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民未刊往来函电稿》人名注释补遗及辨误(一)

2019-12-16 20:12段智峰河北大学历史学院
浙江档案 2019年1期
关键词:函电门神小红

段智峰/河北大学历史学院

原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由陈红民教授整理并辑注的《胡汉民未刊往来函电稿》(以下简称《函电稿》),自2005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迄今,对于推动中华民国史、中国国民党史的学术研究发挥了重要作用。该资料的独特之处在于,胡汉民在与陈融、萧佛成、邹鲁等心腹的往还秘密函电中,针对所涉重要军政人物使用了大量极其隐晦的代号,后世学者如不能将这些代号一一破解,利用《函电稿》推动相关学术研究也就无从谈起。截至目前,《函电稿》中仍有部分人物代号未能破译[1]。至于未能破解的原因,除却《函电稿》提供的相关线索不多,此类代号出现次数少等客观困难外,笔者以为还与既有代号注释失当有关。《函电稿》所涉部分军政人物之间存在各种关联,致在破解过程中构成连锁关系,某一代号注释一旦失当,不可避免地将窒碍其关联代号的破解。所以,破译问题的推进与既有代号注释的辨正,乃相辅相成的一体两面。鉴于此,笔者拟对部分未破解代号加以考证与注释,并对辑注者若干注释失当之处进行辨误。不足之处,敬祈方家斧正。

一、关于“小红”

《函电稿》中,“小红”出现次数不多,且仅于胡汉民与陈融之间使用,兹据出现之先后,胪列如下:

(1)钧任行,想与衣兄必有一番说话,渠昵宋而反对容甫,又与小红有历史之交谊,特聪明而胆小耳[2]。

(2)伯兄(陈济棠——引者注)意是否由弟处起草,向小红征求同意。一俟其派有妥人来,邀不孤(李宗仁——引者注)与之签订,唯弟非军人,约来所应注重之点,恐有疏略,不如由伯兄假想一友军(略如从前闽、粤、桂,而地理上之衔接稍远者)为对体,而拟一草案交弟处为便(将来尚可用之于蜀、鲁、晋、豫诸处)[3]。

(3)何(何成濬——引者注)固暮气甚深,然其人长处在于联络军队,略如小红昔在平津,西北之韩(韩复榘——引者注)与宋(宋哲元——引者注)亲之过于旧长官(冯)。湘事吃紧,彼居上游,亦不无用处也。不闻其来,即使人约见。不于湘、鄂耳目较多,不至十分颟顸[4]。

(4)鸣又云,何云(雪)事彼多怀疑之点,何至今日已算十分满意,有何不得已之处而为此要求,一也。自力本无实力,如徐源泉辈亦本不服何,年前曾欲倒之,则以何力量而为此要求,二也。吾知其人义气颇深,是失却革命性者,今何振奋而为此要求,三也。且如为门神(蒋介石——引者注)所迫,则小红为有力者,应附小红,如为小红所迫,则门神为最恶者,应附门神,何舍近而图远耶?又所谓四条件者,皆为我人应有之事,应我人提出而彼商量可否响应,亦已足矣[5]。

(5)对小红事即商于某(陈济棠——引者注),某云,此事可做,等我捻吓[6]。

(6)校长到后,先见不孤,昨谈甚久,不孤允由渠同校长往访某兄(陈济棠——引者注)。某兄对校长既不甚信任,而对小红又诸多顾忌(又畏门神),故欲以兄当其冲,将来又要看看情景,此殆其本意也[7]。

笔者认为,“小红”系指张学良。众所周知,(1)中所提“钧任”,乃罗文干的字。胡汉民向陈融指出,罗文干与“小红”有历史交谊。衡诸史实,张学良与罗文干的历史渊源颇深。自1928年12月,罗文干即开始辅弼张学良。九一八事变后,国民党中央为适应严峻形势,成立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特种外交委员会,罗氏藉张学良的推荐,位列其间。1932年1月,罗文干以非国民党员之身份就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更是得益于与张学良的密切关系[8]。

