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晶日教授运用“通腑”法辨治消化系统疾病验案三则

2020-01-11 13:30海仁古丽艾尔肯梁国英
环球中医药 2020年5期
关键词:通腑胃气气机

海仁古丽·艾尔肯 梁国英

“通腑”法是在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指导下建立的,是扶正祛邪、调整阴阳、调和气血、畅通津液、协调脏腑、疏通经络的的重要治则,属于八法中“下”法的范畴[1],“通”即通畅、通达之意,“腑”即六腑、肠腑、胃肠之意,“通腑”即畅达肠腑、通畅六腑之意。通腑法为常用调畅气机法,顺气机、调升降,使各种消化系统疑难杂病综合调理和维持平衡[2]。近年来,通腑法在内科疾病中的运用逐渐引起各医家的重视,成为了临床医生和科研工作者的一个研究热点[3]。谢晶日教授是国家级名老中医、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带头人。谢晶日教授从医40余载,在医疗、教学及科研工作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临床思维,并最终提出了“肝脾论”的学术思想。调畅气机是“肝脾论”的重要核心论点,谢晶日教授在诊疗过程中运用调畅气机法贯穿始终,“调理肝脾、从脏调腑、调畅气机、平衡脏腑、平和阴阳”是从肝脾论治各种疑难杂病的临证思路。谢晶日教授临床十分注重腑气通降,通腑法的本质在于调畅气机,脏腑气机调达则“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笔者有幸跟师学习,聆听教诲,现将谢晶日教授从通腑法辨治消化系统疾病的验案三则介绍如下,以飨同道。

1 反流性食管炎案

1.1 病案简述

患者,女,62岁,2018年4月11日初诊。主诉:反酸,烧心1年余,加重2周。患者伴有胸骨后烧灼感,心烦易怒,大便干燥、2~3日一行,胃脘灼热感,口干口苦,纳呆,嗳气等症;舌质红,苔黄,脉弦数。患者平素性情急躁,易怒,加之饮食不节,每当情志不畅时上述不适较明显,并逐渐加重。期间患者自服雷贝拉唑钠,症状暂时缓解,但停药后症状反复出现或者反而加重。2018年3月29日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胃镜示:反流性食管炎(B级);病理:食管黏膜慢性炎性改变。谢师辨病辨证分析,西医诊断:反流性食管炎(B级),中医诊断:吐酸(肝胃郁热证),治以疏肝泄热,和胃降逆抑酸法,处方:柴胡15 g、香橼15 g、佛手15 g、苏子15 g、砂仁15 g、陈皮15 g、枳实15 g、焦槟榔15 g、黄连15 g、吴茱萸5g、浙贝母25 g、煅瓦楞子25 g、海螵蛸25 g、代赭石20 g、旋覆花10 g、炙甘草20 g、生大黄15 g,单包,代茶饮。14剂,水煎服,150 mL,每天2次,早晚温服。

5月6日二诊:患者反酸,烧心,胸骨后烧灼感等较前稍缓解,无口苦,嗳气明显减少,大便1~2日一行,但仍有口干,纳呆,舌脉同前。原方去黄连、吴茱萸、代赭石、旋覆花,加炒麦芽15 g、黄精10 g、玉竹10 g,连服15天,用法同前。

后诸症尚平,按患者情况变化加减调方,继治4个月以巩固治疗,9月15日复查胃镜未见炎性改变,病理活检示正常黏膜组织,上述病情明显缓解,随访至今未复发。

1.2 讨论

1.2.1 辨证思路 本例患者平素性情急躁,易怒伤肝,肝气不疏,肝气横逆犯胃,胃失和降,加之饮食不节,胃失通降,气逆于上,浊气上泛于食管而发为本病。肝失疏泄,日久肝郁化火,肝火犯胃,变为肝郁胃热证,而出现反酸、烧心、烧灼感等症,正如《临证备要·吞酸》[4]曰:“胃中泛酸,嘈杂有烧灼感,多因与肝气犯胃。”谢师认为,本病病位虽在食管,但其根本病机在于腑气不通、胃气郁滞、胃失和降、胃气上逆,故加通腑理气之品,以调理气机而通降腑气,和胃降逆,而改善胃食管反流病相关症状。

