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师范大学华文教育专业学生海外实习情况调查研究

李倩 戴思远

摘 要：教育实习是师范生人才培养的一个重要环节，教育实习的组织管理，既有纵向的连续性，又有横向的广阔性，需要随着学校教育教学改革的发展不断研究和探索，做到因校、因时制宜。本文采用问卷调查法和访谈法调查云南示范大学华文教育专业师范生在东南亚国家的实习情况，发现其优势及存在的不足，并针对相关问题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旨在使教育实习的管理更加科学化、系统化、规范化。

关键词：华文教育；海外实习；调查研究

近年来，中国与南亚、东南亚之间的经贸合作和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对同时具备东南亚语和中文能力的人才需求量也逐渐增大。为了缓解海外华文教师短缺的问题，助力海外华文教育的可持续发展，2005年，经教育部批准，暨南大学开设了国内首个华文教育专业，在提高华文教师水平以及解决海外华文教师紧缺方面起了积极的作用，为我国的华文教学和华文教育事业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然而，华文教育专业作为一个独立学科发展的历史较短，在人才培养中，普遍有重知识轻能力、重理论轻实践的倾向。

东南亚华人华侨是我国华文教育的主体。华裔分布在世界各地，而在“一带一路”沿线地区，特别是东南亚国家，华侨华人超过了4000万人。1 肩负着云南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教育事业的云南华文学院，是由国务院侨办和云南省政府共建，由云南省侨办和云南师范大学共同管理的一所国际化、开放式、有特色的新型学院，学院于2015年试办了省内第一个华文教育专业。为了让学生“走出去”，进一步提高语言水平，充分了解东南亚国家的社会历史和文化，云南师范大学紧紧围绕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建设，主动融入国家“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利用自身资源推进国际化办学进程。在华文教育本科生人才培养方面，学校采用“2+1+1”的人才培养模式，即学生在国内学习两年语言，第三年到对象国学习，第四年回国继续完成学业。

实习是师范院校教育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增强学生专业思想，巩固和运用所学理论，了解教育规律，培养学生教育、教学独立工作能力的重要一环。如何让华文教育专业学生尽快适应教学教育岗位，从理论学习阶段过渡到实践阶段？如何通过优化华文教育师范生海外实践教学的质量提高其专业素质和专业能力等问题就成了亟待解决的研究课题。

一、研究设计

（一）调查对象

笔者以云南师范大学2015级、2016级赴泰国清迈大学和越南胡志明人文社科大学留学的138名华文教育专业学生为调查对象进行了问卷调查和访谈。

（二）调查目的

本文旨在调查云南师范大学华文教育专业师范生海外实习的现状，发现其优势与不足，从而提出整改建议和措施，完善实践教学管理制度、明确评价体系、保证教学质量，提高国际化人才培养质量。

（三）调查方法

本次调查主要采用了问卷调查和访谈相结合的方法，对2015级华文教育专业即将毕业的大四师范生，和2016级大三正在海外实习的华文教育师范生进行设计。大四毕业生修完了国内、国外的所有规定课程，刚经历了海外实习、回国后的毕业论文开题答辩，对自己在教育实习中的经验得失比较了解。对大四学生的实习经验进行总结，结合大三学生的需求，完善今后海外实践教学的实施，是本次调查设计的出发点。

問卷调查包括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第二部分是实习前的期望调查，包括实习学校类型、对海外实习的期望、实习在人才培养中的地位等。第三部分对实习具体情况的调查，包括实习学校对实习生的重视程度、对实习学校的满意程度等问题。第四部分是实习期间对自己的表现的评价，包括在实习中参与了哪些实际工作、是否有机会上课、上课的课时数、实习中的实际教学帮助最大的三门课程等。第五部分是实习后的反馈与评价，包括对实习安排的建议、实习效果如何等。

本次研究中的数据采用问卷星进行调查，共发放了138份调查问卷，回收了134份，回收率为97.10 %，其中有效问卷为131份，有效率为97.76%。调查数据采用“描述性统计方法”和“定量性统计方法”进行分析和讨论。此外，笔者还采用了开放式访谈法随机对10名实习生进行了访谈，个别访谈时间为20分钟。

二、问卷的调查结果分析

（一）学生构成情况

本次调查了131名华文教育专业的本科生，如图1所示，其中，男生24名，占18.32%，女生107名，占81.68%。语言类专业生源的总体特点依旧是女多男少，此情况符合师范类专业及语言学习的发展态势，与男女语言习得的难易情况有关。研究对象的年龄介于20-22岁之间，正处于学习的关键时期。

