中,驱动力(D)指社会经济活动对资源与环境变化的潜在驱动,包含人口增长、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三大生态环境承载驱动;压力(P)指人类活动对环境承载负荷,包含人口增长、资源消耗、环境污染和经济增长四大生态环境承载压力;状态(S)代表生态环境压力下所呈现出的资源环境现状水平,包含环境质量、资源数量和社会经济三大生态环境承载状态;影响(I)代表生态环境承载系统的各种状态对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等的反馈结果与呈现程度,主要在于凸显经济结构调整与社会人文驱动变化,包含经济社会影响、环境影响和资源影响三大生态环境承载影响;响应(R)代表人类面临生态环境问题所采取的有效措施,包含环境保护、资源节约、经济结构和社会调节四大生态环境承载响应。

本文DPSIR模型最终形成“3+4+3+3+4”的“三层、五维”评价体系。生态环境驱动直接正向传递给生态环境压力,生态环境压力加重生态环境危机(状态),生态环境状态集聚生态环境压力并将反馈结果传递给生态环境影响,压力通过层层递进将结果直接传递给生态环境响应;生态环境响应承接上综合反馈结果,通过各方面调整削弱生态环境压力,同時系统又可相对独立提高生态环境影响和状态,最终生态环境响应通过层层逆向调节消减生态环境危机(状态),五大因素层通过指标相互影响,形成整个生态环境承载系统“牵一发动全身”的动态影响与评估机制(图1)。

1.2 数据来源与数据预处理

数据来源:数据主要来源于《安徽省统计年鉴》《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安徽省水资源公报》和《安徽省环境状况公报》,其中部分指标由统计数据经过转化再生成,数据准确性与权威性较高。

2.1.1 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分析 从图2和表3可以看出,在样本期内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贴近度T综合由2008年的0.2738上升到2017年的0.6628,总体上呈梯形波动上升趋势,综合等级经历了由较差等级-一般等级-良好等级的历程(表4和图2);Dj+从0.1853下降到0.0955,逐渐趋向正理想解;Dj-从0.0699上升到0.1877,逐渐趋离负理想解(图3)。

具体来看,2008-2013年间,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处于波动并缓慢上升的趋势,由较差到一般等级,究其因发现,2008-2013年间安徽省生态环境与资源呈现以下特点。(1)资源供求关系日益紧张,使得现存人均资源占有量有所下降,如人均水资源逐年减少,从2008 年的1139.8 m3/人下降到2013年的974.54 m3/人,同时人口密度由2008年的2043人/km2上升为2013年的2359人/km2,也使得人均水资源量不断下降。

(2)环境污染现象越发凸显,比如在2008-2013年间,万元GDP废气排放2011年相对于2008年突增11.71%而后又开始下降,农药使用强度增长了4.57%。由此可见,上述特点的累计效应对生态环境承载力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致使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呈略微下降态势。但在2013年后,生态环境承载力逐步较快增强,并达到了良好水平,2017年生态环境承载力指数达到0.7001,比2008年提高了138.90%以上。分析发现,承载力的大幅回升与增长一方面得益于节能减耗、污染整治、废物再利用等技术的大幅进步,进而有效提升了资源综合利用率,最终减轻了生态环境压力,如2008-2017年间,单位GDP电耗和单位GDP能耗平均下降速度分别为3.96%和5.83%,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提高到90.9%,城市污水处理率年平均下降率为2.92%;另一方面是得益于安徽省一系列自上而下的生态环境规划与环保措施的出台与落实,自安徽“三个强省”(2011年)的发展战略和《生态强省建设实施纲要(2012年)》发布起,就强调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科学经济发展的协调思想。特别是2013年以来的重要讲话与政策文件,如《生态强省建设实施纲要》《安徽省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安徽省绿色发展行动实施方案》,使得安徽万元GDP工业“三废”排放量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下降态势,在生态资源与环境、经济社会等方面取得了较大突破与进展,故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明显提高,且呈现较快的增长态势。