1.2.2 遣方用药 谢师认为柴胡为疏肝理气第一药,柴胡与香橼、佛手相配增强疏肝理气解郁之功;柴胡又可与黄连、吴茱萸相配,清肝泻胃火。谢师善用左金丸经方,但调整药物比例,黄连用量15 g、吴茱萸用量5 g,比例为3∶1,助吴茱萸专入肝经,此比例是谢师多年临证常用的特色用法用量。本例中柴胡既疏肝又泻火,正是一药多用,中药相互配伍而增强疗效的具体体现。谢师还善用苏子和砂仁药对,苏子主入于肝经行于右,砂仁主入于胃经行于左,宽中理气,调畅中焦气机,使肝气疏泄、胃气和降,从而调和肝胃,正如《素问·逆调论篇》曰“胃者,六腑之海,其气亦下行”“胃宜降则和”;陈皮、枳实、槟榔三味轻清灵动之品,作用缓和,通降胃气而不伤阴,通达肠腑;浙贝母、煅瓦楞、海螵蛸三味药降逆抑酸;每当症见嗳气、呃逆时,代赭石和旋覆花配对,降胃气之品,引上逆之胃气直达肠中,两者比例多为2∶1,一轻一重,一石一花,一为矿物土壤质地,一为植物草本之地,胃五行属土,同气相求,共具有降逆止呃;症见大便秘结,干燥比较重,多用生大黄,而且多为代茶饮,增强泻热通便;本例中有大量理气之品,而且还用矿物质地药材,胃恶燥喜润,所以适当加用炙甘草、黄精、玉竹等药,一来调和诸药,避免温燥之性;二来养阴生津润胃。诸药合用,善用药对,用药精当,选方灵活,疗效显著。

1.2.3 临证体悟 谢师治疗本病兼顾上下,不仅调畅肝胃之气,更注意腑气是否畅通,腑气畅通,则胃中的食物得以顺利下行入肠,反之,腑气不通,浊气不得降,则上逆而成吐酸。腑气通则胃气降,胃浊降则肝气疏,肝胃肠协调,诸症自消,谢师善用通腑法而治反流性食管炎是“上病下治”的临证思维。病位虽在食管,但属胃气所主,与肝、胆、脾、肠密切相关,治疗以和胃降逆为主,疏肝理气、通腑抑酸为辅。

2 溃疡性结肠炎案

2.1 病案简述

患者,男,44岁,2018年7月9日初诊。主诉:反复发作的慢性腹痛、腹泻伴黏液脓血便2年,加重14天。患者2年前出现上述症状,并2年期间反复发作,时轻时重,予以口服美沙拉嗪治疗,症状虽有暂时缓解,但停药后又复发,疗效不理想,14天前患者因进食辛辣食物、饮酒过度致症状明显加重,遂来就诊。2018年7月4日在黑龙江省医院行肠镜检查:溃疡性结肠炎。病理:结肠黏膜,弥漫性充血,黏膜色暗;便潜血(++)。患者就诊时腹痛、腹泻,伴黏液脓血便,5~6次/天,泻后痛减,伴里急后重,肛门灼热,小便黄,纳差,口干,心烦,舌质黯淡,苔黄腻,脉滑数。中医诊断:痢疾病(湿热蕴结肠道兼瘀滞证),西医诊断:溃疡性结肠炎(发作期)。治以清热利湿,活血祛瘀,行气通腑为法,处方以谢师多年临床经验化载的自拟肠愈宁加减:白头翁25 g、马齿苋20 g、黄芩15 g、黄连15 g、黄柏15 g、秦皮15 g、大黄15 g、木香10 g、枳实10 g、槟榔10 g、乳香15 g、没药15 g、白及10 g、血竭20 g、升麻6 g、柴胡6 g、白扁豆10 g、薏苡仁10 g,10剂,水煎服,早晚饭前30分钟温服。灌肠方:白头翁35 g、马齿苋30 g、黄柏15 g、苦参20 g、土茯苓20 g、败酱草25 g、赤石脂20 g、炒地榆炭20 g,水煎150 mL,每晚睡前保留灌肠1次,至少1小时。

7月22日二诊:患者腹痛稍缓解,脓血便次数3~4次/天,肛门灼热及里急后重稍缓解,仍纳差,食欲不振,舌脉同前。上方去黄柏、柴胡,加焦山楂10 g、炒白术15 g、苍术15 g、当归10 g、芍药10 g,15剂,水煎服,早晚温服。灌肠方不变,继续保留灌肠。

8月8日三诊:腹痛、腹泻明显缓解,脓血便2~3次/天,颜色变淡,量变少,食欲尚可。舌黯红,苔黄白腻,脉弦滑。上方去大黄、白及、血竭、焦山楂等,白头翁及马齿苋改为15 g,加丹参、延胡索各10 g,山药15 g;灌肠方去黄柏、炒地榆炭,续服20剂。

8月24日四诊:患者上述症状均明显缓解,大便大致正常,稍有脓血便,1~2次/天,舌淡红,苔白,脉沉缓。后遵原方随症加减,继续巩固治疗2个月,停中药保留灌肠,并嘱患者注意饮食,避免劳累,11月4日复查肠镜:未见异常,病理活检示正常结肠黏膜组织,便潜血(-)。随访至今未再复发。

