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戏剧舞美符号语言教学研究

李志强　安明俐

符号被定义为携带意义的感知，意义都通过符号表达，没有不表达意义的符号，舞美符号属于人工制造的视觉艺术符号，其在舞台上的做为造型语言时刻都要表达意义。舞美符号是舞美设计师根据舞台表现需要产生创作意图，并以舞台为空间创作系列舞美符号文本（符号组合），再由观众进行解读的指号过程。舞美符号涵盖了所有舞台造型表现，如布景、灯光、化妆、服装、道具等。在传统戏曲舞美教学中，我们的知识讲授往往偏重于符号实用意义的表达而缺乏美学意义上的与观众心灵的交集或被孤立对待而缺少符号之间的关联表意。因此对于艺术意义表达、思想情感表达和文本组合规律的研究则会使我们的戏曲舞美教学变得主动、深入和具有一定的创新性。

一、教学中要重视舞美符号艺术意义的表达

和众多艺术形式不同的是舞台艺术是时间和空间关系的结合体，在这一特定的舞台时空关系中，舞美符号被赋予了时间和空间双重属性，符号的实用意义是符号的一种意义表达目的，也就是所表之意对于演员的表演、剧情的烘托、情节的展示要起到足够的作用，因此在传统古典戏曲舞美教学中教师注重对舞美符号实用意义表达的重视故没有错，但古典戏曲舞美符号的表意在舞台上会随时间而转移，因空间而重解，依剧情而变化的表意特点，使舞美符号意义的表达极具抽象性与写意性，但这些并不会影响其实用意义的表达，反而会增加其表意深度。舞美符号的这些表意特征也符合中国古典戏剧的假定性原则。例如舞台上的一张桌子，放在表现庙堂场景的舞台上其表意为拜神的供桌，放在大殿之中表意为书案，卧室之中便是床榻，在户外其又可以表意为桥梁、城楼有时又可以表意为山石，甚至在某些情境中其被表现为担架、妆台等等。显然，符号在不影响实用意义表达的同时在表意的变化当中逐渐增强了艺术意义属性，而且观众对符号意义的解读似乎更加愿意感受更多的艺术意义，没有艺术意义的发生和参与，舞台上的这种符号意义改变会因为超出其生活经验和视觉逻辑而令观众难以理解。因此在教学中要注重对舞美符号的艺术意义表达的研究与讲授。培养学生在舞美符号的创作中要注重对其审美情感的挖掘、艺术意义的表达。任何一出古典剧目的舞台上无论出现什么造型，都因为其独有的时间、空间而被赋予了不同的符号意义，实用意义和艺术意义将会共同发声，观众会因为相同的文化理解从审美需要出发对其做出相应的符号读解。从而完成了整个指号过程。

二、在教学中培养学生注重舞美符号情感表达

科林·彻丽认为：“语词能够引起多种多样的情感：畏惧、憎恶、恐惧、怀旧忧伤……词语能使人由迷惘堕入麻木，或能使人因快乐而雀跃起来。语词能使人达到情的极致，获得审美的感受，语词具有幻魂摄魄的力量。”。1语词是一种典型的符号，说明符号所传达的“意”可以激发人的情感，符号的意义表达也无法回避情感，特定的舞台时空关系中，一切造型都不是随意而为之。其饱含艺术家们有意的情感表达，以舞美符号的方式传情达意。如通常情况下人们总是习惯按生活逻辑和视觉经验来判断事物，以此来获得信息和意义，舞美设计者们对舞台符号加以违反人们经验的改变，造成一定的视觉冲击，使之在旧的视知觉依据解体的过程中，体会新的形态和新的意义，从而触及了人的精神世界，引起了情感生发。也使得符号化的舞台造型语言有了创作空间。在传统戏曲舞美教学中我们要重视讲授舞美造型所经常使用变形、变质、重构、变色等创作表现手法，并重点引导学生理解其对特殊情感表达的目的、意义。再有舞台上的色彩表现也是表达情感的一种重要方式，色彩的冷暖、明暗均可以表现出不同的情感倾向，我们在教学中不能忽视这一重要因素。如在中国古典戏剧舞台上，红色表意忠勇，黄代表高贵，白色表狡诈、暗色系表恐怖阴森、亮色系表欢快、喜悦等等，舞台上的所有造型表现等舞美符号都被艺术家合理的使用、有意的安排成为表达情感、传递思想的载体，艺术家的思想情感也通过舞台上的特定时空中的视听材料造型得到完美体现。

三、重视舞美符号表达的组合规律的研究与教学

中国古典戏剧舞美符号语言具有一定的系统性，构成方式独特，指由表达一定含义的造型、视觉律动和舞台空间的景、物、光、色等舞美符号元素按不同情节、关系、角度、视域组合等构成具备时、空概念的舞台视觉形象，进而表达一定信息的舞台视听符号组合结构关系。传统戏曲舞美符号的组合具备逻辑性、关联性、共时性及主题性。如果把传统舞美符号造型比喻成为语言，其符号组合构成的就是写意性的语意系统，构成的亦是一组符号文本，犹如中国的传统诗词。因此我们的传统戏曲舞美教学要培养学生在舞美创作中在尊重传统舞美特性的情况下掌握符号组合规律，把握好舞台符号间的各种语义关系的处理，掌握符号的表意方式，要把单元的舞美符号放到整体的符号组合结构空间中去考虑，在运用符号个体意义的表达时不能忽视其对于整体舞台符号意义的影响。

中国传统舞美符号表现的假定性原则，使符号组合夸张、写意，生动，言简意赅，相同数量的符号元素经过不同组合在特定的舞台时空关系中会发生表意变化，而这种变化往往会依一定规律，是约定俗成的。这也充分印证了中国古典戏剧的程式性特征。这些文化特征我们要在继承中予以发展，而不应任意为之。

中国传统戏剧是综合艺术，它综合了中国古代文学、音乐、美术与舞蹈等艺术成分，在舞美符号语言上综合了景物符号、灯光符号、服饰符号、化妆符号等。因此我们的教学应重视对舞美符号语言方面的研究，不断培养学生的探索与创新精神，促进这一民族瑰宝的传承与发展，为这一重要艺术形式培养更多的具有创新能力的专业人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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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辽宁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传承手工皮艺坊》，项目编号：2018101660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