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影《十七岁的单车》简析中国农名工现状

2020-01-07 18:53卢霞依
看世界·学术下半月 2020年9期
关键词:乡村城市

卢霞依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农民进城打工的数量占比与日俱增,对于城市中的农名工问题的关注亦是热门话题。由底层群体构建的另一面“中国形象”及城市与乡村间的差距通过了农名工电影展示了出来。《十七岁的单车》便是以一名农名工与其自行车延展而来的故事探究了农名工在城市中的生活方式与对于农名工人口的社会排斥与福利。

关键词:农名工;社会排斥;城市;乡村

电影《十七岁的单车》描写了青年农名工阿贵去到大城市北京打工的故事。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城市快递公司对农民工的面试。固定的镜头中展现的是一张张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向往与期待的单纯面庞。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的深入,农名纷纷迁移到城镇。这主要是因为乡村缺少了机会,再加上城市得天独厚的经济吸引力:工作机会、资本市场、丰富物资。而电影的面试中观众通过他们的语音语调,感受到他们的不屑与冷漠。城市与乡村中的矛盾通过农民工这一群体完整地呈现在了社会的面前。

农民工进入城市打工首要的问题便是就业。在影片《十七岁的单车》中,阿贵凭借自己身为青年的体力与冲劲获得了快递员的岗位。初始之时,阿贵实际上对快递员的工作是一无所知的,这也是大部分初入城市打工的群体在城市中择业的现状。他们无法选择职业,是职业选择了他们。受教育水平偏低导致了农民工群体的择业与生存现状呈现着大量的被动状态、现代科技中自动化与机器的发展使产业结构有了较大范围的调整,而这将使许多农民工变为“剩余劳动力”、城乡的二元体系中社会福利关怀的完善速度远低于社会对农民工的淘汰速度,这都是造成农民工从业难、从业被动、从业质量低的客观原因。在寻找单车的片段中,影片巧妙地运动长镜头展现社会的真实现状,镜头首先面对了城市宽广公路上许多骑着单车来往的人们,车轮快速的滚动,刻画了城市生活的繁忙与压力感。接着镜头对焦集中于一个具体的普通拉货人身上,其后方拉着一个高大的柜子,柜子后两个农民工用力支撑着柜子。但是两个用手撑柜子与前面推车的人都无发承受柜子的重量,柜子最终还是倒落在了地上。这一场景暗示着单车并不能够代表在城市中生存的能力与标准,他是虚无的外表,农民工始终是难以融入城市生活的。而倒下的又高又重的柜子象征着农民工进城承担的工作压力与生存压力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承担范围,代表着城市对农村人口的社会排斥。最后,到了阿贵身上,背景依然是穿梭的人们和车辆,阿贵就在这巨大忙碌的城市中寻找着自己的单车,整个镜头连贯顺畅,一气呵成。

其实,这种社会排斥表现在许多方面,农名工所属于的农业人,与非农业人口在教育、医疗、社保等多个政策上的对待方式存有明显不同。而这种不公平的差异性使大部分农民工享受不到充分的社会保障,子女接无法接受中高等的城市教育。从主观的角度来看,农民工群体长期以来一直独立地生活于高压力、低稳定性的城市。缺乏精神和情感梳理是导致农民工因就业而引起许多心理疾病的关键问题。影片中的一个俯视镜头具有强烈的对比暗示意义,阿贵去洗浴中心送快递时,站在洗浴中心的大厅中心东张西望,呆呆地望着眼前奢华的一切,他迷茫在这个建筑里,他不知道张先生是哪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子,更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此时恰当的俯视镜头,深刻地展现出了阿贵的渺小无助和大厅的奢华高贵,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和阿贵独自一人的伫立,两方面的对比都体现了农民工在城市中的无奈与无助,深入刻画了这个底层群体的孤独感。而就国家整体来看,解决农名工的就业问题的确是必须的,这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基本,但是农民涌入城市中并不会对国家带来明显的收益,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此群体的社会福利也许会相较于其他的群体有所减少。这是因为当越来越多没有高端技术能力的农民工涌入城市时,正式经济需要花费自我调整与人为调整共同吸纳这些低端的流动劳动力,这不仅会降低市场的稳定性,还会耗费一长段时间。