2.2 讨论

2.2.1 辨证思路 谢师认为溃疡性结肠炎发病与感受外邪、饮食不节、情志失调、禀赋不足、脾胃虚弱等有关,是一种由遗传与环境因素相互作用而产生的疾病,临床以发作、缓解和复发交替为发病特点。临床表现为反复发作的腹痛,腹泻,黏液脓血便,里急后重[5]。本案患者平素饮食不节,多食肥甘厚味,嗜酒伤中,酿生湿热,湿热蕴结,壅滞肠间,腑气不通,气血郁滞,血络受损,腐败成疡,化为脓血而致本病。谢师治疗本病常兼顾中医四诊宏观症状与现代肠镜检查、病理改变等微观变化,辨病辨证相结合,临床上十分重视舌象、肠黏膜病理变化、便潜血等,这些指标都为辨血瘀证并临证用药提供了客观依据。

2.2.2 遣方用药 治疗上以白头翁、马齿苋、秦皮、三黄清热燥湿,以乳香、没药行血祛瘀,白及、血竭收敛止血。张景岳云:“泄泻之本,无不由于脾胃。”《医宗必读》云:“无湿不成泻。”湿邪无不与脾胃相关,故以白扁豆、薏苡仁、苍术、山药等健脾燥湿助运化,炒白术健脾运化。《仁斋直指方·痢病证治》曰:“痢出于积滞。积,物积也。滞,气滞也。物积欲出,气滞而不与之出,故下坠里急,乍起乍出,日夜凡百余度。不论色之赤白,脉之大小,皆通利之,以无积不成痢也。”[6]本病虽有腹泻之证,但湿热瘀滞于内,津液从实邪旁而流,故“腹泻”是现象,是标,“实邪”是内因,是本,用“通因通用”法。金代·刘河间提出“调气则后重自除,行血则便脓自愈”法则,谢师十分重视灵活运用古代医家理论精髓而施治临床,腑气以通为用,以降为顺,以大黄、枳壳、槟榔、木香等行气导滞通腑,去湿热、气滞、血瘀等积滞,使腑气通畅,行气以除后重,加当归、芍药、丹参,调和营血以愈脓血;患者有纳差、食欲不振,加用莱菔子、山楂、神曲等消食导滞通腑;清阳不升,浊气不降,故加升麻、柴胡等升举清气,与通腑降气药相配,一升一降,调畅气机。

2.2.3 临证体悟 通腑法本质上是调畅气机法之一,谢师治疗溃疡性结肠炎强调内外治法并用,中药内服配合中药保留灌肠可以提高溃疡性结肠炎的疗效。中药局部灌肠可直接作用于肠黏膜,与病灶面接触,加速药物吸收,促进溃疡愈合。灌肠方中土茯苓、苦参、三黄清热燥湿,白头翁、马齿苋、败酱草去腐排脓,消肿生肌,赤石脂、炒地榆炭敛疮止血,诸药合用,直达病所,正是“内病外治”的典型应用。

3 慢性非萎缩性胃炎案

3.1 病案简述

患者,女,36岁,2018年7月6日初诊。主诉:胃脘部胀满2年,加重1月。患者2年前出现胃脘部胀满,伴有两胁胀痛,每当情志不遂时明显,患者平素易怒情绪易波动,1月前因家里事,加上工作不顺利,胃脘部胀满明显加重,甚至不能进食,遂来就诊。2018年7月4日在哈医大第一附属医院行胃镜:慢性非萎缩性胃炎。就诊时胃脘部胀满,伴两胁胀痛,口干,嗳气频繁,纳差,善太息,心烦,睡眠差,大便干燥,2~3日1行。舌淡红,苔白,脉弦。谢师依据患者病情和检查做诊断。西医诊断:慢性非萎缩性胃炎。中医诊断:痞满(肝胃不和证);治以疏肝解郁,和胃降逆,理气通腑法,处方:柴胡15 g、佛手15 g、香橼15 g、木香15 g、砂仁15 g、陈皮15 g、枳实15 g、槟榔15 g、焦山楂15 g、炒莱菔15 g、生白术25 g、太子参20 g、白芍25 g、柿蒂 6g、苏梗10 g、甘草15 g、生大黄15 g,单包,代茶饮。10剂,水煎服150 mL,每日早晚温服。

7月21日二诊:胃脘部胀满稍缓解,两胁疼痛缓解明显,食欲较前好转,大便1~2日1行,无嗳气,舌脉同前。上方去陈皮、炒莱菔、柿蒂3味,加厚朴15 g、北沙参20 g。15剂,服法同前。

