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欧语言学背景下医用英语词汇同源对应关系举隅

2020-01-18 06:16力,汪
合肥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拉丁语词源同源

尹 力,汪 媛

(安徽医科大学 人文医学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2)

在同源词(cognates)研究方面,医用英语(medical English)存在着一个普通词汇和古典词汇以及古典词汇本身之间相对应(correspondences)的问题。普通词汇是指日耳曼词源的固有词汇,古典词汇则是指源自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的词汇。这些词汇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的研究也可以在宏观的印欧语言学(Indo-European linguistics)背景下展开。

一、普通英语词汇和源自古典语言的医用英语词汇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

(一)格林定律(Grimm’s Law)中的两条规则

格林定律反映原始印欧语转变为日耳曼诸语言的辅音音变规则[1]267,其中有两条对医用英语词汇的教学实践和理解掌握非常有益:(1)原始印欧语的软腭塞音/k/演变为日耳曼语的喉擦音/h/或软腭擦音/x/,以“百”为例,拉丁语是centum(按:古典拉丁语字母c音/k/),英、德语则分别是hundred和Hundert;(2)原始印欧语的双唇爆破音/p/演变为日耳曼语的唇齿擦音/f/,如“父亲”一词,拉丁语是pater,英、德语为father和Vater(按:Vater之v音/f/)。由于希腊语和拉丁语完美地保留了原始印欧语的/k/和/p/,原始印欧语和日耳曼语之间这两条对应关系就可以直接视为希腊、拉丁语的/k/、/p/分别对应于英语的/h/、/f/。这两条规则若施诸医用英语教学,一些看似丫叉繁复的医用词汇就会变得豁然易解。以下诸例,除非另有说明,其词源解释均取自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2],我们据此作出进一步的理解。

1.古典语言/k/和英语/h/的同源对应关系

二者之间的对应关系常见于医用英语词汇之中。如:[希]kardia“心脏”,对应于英语同源词heart,拼写拉丁化后抽象出构词单位cardio-,构成carditis“心脏炎”、cardiology“心病学”、cardiovascular“心血管的”、myocardium“心肌”等词汇;[希]karpos“果实”,对应于英语同源词harvest,拼写拉丁化后,抽象出构词单位carpo-,构成的例词如carpophyll“大孢子叶”和carpogonium“育胚器”;[拉]cutis“皮肤”对应于英、德语同源词hide和Haut,其指小词cuticle借入英语后,表示“真皮”,产生了cutaneous“皮肤的”和subcutaneous“皮下的”等医用词汇;又如[希]coeliocentesis“腹腔穿刺术”中,词根coelio-源于希腊语koilos“洞穴,体腔”,正对应于英语hole,hollow,这样,一些看似繁难的词汇,如coeliomyositis“腹肌炎”和coelenterate“腔肠动物”之类,意思就迎刃而解了。

常见词汇如deceive、receive、conceive中,词根-ceive源于拉丁语动词原形capere“拥有”,正对应于英语同源词have。故contraception“避孕”字面意为“和拥有相反”,即“不拥有胎儿”,故为“避孕”。

也应注意隐藏于单词之中的词根现象,如occiput“枕骨”,其构成为[拉]ob-“逆,反”+[拉]caput“头”,字面意为“和头颅正面相反”,故为“枕骨”,由于受到语音逆同化作用的影响而成为目前的形式,其中caput正对应于英语head和德语Haupt。同理,[希]encephalon“脑”构成以[希]en-“进入”+[希]cephalo-“头”,而cephalo-系拉丁文转写形式,希腊文为kephale,也正对应于英语head和德语Haupt,以cephalo-为构词单位,就有了bicephalous“双头畸形的”、cephalomegaly“巨头症”等词汇(按:古希腊语ph音/ph/,即送气音/p/,非/f/,这样,就会发现,在[拉]caput、[希]kephale、[德]Haupt中,均有/p/类音,而英语head却丢失了此音)。

