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就业压力与应对方式对抑郁的研究

2020-03-10 23:12杨泽华
科学与财富 2020年33期
关键词: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

摘 要:本研究为了探讨陕西省大学生的就业压力与应对方式对抑郁的研究,以及应对方式在其中是否存在中介作用,采用问卷调查法,抽取了陕西省某五所综合类大学的500名大学生进行调查。研究结果如下:A.陕西省大学生的不同的性别、年级在就业压力及抑郁上有差异,在应对方式上并无差异;B.陕西省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可以负向预测应对方式;C.陕西省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可以正向预测抑郁D.陕西省大学生的应对方式可以负向预测抑郁;E.陕西省大学生的应对方式在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有中介效果,且该中介效果为部分中介效果。

关键詞:就业压力;抑郁;应对方式;大学生

1.1研究背景

1.1.1就业压力的影响

有关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已经变成了公众所关心的一大重点问题。据2004年第十三届“世界精神卫生日”上有关就业压力方面的统计数字,大学生中有焦虑不安、恐怖、神经衰弱和抑郁等问题的占16%以上(樊富珉、王建中,2001)。根据调查,百分之七十三点三的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着各种因素所导致的压力。70.9%的大学生缺乏对压力的正确认识,14.7%的大学生在压力下并不成熟。如何应对它,认真的人会产生自杀意念。研究表明,研究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明显低于成人标准水平(史敏清,2002),因此,就业压力被定义为由外部事件或刺激引发的内部感受,这决定了大学生可以影响他们的就业(李胜强、李虹、金蕾莅,2011)。

综上所述,根据研究者对于各个阶段的学生研究结果,大学这一阶段的学生的抑郁在所有的学生时代最为严重,因此,改变这种现状刻不容缓,本研究在此基础上对可能影响抑郁的因素及解决方法进行调查研究,以期待为大学阶段心理健康教育提供理论及实证支持,并可以帮助大学生减少就业压力大这一问题。

1.1.2导致抑郁的因素

Gotlib and Hammen (2002) 认为生活中出现的失落、伤心、无期待等持续性情绪感受为抑郁。大学毕业生在生活上的转变容易产生抑郁,研究表明,在抑郁中比例约为34.6%~41.3%的青少年晚期的大学毕业生中呈年增长模式(顾思梦,2014;于燕,2015)。所以,在对抑郁影响因素及发生规律的探究势在必行,对抑郁的预防和干预有很大帮助。邱炳武,王极盛(2000)根据Monroe等提倡定性压力三模式理论的观点,并认为导致抑郁的关键条件是压力。对于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学业压力,找工作的压力,人际交往等的压力 (魏华、周宗奎、李雄、罗青、高洁,2014;Arbona, Jimenez, 2014),所以不难看出,工作压力可能是大学生抑郁的一个风险因素。

事实证明,如果个人的应对方式能力越强,那么就会采用更多的主动反应方法,而采用较少的被动反应方法(贺斌,2013;庞敏,2015)。与此同时,实证研究表明,乐观的面对方式对大学生忧郁情绪会产生负面的预先推定(左莹莹,2014;Xu et al,2014),然而,悲观的面对方式却对大学生忧郁情绪有积极的预先推定作用(Xu et al,2013),即表明大学生忧郁的安全和危险起因是积极面对方式和消极面对方式。

此外,根据素质压力三模型理论,中介变量主要包括认知评价、应对方式、社会支持和控制感等。在本研究中认为,应对方式是值得考察的中介变量。

1.1.3应对方式的作用

蒋燕宾(2009)应对方式被定义为个人面临困难和压力时所实施的认识和行动模式,它发生于个体安定和环境因素相互作用后。这是个人对压力的固定反应,是解决问题或危机时个人一种习惯性或理想的方式。因此,本研究主要以陕西五所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为研究对象,研究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机制、抑郁这三个变量之间存在的联系。

1.2研究目的

根据前述研究背景与动机,本研究目的在探讨陕西省应届毕业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三个变量的关系,本研究的目的叙述如下:

A.了解陕西省大学生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的现况。

B.探讨陕西省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及抑郁三个变量之间的关系。

C.分析出在就业压力和忧郁中陕西省大学生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

1.3研究问题

A.陕西省应届毕业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的现况如何?

