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考验中的现代民族国家

杨育才

重大自然和社会灾难往往能够考验一个国家，检验一个国家的特质，是否是一个现代国家，能否当得起现代民族国家——一个统一民族政治共同体的称号。

关于当代中国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国家，一向众说纷纭，其中更不乏一些想象、臆测甚至恶意编织的定性，西方一些政客或媒体就经常臆造和攻击中国的种种“非现代”或“前现代”特点，千方百计地要“证明”中国不是一个现代国家，需要按照文明的“现代标准”加以改造、演变直至政权和文化更迭。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中国政府和全社会的战疫过程或许能够让人们借以全方位地观察、认识和定性这个国家。这个国家表现出的举国一致的团结精神、坚强的凝聚力和行动力，有助于人们理解人民共和国性质，一切为了人民和一切依靠人民的现代民族国家性质。

战疫期间，国家如同面对战争一样完成快速动员和紧急转轨，全社会同心合力共克时艰，遵规守纪高度自觉。各部门和各地区不仅各司其职、各守其土、各尽其责，而且紧急动员各领域和各地区机动力量，逆向而行，驰援疫区，联合编组使用，不惜付出重大牺牲，展示出全社会强大的危机应对和全面保障能力。面对疫情新变化和应对环节出现新问题，着手完善公共安全体系，推动国民安全教育，进一步强化国家安全体制，展示出强大的国家和社会政治活力。疫情使中国各地区、各民族在和平年代前所未有地感受福祸与共、命运一体的国内社会政治联系，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政治共同体意识进一步增强。

战胜疫情的过程，也使中国更有资格作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屹立于世界。疫情中的中国变换生产生活节奏，如一辆飞驰中的列车为安全减速，危机应对措施连同本身的重荷和国际责任的担当，使整个国际社会重新审视这个因自身快速崛起而引起种种猜测和不安的国家。中国早已在全球化过程中与世界密切相联，与各国建立起互利互惠的互动关系，并在关键时刻勇于承担重负和世界大国的责任。当然，世界也因而必须面对“中国特色”的现代价值，承认中国所创造的现实价值乃是世界现代性的一部分，中国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有益于世界，引领新一轮经济全球化和人类文明的新时代，绝非虚言。

关于当代中国的一切局部性特征的概括都需要在新中国作为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下阐释，针对中国的一切不实臆测和蓄意指责都必须依据中国的新现实加以匡正和驳斥。从旧中国脱胎再生的新中国远非一个尚待进一步解体的“帝国”，相反，它正洋溢着青春活力，走向进一步的统一。说中国是一个“文明型国家”的，不仅应该看到中国走过古代农耕和游牧文明的漫长道路，更应该看到新中国短短几十年的磨砺，经历过在西方是长达数百年现代工商业文明的洗礼，在新世纪热烈拥抱信息时代。更重要的是，中华文明融通古今中外，坚持数千年中国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理想。说中国是“修正主义国家”的，也等于间接承认中国力量和中国创造的现代性，承认中国涌动着新时代新兴国家、战略伙伴和新型组织成员的蓬勃之力。▲

（作者是国防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