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访谈节目中看中日会话中的附和现象

2020-03-09 03:41童瑶
人物画报 2020年22期
关键词:表现形式

童瑶

摘 要:附和表现是在会话中听话人对于说话人传达的说话内容表现出的反应,表示自己“正在听”或者对于说话人所说内容的态度,来达到推进会话的目的。附和语有很多种类,它既是听话人表达自己正在倾听的信号,也是听话人愿意和说话人一起将会话进行下去的一种表达。配合着对方的话,有节奏地将附和语插入进去,可以让说话人知道听话人对该话题有兴趣,使会话更好地进行下去。本文通过考察中日访谈节目,以会话中附和的表现形式进行汉日对比,得出了在日语中,附和表现尤其是附和词的使用频率和附和词的丰富程度都要比汉语要高一些。此外,日语附和词根据性别、年龄以及节目身份的不同在使用选择上会有差别。

关键词:附和表现;附和词;表现形式;谈话节目;汉日对比

前言:“相合”的表现,由于在所谓的意义论上没有“意义”,而且容易成为研究的对象的说话人的表现形式所隐藏的事等没有认真地处理。但是,分析谈话的时候,当站在说话人的行动和说话人的行动一样重要的观点上,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在文化交流中使用随声附和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大问题。无论如何使用准确的随声附和都是语言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许多国内外的研究表明,这种言语行为理论的使用受年龄、民族、性别、教育背景、社会地位、社会距离等诸因素的影响。因此,在本文的基础上,在相关先前研究的基础上,以中日访谈节目为数据,并以会话期间的互动表达的表达形式为中心进行汉日对比分析。

一、先行研究:

“附和词”这一说法是堀口(1988)和松田(1988)从日语教育的立场出发提出来的。小宫(1986)将这种“附和词”进一步分类为,表示没有所指概念的说话人的感情的“感性的表现”和原本表示概念的语言形式的“概念的表现”。另外,对于感性的表现,将其重新分类为ハ系、エ系、ア系、ソ系、ン系等其他类型,而对于概念性的表现,则主张是指“ナルホド”、“ホント”等词语。在“感声的表现”这一划分方式上,黑崎(1987)和小宫(1986)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关于ソ系,由于与“ソ”相关的形式衍生出了多种多样的附和表达,所以黑崎从感性的表达中单独拿出了ソ系,就“ソ~形式的表达”来当作一个独立的类型来列举。而“ホンマ”和“ナルホド”等被定义为“其他表达”。

除此之外,Clancy(1996)把“Reactivetoken”看作是随声附和,而且像黑崎(1987)和小宫(1986)这样,把“Reactivetoken”一分为二,一个是相当于感性表达的“Backchannel”,另一个是相当于概念表达的“ReactiveExpression”……。

二、“附和词”的功能

附和到底具有怎样的功能,让我们从先行研究中来考虑一下。作为附和的机能,关于承认“正在听的信号”和“正在理解的信号”这一点,无论哪个研究都几乎是一致的。但是,在其结果上帶来怎样的效果这一点上,有“正确地遵循谈话的流程”(水谷1984)、“积极地参加谈话的意志表达”(岛1988)、“促进或帮助谈话的进行”(水谷1984、小宫1986)、“给予说话人说话的意愿”(小宫1986)等各种各样的记述。但是,也有“谈话的内容、实质性的进度没有税极的作用”(杉户1987)这样的的看法。[1]

除此之外,是否承认附和的功能,如果承认的话是什么样的功能,在这一点上,有几个相进点。堀口(1988)在上述内容的基础上增加了“同意”、“否定”、“感情的表达”。另外,松田(1988)对这五个进行了更详细的分类,除此之外还增加了“留有余地”的功能,并解释说:“就像下一个开始说话之前的余音一样。”

曹(1994)的主张是消除场口和小松所认为的五个功能中的“否定信号”。与此相对,设定另外两个功能来代替这个“否定信号”。这是因为,说话人的发言结束后,自己(听话人)以“现在由我来说话哟”这样的信号的心情使用的附和,曹认为这样的附和是作为“发言权的要求”的机能存在的。另一种则是是对说话人的话不感兴趣,只是以希望跟上说话人的心情来使用的附和作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假装理解”的机能。加上这两个功能,考虑六个附和的功能。总结如下。

曹(1994)将附和词分为6种形式:

1.聞いているという信号(听到的信号)

2.理解しているという信号(表示理解的信号)

3.同意の信号(同意信号)

4.感情の表出(感情的表露)

5.発話権の要求(要求发话权)

6.聞いていないけれども理解している振りの信号[2](没有听到但假装理解的信号)

本文中,将延续曹(1994)的一部分的分类,将附和词分为四类,分别是:

