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CV2疫苗和免疫接种的10年：净化能否成为事实

刘国民 宋庆庆 林文耀

摘  要：在猪圆环病毒2型（Porcine Circovirus type 2，PCV2）出现后的20多年，它仍然是一种对养猪业有重要经济影响的猪病。PCV2的商用疫苗在2006年首次进入美国市场，在减少感染猪的临床症状和提高产量方面起到了显著的作用。最近的研究表明，PCV2在豬场猪群中的流行性和败血症发生率有所下降。然而，新变异毒株的出现又使PCV2的流行性上升。本文将评论PCV2疫苗领域最新热点的话题，包括比较商用疫苗的免疫效果、现有疫苗对新型毒株的免疫效力、自然感染和接种疫苗在免疫力上的差异、目前PCV2疫苗研究模型的局限性以及新型试验疫苗的研究新进展。讨论也是在未来PCV2可得到净化的前提下进行的。

关键词：PCV2疫苗;免疫接种;净化

中图分类号：S815 文献标志码：C 文章编号：1001-0769（2019）09-0085-04

仔猪断奶后多系统衰弱综合征（Post-Weaning Multi-Systemic Wasting Syndrome，PWMS）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现后对断奶仔猪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本病一般影响2～3周龄的仔猪，感染仔猪伴有严重的衰弱症和淋巴结肿大，一些病例中还会出现呼吸系统疾病和黄疸。受影响猪群会出现较高的发病率，并会产生严重的经济损失，本病的致病因子被鉴定为猪圆环病毒                 2型（Porcine Circovirus type 2，PCV2）。PCV2为一种小型的DNA病毒，拥有一个大约1 700 bp的环状基因组，能编码两种已知的重要蛋白。但是，在单独实验性感染常规猪时，PCV2很少能引发严重的疾病;严重的临床疾病通常是与其他常见的猪源性致病因子协同作用的结果，如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病毒（Porcine Reproductive and Respiratory    Syndrome Virus，PRRSV）、猪流感病毒（Swine Influenza Virus，SIV）以及猪肺炎支原体，这证明了PCV2作为协同感染因子的重要作用，并且会显著影响其他感染因子的感染后果。

2006年，PCV2的第一个商用疫苗进入美国市场。随后，至少4种商用疫苗可以供养猪生产者选用。所有的重组疫苗都靶向PCV2中由开放阅读框2（Open Reading Frame 2，ORF2）编码的免疫原性衣壳蛋白，而常见的灭活苗是由全病毒制成。过去10年，积累的田间试验数据无疑证明了这种商用疫苗的免疫效果，因为与未免疫的猪相比较，接种PCV2疫苗的猪在平均日增重（Average Daily  Gain，ADG）和经济效益上均有所增加。鉴于PCV2是一种重要的协同感染因子的事实，接种PCV2疫苗被认为还可以保护动物不受其他病原体的感染。PCV2疫苗的成功值得注意，因为免疫接种要么可以在母猪感染PCV2之前完成，要么在仔猪体内存在母源抗体时进行。

当PCV2作为PWMS的致病因子首次被检测到时，人们发现其存在两种亚型，PCV2a和PCV2b。虽然最初PCV2a是PCV2在美国猪群中的主要流行毒株亚型，但PCV2b在2000年中期出现后成为当地猪群中的主要流行亚型。近来，PCV2b出现了一种毒性更强的突变型，目前暂时被命名为PCV2d，并且在美国猪群中迅速传播。尽管PCV2疫苗能够成功预防疾病，但美国的大多数猪群仍长期存在着PCV2感染。值得注意的是，目前所有的PCV2商用疫苗仍瞄准PCV2的PCV2a亚型。

本文将介绍PCV2疫苗学的最新发展以及当前所面临的问题。此外，本文还将在猪场是否应该对猪群进行PCV2净化的背景下讨论市场上供应的PCV2疫苗的相对免疫效果、现有疫苗对PCV2新型毒株的免疫效力、目前PCV2疫苗研究模型的局限性以及新颖实验用疫苗的最新进展。

1  PCV2商用疫苗和免疫接种的10年影响

目前，美国市场至少供应5种PCV2商用疫苗。第一种疫苗为灭活苗，于2006年上市，这些疫苗包括梅里亚公司的Circovac? PCV2疫苗、辉瑞公司的FosteraTM PCV疫苗以及美国富道动物保健公司（现在为硕腾公司）所推出的Suvaxyn? PCV2 One DoseTM疫苗。Circovac? PCV2疫苗可以接种仔猪和母猪，而FosteraTM PCV疫苗是由PCV1-2嵌合病毒组成的灭活，用于免疫3周龄的仔猪。重组疫苗是包含由杆状病毒表达的PCV2衣壳蛋白的亚单位疫苗。三种商用疫苗Porcilis? PCV疫苗、Circumvent? PCV2疫苗和Ingelvac CircoFLEX? PCV2疫苗用于免疫3周龄或更大年龄的仔猪。Beach和Meng（2012）以及Chae（2012）已经对PCV2的商用疫苗及其用途进行了详细的综述。

