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鱼堂文集》版本考述

2020-02-23 12:08
扬州教育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山房刻本全书

孟 荣

(河北师范大学, 河北 石家庄 050024)

《三鱼堂文集》又称《三鱼堂集》,是清初理学名臣陆陇其的文集,为其门人侯铨所编。其曾祖陆溥曾督运钱粮过采石矶,船突然裂缝,江水顿入而终转危为安,原来有三条鱼塞在裂缝中。陆氏不忘三鱼救命之恩,遂名其居为“三鱼堂”。

陆陇其(1630—1693),原名龙其,因避讳改名陇其,谱名世穮,字稼书,浙江平湖人,学者称其为当湖先生。康熙九年(1670)进士,历官江南嘉定(今属上海)、直隶灵寿(今属河北)知县和四川道监察御史等职,以清正廉洁而著称。离任时,只带了几卷图书和妻子的织布机。学术专宗朱熹,排斥陆王,被清廷誉为“本朝理学儒臣第一”,与陆世仪并称“二陆”。死谥清献,从祀孔庙。

一、部分版本辨析

(一)琴川书屋本、嘉会堂本、老扫叶山房本为同一版本

琴川书屋为清初席启寓开设的刻书坊,嘉会堂为席启寓之子席永恂和席前席的室名,扫叶山房为席氏后代开设的刻书坊。(1)扫叶山房是明清之际江苏常熟席氏所建刻书坊,清代最著名的以出版古籍为主的民间出版机构之一,也是席氏用作坊刻图书的字号名。席氏原居太湖洞庭山,饶有资财,自万历年间即以藏书多名世。至清初席启寓迁常熟,购得毛氏汲古阁图书与书版,设“琴川书屋”从事出版业。至乾隆年间其玄孙席世臣迁苏州,设“扫叶山房”(盖取“校书如扫落叶”之义),继续从事出版业。至清末席威设分店于上海,转刻印为石印。“嘉会堂”,参见瞿冕良《中国古籍版刻词典(增订本)》,苏州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908页。

康熙四十年,陆陇其的门人常熟席永恂和席前席校勘了《三鱼堂文集》,并由其父的书坊“琴川书屋”刊刻出版,此即琴川书屋刻本,为后世所有版本的祖本。(2)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称此本为“康熙原刻本”。席启寓,字文夏,多次邀请陆陇其教导其子席永恂和席前席。他的孙子,即席永恂的儿子席祜镐娶了陆陇其的孙女,与陆陇其渊源颇深。据《陆陇其年谱》记载,康熙十七年(1678)三月,陆陇其四十九岁时,首次到常熟席氏家做家教,教导席永恂和席前席,同年夏,陆陇其至都,仍馆于席寓。康熙十九年(1680)三月,席文夏从京城赶来,邀请陆陇其到家教书。康熙二十年(1681)二月,服阕,乃赴常熟席氏馆。康熙二十一年(1682),仍赴常熟席氏馆。康熙二十二年(1683)六月,陆陇其到京,仍赴席氏馆。康熙二十三年(1684)夏,席氏两生到灵寿县向陆陇其学习。康熙二十六年(1687)四月,陆陇其给两席生写信,关心他们的学习状况。康熙三十年(1691)十一月,席文夏来订师席。康熙三十一年(1692)正月,陆陇其赴席氏馆,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去世。可以看出,自从初识到陆陇其去世,两家一直有密切交往。由于常熟席氏与陆陇其的特殊渊源,琴川书屋及之后的扫叶山房四次印行《三鱼堂文集》,分别为康熙四十年琴川书屋刻本、乾隆嘉庆间扫叶山房刻本、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和民国十四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但此初印本现今不存。(3)康熙四十年是否以琴川书屋的牌记印过《三鱼堂文集》存疑,因无更多资料,姑且沿用旧说。笔者倾向于认为《三鱼堂文集》是由琴川书屋刊刻的,但是用“嘉会堂”的牌记印的。乾隆、嘉庆年间,对此版进行了修补,避“玄”“丘”“胤”“弘”字讳,不避“宁”“淳”,悉数划毁与吕晚村相关文字。(4)吕留良在死后四十九年,受湖南儒生曾静反清一案牵连,被雍正钦定为“大逆”,故雍正以后的绝大多数版本中与吕留良相关的文字皆被划毁。题名为“三鱼堂集”,卷端牌记为“康熙辛巳春镌,琴川书屋藏板”,包括《三鱼堂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附录》二卷,为其门人嘉定侯铨所编,门人常熟席永恂、王前席(5)据清代席存震纂修的《洞庭席氏支谱》记载“王前席”即“席前席”,他因小时候算命说姓“席”不吉利,故随姨母姓。校。白口,无鱼尾,(6)附录中有两页有单黑鱼尾。左右双边,序言半叶7行,行16字,正文半叶9行,行20字。《文集》前有其门人侯开国所作的序,《外集》目录后有其侄子陆礼征作的跋。此为现今大多图书馆所藏琴川书屋本。北大图书馆所藏琴川书屋本即此版本,本中所缺关于吕晚村的文字大都由单不庵据胡适的本子补全,唯独缺《与吕无党》一文。《清代诗文集汇编》即影印的此北大藏琴川书屋刻本,然而《三鱼堂外集》的《交泰》一篇存在误印,还存在许多文字未被影印出来的现象。