8月15日三诊:胃脘部不适明显减轻,胁痛缓解,食欲尚可,大便1~2日1行,其余诸症均明显好转,舌脉同前。上方基础上去大黄、木香、苏梗、生白术,加炒白术15 g。10剂,服法同前。

后遵原方随症加减,继续巩固治疗2个月,10月22日复查胃镜:未见异常病变,诸症尚平。随访半年,未再复发。

3.2 讨论

3.2.1 辨证思路 该患平素性情急躁,情志不遂,致肝气不舒,肝气郁滞,横逆犯胃,胃失和降,胃气无以得降,中脘痞满而发为本病。肝失调达,胃络阻滞,肝升胃降失调,成肝胃不和证。谢师治疗本病多从调理脏腑入手,对于本证,以疏肝和胃解郁为主,以通腑降气为辅。谢师临证中每当治疗胃病时,多从中医“整体观念”思维出发,六腑以通为用,以降为顺,故加点通肠之品,得以胃气和降,胃肠之气相通,从而改善胃病。从通腑法入手而治胃病,是谢师多年临证的用药特色之一,临床疗效显著。

3.2.2 遣方用药 选柴胡、佛手、香橼专入肝经,疏肝解郁,芍药柔肝养阴,肝为体阴而用阳,刚柔相济之脏;木香、砂仁、陈皮行气和胃,开胃降气;谢师治疗胃病时以“腑病调气为先”为治疗原则,关注腑气之通降,从“肠”入手,加枳实、槟榔、生大黄降气通肠之品;肺与大肠相互表里,故适当加苏梗宣发肺气,行气宽中,有欲降先升之妙。谢师每遇中焦痞闷、胀满等中焦阻滞时,加苏梗、桔梗宣发肺气药和枳壳,槟榔降气通腑药配用,使上下焦通,而中焦痞散;焦山楂、炒莱菔行气开胃;柿蒂降逆止嗳气;金代张元素云:“养正则积自除,脾健则四旁皆运”,补脾气以健脾,加太子参、生白术益脾气以补中,升脾气以健运,为欲降胃气当先升脾气之意;胃喜润恶燥,理气药时顾护胃阴,故加北沙参生津养阴润胃;用白术时特强调大便是否通畅,大便稀,或者大便质黏不爽用炒白术,益气补脾;若大便干燥,秘结肠道,用生白术,往往达到25~35 g,燥湿健脾,诸药合用,肝气舒、胃气降、腑气通,痞满诸症自消。

3.2.3 临证体悟 《素问·五脏别论篇》谓“六腑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也”,“实”是六腑的生理,而“满”是其病理,强调六腑保持通降,才能发挥正常的生理功能,而通降失常导致郁滞、阻滞、壅滞等病理变化。痞满是常见的脾胃疾病,以自觉脘腹胀满,触之无形,按之柔软,压之不痛为主要症状,中焦气机不利,脾胃升降失职为痞满的病机关键,因此从调畅中焦气机施治。痞满病位虽在心下胃脘处,但与大肠有密切关系,胃与肠直接相连,均属于腑,腑以通为用,胃气和降有赖于肠腑通畅,肠腑积滞去,胃气得以降,则痞满自除。

4 结语

吐酸、痞满、痢疾,虽属于三种不同疾病,各自有不同的发病特点和临床表现,但都有“腑气不通”的特点,故谢师治以“通腑降气”,充分体现了中医“异病同治”的理论。吐酸病位在食管,痞满病位在胃,痢疾病位在大肠,上中下焦病,皆从下焦治,体现“上病治下”“通其下而上病愈”的临床思维。谢师认为通腑法的本质在于调畅气机,气机即气的升降出入,气机不畅,则机体功能失调而发疾病,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篇》[7]所云:“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故临床始终强调气机调畅。谢师运用通腑法时,重视整体调理脏腑,以疏肝利胆,理脾和胃,宣肺通肠,使腑气通畅,脏腑调理,从而改善病情。患者有反酸,口干口苦,情志不遂,大便干等症时用柴胡、香附、黄连、吴茱萸、金钱草等药,以疏肝利胆;患者若有胃脘胀满,嘈杂,恶心等症时用白术、太子参、陈皮、木香、柿蒂等药,以理脾和胃;若见腹痛,腹泻,伴黏液脓血便等症时用苏梗、桔梗、白头翁、马齿苋、黄柏等药,宣肺通肠。清代高士宗[8]在《素问直解》中所云:“通之之法,各有不同,调气以和血,调血以和气,通也;下逆者,使之上行,中结者,使之旁达,亦通也;虚者助之使通,寒者温之使通,无非通之之法也。”以上验案所用通腑法只是通法的小范畴,需要后学者进一步总结并挖掘谢师运用通腑法的临床思维、辨证特点、特色用药独到之处,不断得以丰富、发展及完善,而灵活用到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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