B.陕西省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三个变量是否相关?

C.陕西省大学生应对方式在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是否有中介作用?

2.1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心理应激理论

本研究基于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和心理应激理论模型,分析就业压力对大学生产生抑郁的影响,以及应对方式在其中的作用。Monroe and Simons (1991) 通过研究分析,他们提出了一种素质压力的三模态理论,也就是压力与产生抑郁的过程以及抑郁症质量之间有三种关系。该观点为研究影响抑郁症的因素提供了新的模型思路,指出了抑郁症的各种可能机制和多样化的影响因素。Coyne (1991) 指出:压力有三个原因:压力源,中介和心理生理反应。三者之间关系可用图2-1表示。

在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心理应激理论中,本研究的就业压力为一种应激源,抑郁是心理生理的表现的反应,应对方式是个体对应激的固定反应方式。因此,本研究将使用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心理应激理论作为基础思路,探讨大学生的就业压力抑郁产生的可能作用力,及应对方式在此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2.2就业压力定义

在本研究中将引用李胜强,李虹与金蕾莅(2011)就业压力被定义为由外部事件或刺激引发的内部感受,这决定了大学生可以影响他们的就业。

2.2.1就业压力的测量

该问卷由田圣会(2010)以Lazarus and Folkman提出的认知交互作用编制论为基础,总问卷原始 α 系数为0.812,该问卷共33题,包括7个维度,分别为:能力个性、环境挑战、专业前景、就业资源、社会支持、职业期望、学业学历,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法,得分越高说明就业压力越大。

2.3抑郁定义

抑郁在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心理应激理论模型中为心理生理反应,即作为应激源的后果变量。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情绪体验,例如持久的失落,悲伤,对个人生活的绝望 (Gotlib, Hammen, 2002)。

2.3.1抑郁的测量

Radloff (1978) 为评价抑郁情感或心情强度专门设置的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共包括20道,采用4点计分的题目。包含4个因素:抑郁情绪 (Depressed affect),含1、3、6、9、10、14、17、18题;积极情绪 (Positive af-fect),含4、8、12、16题;軀体症状与活动迟滞 (So-matic and retarded activity),含2、5、7、11、13、20题;人际 (Interpersonal),含15、19题流调中心抑郁量表按4级评分,检测最近一周内偶尔有或者没有(一天内)有时有(1-2天)、经常或一半时间有(3-4天)、大部分或连续存在(5天)四个等级分别价定为1到4分,总评分超过41分则被认定为有显著抑郁症状。得分越高表明抑郁程度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0。

2.4应对方式定义

应对方式在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心理应激理论模型中为应对方式,即作为整个过程的中介变量。应对方式被认定为面临困难和压力时身体会自动选用的感知类型和行动反应。它并非是自动生成的,而是经过环境与自身条件产生作用力后形成的最终后果。这是个人对压力的固定反应,是解决问题或危机时个人一种习惯性或理想的方式(蒋燕宾,2009)。本研究在此基础上以素质—压力三模式理论与应激理论为基础,探究应对方式在大学生就业压力对抑郁反应的关系中的作用。

2.4.1应对方式的测量

简单应对方式量表。解亚宁(1998)制作的“简易应对方式问卷”,其中有二十个问题,主要划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乐观踊跃的问题应对手段,另一种是悲观避让的问题应对手段。乐观踊跃的问题应对模式由1到12个问题组建,核心介绍了乐观面对问题的方法,“努力寻找事物妹好的一个角度”,“找出几种不同的解决问题的措施”等就是其中可以采用的手段:悲观应对形式由条目13到20个问题组建,核心介绍了悲观应对的方法。类似于“借酒消愁”,以及“吸烟排忧”“幻想某一天也许会出现一些奇迹改变命运”等都是相关应对措施。选取4级评分法,在各种应对措施类别后,有 “不采用、有时采用、有时采用以及时常采用”这4种选择(对应的评分为 1、2、3、4),从中选一个作为答案。调查结果又划分为乐观应对形式的平均分和消极应对形式的平均分。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以得分来判断是乐观的应对方式还是悲观的应对方式。方法是用积极应对形式的最后结果分和消极应对形式的最后结果分相减,所得就为应对方式最后结果分,分值越大则应对手段越乐观,分数越小则应对手段越悲观。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89,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0;乐观应对评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9,悲观应对评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78。本量表信效度良好。