(2)则显示,以胡汉民为精神领袖的西南酝酿与“小红”结盟,目的不外反蒋。关于盟约的起草问题,陈济棠通过陈融向胡汉民表示,希望由胡氏起草盟约,并征求“小红”方之意见,最后由李宗仁出面与“小红”签订。胡汉民则认为,盟约牵涉军事层面较多,自己并不精于军事,恐执笔起草难切要害,仍望陈济棠起草,交胡汉民处使用。

值得注意的是,胡汉民强调,希望陈济棠所起草之盟约,参照“闽、粤、桂”曾经之结盟,惟“小红”相较“闽、粤、桂”,“地理上之衔接稍远”,且此盟约亦可用于未来与“蜀、鲁、晋、豫诸处”可能的结盟。胡汉民所指“闽、粤、桂”曾经之结盟,应系1933年1月由驻跸福建的十九路军派张炎携带至穗与陈济棠、李宗仁等会商,并在陈、李二人略事修改后,由三省军政领导人签字通过之《广东广西福建三省联盟约章草案》[9]。而“小红”的个人特征是,有足够的实力与西南结盟反蒋,但应不是四川刘湘、山东韩复榘、山西阎锡山,在使用排除法将彼时主要地方实力派一一排除后,张学良颇为吻合。此外,这封胡汉民致陈融函未署年月日,但结合目前学界的研究可知,张学良1934年初回国初期,是与胡汉民关系最密切的一段时间,“胡汉民已将东北军纳入了反蒋军事联盟”[10]。因此,这封信函应系这一时段内的产物。此时,张学良驻跸武汉,担任豫鄂皖三省“剿匪”副司令,辖下东北军之何柱国、王以哲两军分驻湖北麻城与孝感,刘多荃师驻河南信阳,其余仍驻防华北[11]。这些与胡所言“地理上之衔接稍远”者相符。

(3)中,胡汉民将何成濬与“小红”做类比,认为二人皆有“联络军队”的长处,并以昔日“小红”主政平津与西北军旧部韩复榘、宋哲元的关系颇为亲密一事为例证。证诸史实,张学良因中原大战僵持之际力挺蒋介石,得以于战后将势力范围扩展至黄河以北。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陷,但张氏仍掌控华北最高权力,直至1933年3月11日,因对日战事不利而通电辞职[12]。在此期间,韩、宋皆驻防华北,乃张学良部属。相较于老长官冯玉祥,韩、宋是否一定与张学良更为亲密,或可见仁见智,惟二人与张氏关系亲近,则并非虚言。1932年8月,张学良与时任行政院长的汪兆铭发生龃龉。驻防华北之57位军事将领联名通电力挺张学良,誓言“随张俱去”。东北军将领如此在意张学良,韩、宋亦表示支持,则颇显不同寻常[13]。“小红”此点特质,亦与张学良吻合。

(4)系针对彼时主政湖北之何成濬主动向西南输诚图谋联合反蒋一节,陈融向胡汉民转述西南元老派萧佛成的种种猜疑。萧氏所谓何成濬附蒋介石抑或附“小红”的论述,可推论出“小红”之权力、地位、实力远高于何成濬。至于“舍近而图远”之论,则可看出在地理空间上,相较西南,“小红”距何成濬更近。如果可以证实,该函的写作时间处于张学良担任豫鄂皖三省“剿匪”副司令期间,则上述“小红”的特征即与张学良吻合。问题在于,该函并未署明年月日,辑注者亦未能注释。笔者经过考证,可以确定该函应写于1934年5月31日至6月2日之间。学者罗敏曾在其论文中,针对两封标注写于五月卅一日的胡汉民致陈融函,考释确切写作时间为1934年5月31日[14]。此两函兹罗列如下:

力兄惠鉴:应付黔事,昨发电到省后,甘凤章偕黔人李书侠来。两人皆言,王之不派代表,实其左右阻之,尤以郑Ο辛者为最。盖怕因此而改革黔政,渠等之禄位不保也。郑等竞有往请川刘为川黔绥靖主任之议,甘等已驳斥之云云。中午张任Ο、王季Ο来言滇、黔事,颇不以黔王为然,惟云滇、黔事现又不急,可暂置之。门神现最急对湘,因报告湘何见威胁于门事甚详,要领则如兄前函所述。遂论及如何产生政府?如何(第404页)出兵?如何帮助兵饷?以为必有方案始能邀湘、鄂之合作。湘事固须有实际,始能望湘何为曩日之唐孟潇,鄂事则某某等等代表来要求四事:(一)组府;(二)出兵;(三)政治主张;(四)外交援助。任民等盖对此而发也。弟虽不认为过屠大嚼之空论,然总是难于兑现之支票,则姑答以数事:一、产生政府不拘若何形式,甚至以各省代表为初步阶梯亦无不可;二、军人须视其地位,平等其事权,而党仍为最高机关,不问其实际如何;三、假定武汉为正式统一政府,湘、鄂俱有不能居人篱下之意,而鄂尤然,以对内外论,亦是上策;四、外交问题则多元而慎择,不遽确定。以上请密告鸣翁(萧佛成——引者注)。观于门对湘急,则其有无诚意已思过半,意具前函。但非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尧翁亦尽可遣其返沪,姑与渊如纠缠耳。草此。即颂近祺。

工再拜 五月卅一日[15]

另一函为:

力翁又鉴:另函已封。就于开府问题,不能不心血来潮。于是觉得开府地点是一问题,而第一步似以广西为适当,其理由有五:人心信仰(当地之人心与他省之视听)无复怀疑,一也;素无财富之名,则不必铺排,(第414页)而各方来者易于应付,二也;因湘、鄂吃紧,易于联络应援,三也;外交较易应付,不遽为红毛、矮子之威胁,四也;敌用飞机袭击及闽中大军之使用俱不便,五也。方闽变之起,曾与德兄商过,今假如某兄以先发为难,即不欲在广州开府,而两者比较有如上述。以他国为例,则苏俄舍圣彼得堡(今称列宁格勒)而用莫斯科,土耳其舍君士但(坦)丁而取莺格拉(今土耳其新都),其意义实同。请为鸣翁与德兄(李宗仁——引者注)一切商之(必使某兄同意合作,有具体办法而后实现,则不待言)。又此奉白。工再上 三十一日

此时言之似过早。然凡事预则立,开府之着,恐终不可少。德兄未返桂,宜使注意及之[16]。

上述两函,显系胡汉民向陈融介绍自己接洽何成濬使者的经过,并直抒胸臆,阐述种种构想。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胡汉民嘱托陈融,将接洽详情告知萧佛成,请萧与李宗仁切商之,特别是联湘、鄂组府问题。如此才有了陈融回函胡汉民,转述萧佛成对于结盟湖北何成濬的种种看法。该函详引如下:

福兄大鉴:与鸣翁谈一席话:

鸣云,开府问题如兄言,亦具有理由。惟渠所见则:一使门神易施分化手段;二起外人思疑粤桂内部实不能合作;三号令各方威信上恐未能振奋;四各方虽易应付,而财富恐太过缺乏;五主体何在究难分明。见不孤时以谈话方式与商,看其意见如何。

鸣又云,何云(雪)事彼多怀疑之点,何至今日已算十分满意,有何不得已之处而为此要求,一也。自力本无实力,如徐源泉辈亦本不服何,年前曾欲倒之,则以何力量而为此要求,二也。吾知其人义气颇深,是失却革命性者,今何振奋而为此要求,三也。且如为门神所迫,则小红为有力者,应附小红,如为小红所迫,则门神为最恶者,应附门神,何舍近而图远耶?又所谓四条件者,皆为我人应有之事,应我人提出而彼商量可否响应,亦已足矣。而迳由彼提出,则尤动人疑,间接侦探之举动,不可不防。我人宜先求其实情,而不宜告以我人之实情。不知兄意以为然否?