康熙四十年嘉会堂本,用的是康熙四十年琴川书屋本的版子,又换以“嘉会堂”为牌记进行印刷。卷端牌记为“嘉会堂藏板”,只避讳“玄”字。附录比琴川书屋本增加了一篇《灵寿县遗爱碑记》(7)共两页,有单黑鱼尾。。嘉会堂初印本现存于世,与吕留良相关的文字未被划毁,是一个全本,现藏在南开大学图书馆与河南大学图书馆等地。日本内阁文库藏有嘉会堂后期印本,钤有“林氏藏书”“昌平坂学问所”墨印、“大学校图书之印”“浅草文库”“攒蕉园”“大日本帝国图书印”(8)林氏是日本的儒学世家,其藏书先后经昌平坂学问所、大学校、浅草文库、内阁文库保存,后内阁文库并入国立公文书馆。,另封面有一大一小两朱印已不可辨认,除丢失扉页与划毁关于吕留良的相关文字外与康熙四十年的印本一模一样,推测印于雍正吕留良被定为“大逆”之后,乾隆嘉庆年间修补版子之前。

乾隆、嘉庆间扫叶山房刻本,即康熙四十年琴川书屋补修本,只是换了牌记。题名为“三鱼堂集”,牌记为“老扫叶山房藏版”。此版本的后期印本钤“扫叶山房督造书籍”印[1]。此版本并不太罕见,国图、复旦大学图书馆、河北师大图书馆均可见到。

因此,琴川书屋本、嘉会堂本、老扫叶山房本为同一版本,只是换了牌记或进行了修补。

(二)光绪版《陆子全书》

《清人别集总目》中著录了康熙、道光、同治、光绪四版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很多研究陆陇其著作的论文都参考了这一著录。然而通过考察发现,实际上并不存在康熙、道光、同治三版《陆子全书》,只有光绪年间刊刻过《陆子全书》。

1.康熙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实际为正谊堂刻本《陆稼书集》

康熙四十六年(1707),理学名臣张伯行任福建巡抚,“甫下车,即开鳌峰书院”,建“正谊堂”(9)取自《汉书·董仲舒传》“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句。。广聘学者,“订儒先居敬穷理力行之书,刻名臣节义经济之集”[2]295,收集宋至清初濂洛关闽理学名著以及历代名臣文集共55种刊刻行世,其中包括理学家陆陇其的著作。

光绪版《陆子全书》的序言中提到:“溯昔仪封张清恪公,采刊公书在康熙四十七年,与仁沐之官之年,太岁皆在戊子,相距盖百八十年。清恪以钜儒而任畺臣,曾不踰时。正谊堂全书百余帙,传布海内。仁沐德薄位卑,无能为役,积五六年之久,剞劂之功十裁一二。”[3]可知,张伯行于康熙四十七年采集刊刻陆陇其的著作,由正谊堂出版,被收入正谊堂丛书中。康熙年间刊刻的《陆子全书》即指此。故并无所谓的康熙版《陆子全书》,而只有正谊堂丛书。

此丛书并未按原样刊刻《三鱼堂文集》,而是在康熙四十八年刻印《陆稼书集》,此版本为《三鱼堂文集》的选本,不完整,只是为了教学而选刻的,“余特选而重梓之,以见先生之学即朱子之学,求正学之指南者,必于此而得之矣”[4],但校勘精良,可为参照。此版本现今不存。同治五年,福州正谊书局重校开雕,二卷,半叶10行,行22字,左右双边,白口,单黑鱼尾。版心下题“正谊堂”,卷端牌记载:“福州正谊书院藏版。”卷末牌记载:“同治五年夏月福州正谊书局重校开雕。”后来的丛书集成初编本《陆稼书先生文集》即是据此版本排印的。