2.5变量之间的关系研究

2.5.1就业压力和抑郁的关系研究

Toussaint,Shields,Dom and Slavich (2016) 对148名年轻人进行了一次关于压力,应对方式,身心健康的问卷调查,发现压力和宽恕程度对身心健康有显着影响。高压力者的身心健康状况普遍较低。压力会对个人的身心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并且已在研究中得到证实。 总结了之前关于压力与健康之间关系的研究,研究心理健康的调节,以及压力与健康之间的作用是双向的,这种双向中介是心理健康,即压力通过影响心理健康影响身体健康,身体健康也通过心理健康影响个体对压力的感知 (Hui Chian Teh, Josephine A. Archer, Weining Chang and SH Annabel Chen, 2013),因此,为了改善个人健康,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缓解压力和改善心理健康。

而对于大学生来讲,日常压力事件来源中很重要的来源就是就业压力(车文博,张林,黄冬梅,张旭东,2003),李杰(2011)从高校心理咨询和心理健康教育的实践来看,大学毕业生因就业压力而经历抑郁甚至抑郁症状的情况并不少见。另一项调查显示,大学生是一个高风险抑郁症群体,约有30%的大学生患有抑郁症(李雪林,2010)。因此,最可能引发大学生抑郁的是就业压力。得出本研究假设H3: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抑郁。

2.5.2就业压力和应对手段间的关系研究

肖计划(1992)认为,应对是个人在压力环境或事件中对环境或事件进行认知评估后平衡个体心理状态所采取的措施。黄希庭与袁红(2007)是个人认识和行动的过程,以减少个人面对挫折或压力的负面影响,是社会适应和发展的关键指标。王淑敏与王晓丹(2006)认为答案有五个含义:A.利用应对来处理专有的压力时间或感觉时,可能无法解决或消除。B.发生压力事件后自身会感知到的情感、知识和行为活动。C.并非静止的,而是不断运动着的,随着时间和情况不断变化。D.除了在面临压力事件带来的相关作用力的应对外,也需要寄托自身的心理和生理感知、社会和情感发展水平以及认知评估。E.应对指自身刻意的对内外部环境压力进行测评、处理资源、判断和使用应对方式的一个发展阶段。尽管学者对通信的定义并不相同,但每个人都同意在面对压力时与个人打交道是一种自卫机制。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2: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应对方式。

2.5.3应对手段和抑郁之间的关系研究

事实证明,应对手段和心理健康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其中,对大学生的研究表明,除了整体心理健康外,更多使用乐观向上应对手段的大学生和其他大学生相比,整体心理健康水平程度是更上一层楼的。它通常伴有类似“抑郁”或“紧张烦躁”的心理 (张雨新,1990;coyne,Downey,1991)。在相关实验中,通过大学生应对手段和情绪波动性两个变量间的研究,不难看出这两个变量间成比例关系(林春梅,2002)。上述研究表明,积极乐观的应对措施能够促进大学生的心理发展,以及使大学生形成更好的社会适应水平。这几年对大学生应对手段的探讨实验一直在积极进行,研究人员将压力认定成岁身心健康最大的作用方式。最后,压力的认知观点是压力是一个包括压力源,介质和心理生理反应的过程。产生压力的原因关键在于压力问题,然而实践证明应对方式是压力过程中最为核心的一个调解因素。心理生理反应作为最一般最普遍的心理健康问题,如情绪反应中的抑郁和焦虑。关于压力,对应对和抑郁问题二者间的探讨是最多的,而结论则趋向相同。实践证明,压力事件、应对手段和抑郁这三者联系是显著的。应对方式就相当于压力和心理健康问题的调解者(张虹,1999; 李金钊,2004, Coyne,Downey, 1991)。故本研究提出假设H4:大学生应对方式可以预测抑郁。