又云,十日以前因湘云事,某曾劝桂出师而粤助其饷,不孤以为太无把握,遂作罢论。今情形又不同,吾料将来形势姑慢谈,开府问题而军事则最宜由桂先发,粤暗助以饷,而为武装调停之形式,不可能时则合力以向门神。此余之心血来潮存有此想也。

又云,粤军人持议现分两派:一为高级军人(如余、李及其部),所云八字消灭即吾人与门神接触之时,其理由谓八字怕粤,虽门神迫之,亦必不窜粤,当必由湘鄂窜川,故与门神接触此正其时;一为参谋团,所云八字消灭,北方必有大举。门神必全力向北方而无暇及粤,此说未明其理由而又最空洞。而某兄所持论则云,断不注重八字,只联络边防以固吾围。此说是不欲速与门神接触,其意似与高级军人之说相侔。尚有一点颇足耐人寻思者,十八子曾云,门神必来,吾人必战,战则极有把握,虽一对四而无惧处。惟到其时内部究能一致否?如诸老先生自无问题也。此语离奇,吾以为颇含有危险性。知名[17]

萧佛成宏论显系针对胡汉民前函所发,核心在于组府问题,一则表达自己对于何成濬输诚的怀疑,一则述论陈济棠、李宗仁这两位西南实力派在组府问题上的态度、观点等,一则论及粤军内部的微妙形势。而在一封注明二日写成的胡汉民致陈融函中,胡对萧所提种种,给予了回应:

力兄鉴:手翰诵悉。开府地点盖预备一说耳,姑由鸣翁与不孤一谈,以后再说。(天下事最难完全。乙之所短,即为甲之所长,若甲为绝对不可能,即不得不推论及乙。今望甲不至绝对,同时望其能兼乙之长处,自是上策。前函多论及之,括要言之,则轻刑罚、薄税敛,植社会之基础,贯彻其意志于所部文武,然后其民可用,其士可用。)

鸣翁致疑鄂何,事实上盖不尽尔。何自二十一年后不云得意,徐辈恃何为掩护色。而今年何见门神,门且出容甫,请将何扣留之,密电示之。其求自存并非意外。方闽事之殷,但衡今曾奉使到湘、鄂,(张)挺生、(宾)浦丞与何密素与衡今谂(宾与吾辈有历史,与门风马牛;张则于前年被门嗾陈诚围缴其一师兵,二人者必不门鹰犬)。何恐他人不密,故张、宾来,事前亦得弟之同意。至开府等等请求,盖外省来者几于众口一词,半为依赖性,半则含有不愿服属于陈、李下之意也。今或恐其泄漏机密,则可用古人利用间谍之法,语以我所未能做到之事,则无论如何,不至有害矣。(门图闽时,高佬一言一动门都立得报告,我所隐忧不在外来之刺探。)何固暮气甚深,然其人长处在于联络军队,略如小红昔在平津、西北之韩与宋亲之过于旧长官(冯)。湘事吃紧,彼居上游,亦不无用处也。不闻其来,即使人约见。不于湘、鄂耳目较多,不至十分颟顸。此颂近祺。

四工再拜 二日[18]

胡函中所指甲应为陈济棠,乙应为李宗仁。从言辞间看得出,胡此时对陈济棠仍抱有信心,冀望陈可稳固在粤统治。对于鄂何,胡与萧相异,持积极立场。以上四函,显系环环相扣。由此可以确认,二日的胡汉民致陈融函写于1934年6月2日,而陈融致胡汉民函则写于5月31日至6月2日之间。此时,张学良已驻跸武汉,故(4)所提及的“小红”特征与张学良吻合。