2.1.2 DPSIR子系统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分析 由表4和图4可知,DPSIR子系统生态承载力时间演变特征如下:

2.1.2.1 驱动力子系统 在2008-2017年间,驱动力子系统贴近度T驱动总体上呈平稳递增态势,增幅较大,由2008年的0.0358增长为2017年的0.8789,等级实现了由差等级到优质等级的转变。从宏观角度分析,作为“长三角”重要成员之一,实施“十二五”规划和2010年《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规划》以来,安徽省各方面产业不断聚集,规模投资保持平稳增长,以创新驱动的高新技术产业不断提速与发展,逐步形成以合肥市为中心的较高速发展城市群,因此省域经济极化区正在带动安徽省经济社会崛起,最终都使得驱动力系统承载力逐年上升。从微观角度分析,人均GDP由2008的14484.9元/人上升至2017年的43401.36元/人,城鎮化率由2008年40.5%上升至2017年的53.49%,农村、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较快,这些因素推动着驱动力快速增长。

2.1.2.2 压力子系统 在2008-2017年间,压力子系统贴近度T压力总体上呈波动性上升趋势,尤其2013-2104年间增长最为明显,由2008年的0.3417上升至2017年的0.6377,等级实现了由较差等级到良好等级的转变。

其中,2008-2010年贴近度T压力下降,由0.3377下降至0.2691,生态压力不断增大。这主要是由于城市人口密度2010年相较于2008年增长了20.85%,农药使用强度持续加大,而同时工业“三废”排放并未明显降低,以上因素叠加后这对生态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2010-2014年贴近度开始快速增长,年贴近度增长速度接近50%,压力子系统实现了由强压力到的低压力的转变。究其原因:(1)工业“三废”产生量和农药使用控制在相对合理阈值内,且相较上个研究时段呈较快下降;(2)单位GDP电耗和能耗持续降低,2014-2017年贴近度均保持高位平稳态势,说明随着安徽省经济建设的推进,人类活动对环境承载系统形成无法免除的暂时压力,诸如城市人口聚集、能源资源高消耗与“三废”高排放等均对其产生压力,但上述因素在安徽生态文明建设中逐步减低,生态环境逐步恢复与改善,因此确保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动态平衡尤为关键。总体上,随着安徽生态文明建设的不断推进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经济理念逐步深入人心,压力子系统承载力状况逐渐提升,安徽省生态环境得到逐步改善。

2.1.2.3 状态子系统 在2008-2017年间,压力子系统贴近度T状态总体上呈波动性上升趋势,尤其2013-2016年间增长最为明显,由2008年的0.190上升至2017年的0.6384,等级实现了由一般等级到良好等级的转变。

2008-2011年呈较大波动后上升,但在2011年,贴近度由0.4443降为0.3060。在此期间,人均水资源由1578.2 m3/人下降至1008.8 m3/人,下降幅度较大;同时,土地生产力自2010-2011年也下降了21.47%。2011-2013年贴近度呈低位平稳趋势,但2013-2017年呈较快增长态势,环境承载力实现了质的飞跃,由一般向良好转变。这主要是由于森林覆盖率和人均公园绿地稳步增长;人均水资源量在经历降低后也开始呈现较快增加趋势,由此反映出工业生产水需求与水污染减少而使得生态水资源禀赋逐步恢复;以上各方面因素均使得这一研究时段生态状态逐步趋高转好。综合来看,安徽省实施的各项生态环保举措有效地遏制了生态环境承载系统中驱动力和压力子系统对状态子系统的正向接收压力,安徽省生态环境状态子系统对总系统的重要性愈发明显。

2.1.2.4 影响子系统 在2008-2017年间,影响力子系统贴近度T影响总体上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V”型的增长态势,尤其在2013-2014年间增幅大,由2008年的0.3416上升至2017年的0.6359,等级实现了由低位良好等级向高位良好等级的转变。

其中,2008-2013年,影响贴近度由2008年的0.3416降低至2013年的0.1849,等级由良好降为差,探究其原因主要有:(1)自然保护区面积由2008年的46.13万hm2降为2013年的41.28万hm2;(2)服务业比重(即第三产业比重)由2008年的37.4%降为2013年的34.18%;(3)2008-2012年空气优良率始终维持了95%以上,但2013年突降为86.54%。2013-2017年贴近度快速回升,等级也由较差快速转变为高位良好,2014年影响子系统贴近度跌为0.5854,涨幅很大,主要是构成影响子系统的5大要素中4个都在增长,其中土地复垦指数相较于2013年增幅达到40.44%,旅游收入占GDP比重也增长较快。2014年后,5大要素中除空气优良率在逐步下降,其他4个要素均保持平稳增长。综合来看,研究后期经济运行结构调整优化等使得经济社会发展对生态环境承载承受的负面压力逐渐下降,同时自然保护区面积保持与建林面积不断增加等举措增大了环境承载系统生态保持与净化空间,以上均使得子系统承载力不断提升。