2.5.4研究背景的差异研究

关于就业压力的工作都集中在普通大学生身上,很少有关于不受欢迎的大学生的研究。剩下的关于失业本科工作压力的研究仅限于触发和总结当前工作压力引起的现象,或从意识形态和政治角度解决的问题。几乎没有准确的数据调查。分析调查就业压力现状,展示和分析当前高中生就业压力,分析影响就业压力的人口差异是就业压力研究的实证基础。因此,本研究通过对不受欢迎的大学生问卷调查,分析了就业压力现状与人口信息就业压力水平的差异,确定了失业大学生的心理状态水平和应对方式。它为未来就业压力研究提供了证据和思路,并为进一步探讨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和抑郁(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实证依据。此外,根据罗嘉文(2005)研究,人口学变量,如性别,年级,学生年龄,家乡等,是心理因素,如学生的压力和抑郁(心理健康)。它是影响因素的主要变量。压力,抑郁(心理健康)和应对方式也是从这些变量发展而来的,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在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手段和抑郁因年级和性别而异有显著差异。

陈宇红(2009)表明,就业压力和抑郁二者间的相关程度的相关系数为负值。应对手段和就业压力之间相关程度的相关系数也为负值。换句话说,治疗方式较高的人不易受压力,应对能力较低的人压力较大。此外,应对手段和抑郁之间存在明显的比例关系。换句话说,高应对方式的人的心理健康状况相对较好;对于应对策略较低的人来说,心理健康相对较差。虽然应对方式引起的压力与抑郁之间的关系已被先前的研究机构所证实,但对应对方式作为中介的系统分析的研究却很少。此外,还没有关于就业压力和心理健康的中介作用作为独立和因变量来研究应对方式的研究,需要进一步研究应对方式如何用作就业压力和心理健康的调节者。寻找大学生毕业后找工作的压力和心理健康二者间联系,考虑到应对手段、就业压力以及心理健康三者,所以本研究考察了就业压力,应对手段和抑郁(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同时研究应对手段在就业压力和抑郁中的中介效力。综上,本研究提出假设H5:大学生应对方式在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起到显著的中介作用。

3.1研究假设

H1:在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和抑郁因年级和性别而异有显著差异。

H1.1 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就业压力有显著差异。

H1.2 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应对方式有显著差异。

H1.3 不同年级的大学生抑郁有显著差异。

H1.4 不同性别对大学生的就业压力有显著差异。

H1.5 不同性别对大学生的应对方式有显著差异。

H1.6 不同性别对大学生抑郁有有显著差异。

H2: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应对方式。

H3:大學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抑郁。

H4:大学生应对方式可以预测抑郁。

H5:大学生应对方式在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起到显著的中介作用。

3.2研究对象

以陕西省5所大学学生,以大三至大四年级本科生为主,采用便利抽样方式,预试样本根据吴明隆,涂金堂(2012)之建议,样本数量按照题目最多的分量表的三到五倍的人数为标准,预试问卷中,本研究包括三种分量表,本研究包括三种分量表,就业压力为33题,应对方式为20题,抑郁为20题。根据上述学者建议,因此,本研究抽取150人作为预试问卷之用。分别进行《大学生就业压力测试问卷》、《简易应对手段调查》与《流调中心抑郁量表》三个量表的预试分析。依照研究者吴明隆等人(2005)的建议,地区性的研究样本平均抽样数约以500人至1000人之间。因此本研究正式问卷问卷发放西安5所综合类大学,每所学校发放 100份,共计 508份。

3.3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进行。以文献理论及架构为基础,透过收集、整理分析 收集、整理设计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以及抑郁的相关问卷, 抽取研究样本进行问卷填写,以了解大学生就业压力对其抑郁心理的影响及应对方式在其中的位置。