2.道光本《陆子全书》实际为光绪本《陆子全书》

实地到南开大学图书馆考察所谓的道光版《陆子全书》,发现其实是南开大学图书馆标错了年代。南开大学著录的道光版《陆子全书》包括三种书:《莅政摘要》《呻吟语质疑》《学术辨》,经过比对,断定其皆为光绪版《陆子全书》,因《莅政摘要》的序言所标时间为“道光二十一年”,故被误认为此版本《陆子全书》为道光年间刊刻。

3.同治《陆子全书》实际为武林薇署所刻《三鱼堂全集》

经实地考察,确认人大图书馆并无“同治九年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甚至并无《陆子全书》。(10)《清人别集总目》著录人大图书馆藏有“同治9年刻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经检索发现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有“清同治年间”《陆子全书》五种,经实地考察发现,此版本并未标“陆子全书”字样,而是标有“三鱼堂全集”字样,五种分别为:《读礼志疑》《三鱼堂胜言》《三鱼堂日记》《三鱼堂文集》《三鱼堂年谱》。其中《三鱼堂文集》的牌记为“同治戊辰刊于武林薇署”,《三鱼堂日记》的牌记为“同治庚午刊于浙江书局”,无论行款、版式、内容,都与同治年间武林薇署刻本一模一样,可断定为武林薇署刻本。

4.武林薇署刻本系统

同治七年浙江官员杨昌濬主持刊刻《三鱼堂全集》,先由武林薇署刊刻,后交由浙江书局续刻。其中包括《三鱼堂文集》,称为武林刻本。此版本包括《三鱼堂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附录》一卷。牌记为“同治戊辰刊于武林薇署”。半叶10行,行22字。四周双边,白口,单黑鱼尾。直接删除与吕晚村相关文字,但目录中仍有遗留的两个空白。与琴川书屋刻本相比,增有夏炘和杨昌濬所作的序。现藏于浙江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等地。

武林薇署刻本影响比较大,同年就有瑞鳣堂借版印行,后来扫叶山房以此为底本进行石印。

据检索,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有瑞鳣堂版《三鱼堂文集》,此只见于山东大学图书馆,别无记载。通过实地考察发现,此瑞鳣堂版即武林薇署版,只是换了牌记。其扉页载:“同治戊辰年校刊《三鱼堂全集》,瑞鳣堂藏板。”《三鱼堂文集》牌记仍为“同治戊辰刊于武林薇署”。

清末民初,上海扫叶山房转刻印为石印。宣统三年扫叶山房石印了《三鱼堂全集》,其中包括《三鱼堂文集》,以武林薇署本为底本,半叶15行,行32字,白口,单黑鱼尾,四周双边,现藏于山东大学图书馆与河南省图书馆等地。民国14年又重印了一次,加上了句读。

5.光绪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

光绪年间,陆陇其的家乡开始整理他的作品。开始刊刻由嘉兴府知府宗培批行、平湖县令吴佑孙等主持、许仁沐等编辑的《陆子全书》。其中包括《三鱼堂文集》,于旧本多有雠正之功。此版本包括《三鱼堂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附录》一卷。半叶10行,行23字,小字双行同,黑口,单黑鱼尾,四周双边。与吕晚村相关的文字则直接删除。有四库全书的序、原序以及正谊堂的序。现藏于中科院图书馆、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等地。

康熙、同治、光绪年间都刊刻过陆陇其的著作,但不是都叫《陆子全书》。《陆子全书》只有光绪版。康熙时期的收入正谊堂丛书,同治年间的叫《三鱼堂全集》。道光年间未刊刻过陆陇其的全集,更没有所谓的《陆子全书》。