2.古典语言/p/和英语/f/的同源对应关系

/p/、/f/相对应或转换可谓普世语言现象,并非为印欧语所独擅。清代钱大昕在《十驾斋养新录》中就指出“古无轻唇音”这一语音现象,即古汉语中,凡轻唇音(唇齿音)/f/均读为重唇音(双唇音)/p/,如“阿房宫”,“房”的声母为/p/,非/f/[3]192、[4]20-22。希腊、拉丁语和英语同源词之间,也存在这样的对应关系。常例如[拉]piscis“鱼”对应于英语fish和德语fisch,[希]penta-“五”对应于英语five和德语fünf,[希]poly-“多”以及源于拉丁语的plural“复数”对应于英语full,[希]pous“脚”、[拉]pes“脚”对应于英语foot和德语Fuss。这样,polypous一词,字面意为“多余的脚”,无用之物,因而是“息肉”;Oedipus complex“恋母情结”中,Oedipus字面意为“肿脚”(按:希腊神话,俄狄甫斯婴儿时双脚被铁丝捆肿,比较oedema“水肿”);又如pentamidine“五脒”,pentane“戊烷”;再如源于拉丁语的constipation“便秘”中,-stipation同源于英语stiff,也存在着/p/、

/f/之间相对应的关系。

同理,[希]pyr“火”对应于英语fire,如pyre“火葬堆”,乃古代印欧人丧葬习俗,见于荷马史诗;又如pyrosis“胃灼热”、pyrotoxin“热毒素”、pyrexia“发热”等医用词汇;再如antipyrine“安替比林”,一种退烧药,字面意为“抗火”,而pyrophobia“热恐惧”、hydrophobia“恐水症,狂犬病”等词中,-phobia“恐惧症”显然同源于英语fear(按:古希腊语ph音/ph/,非/f/,如上述),这些也正是古典语言/p/对应于日耳曼语言/f/的表现。

如果说,原始印欧语或古典语言/p/对应于英语/f/,它其实也对应于/f/的浊音形式/v/,如上述carpos—harvest、capere—have等例中/p/、/v/之间的对应关系,这当然是语音进一步演化的结果。这样,[希]lipo-“脂肪”就对应于英语leave“剩下”,剩下之物自然储存起来,成为脂肪,如lipoid“类脂”、lipid“类脂化合物”、lipase“脂肪酶”、hyperlipidemia“高血脂”等。

(二)普通英语词汇和其他源自古典语言的医用英语词汇的同源关系

同源词是指亲属语言中源于共同古代词根的词汇,从中可发现语音对应并推导出语音变化[5]480。这种语音对应若呈现出规则的系统性,则谓之定律,以发现者命名,如格林定律(上述)、维尔纳定律(Verner’s Law)、格拉斯曼定律(Grassmann’s Law)、索绪尔定律(Saussure’s Law)等。另一方面,即便形成不了严格的语音对应关系,由于共同印欧语言的背景,英语和古典语言在同源词汇上也存在着音、形、义诸方面的相似性,给人以联想启迪。略举几例,以见端倪:

希腊字母大O(Ω ω),omega,其中mega意为“大的”,同源于[拉]magnus“大的”(按:产生magnificent等词汇),也同源于英语much,以megalo-和-megaly为构词单位,产生诸如megalocardia“心脏肥大”、thyromegaly“甲状腺肿大”等词汇;希腊语词源的skeleton“骨骼”、sclerosis“硬化症”、sclera“巩膜”同源于英语shallow(按:水干泥硬则浅);拉丁语词源的jugular“颈静脉的”同源于英语yoke“牛轭”(按:牛轭拴在牛颈静脉处),也同源于梵语yoga“瑜伽”(按:瑜伽意为个体必须和宇宙主宰者思想情感相连接);[希]gynaeco-“妇女”同源于英语queen,如gynaecology“妇科学”;拉丁语词源的mandible“下颌骨”同源于英语mouth和德语Mund;[希]hydr-“水”,产生hydrophobia“恐水症”等词汇,同源于[拉]unda“水”(按:见于abundant中),也同源于英语water和德语Wasser[6]9;[拉]mensis“月”、[希]men“月”,同源于英语moon和month,产生menses“月经”、menstruate“来月经”、menarche“月经初潮”、dysmenorrhea“痛经”等词汇(按:/e/是原始印欧语基本元音,后来在不同的印欧语中分化为其他元音[7]36、[8]256-257,就“月”一词而言,希腊、拉丁语比英、德语等日耳曼语言保留了更为古老的成分)。