3.4信度分析

问卷可信度分析用于测试问卷的整体一致性和可信度。置信度测量值越高,问卷的测量误差越小,置信度越高。目前,有许多方法可以测试内部可靠性,例如Cronbach' α和半双工可靠性方法。最常用的是Cronbach' α系数法(崔春阳,2017)。本文采用Cronbach' α系数法进行了两种可靠性分析。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基于Nunnally (1978) 和Cronbach的α系数大于0.6的一般探索性研究被认为是非常可靠的。价值越高,调查越可靠,它将越稳定可靠。本研究题项删除后量表信度如表3.2。

由上表可知,本研究中总量表Cronbach α系数为0.928,各构面Cronbach' α系数分别为“抑郁,0.966”;“就业压力,0.895”;“应对方式,0.854”。说明问卷的信度良好。

3.5正式分析

根据本研究假设,采用统计方法如下:

A.描述统计

通过次数分配了解本研究中被试的基本背景资料的百分比统计,如被试的总人数、年级、性别等基本资料。

B.t-test

t-test 主要用于比较两组分数的平均值是否有差异。在本研究中,以学生性

别为自变量,以就业压力、应对手段、抑郁为依变量,进行 t 检验。该方法主要用来验证 H1(不同的性别在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中存在差异)。

C.ANOVA

ANOVA 主要用于比较三组以上的平均值是否有差异。在本研究中,以学生

的年级为自变量,以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为依变量,进行 ANOVA分析,若变异数有同质性,则用 Scheffe 法进行事后比较。该方法主要用来验证H1(不同年级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存在差异)。

D.相关分析

本研究使用 Pearson 积差相关,探讨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及背景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相关。

E.回归分析

本研究使用回归分析检验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与应对方式的交互作用与大学生的拖延行为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关系,依此判断抑郁在就业压力对抑郁的影响过程中是否存在中介效应。该方法主要用来检测H5是否成立。

4.1背景变项之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对陕西省西安地区五所综合类大学的大三、大四年级学生发放问卷,共508份,回收508份,问卷是以网络问卷的形式发放,故不存在漏填情况。据表 4.1 所示,在本研究样本的大三、大四年级学生中男生人数为251,占总人数的 49.4%,女生257人,占总人数的 50.6%。大三年级人数为257人,占比50.6%,大四年级有251人,占比49.4%。

4.1.1大学生就业压力之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对大学生就业压力状况的平均值和标准差进行了统计。其中,每个题项最高分为 5 分,最低分为1分,临界值3分,分数越高,则证明就业压力情况越严重。正式施测时就业压力量表的Cronbach α为.895,结果见表4.2。

由上表可以看出,大学生就业与压力题项平均得分为3.639大于中间值3,这说明,所测大学生存在着一定的就业压力情况,应该引起重视。具体的频率分布表如表4.3。

由上表可以看出,所测大学生的就业压力人数占 56.4%,本研究所测大学生就业压力情况较为严重,这种现象不利于学生个体的发展,应该引起学生个体、家庭、学校及社会的密切关注。

4.1.2抑郁之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对大学生抑郁状况的平均值和标准差进行了统计,将反向计分题目转换后。其中题项平均数,躯体症状与活动迟滞2.79最高,其次是抑郁情绪2.58,第三是积极情绪2.49,正式施测时抑郁量表的Cronbach' α为.966结果见表4.4。

通过对抑郁量表高低分组去除中间人数,具体的频率分布表如表4.5。

由上表可以看出,本研究所测大学生的高抑郁人数占68.1%,抑郁情况较为严重,不利于学生个体的发展,应该引起学生个体、家庭、学校及社会的密切关注。

4.1.2应对方式之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对大学生应对方式状况的平均值和标准差进行了统计。其中题项平均数,积极应对2.72,消极应对2.21,正式施测时就业压力量表的Cronbach α为.854,结果见表4.6。

4.2不同背景在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及抑郁之间的差异分析

4.2.1不同年級在就业压力之间的差异分析

本研究采用以独立样本t检定考察了大学生就业压力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发现,不同年级在就业压力与各构面之间均无差异。