(5)、(6)近似,皆是反映陈济棠对联盟“小红”一事的犹疑。其中,“捻吓”为粤语,“等我捻吓”乃“让我再想想”之意。对照史实,陈济棠在联合张学良的问题上,的确是态度不积极[19]。故而,张学良代入“小红”仍符合。

藉以上分析可知,《函电稿》中所有关于“小红”的特征,张学良全部符合。笔者认为,可以就此断定“小红”就是张学良。

胡汉民与陈融为何以“小红”来指代张学良,这是一个应当搞清楚的问题。笔者以为,《函电稿》中的“小红”,发音并非“xiao hong”,而是“xiao gong”。“红”字古同“工”,指妇女的生产作业,纺织、缝纫、刺绣等。张学良在《函电稿》中其他的常用代号有“小张”“小弓长”等[20]。所以,因“工”与“弓”之音同,张学良与“小红”之间建立了连接。

二、关于“小Ο”

《函电稿》中,“小Ο”只在一封胡汉民致陈融函中出现,且与代号“江东”“子朝”构成连环关系:

小Ο对江东因其历史关系,自有相当信用,但自江东官于南京后,无力助小Ο,从此稍稍疏。江东惟子朝命是听,小Ο与子朝关系则不须江东也。甘ΟΟ之议甚佳,如此或将羁縻江东若干时,但至多亦如伍梯翁之于南京耳[21]。

显然,在“小Ο”“江东”“子朝”的三角连环中,如果找到正确的突破口,则可豁然贯通;相反,如果某一代号破译错误,则直接窒碍其他两个的破解,甚至误入歧途。在辑注者给出的注释中,“子朝”被注释为林森,理由是林森字子超,“朝”与“超”谐音[22]。至于“小Ο”,其并非作为一个独立代号存在,仅仅是胡汉民为书写方便,而对某一既有代号予以简写。笔者如此判断,主因在于胡汉民与陈融的独特关系。正如辑注者在其专书中所言:胡、陈关系在胡汉民人际交往网络中居于“核心部分”,二人往来信函从内容上看,最能反映胡的真实想法,胡对陈完全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程度”。从形式上看,“胡、陈通信中运用的代号最多,用词极亲切与随意,信函多不拘格式、不拘长短、随心所欲,字迹潦草难辨。信末基本只署日,而不及年份与月份,……两人之间的署名有时也用‘知名’‘名心’‘两浑’等,以示‘知名不具’”[23]。既然“小Ο”是简写,那么查阅《函电稿》可知,疑似指代者只有“小张”“小蒋”“小门”。依据辑注者的注释,“小张”乃张学良,“小蒋”与“小门”乃蒋光鼐[24]。肖自力在辨误的论文中认为,“小蒋”“小门”在某些函电中应指蒋伯诚[25]。这样,在“子朝”是林森的情况下,可分别将张学良、蒋光鼐与蒋伯诚代入“小Ο”,联系信函中所勾勒的连环关系,予以分析,进而破解“江东”。遗憾的是,笔者苦思不得其解。然而在精读《函电稿》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另一封胡汉民致陈融函提供了关键线索,亦即前文在破译“小红”的过程中曾引用的一段话:“钧任行,想与衣兄必有一番说话,渠昵宋而反对容甫,又与小红有历史之交谊,特聪明而胆小耳。”辑注者注释“衣”乃邹鲁,“宋”乃宋子文,“容甫”乃汪精卫[26]。依据前文结论,以张学良代入“小红”,则胡汉民短短一言勾勒出了罗文干分别与宋子文、张学良的关系。如果虑及宋子文与张学良之间众所周知的紧密关系,那么此三角关系极似彼三角关系,答案已呼之欲出:“江东”乃罗文干,“子朝”乃宋子文,“小Ο”乃张学良。当然,上述破解仍停留在疑似阶段,如果要确认,需要分别将罗文干、宋子文代入《函电稿》中所有出现“江东”“子朝”之处,如尽皆符合,则破解成功,“小Ο”乃张学良更是无疑。

三、关于“子朝”

……(后文详见《浙江档案》2019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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