1.表示“正在听”的信号

2.表示“我理解了”的信号

3.表示“同意”的信号

4.表示“感情的表露”的信号

这四种形式,因为对发话权的要求可以归类于1里面,6则并不具有十分突出的特点,所以在这里并不予研究。

三、结合图表分析中日附和词的特点

从图一和图二的对比来看,日本和中国的随声附和的差别在于,中文的随声附和比日语的要少一些。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汉语的一般的附和词和日语的一般附和词在部分上是一致的,所以汉语的附和词并不是比日语里附和词的种类少,而是说法和变形比日语的变化少。比如日语中的“ソウダ”和汉语中的“是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是日语的变化很多。同样,日本的“マジで”“ホントデスカ”和中国的“真的”、“假的”和“不会吧”表示的含义也是重复的。诸如此类,在两国语言中例子还有很多。

所以,从表现形式的种类来看,日本比中国要多得多。特别是关于日本的“ソ”系和中国的“对”系,日本附和词的多样化可以从日语的语言特质来解释吧。例如,在日语中,一个“ソ”可以变成20种以上的形式,如“「そうそう」、「そうか、「そうよ」、「そうね」、「そうよね、「そうかな「そうなの」、「そうなんだ」、「そうだね」、「そうだよ」、「そうです」、「そうですか」、「そうですよ」、「そうですね」、「そうですよね」、「そうなんです」、「そうなんですよ」、「そうなんですね」”。如上所示,通过在单词后面加上助词或助动词,一个附和音可以变成几十种。可以认为,由于日语的终助词太多,以及日语有礼貌体和普通体的区别,所以日语的附和词的种类变多了。

使用率方面,我们从图中可以看出,中文和日语在表达“正在听”这个信息的时候,都会使用大量的附和词,从主持人的发言中来看,图1-1中“正在听”占比为39%,图1-2中占比49%,都是在整个对话中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主持人在一段对话中一般都是站在一个主导的角度来进行对嘉宾的引导,所以在嘉宾说话的时候有认真听的态度显得尤为重要。也就是说,附和在这里起到了推进话题走向发展的作用。

中日在附和中另一个特点是在对话中表示“同意”的附和词都占到了稍大的比例。在图一中,主持人所发出的表示同意的信号占到了16%,男性嘉宾是25%,女性嘉宾为29.9%。在图二中,主持人是25%,男性嘉宾为58%,女性嘉宾为52%。可以看出,不论中日,在对话中都是需要适当的对某一话题进行表态的,附和在这里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但是,这组数据也十分明显的表现出来,中国的谈话节目中不论是主持人还是嘉宾的观点都更加明确。而日本的谈话节目则是更加侧重于体现“正在理解”这样的信号。让我们来对比两张图的第二行。不难发现,在图一中,主持是27%,男性嘉宾和女性嘉宾分别是10.5%和21.5%;图二中,除了主持人的8%以外,嘉宾在“正在理解”这一项里的占比都是0%,这说明在日语附和词中,对于观点,表示理解的成分相对多一点。中文中对于“正在理解”这个类型的附和词相对较少,在这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肢体动作,比如说看着对方点头。

结语

本文通过观察中日访谈节目,针对会话中附和表现的表现形式进行了汉日对比。日语会话中的附和表现,尤其是“附和词”的使用相对汉语会话要多,这一点可以说是汉语会话和日语会话间非常显著的不同点。这点可能正如张淑婧(2010)所猜测的那样,“可能中国人在会话中积极地用言语行为表示附和的意识比日本人要弱一些,认为通过点头、笑等非言语行为就足够能传递自己正积极听取的姿态了。”[]另外,日语会话中附和词的使用有明显的性别差异,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支持该理论,也有较大的谈论空间与较高的讨论价值。

注释:

[1]曹永湖:「談話における相づちの運用と機能」,载「東北大学文学部日本語学科論集」1994年第4卷,第64-65页。

[2]曹永湖:「談話における相づちの運用と機能」,载「東北大学文学部日本語学科論集」1994年第4卷,第66页

[3]图一和图二均出自综艺节目

[4]张淑婧.关于中日谈话节目中附和表现的使用实态[D].中国海洋大学,2010.

参考文献:

[1]张淑婧.关于中日谈话节目中附和表现的使用实态[D].中国海洋大学,2010.

[2]徐晓娟.电视谈话类节目中附和表达的中日对比——以附和詞的种类和使用频率为中心[J].牡丹,2015(16):79-80.

[3]陈立君.从访谈节目看中日会话中的附和表现——以表现形式为中心[J].视听,2017(11)

[4]徐晓娟.谈话类节目中附和表达的中日对比——以主持人和嘉宾对附和表达各功能的使用情况为中心[J].雪莲,2015(12).

[5]曹永湖.談話における相づちの運用と機能[J].東北大学文学部日本語学科論集,1994,4:6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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