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度研究

2020-03-02 11:52李广宏吴误言
美与时代·城市版 2020年11期
关键词:乡村振兴

李广宏 吴误言

摘 要:在我国大力推进乡村振兴的背景下,文章以左右江革命老区代表性区域百色市为例,基于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评价体系,使用熵权TOPSIS综合评价法与耦合协调模型研究百色市的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协调程度,最后得出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系统耦合度仍处于磨合阶段。建议以产业融合为中心、以全民参与为导向促进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发展。

关键词:乡村振兴;左右江革命老区;耦合协调模型

在中国经济进入转型期以及疫情给全世界的经济活动带来了深远影响的背景下,党中央提出了以国内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加快形成新发展格局的新战略。2018年1月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乡村振兴战略可以挖掘乡村生产消费潜力,是强化国内循环的重要战略。

当前学者们对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的耦合度研究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探究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作用机制,一类是乡村旅游如何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发展。首先,对于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作用机制研究,何成军等提出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的耦合动力系统由集散机制的凝聚力和扩散力、市场机制的推动力和拉动力、调控机制的促进力和抑制力组成,最终形成5种不同的耦合模型,各个区域需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耦合模型,促进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的耦合发展[1]。李志龙通过将湖南凤凰县作为案例地的进行实证分析,发现了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的耦合系统是通过参与主体的相应驱动机制来相互作用的,二者相互影响共同促进耦合系统的发展[2]。庞艳华阐述了2010年到2016年河南乡村建设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度发展情况,并使用灰色关联模型分析了二者间的耦合度,发现乡村振兴与旅游人数和乡村旅游示范点的数量有非常高的关联度[3]。赵玉婵对民族地区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耦合度的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丰富,构建了全部指标都能量化的评价指标体系[4]。李佳燕结合了熵值法和层次分析法两种指标赋值法,根据主客观综合赋权法对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的指标进行赋值,这种赋值方法实现了主观与客观的互补,使指标的赋值更为合理[5]。其次是乡村旅游如何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发展,林艺凡在研究了福建省的乡村旅游后,提倡在乡村旅游的建设中打破原有的模式,立足农村的原生态旅游,建立以节庆为重点的乡村旅游品牌[6]。张婉新对青海的满族自治县的农旅产业的耦合度进行研究,发现该地是由于政策缺乏落实和主体产业带动能力差导致农旅产业的耦合协调程度不足[7]。周诗涛研究了各省食用菌产业与旅游业的耦合发展程度,发现食用菌产业和旅游业呈正向耦合发展,至2018年多数省份已进入勉強耦合的阶段[8]。李燕琴对泰国湄康蓬村的旅游开发与乡村振兴耦合度进行研究,认为在认可乡村旅游对乡村振兴的正面作用的同时,还要重视长老式文化在乡村旅游建设中的作用[9]。彭华对四川农业旅游的发展进行研究,提出在规划时将区域作为整体,帮助区域内的农业生产进行产业升级,将产业规模化,创造就业和利润,重点推行现代旅游农业创新区的建设[10]。

一、评价体系构建

(一)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评价体系构建

左右江革命老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度研究的重点在于评价指标的确立和案例地的选取。在评价指标的确立方面,首先在知网数据库中检索2015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含“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关键词的文献,从中选取这些关键词出现频率较高的指标;其次参考在北京召开的乡村振兴发展指数暨湖州市乡村振兴发展评价报告发布会上中国首个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中的22个具体指标;最后将文献中的高频指标与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的指标进行讨论和结合,建立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度发展指标体系。在案例地的选取方面,2015年3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网站公布《左右江革命老区振兴规划》,明确指出左右江革命老区是以百色为代表的,所以选择百色市作为案例地进行研究。

本文的评价指标体系分为三层,分别是系统层,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详见表1。系统层对接本文研究主旨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乡村振兴的一级指标对应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点总要求,乡村旅游的一级指标则选取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中与旅游较为密切的指标,分别是旅游收入和旅游建设。最后为了保证数据真实可靠,二级指标倾向于选取《百色市政府工作报告》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的数据以及A级旅游景区和星级农家乐等阶段性公布的数据。

(二)指标数据处理

1.耦合度理论模型

为了客观地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发展进行评价,采用综合评价方法。为避免评价者知识结构、研究经历、个人偏好等因素造成评价指标权重赋值不够客观,使用熵权法确定各项评价指标权重,然后进行综合评价。

借鉴相关研究,将耦合度划分为4个阶段:萌芽阶段(0—0.3),磨合阶段(0.3—0.5),稳定阶段(0.5—0.8),高水平耦合(0.8—1)。详见表1。

2.耦合度协调模型

耦合度只能衡量两个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的强弱,而耦合协调度则可以反映出两系统之间的良性耦合程度,用以反映协调状况的好坏。由此,可进一步计算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之间的耦合协调度。

同样,参考前人研究经验将耦合协调度(0—1)划分为低水平、中水平与高水平三个层级,其中极度失调—濒临失调(0—0.4)为低水平耦合协调,勉强失调—中级协调(0.4—0.7)为水平耦合协调,初级协调—极度协调(0.7—1)为高水平耦合协调,详见表2。