以独立样本t检定分析结果发现: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在就业压力 (t=-2.272, p=0.023, d=.202) 上有显著差异,其中,环境挑战压力 (t=-2.422, p=0.016, d=.212)、专业前景压力 (t=-2.114, p=0.035, d=.188)、社会支持压力 (t=-2.005, p=0.045, d=.177)、职业期望压力 (t=-2.485, p=0.013, d=.221)、学业学历压力 (t=-2.657, p=0.008, d=.236)、就业资源压力 (t=-1.981, p=0.048, d=.176)均有显著差异,能力个性压力 (t=-1.888,p=0.06,d=.168) 无显著差异,且女生的平均数均大于男生平均数。

4.2.2不同年级在抑郁之间的差异分析

本研究采用独立样本 t检定分析考察了大学生抑郁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发现,不同年级在抑郁 (t=-1.286,p=0.199) 与各构面之间均无差异。

以独立样本t检定分析结果发现: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在变量抑郁 (t=-1.590,p=0.113,d=.141)上无显著差异,其中,分构面抑郁情绪 (t=-1.997,p=0.046,d=.177)有显著差异,且女生的平均数均大于男生平均数。

4.2.3不同年级在应对方式之间的差异分析

本研究采用独立样本t检定分析考察了大学生的应对方式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发现,不同年级在应对方式 (t=.030,p=0.976) 与各构面之间均无差异。

以独立样本t检定分析结果发现: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在应对方式 (t=-.103,p=0.113) 上无显著差异,不同年级在应对方式与各构面之间均无差异。

通过上述分析,本研究的研究假设 H1“不同的性别、年级在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应对方式、抑郁有差异”部分成立。具体而言,H1.4“不同性别的大学生的就业压力有差异”与H1.6“不同性别的大学生的抑郁有差异”这一假设成立,即陕西省五所综合类大学不同性别大学生在就业压力及其分构面环境挑战压力、专业前景压力、社会支持压力、职业期望压力、学业学历压力、就业资源压力中表现出显著差异,即男生在环境挑战压力、专业前景压力、社会支持压力、职业期望压力、学业学历压力、就业资源压力中的压力普遍比女生低。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在抑郁及其分构面抑郁情绪中表现出显著差异,即男生在抑郁情绪中比女生低。

4.3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及抑郁的相关分析

在统计学上,涉及两个连续变项的关系通常以线性相关的形式进行分析, 相关分析的目的是在于解释两个连续变量的线性关系强度,回归分析是在线性关系的基础上进一步来探讨变量间的解释与预测关系。其中,积差分析就是反映两个连续变量具有线性关系强度的指标,积差关联性系数越大说明线性关联越强(邱皓政,2008)。

从下表4.7就业压力与应对方式相关分析的结果可以得知,就业压力整体与应对方式整体之间呈负相关,且达显著水平 (r=-.539,p<.01),与积极应对 (r=-.607,p<.01)、消极应对 (r=.108,p<.05) 两个构面分别有显著负相关与显著正相关。

从下表4.8就业压力与抑郁相关分析的结果可以得知,就业压力整体与抑郁整体之间呈正相关,且达显著水平 (r=.388,p<.01),与抑郁情绪 (r=.390,p<.01)、躯体症状与活动迟滞 (r=.497,p<.01)、人际 (r=.167,p<.01) 三个构面分别有显著正相关。与积极情绪 (r=-.099,p<.05) 呈显著负相关。

从下表4.9应对方式与抑郁相关分析的结果可以得知,应对方式整体与抑郁整体呈显著负相关,且达显著 (r=-.418,p<.01)。其中,积极应对 (r=-.445,p<.01)、消极应对 (r=.119,p<.01) 两个构面分别与抑郁有显著负相关和显著正相关。

4.4大学生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及抑郁的回归分析

以回归分析检验就业压力对应对方式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0所示。通过分析结果发现,就业压力与应对方式呈负向显著关系 (β=-.53,p<0.001),说明被试者就业压力越高,应对方式越低。

以回归分析检验就业压力各构面对应对方式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1所示。通过分析结果发现,能力个性压力与应对方式呈负向显著关系 (β=-.305,p<0.001) 及专业前景压力与应对方式呈负向显著关系 (β=-.212,p<0.001) 说明被试者能力个性压力及專业前景压力越高,应对方式越低。