二、四库本、柏经正堂刻本、稿本、抄本

《三鱼堂文集》的版本已经介绍了7个,剩余的还有四库本、柏经正堂刻本、乾隆间平河赵氏清稿本、重庆抄本和日本抄本。

(一)四库本

陆陇其作为清初名臣,他的文集自然被保留下来,编入了四库的集部。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三鱼堂文集》包括《三鱼堂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附录一卷。“凡杂著四卷,书一卷,尺牍二卷,序二卷,记一卷,墓表、志铭、圹记、传共一卷。外集六卷,则裒其奏议、条陈、表策、申请、公移,而终之以诗。陇其行状之类,亦并附焉。目录之末,有其从子礼征跋,言陇其平生不屑为诗、古文、词,尤以滥刻文集为戒,故易箦时箧中无遗稿,至康熙辛巳,礼征乃旁搜广辑,汇成是编,而属铨分类编次。盖陇其没后九年,此集乃出也。”[5]半叶8行,行21字,白口,单黑鱼尾,四周双边,鱼尾到上栏处题“钦定四库全书”,版心刻卷名、卷数、页码。该版本虽对《三鱼堂文集》的编次有微词:“其文既非陇其所手定,则其中或有未定之稿,与夫偶然涉笔,不欲自存者,均未可知。然陇其学问深醇,操履醇正,即率尔操觚之作,其不合于道者,固已鲜矣。惟是职(陇)其一生,非徒以讲明心性为一室之坐谈。其两为县尹,一为谏官,政绩亦卓卓可纪,盖体用兼优之学。而铨等乃以奏议、公牍确然见诸行事者,别为《外集》。夫诗歌非陇其所长,列之《外集》可也。至于圣贤之道,本末同原。心法治法,理归一贯。《周礼》皆述职官,《尚书》皆陈政事。周公、孔子初不以是为粗迹。即黄干编朱子诗文,亦未尝薄视论政之文,挥而外之。铨乃徒知以《太极论》冠篇,欲使陇其接迹周子,而以其循绩别为《外集》。尊空言而薄实政,是岂陇其之旨乎?”[5]但由于“此本久行于世,姑仍原刻录之”[5],仍然以嘉会堂本为底本抄录,(11)因四库本的附录有《灵寿县遗爱碑记》,故认为依据的是嘉会堂本而非琴川书屋本。但附录中少了“崇祀录”。陆陇其将自己定位为理学家,不重视文学,故其生前并未编订文集。康熙四十年(1701),他的侄子陆礼征广泛搜集其遗稿,并嘱托侯铨分类编次,同年交给琴川书屋出版。

(二)柏经正堂刻本

贺瑞麟(1824-1893),原名贺均,榜名瑞麟,清末著名理学家。同治九年(1870)创立正谊书院。主讲正谊书院20年,学兼体用,精研程、朱之道,集理学之大成;刊印经典,汇集为《清麓丛书》,为时人所敬重。他极力倡导、支持刊刻理学之书,“俾读者耳目为之一扩,潜心逊志,而有得焉”[6]。在他的倡导和支持下,泾阳柏森刻了《三鱼堂文集》等,并被纳入到《清麓丛书》中,这就是光绪十五年柏经正堂刻本。此版本由贺瑞麟作序,序中言:“泾阳柏君子:‘余既刻清献陆公稼书先生《松阳讲义》,复欲刻其文集,以幸北方学者。’余喜甚,因出旧所藏本付剞劂。”[7]半叶9行,行20字,大黑口,双黑鱼尾,版心题“三鱼堂文集,柏经正堂藏书”。此版本避“丘”“玄”“胤”“弘”“宁”字讳,与吕晚村相关文字未被划毁,是一个全本。此时的清王朝摇摇欲坠,思想控制没有以前严格,所以此版本关于吕留良的文字全部保留。此版本藏在北大图书馆等地。

(三)乾隆间平河赵氏清稿本

根据《台湾公藏善本书目书名索引》,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还藏有乾隆间平河赵氏清稿本,此版本有“《三鱼堂文集》十二卷”[8]。

(四)抄本

据目前所知,重庆市图书馆和日本宫内厅,各存一抄本。重庆的抄本标“陆陇其、柯崇朴撰”[9],日本的抄本,尚未见,推测当不出于以上版本。

三、《三鱼堂文集》的版本著录与研究概况

关于《三鱼堂文集》的版本,学界较少研究。据笔者所知,仅香港大学陆志豪在他的硕士论文《陆陇其思想述评》中对《三鱼堂文集》的版本进行了考辨,据其考辨,共有八个版本:“康熙四十年陆礼征校刊本、康熙四十八年家刊本、乾隆间平河赵氏清稿本、乾隆中常熟席氏琴川书屋修本、同治七年刊本、同治七年湘乡杨昌濬武林薇署刊本、同治九年刊本、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10]陆志豪主要依据目录的记载及香港、台湾收藏的实际进行考辨,不够细致,未进行源流考辨,只可作参考。《三鱼堂文集》在各种目录书中的记载不一,一般性的目录书中所记载的版本大都为常见版本,而且不全。只有《清人别集总目》和《中国古籍总目》中记载的版本相对较多,但也存在很多问题。