（二）实习前的期望调查情况

1.实习学校的类型

了解实习学校的类型在很大程度上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学生对实习学校的期望。数据显示，海外合作高校为学生安排的实习单位中，位居第一的是大学，小学位居第二，其次是中学和幼儿园，国际学校、语言培训中心、培训机构紧随其后。

2.对海外教育实习的期望值

在调查中，有55.56%的学生认为海外教育实习能够帮助其提高教学水平，38.89%的学生则表示实习并未提高其教学水平，而5.56%的学生觉得无法预测其所带来的影响。

图三：对海外教育实习的期望值调查情况

上图反映出，学生出国面向东南亚学生进行教学能够促进他们的成长。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个便利，学生间的竞争相对较少，在学习中缺乏紧迫感，少部分学生对实习的重视程度和期望不够，这也成为学院应该更为关注的问题。

3.实习在人才培养中的重要性

实习是教学计划得重要内容，是检验师范生规格的重要尺度，又是培养和磨练他们的重要途径。然而，数据表明，认为实习在人才培养中非常重要的学生占65%，认为重要的占30%，还有5%的学生认为不重要。实习生通过实习，应对教学工作的全过程应有具体的、直观的了解，学会在大纲指导下深钻教材，抓住重点、难点，并根据不同对象确定教学深度，做到因材施教，有的放矢，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图四：对海外教育实习的期望值调查情况

（三）对实习具体情况的调查

1.实习学校对实习生的重视和接纳程度

受访学生中，有 67人表示“非常重视”，占受访总人数的51.15%，有29人表示“比较重视”，占受访总人数的22.14%，有23人表示“不太重视”，占受访总人数的17.56%，还有12人表示“很不重视”，占受访总人数的9.16%。受访学生表示：

见习过程中穿插着实习，但是内容和课时不多。实习中每位同学只有10分钟讲课时间，且内容要从校方给出的范围内选择，多半只是一个语法点。

我们给胡志明大学中国语文系的越南学生们上课，他们有一定的中文基础，上课也很配合。我们上课时大部分用中文授课，偶而会用越南语，帮助学生理解教材内容。

实习的学校没有对我们大三上学期讲课的表现进行成绩评定，下学期我们也没有教学对象。

通过访谈，不难看出，由于实习学校的类型各异，对实习生的重视程度也不尽相同。学生如果到对实习工作重视不够高的学校进行实践，实践能力便得不到锻炼和提高，获得的是与华文教学无关的工作经验。因此，学院应做出相应的努力，请实习学校有目的地对实习生加以指导，可以向实习生介绍实习学校情况，提出实习准备工作中的重点和要求，如何做好资料搜集工作的准备等。

2.对实习学校的满意程度

调查显示，受访者对实习学校在实习中的安排和协调总体是满意的，其中对“对实习方案的认可”是最满意的，满意率达到97.7%，其次是“对教材的满意程度”、“对实习考核和评价的满意程度”和“对指导教师的指导方法的满意程度”，满意率分别是96.9%、96.2%、95.4%

可是，与前四项相比，学生对“实习指导教师指导态度”的满意率稍微偏低，满意率为90.9%。代表性的表述有：

上课前，老师会给我们安排讲课内容，也有部分指导但不多，课后老师一般都有反馈，会给出一些建议。

实习学校课前会布置我们自行准备教案，课后会给出反馈；但是指导老师一般是对所有学生讲课的总体情况进行点评，比较笼统，缺乏针对性。

给国外的学生上课明显感觉很多教学方法都不适用，建议老师在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和开拓精神方面要加强指导。

从所存在问题看，实习生得不到有效指导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海外实习学校师资力量有限，教学工作任务繁重，教师无法抽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指导学生实习。另一方面，海外实习学校接纳大规模师范生实习的能力和条件有限，因此，针对这90.9%的受访者，我们仍应该从“一般” 和“不满意”的所占比重中深挖原因以提高实习指导教师的指导质量，提高受访者实习生对实习指导教师指导态度的满意度。

（四）对实习中自己表现的评价

1.在实习中，参与了哪些教学活动

作为实践性、应用性较强的学科，华文教育师范生在实习过程中是否有机会上课直接影响到他们今后的专业发展。通过调查，学生在实习中分别参与了以下教学活动，按照比例高低依次为：上课、课堂观摩、其他，如：批改作业、辅导学生、班级日常管理。由此可见，学生在实习中绝大部分内容都是由实习学校或者指导教师安排，很少有机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安排教学活动和班级活动。