希腊语词源的diagnosis“诊断”和prognosis“预后”中的词根gno-“知道”,同源于英语know(按:拼写形式是最初读音的反映,比如know,字母k原本发音,正对应于希腊语gno-的g,而出现于/n/前的/k/,如knife,knee,know等,至十七世纪末虽不再发音[9]15,却保留在拼写上。

英语mead“蜜酒”,见于古英语史诗《贝奥武夫》,同源于[希]methy“酒,蜜酒”(按:产生methyl“甲基”、methane“甲烷”等词)和[拉]mel“蜜,蜜酒”(按:diabetes mellitus“糖尿病”中含有此词)。这是个古老的印欧语词汇,可比较同源同义的德语met、梵语madhu、古教堂斯拉夫语medu和吐火罗语mit,并从吐火罗语借入汉语,成为汉字“蜜”,最早见于《韩非子》,极富古代文化交流讯息。这一点,中外学者皆有论述考证[10]261-262。

二、源于古典语言的医用英语词汇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和比较

(一)希腊、拉丁语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及其在医用英语词汇中的表现

1.希腊语/h/和拉丁语/s/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

印欧语同源词中,希腊语单词开头的/h/对应于拉丁语单词开头的/s/,如“六”,[希]hexa—[拉]sex;“七”,[希]hepta—[拉]septem;“甜”,[希]hedys—[拉]suavis;“盐”,[希]hal—[拉]sal[8]206。据索绪尔,原始希腊语中,单词开头的/h/原也是/s/,后来才演化为/h/[11]136。可见,就/h/、/s/对应而言,拉丁语更为古老。此类例子还有很多,如“超出”,[希]hyper-—[拉]super-;“半”,[希]hemi-—[拉]semi-;“太阳”,[希]helios—[拉]solaris;“同样”,[希]homo-—[拉]simul等。

这种对应关系自然也体现于源自这两种古典语言的医用英语词汇之中,如源于希腊语的herpes“带状疱疹”对应于拉丁语词源的serpent“长蛇”(按:二者词源皆意为“爬行”,带状疱疹如长蛇盘绕);希腊语词源的hormone“荷尔蒙”、词根hemo-“血”对应于源自拉丁语的serum“血清”;“睡眠”一词,希腊语是hypnos,对应于拉丁语同义词somnus,二者分别产生了hypnosis“催眠”、hypnotherapy“催眠疗法”、insomnia“失眠”、somnipathy“睡眠症”、somniloquence“梦呓”、somnambulism“梦游”等医学词汇。以hyper-、super、hypo-、sub-、hemi-、semi-等为构词单位而形成的医用词汇,更是不胜枚举。