影片主要将镜头对准了入城打工的农民工群体。初次入城打工的农民工们的身份烙印是难以抹去的,他们身上是关于贫穷的印记。这部分群体并不会去奢望获得政治资本,也没有拥有经济资本的能力,而且,因为出身教育环境的限制,他们综合学术知识的贫瘠更无法使之占有文化资本。在他们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中,解决温饱问题则是生活的主要任务。而影片中,其实还为我们解释了另外一群人,他们虽然也是城市的人,生活模式却与城市生活格格不入。这是由于城市的飞速发展,植根于潜在经济差异的阶级间及同一阶级内部趣味与生活方式的文化上展现出了越来越大的差异。从精神和文化方面来看,个体文化的差异被用作阶级差异的标志,而阶级差异则表现为在社会荣誉的范围内对个人和群体进行排名、而不仅仅基于经济收入的群体。在《十七岁的单车》中,阿贵与小坚代表了个体文化的差异与阶级差异的集合与碰撞——两类群体在有许多共同点的同时,又有分别的文化差异,他们对一部单车的认知差异明显;两者亦有阶级差异,在社会荣誉认知中两者区别明显。在普通的城市人眼中,单车不过是普通的交通工具罢了,它的作用仅仅只是帮助人们更加便利地完成苦力活的工作。然而在阿贵的心中,这辆单车是他居住于城市中的首要条件,是他成为城市人的重要标志。此时此刻的单车,代表的是社会向阿贵的虚假的屈服——及阿贵幻想自己能够得到与城市中的人平等地待遇,幻想自我最终能够融入城市生活群体中。

同样处于十七岁的两位青年,同样有重新展现自我的理想,他们的起步条件却是有差异的。小坚的生活是衣食无忧的,单车带给他的更多关于的是城市青年随着自我意识增强而增强的表现欲与好胜心。拥有一部单车,可以在学校的城市的孩子中维持自己的颜面,更可以在有好感的女孩儿面前有优势。单车,成了一个与同龄孩子平起平坐的资本,成了身份的象征。[2]电影中的自行车象征着个人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指身体的快乐,而是指梦想,地位和价值观。在电影中,自行车已经成为社会分层的象征,阿贵和小坚对自行车的追求和竞争实际上是两人加入上层阶级的手段。正因如此,小坚想用单车来获得都市生活中时髦的个人身份与令人羡慕的爱情;小贵则是想通过单车获得进入城市的资格;而其他的农民工想用都市中提供的时尚服饰、昂贵物件来获得代表都市人的身份象征。

在影片的结局中,自行车却又被暴力摧毁,无法使用。当最后小坚放弃权利,郭连贵可以同时拥有使用权和产权时,自行车却又被暴力摧毁,无法使用,郭连贵扛着只有产权的车子离去。产权和使用权始终分离,这无疑是郭连贵农民工这一尴尬身份的写照,是“走出了乡村,却无法走进城市”现实处境的隐喻[1],是他们“离开了乡村,却无法真正将双脚迈入城市”的实际状况的类比。在这部影片中,最后的场景展现的是阿贵扛着自己那破旧不堪的自行车呆呆地走过街角,路过马路,在他行走的过程中,画面使用了快速摄像的手法,为了烘托此时影片传达的气氛与情绪,并且配以安静缓和的音乐,使阿贵充满了悲剧与无奈的农民工故事画上了更高境界的诗意的一笔。农民工在城市的为难之处也由此慢慢渗透出来。这是一个苦难与温暖、希望与失望并存的故事,这亦也是黑暗与光亮,幸福与不幸共存的模棱两可的世界。

參考文献:

[1]李钦彤 新世纪农民工电影的叙事伦理研究——以《上车,走吧》、《十七岁的单车》、《高兴》为中心的考量[J].当代文坛,2014(2):117—120.

[2]龙静颖 都市小人物的身份区隔与认同——《十七岁的单车》的社会学分析[J].青年文学家,2014(30):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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