2.是否有机会上课

实习生能较快地熟悉班情，认真钻研教材，把握教材的重点、难点，并采用不同方式、多种教学手段进行教学，才有利于独立工作能力的培养。

在“作为实习生，是否有机会上课”的调查中发现，尽管27.78%的学生表示“有机会”上课，但是61.11%的学生表示上课“机会很少”，还有11.11%的学生表示“没有机会”上课。由此可知，关于实习生上课的课时量，每个实习學校没有统一的标准，反映出的主要问题有管理机制不健全、交流平台利用不足、学生实践机会不够等。因此，学院应重视并加强同海外实习学校的沟通联系，督促其根据实习计划落实实习工作是我们须进一步重视的工作。

3.上课的课时量是多少

教学是一种具有双重本质的实践活动，是传授知识，培养能力，发展智力及陶冶情操的基本方式。实习生想要通过实习切实掌握教学技能，不投入一定的时间、精力去思考、去实践，从教能力不可能提高。调查结果显示，课时最多的实习生可达30个课时，最少的才有4个课时。

华文教育专业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并非会华语就可以教华语，也并非很好地掌握了华语文知识就可以教华文。1 而且，师范生课堂教学的基本技能需要一个较长的实践周期，才能基于本体能力获得感悟性提升。因此，我们在实习时间做必要延长的基础上，进行更为复杂和有效的设计和实践，就非常值得去探索。

4.对实习中的实际教学帮助最大的三门课程

师范学校最突出的特色应该在“师范”上，华文教育专业的课程设置应该充分体现出师范特色与优势。调查结果表明，学生认为对实际教学帮助最大的三门课程分别是：现代汉语、综合泰语（综合越南语）、跨文化交际概论。为了将来能够初步胜任海外华文教学工作，华文教育的发展态势对华文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培养目标和对综合能力素质的要求也明显要高于普通师范生培养。因此，在师范类课程和语言类课程的设置方面仍有提升和改进的空间。

（五）实习后的反馈与评价

1.对实习安排的建议及意见

绝大多数受访学生建议应该延长实习时间，增加课时量，加强指导教师的指导力度。也有个别学生表示泰方实习学校对课程安排不够认真、不够重视，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希望学校能多给学生机会参与实践教学。代表性的表述有：

建议学院与实习学校多沟通，加强监管。

上课的机会太少了，我一个月才上了5节课，想多上一些课，建议增加到20节左右。

我所在的教联高级中学，根本没有机会给实习生上课。

希望实习前安排专业培训，以便我们了解实习计划。

2.对实习效果的评价

泰国、越南的国情、学情和我国有所不同，学生在国外实习，再具体落实上，会有一个磨合和调整的阶段。在访谈中，不少同学也充分肯定了实习的成效：

我对实习的重要性有了更为明确的认识，觉得实习是一个重要的实践环节，是必不可少的。

实习坚定了我从事华文教育事业的信心，我对教师的工作有了新的认识。

实习中我不仅经受了当教师的辛苦，更多地尝到了当教师的乐趣，这是大学三年读书中从未有过的体会。

我决心学好泰语，提高自己的中文教学水平，毕业以后到泰国当华文教师。

诚然，实践出真知，教育教学中的问题只有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才能被发现、解决。学生教学技能的提高也只有经过教学实践来实现，通过学生在教育教学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激发和培养学生的能动性、自主性和创造性。

四、思考和建议

（一）存在问题

1.教育实习考查片面

从掌握的资料来看，多数实习学校都是安排指导老师听课，听课结束后根据学生的实际讲课水平立即给出成绩、评定等级，实习有流于形式的现象。实习学校并未提前让学生初步掌握实习学校的基本情况，也没有让学生了解实习计划，明确其具体安排和基本要求；学生没有机会深入钻研实习学校的教学大纲、教学内容和教材，并充分估计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2.实习时间参差不齐

华文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中规定国外实习时间为4周，内容为听课、试讲、递交实习报告及其他实习材料。从2015级、2016级学生的实习情况来看，学生听课三次至七次不等，每次一小时或两小时；上课时间则普遍约为10分钟，有部分同学有给越南中文系大学生试讲30分钟的机会。

3.学生参与教学的空间狭窄

通过访谈得知，实习生听课、看课时对老师如何讲解知识点、如何组织教学内容、如何管理课堂等教学方法和教学技巧缺乏观察。听课的实习生多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听课，听完课也并未及时反思与总结。此外，海外实习的形式仅限于听课和试讲两种类型，学生的实习形式内容单一，语言能力和课堂教学水平得不到太大的提升。