有关猪群在接种PCV2疫苗后的生产参数及成本节约的变化情况，田间观察和实验室试验数据存在较大的差异，但是接种疫苗带来的益处非常明确。平均日增重被认为是评价田间生产性能的最重要的参数，其他参数包括饲料转化率（Feed Conversion Ratio，FCR）、死亡率和淘汰率。在田间试验中，接种疫苗的成本/效益比是通过对前面所述的因素进行综合分析所得到的。但是，由于病毒的攻毒株不一致，各个研究的协同共同感染状况（尤其是与PRRSV的协同感染）以及生产商所进行试验中的评估参数的易变和确认偏误向会迷惑田间试验的准确解释或可重复性。来自实验性试验和田间试验有关PCV2疫苗免疫效果的大量数据可以从同行评议论文和非同行评议论文或者会议论文中查阅。在2011年的第一次荟萃分析中，分析的数据来自2006年到2008年发表的24篇论文，这些论文共介绍了66次试验，涉及动物39 402头。这些作者发现，与未接种疫苗的猪相比，育肥猪和保育猪接种疫苗后ADG分别提高41.5 g和33.6 g，死亡率分别下降4.4%和5.4%。发表的论文是否通过同行评议并不影响这一结果。最近的一次荟萃分析发现，断奶-育肥猪接种4种商用疫苗中的任何一种，它们的ADG比未接种疫苗的猪提高22.87 g。两项研究都表明PRRSV能够显著影响猪的ADG。另一项田间试验的荟萃分析表明，与未接种疫苗的猪相比，仔猪接种PCV2疫苗后从断奶到育成的死亡率降低50%，3～22周龄的ADG提高680 g。因接种PCV2疫苗节省的成本差异较大，英国的一项研究报道每头猪可节约19.2英镑，投资回报率为1∶7，田间试验报道每头猪节约6美元。

向兽医诊断实验室提交的案例数是特定传染性疾病的田间活跃水平的一个可靠的指标，不过这一数据很可能会因为猪场样本的过度表述而带来偏差。美国4所兽医诊断实验室的PCV2免疫组织化学（Immuno-Histochemistry，IHC）数据表明，提交的阳性案例的总数和百分比在2007年达到最高水平，自2006年接种疫苗后在2009年出现了下降，之后一直保持在较低的水平;2012-2016年，PCV2阳性率出现轻微的增多，与PCV2d的出现相呼应。虽然PCR阳性案例的百分比在2012-2016年之间出现了下降的趋势，但2016年的PCV阳性案例大约占了25%，数据来自美国明尼苏达州兽医诊断实验室，该实验室有大量的猪病案例样本（图1）。因此，尽管美国对大多数猪接种了PCV2疫苗，因此PCV2血清反应呈阳性，但PCV2仍然在猪场中流行，不过流行性有所下降。

尽管PCV2疫苗对猪的生产参数的影响难以获得准确的评估，但是实验室和田间数据中有关免疫猪生产力的显著一致提高的压倒性证据表明了PCV2疫苗是有效的。使用系统研究法在国家规模上建立起的成功可能会进一步降低PCV2对整体经济和临床的影响。

2  商用疫苗的效力比较

Chae（2012）对不同类型的商用疫苗以及其使用情况和临床效果的参数进行了详细的综述，因此本文将不再对这方面的内容进行阐述。然而，考虑到市场上有预防PCV2的多种商用疫苗，比较它们的免疫效果对就PCV2预防做出明智的决策是非常重要的，并且是本领域中的一个具有争议的话题。最近的一组综合数据来自4家PCV2疫苗生产商的田间和实验室试验，这些试验以断奶-育成猪为研究对象比较了接种疫苗或不接种疫苗后猪的ADG，结果表明所有疫苗都能明显提高猪的ADG。经过汇编比较发现，Circumvent ? PCV疫苗、Ingelvac CircoFLEXTM PCV2疫苗、Suvaxyn PCV/Fostera PCV疫苗和Circovac? PCV2疫苗能使免疫猪的ADG分别提高25.68 g、25.26 g、17.08 g和23.53 g，其中SuvaxynPCV/Fostera PCV疫苗排名第四。然而，分析SuvaxynPCV/Fostera PCV疫苗免疫效果的试验只有3项试验，分析Circovac? PCV2疫苗免疫效果的研究只有1项试验。与此相反，比较这4种商用疫苗免疫效果的其他研究均证明这些疫苗在对猪ADG的影响上无明显差异，一项研究报道，对有PRRSV临床症状的猪群接种Suvaxyn PCV/Fostera PCV疫苗后，猪的ADG得到了提高。同时，对病毒血症、组织学损伤和抗体反应等其他试验参数评估后发现，不同疫苗之间并无明显的差异。

尽管有关商用PCV2疫苗免疫效力的實验室和田间数据有很多，但是由于在推荐方法、猪的接种年龄、说明书使用、每种疫苗推荐的接种头份、疫苗生产商确认偏差以及田间试验中难以控制的环境变量上存在差异，这些信息很难进行客观的分析。例如，母猪产前接种疫苗可以降低仔猪断奶前的死亡率，而仅仔猪接种疫苗会降低其断奶后的死亡率，这两种免疫方法是生产中常用的手段。Circovac? PCV2疫苗的推荐剂量是仔猪5周龄时和母猪产前2周各接种2头份，Circumvent? PCV疫苗在仔猪3周龄和6周龄时接种2头份，其他疫苗在仔猪3周龄时接种1头份。单剂量疫苗比多剂量疫苗有明显的成本优势。同样，协同感染情况是田间试验中不可控的变数，但是会明显影响仔猪的增重。总体而言，所有这些商用疫苗对PCV2的预防卓有成效。因此，任何关于商用疫苗免疫功效的比较数据都应该谨慎解释。

（待续）

原题名：Ten years of PCV2 vaccines and vaccination： Is eradication a possibility？

原作者：Zahra Afghaha、Brett Webbb、Xiang-Jin Mengc和Sheela Ramamoorthy（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