2.希腊语/y/和拉丁语/u/或/o/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

印欧语同源词中,希腊语/y/对应于拉丁语/u/(按:/y/是前元音/i/的圆唇形式,即汉字“吕”的韵母,但英语通常读为/ai/,如希腊语词源的psychology中的y),表现在医用英语词汇中,有如下常见之例:“脓”,[希]pyo-—[拉]pus,前者构成pyometra“子宫积脓”、pyorrhea“脓溢”、pyohemia“脓血症”等词汇;“粘液”,[希]myxo—[拉]mucus,前者构成诸如myxoedema“粘液水肿”、myxocyte“粘液细胞”、myxomycete“黏菌”等词汇;“糖”,[希]glyco-—[拉]dulcis,前者构成glycogen“糖原”、hyperglycemia“高血糖”、glycosuria“糖尿”等词汇,后者则产生了dulcitol“多羟基乙醇”;再如“老鼠”,[希]mys—[拉]mus,分别产生了英语“肌肉”概念:myo-和muscle,前者产生myocardium“心肌”、myoma“肌瘤”等词汇。从中可见,拉丁语词源的单词往往可以独立使用,而希腊语词源的单词则主要形成构词单位,用以构词。

另一方面,我们注意到,希腊语/y/也对应于拉丁语/o/,如上述的“睡眠”,[希]hypnos—[拉]somnus,即希腊语/y/同时对应于拉丁语/u/和/o/。鉴于/u/和/o/都是圆唇后元音,发音差别仅存在于舌位高低不同,我们认为,/u/和/o/之别或为语音变体。常见之例如“夜晚”,[希]nyx—[拉]nox,二者分别构成nyctalopia“夜盲症”、nyctophobia“黑夜恐怖症”、noctalbuminuria“夜蛋白尿”、noctambulation“梦游症”等词汇。

3.古希腊伊奥尼亚方言/ss/和阿提卡方言/tt/之间的同源对应关系

古希腊方言林立,各自享有光昌流丽的文化。尤其是伊奥尼亚方言和阿提卡方言,前者是荷马史诗和医学院校学生所宣誓遵从的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的载体,后者是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埃斯库罗斯、修昔底德、色诺芬等古代文化巨匠所使用的语言[12]251-252。古希腊语中,原始音群“后舌音或齿音的清音形式+j”,若处在元音之间,在伊奥尼亚方言里演化为/ss/,在阿提卡方言中则变成/tt/[12]256。我们发现,这两种方言/ss/、/tt/之间的对应关系,也体现于现代医用英语词汇的表达形式之中。

如“舌头”,古希腊语原始形式是gloch+ja(按:古希腊语ch音/kh/,即/k/的送气音,亦即后舌音的清音形式),分别演变成伊奥尼亚方言的glossa和阿提卡方言的glotta[12]257,前者产生glossa“舌”、glossotomy“舌切开术”、glossitis“舌炎”、glossopharyngeal“舌咽的”等词汇,后者则产生glottis“声门”、epiglottis“会厌”等词汇。再如“大海”,伊奥尼亚方言是thalassa,阿提卡方言为thalatta,前者产生医学词汇thalassemia“地中海贫血症”,一种包括希腊人在内的地中海沿岸居民易得的一种病。

在源自古典语言的医用词汇中,还有一些零星的、看似语音对应的现象,如“泪,泪囊”,希腊语是dacryo-,产生dacryocyte“泪滴细胞”等词汇;拉丁语是lacrima,产生lacrimal gland“泪腺”等词汇。作为印欧语同源词,dacryo-和lacrima在形式很相似,差别主要是在/d/和/l/之间。那么,希腊语和拉丁语是否存在着/d/、/l/同源对应现象呢?这一组看似对应的关系,我们发现也存在于希腊语和拉丁语对荷马史诗中一位英雄人物名字的表达之上:希腊语是Odysseus“俄底修斯”,拉丁语是Ulysses“尤利西斯”,二者差别也主要在于/d/和/l/的对立。这一切或许只是出于巧合,属于孤证不立之类,但也不妨于此写出,以便今后进一步探索研究。

(二)源于希腊、拉丁语的医用英语词汇之间的相似性

质言之,源于希腊、拉丁语医用英语词汇的相似性取决于相关的希腊、拉丁语词汇本身的相似性。这种相似性,古希腊人自己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有产生印欧语系的概念而已[11]267。就医用英语词汇而言,此类例子极多,如:“子宫”,[希]metro-—[拉]matrix;“肚脐”,[希]omphalos—[拉]umbilicus;“软骨”,[希]chondro-—[拉]cartilage;“肠”,[希]enteron—[拉]intestinum;希腊语词源的nausea“恶心”原意是“晕船”,正同源于拉丁语的navis“船”,后者产生navy、navigate等词汇;再如希腊语词源的odontology“牙科学”,其中基本词干是odontos“牙齿”,比较同源的梵语dant-和拉丁语dentis。