2.1.2.5 响应子系统 在2008-2017年间,响应子系统贴近度T响应逐渐上升,从2008年的0.1616上升至2017年的0.7193,有较大幅度上升,尤其在2016-2017年间增幅最大,等级实现了由差等级到优质等级的根本转变。

2008年是安徽省“十一五”规划关键期,同时也是《安徽省生态省建设总体规划纲要》自2004年实施以来第5年的重要时期,为恢复与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经济社会合理健康发展,安徽省在各方面都积极采取有效举措,诸如提升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提高资源高效循环利用效率,增强对环保与科技的研发等。具体来看,在样本期内城市污水集中处理率、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分别由75.9%、83%增长到97.3%、90.9%,单位GDP能耗由每万元1.22 t标准煤降低至每万元0.497 t标准煤,环境保护占比和科技投入占比年平均增长率分别为5.50%和33.73%,由此可见安徽省为了促进实现“安全良好生态环境-持续健康经济发展”的可持续发展之路而采取的科学有效响应举措推动了响应子系统评价指数的逐渐提升,最终稳步提高了生态环境承载力状况。

2.2 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影响因素耦合协调度结果与分析

2.2.1 影响因素耦合度结果

根据公式(1)、(2)和使用熵值法计算出各项指标权重(表2),运用公式(8)计算安徽省2008-2017年的社会经济效益综合评价指数F(A)和生态环境效益综合评价指数G(B),结果如表5所示。

运用公式(9)、(10)计算出安徽省2008-2017年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的耦合协调度,根据计算结果可得出安徽省2008-2017年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类型如表6所示。

2.2.2 影响因素耦合度评价分析

由图5可知,

从两者具体数值来看,安徽省2008-2017年生态

环境效益综合发展水平先由2008-2013年的缓慢平稳增长态势经历2014年的短暂突增后在2014-2017年于高位水平保持平稳增长态势,而安徽省2008-2017年经济社会效益综合水平由2008-2010年的稳定微增长,至2010-2017年呈较高速增长态势,总体上生态环境效益综合发展速度落后于经济社会效益综合发展速度,在经济社会较快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面临的压力较大。

从两者大小关系来看,安徽省2008-2017年生态环境效益和社会经济效益呈现波动交替上升趋势,其中,除2010年和2014年2个年份安徽省生态环境效益综合发展水平大于社会经济效益综合发展水平外,2008年份社会经济效益综合发展水平接近資源环境综合发展水平,样本期内其他年份社会经济效益综合发展水平均大于资源环境效益综合发展水平。

由图6和表6可知,2008-2017年安徽省社会经济-资源环境效益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变化规律较为明显,总体呈现上涨的趋势,尤其在2013年后增速明显,实现了由勉强协调到良好协调的根本转变。

其中,安徽省在2008-2011年耦合协调发展水平D由0.4172上升至0.4937,处于勉强协调发展类型;2011-2013年耦合协调发展水平D由0.4937上升至0.5632,处于初级协调发展类型;2013-2015年耦合协调发展水平D由0.5632上升至0.7886,处于中级调发展类型;2015-2017年耦合协调发展水平D由0.7886上升至0.8766,处于良好协调发展类型,2017年安徽省耦合协调发展水平,为近10年来最好水平。

3 结论

本文基于DPSIR-加权TOPSIS模型,以安徽省为研究对象,首先构建了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体系和生态环境效益-经济社会发展效益的评价指标体系,其次利用加权TOPSIS方法对生态环境承载力时序演化展开评价,最后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影响生态环境承载力的影响因素进行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分析,研究结果表明:

(1)从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结果来看:2008年以来,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不断增长,2008年的0.2738上升到2017年的0.6628,综合承载力指数Tj从2008年的0.2738上升到2017年的0.6628,年平均增长幅度为15.78%,综合等级实现了由较差等级到良好等级的根本转变;从DPSIR各个子系统来看,5大子系统贴近度总体上均呈不同程度的上升态势,表明生态文明建设实践和生态环境保持规划的实施,为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提升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但新时代改革开放的背景下,在可预见时期内经济依然保持较高速发展,由此带来的资源消耗、环境破坏、人口聚集等,会通过系统中其他4大子系统正向或逆向传递至压力子系统,从而间接或直接地影响着压力指标,因此关乎环境承载力提升的生态压力合理控制与平稳下降任重道远。

(2)从耦合协调度结果来看:2008-2017年,总体上安徽省生态环境效益综合发展速度落后于经济社会效益综合发展速度,在经济社会较快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面临的压力较大;在样本期内,安徽省生态环境-经济社会效益耦合协调发展水平总体呈现上涨的趋势,尤其在2013年后增速明显,实现了由勉强协调到良好协调的根本转变。

4 对策

通过对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的评价和影响因素耦合度协调分析,揭示出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特征,以期为提升安徽省生态环境承载力提供一定建议依据,有利于更好地推进安徽省生态文明建设。

4.1 基于生态环境承载力内涵的对策

要重点关注生态环境与承载力的关系,从某种意义来讲,环境承载力就是资本(资源、经济等)投入的函数[25]。为了更加精确有效地提升承载力,要着重构建一套灵活有效的长效监管机制,重点提高资源的有效利用率,不断深化经济结构,推进企业节能减排,发展低碳绿色可循环产业等提高环境承载力的有效措施,做到“前端-尾端”双向联动发展。

4.2 基于指标体系指标权重的对策

要重点关注权重较大指标对承载力的影响,由表1和前文分析可知人均土地资源量(0.0824)、自然保护区面积(0.0424)、环保投入占GDP比例(0.0421)、第三产业比重(0.0416)和人均水资源量(0.0403)等因素权重在体系中均排在前8。因此,需积极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关于自然资源管理的两项制度规范,及时合理地划定生态保护红线[2],增加自然保护区和森林等资源保有量,确保“蓝天、碧水、净土”三大保卫战的全面胜利;在供給侧结构性改革的经济新常态下,以创新驱动绿色发展,以资源高效可循环利用推动可持续发展;不断加大对生态环境保护的财政投入,努力创新环境保护PPP融资渠道。

4.3 基于生态环境承载力评价结果的对策

总系统呈梯形波动 的不稳定性与5大子系统的递增变化差异凸显了承载力动态变化性,即一定的创新技术(如科技可循环技术等)和资源高效利用方式(如“低耗高用”方式等)对某一时(段)的承载力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在实施生态建设的同时要做到宏观与微观的双向紧密结合。具体来讲,宏观上:(1)继续在“高位推动、齐抓共管”格局下[3],努力加强省级层面系统长效的生态环境规划设计,加快打造属于安徽省的生态文明建设样板,并逐步推广至全省;(2)在“制度约束、创新突破”背景下,做到制度与环保技术双向突破,深入贯彻《安徽省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实施方案》的同时做好制度创新,深入贯彻《安徽省环境保护条例》《关于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一步加快创新型省份建设的意见》等的同时加强技术创新与升级,从产业能源结构、工业能耗、绿色生态农业等方面实施节能减排,尤其要加大省域重点煤矿、钢铁等领域节能改造的协助与服务力度,形成长效的资源优化、节能环保的产业链条。微观上:(1)要努力推广低碳与绿色可循环产业集群,如循环经济“铜陵模式”实现了工业“三废”无害化、减量化与资源化;(2)逐步从全而广的战略举措走向精准有效的生态措施,如从传统农业走向精准农业、土地粗放式利用走向集约化利用、传统农业用水模式走向节水农业模式等。

4.4 基于耦合协调度分析的对策

由前文可知,安徽省2008-2017年生态环境效益和社会经济效益呈现波动交替上升趋势,且生态环境效益综合发展速度落后于经济社会效益综合发展速度。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经济发展前提,经济社会提升是进一步优化环境、保护环境的基础,两者互相促进,因此要坚持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努力抓住“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的“牛鼻子”,同时要加大对节能减排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举措的长效落实,以创新发展谋求低碳绿色的可持续发展,逐步优化符合安徽省情的“环境优良-经济社会稳步推进”的高水平耦合可协调发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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