（二）建议和对策

1.搭建实践体系，以系统性的实践促进学生能力的提升

（1）建立相对稳定的海外实习基地

由于云南师范大学每年都有华文教育专业学生到东南亚国家合作院校进行教育实习，所以教育实习是长期的经常性的工作，对双方来说，都需要做好长足的安排，才不至于影响实习任务。从云南师范大学的角度而言，按照实习目的、内容和要求到条件具备的海外院校去安排实习，对基本的实习时间和实习方式进行规定；而具备条件的海外院校，从保证教学和教育质量出发，按学校的承受能力有计划地接受师范生来实习，并且重视和支持师范生的教育实习和华文教育，能够提供长期的、稳定的教育实践场地和指导条件，并对实习生进行实践能力培养、管理和监督。双方院校只有在此基础上达成共识，才能形成合力。

（2）提高对实习基地的管理效能

学校应加强对实习生在实习过程中的制度化管理，落实专人负责与实习学校进行定期地对接、交流，将实习的全过程纳入学校实践教学环节统一管理，并配合实习学校完成考核、评优工作。以实习学校为单位，成立实习小组，让学生担任联络员，协助实习学校对实习生进行管理，同时保持与学校沟通、及时反馈实习情况，确保实习工作的有序进行。此外，学校应对每个实习学校进行不定期地跟踪检查，对实习生地思想动态、工作表现及安全情况等进行了解，与实习学校协调，以便解决实习中的有关问题。

2.国内国外双导师协同指导

国内的指导教师不能把实习的重任全部卸到实习学校。应该主动地学习有关教学参考书，比如：教育学、心理学以及学科教材教法的有关内容，以便在实习中引导学生正确运用教育理论和方法进行教学实践。有条件的指导教师要尽可能了解实习学校的情况，了解学校的教学进度、教学安排、教学要求以及有关的教学条件。根据了解的情况，再有针对性地对实习生进行分析和指导。此外，还应结合学生的特点鼓励学生勇于创新，结合海外学生的心理特点，进行一些新的教学方法尝试。指导教师还可以通过视频、互联网等形式与实习学生保持密切联系，以观摩学生上课视频对学生进行指导，帮助学生解决备课、上课过程中遇到的困惑和难题，与实习学校协调处理实习学生在实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同时，接受实习的学校，也要把实习工作看成自己学校工作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应制订教学训练计划，为每10名以内的师范生配备一名指导教师。指导教师根据训练计划，布置师范生的训练任务，督促学生的日常训练，指导学生做到课前有备课、课中有方法、课后有反思。实习生试讲结束后，应该认真组织评议，提出改进的措施，促使学生通过总结经验教训，努力掌握课堂教学的基本原则、基本规律和基本方式，不断提高课堂教学质量。

3.丰富实习内容，扩大学生的知识视野

针对实习中的薄弱环节和深层次问题，应加强学生教学基本功训练，加强实践教学和学生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的培养，同时还须依托海外合作院校，为学生争取更多的实习见习岗位。定期组织实习生开展交流活动，举办知识讲座、教学辅助、开展外语角、翻译、介绍学生到大学里的社团等形式丰富实习内容。学生在国外学习也必须参加各类实习实践活动，实现国际化小语种人才培养中“教——学——做”的相互统一，促进专业理论学习与教学实践锻炼的衔接互动。

五、结语

总之，教育实习是师范教育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措施，是师范生最重要的社会实践活动。本研究从学生的视角观察海外实习的情况，从学生的视角发现问题。根据调查研究得出可靠真实的评价，提出更具针对性的建议。本次调查中，受访学生既肯定了学院及海外实习学校所做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效，同时又明确提出了学院海外实习工作中可改进的方面。在此基础上，笔者提出了学院应加强实习基地建设，加强实习生的综合素质培养；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理念，实施多元化实习模式，满足学生个性发展需求，双导师协同指导等建议。综上所述，进一步强化华文教育师范生实践能力的培养，须切实落实到教学中，为学生的成才创造更好的条件，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并将“四有”好老师标准、“四个引路人”和“四个相统一”要求细化落实到教师教育课程中，强化师范生教学基本功训练，进一步夯实师范生实践教学能力，才能丰富充实师范生培养基本理论，探索更为科学、合理的华文教育培养方式，着力培养践行师德、学会教学、学会育人、学会发展的华文教育师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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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李倩13269228216 云南师范大学华文学院，助理研究员

②贾益民. 华侨华人研究报告 [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21.

③郭熙. 华文教育专业建设之我见 [J].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9：9.

作者简介：李倩（1983-），女，云南师范大学华文学院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教育管理；戴思远（1985- ），男，云南师范大学华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