这种相似性,固然是因为希腊、拉丁语都是印欧语,有着共同来源,但也取决于历史文化因素。历史上,罗马帝国军事上征服了希腊,但在文化上反被希腊所征服[13]96,在希腊文化面前保持着一种谦卑姿态,甚至认为拉丁语是希腊语的退化形式。在全方位学习希腊文化的过程中,大量希腊语汇涌入拉丁语并被拉丁化,以至于有时很难厘清源自古典语言的词汇何者为希腊词源,何者为拉丁词源。这正如索绪尔所说的那样,“希腊语和拉丁语彼此间就比它们各自同梵语等更为接近。”[11]269在长期的文化交往和语言接触过程中,拉丁语甚至发展出了固定的对译希腊语的语言形式。例如,希腊语词源的entomology“昆虫学”,其主体构成为en-“进入”+temnein“切割”(按:昆虫的躯体仿佛是由切割好的不同部分组合而成),罗马人用拉丁词素仿译,由in-“进入”+secare“切割”构词,成为今天英语的insect。所谓仿译(calque),是指借用对方语言的语义和语法模式,用自己语言的词素逐一译出相应的词汇[8]21。又如,希腊语词源的sympathy,由sym-“在一起”+pathos“情感,疾病”所构成,罗马人仿译以拉丁语词素com-“在一起”+passio“情感”,形成今天英语的compassion“同情”。今天,这种仿译仍见于医用英语词汇中,如拉丁语词源的internal secretion“内分泌”就是仿译自希腊语词源的endocrine,即拉丁语词源的internal对应于希腊语endo-“内部的”,拉丁语词源的secretion对应于希腊语词源的crine“分泌”。只不过这是现代医学界所为,与古罗马人无关。

上文述及,医用英语词汇中,希腊语词源的词汇多形成构词单位,用以构词,而拉丁语词源的单词却往往可以独立使用,例如:“关节”,[希]arthro-—[拉]articulate,前者构成arthritis“关节炎”等;“耳”,[希]oto-—[拉]auris,前者构成otorhinolaryngology“耳鼻喉科”等;“肺”,[希]pneumono-—[拉]pulmonary,前者构成所谓最长英语单词之一的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尘肺病”等。另一方面,源于希腊语的医用词汇显得庄严陌生,而相应的拉丁语词源的词汇则较通俗亲切,如“子宫”,[希]hystera—[拉]uterus;“营养不良”,[希]dystrophy—[拉]malnutrition;“牙科学”,[希]odontology—[拉]dentistry;“静脉”,[希]phlebo-—[拉]veno-、vein等。上述现象的原因是自古英语时代起,英语就向拉丁语借词,1066年诺曼征服以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日耳曼本土词汇更是为法语词汇所取代[8]20,而法语又是拉丁语后裔语言,英语中拉丁语词汇成分之丰夥可想而知,以至于形成英语词汇中所谓的拉丁/法语传统(Latin/French legacy)[14]98。实际上,就词汇面貌而言,英语很大程度上已经拉丁化了,看起来不像是日耳曼语族语言,而更像是罗曼语族语言如法语等;只是通过基本词汇的保留与一些句法结构特征,英语才得以保全其日耳曼语言的身份[15]559-560。

三、结语

把医用英语词汇的教学研究置于印欧语言学背景下予以展开,不仅宏观上立论高远,微观上也更利于技术性操作分析,便于进一步加深或提高对于相关问题的理解,可收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和举一反三之功效,而举一反三,正是本文标题中“举隅”二字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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