二、实证研究

(一)研究区概况及数据来源

百色是广西壮族自治区下辖地级市,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西部,右江上游,西与云南省文山州相接,北与贵州省兴义市毗邻,东与南宁紧连,南与越南接壤。总面积3.6252万平方公里。地形为南北高中间低,地势走向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属亚热带季风气候。百色市是西南地区出海出境的大通道,被交通运输部确定为国家公路运输枢纽。基本形成高速公路、铁路、航空、航运、口岸“五位一体”的立体交通格局,成为中国与东盟双向开放的前沿。 百色市是全国生态型铝产业示范基地、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森林城市,同时也是一个革命老区、少数民族地区、边境地区、大石山区、贫困地区、水库移民区“六位一体”的特殊区域。

数据来源于 2015—2019 年《百色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百色市政府工作报告》,以及百色市旅游发展委员会、农业局、环境保护局等相关部门资料。个别年份缺失数据通过趋势外推法、相邻年份差值推定法进行补齐。

(二)耦合协调关系分析

在确定各指标权重的基础上,根据公式对百色市乡村振兴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耦合度、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并对各年份的耦合发展情况进行分级,详见表3。

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综合评价指数分析:由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动态耦合曲线可见,2015—2019年,百色市乡村振兴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平稳上升。乡村振兴综合评级指数从 2015 年的11.4480 上升到 2019 年的 41.6386。乡村旅游综合评价指数从 2015 年的 14.2243上升到 2019 年的56.7090。可见在过去的 5 年中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发展迅速,在 5 年发展周期中乡村振兴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发展水平的增长基本相当,综合评价指数保持每年增长,这表明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对乡村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度分析:2015—2019 年百色市乡村振兴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度分別为 0.4968、0.501、0.4993、0.4979、0.4941。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系统耦合度在2015至2016年有一定程度的波动,大体处于磨合阶段。而耦合协调度从2015年的轻度失调发展为2019年的勉强协调,说明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作用在不断加强。

三、对策和建议

本文以左右江革命老区的核心区域百色市为研究对象,使用熵权TOPSIS综合评价法与耦合协调模型探究了左右江革命老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情况,主要结论如下:第一,2017年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以来,百色市乡村旅游的综合评价指数有了很大程度的增长,但是乡村振兴的综合评价指数则上升较为缓慢,这意味着革命老区在交通不便、产业不足的情况下只能选择以乡村旅游带动乡村振兴,而旅游业对经济增长和民生改善的作用一般较小,导致乡村振兴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的系统耦合度仍处于磨合阶段;第二,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协调指数是稳步上升的,但耦合协调程度依旧维持在勉强协调的水平。笔者认为有两部分的原因:一是乡村振兴发展建设的时间较短,产业水平仅初显成效,未能吸引在外打工的当地居民回乡;二是乡村旅游投资回报周期长、见效慢,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对经济产生影响。因此,百色市乡村振兴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会长期处于勉强协调阶段。

百色市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发展建议:第一,以产业融合为中心,带动经济发展,乡村振兴需要不同产业之间的有效搭配和紧密配合,要结合百色市本地的实际条件,产业融合模式应该以第一产业为主导,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第二,以全民参与为导向,实现乡村振兴,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整个百色市的居民都是建设主体,全体居民都在乡村振兴的建设中受益。在乡村旅游方面创造全民参与创业平台,增强居民获得感和实际收益,促使居民树立人人都是旅游形象的意识,自觉把自己作为旅游环境建设中的一份子,真正树立主人翁意识,提升整体旅游意识和文明素质。同时调动广大农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充分发挥农民在乡村振兴中的主力军作用,同时加强职业农民、技术农民培训,鼓励农民通过能力提升获得更高收入。

参考文献:

[1]何成军,李晓琴,曾诚.乡村振兴战略下美丽乡村建设与乡村旅游耦合发展机制研究[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101-109.

[2]李志龙.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系统耦合机制与协调发展研究:以湖南凤凰县为例[J].地理研究,2019(3):643-654.

[3]庞艳华.河南省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耦合关联分析[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9(11):315-320.

[4]赵玉婵,陆军.民族地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关系研究:以广西富川瑶族自治县为例[J].资源开发与市场,2020(10):33-39.

[5]李佳艳,周丽君.民族村落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发展研究:以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红旗村为例[J].资源开发与市场,2020(10):40-44.

[6]林艺凡.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福建省乡村旅游发展探析[J].台湾农业探索,2020(4):47-52.

[7]张婉新.乡村振兴背景下青龙满族自治县农旅产业融合发展研究[D].中央民族大学,2020.

[8]周诗涛.乡村振兴战略下食用菌产业与旅游业的耦合发展分析[J].中国食用菌,2020(3):226-228.

[9]李燕琴,徐晓,俞方圆,等.旅游开发与乡村振兴耦合模式研究:以泰国湄康蓬村为例[J].西北民族研究,2020(1):112-125.

[10]彭华,向玉成,司嵬,等.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四川农旅融合发展模式及对策研究[J].四川旅游学院学报,2019(6):55-58.

作者单位:

桂林理工大学旅游与风景园林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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