《清人别集总目》共著录有十五个版本:“抄本、康熙四十年刻琴川书屋印本、康熙四十年刻嘉会堂印本、康熙四十八年刻本、康熙刻陆子全书本、四库全书本、道光刻陆子全书本、嘉庆道光老扫叶山房刻本、同治七年武林薇署刻本、同治九年刻陆子全书本、光绪十五年柏经正堂刻本、光绪十六年宗培等刻陆子全书本、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清刻本、民国十四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11]1215-1216此外《陆稼书先生文集》著录两个版本:“同治五年刻正谊堂全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11]1215大体按时间先后排序,每个版本后面都注明了馆藏地,但可信度不高。首先,著录的版本及馆藏地不全。通过实地走访及网络检索,发现抄本并非只有“日本宫内”有,重庆市图书馆也有。而且没有著录著名的北大图书馆等地的馆藏。其次,著录的馆藏地有误。人大图书馆并没有“同治九年刻陆子全书本”《三鱼堂文集》,而北师大图书馆标注有。最后,版本的著录未加详细考辨。“康熙四十八年刻本”“清刻本”不能算独立版本,应细加考察,确定其版本情况。“康熙四十年刻琴川书屋印本”“康熙四十年刻嘉会堂印本”“嘉庆道光间老扫叶山房刻本”为同一版本,“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与“民国十四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也应看作同一版本,应在考察的基础上加以说明,且将老扫叶山房刻本定为“嘉庆道光间”也是有问题的,根据此本避“玄”“丘”“胤”“弘”字讳,不避“宁”“淳”,可断定为乾隆嘉庆间刻本。“康熙刻陆子全书本”“道光刻陆子全书本”“同治九年刻陆子全书本”的说法有误,只有光绪版陆子全书本。对于《陆稼书先生文集》版本的著录也有不足之处,虽然康熙正谊堂全书本于今不存,但应加以说明。

《中国古籍总目》共著录七种:“清康熙四十年嘉会堂刻本、四库全书本、清嘉庆道光间扫叶山房刻本、清同治七年杨昌濬武林刻本、清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刻本、重庆抄本、清光绪十五年柏经正堂刻本。”[12]同样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著录了馆藏地,但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著录不全。少了日本抄本、光绪陆子全书本、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等版本,而且未著录《三鱼堂文集》的选本《陆稼书集》。其次,馆藏地著录有误。《中国古籍总目》相较于《清人别集总目》著录的馆藏地较少较常见,但同样有错误。如著录“清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刻本”在国图有馆藏,就是一大失误。最后,著录的版本未加详细考辨。“清康熙四十年嘉会堂刻本”与“清嘉庆道光间扫叶山房刻本”为同一版本,同样,将扫叶山房刻本定为嘉庆道光间是错误的。“清宣统三年上海扫叶山房刻本”应为石印本。

关于《三鱼堂文集》的卷数,很多目录书均提到过,(12)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集部二十六》《皇朝文献通考·卷二百三十二》《清朝通志·卷一百三》《浙江通志·卷二百五十一》《文献征存录·卷一》《己未词科录·卷四》《两浙輶轩录·卷五》《道南渊源录·卷十一》《(同治)苏州府志·卷一百三十九》《书目答问·卷四》《清史稿·志一百二十三》《八千卷楼书目·卷十七》《庐书画补录续录别录·爱日吟庐书画别录卷四》《书髓楼藏书目》《台湾文献丛刊·噶玛兰厅志》等。且大体一致,都为“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只是《附录》部分,有的注一卷,有的注两卷,其实并无本质区别。著录一卷的只是把两卷的附录合二为一了。

经初步研究,《三鱼堂文集》包括文集12卷,外集6卷,附录1卷。《三鱼堂文集》(包括其选本《陆稼书集》)共有12个版本,包括刻本、稿本、抄本、石印本和排印本:琴川书屋刻本、四库全书本、同治七年杨昌濬武林刻本、柏经正堂刻本、光绪陆子全书刻本、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康熙正谊堂刻本、同治正谊堂刻本、丛书集成初编本、乾隆间平河赵氏清稿本、重庆抄本和日本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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