以回归分析检验就业压力对抑郁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2所示。 通过分析结果发现,就业压力与抑郁呈正向显著关系 (β=.38,p<0.001),说明被试者就业压力越高,抑郁越高。

以回归分析检验就业压力各构面对抑郁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3所示。 通过分析结果发现,学业学历压力与抑郁呈正向显著关系 (β=-.221,p<0.001) 说明被试者学业学历压力越高,抑郁越高。

以回归分析检验应对方式对抑郁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4所示。 通过分析结果发现,应对方式与抑郁呈负向显著关系 (β=-.417,p<0.001),说明被试者应对方式越高,抑郁越低。

以回归分析检验应对方式各构面对抑郁的影响关系,结果如表4.15所示。 通过分析结果发现,积极应对与抑郁呈负向显著关系 (β=-.493,p<0.001),说明被试者积极应对越高,抑郁越低;消极应对与抑郁呈正向显著关系 (β=.094,p<0.001),说明被试者消极应对越高,抑郁越高。

通过上述分析后,本研究研究假设H2“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应对方式”,H3“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抑郁”,H4“大学生应对方式可以预测抑郁”成立,即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负向预测应对方式,大学生能力个性压力与专业前景压力越高,其应对方式越低;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正向预测抑郁,大学生学业学历压力越高,其抑郁程度越高;

4.5应对方式之中介效果验证

为了检验应对方式对就业压力与抑郁的中介作用,本研究采取了如下中介作用的检验方法:模型一是背景变量、就业压力对积极应对的影响;模型二加入背景变量、就业压力对消极应对的影响;模型三加入背景变量与自变量就业压力对抑郁的影响;模型四加入背景变量性别、年级与自变量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模型五加入自变量就业压力与中介变量积极应对、消极应对,结果如下表4.16所示。

由上表分析可知,本研究模型一,就业压力对积极应对呈显著 (β=-.614,p<.001),说明陕西省大学生的就业压力越高,其积极应对就越差;模型二,就业压力对消极应对呈显著(β=.109,p<.050),说明陕西省大学生的就业压力越高,其消极应对越高,总体而言,采用消极应对的学生占比小于采用积极应对的学生。进一步验证了本研究假设H2“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应对方式”是成立的。模型三,就业压力对抑郁的回归系数表现出显著水准 (β=.384,p<.001),即陕西省的大学生就业压力越高,其抑郁就会越高,进一步验证了本研究的假设H3“大学生就业压力可以预测抑郁”是成立的。模型四在加入积极应对与消极应对后,对抑郁的回归系数呈现显著,分别为 (β=-.439,p<.001) 与 (β=.094,p<.01),模型五,加就业压力与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后,结果表明就业压力对抑郁的影响受到了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且加入应对方式后,就业压力的Beta值 (β=.384,p<.001) 降为 (β=.167,p<.001),即应对方式在此关系中为部分中介。本研究在H5“大学生应对方式在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起到显著的中介作用”成立。

5.1研究结论

5.1.1大学生就业压力、抑郁及应对方式的现状

A.大学生就业力现状

通过第四章描述性统计数据分析,在本研究中大学生就业与压力题项平均得分为3.64大于中间值3,这说明,所测大学生存在着一定的就业压力情况。在背景变量的影响中,本研究探讨了大学生就业压力在年级、性别上的差异情况,得出大学的就业压力在年级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在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且大学女学生的就业压力大于大学男学生的就业压力,这与王新馨(2006)以上海地区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发现,女生比男在面对就业时体验到了更大的就业压力相吻合。在就业压力的频率上分为高低组去除中间人数,大学生的就业压力人数占56.4%属于过高,这与王峰(2008)和熊汉忠(2009)研究结论较为接近。因此,就业压力过高不得视而不见,他们的心理生理、行为指标等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了就业压力的影响,如果不采取及时有效的应对措施,势必回影响大学生的身心健康。

B.大学生抑郁现状

近几年研究显示,大学生抑郁水平较高且呈增长趋势(金雯,2014;周敏,2014),在本研究,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在抑郁及其分构面抑郁情绪中表现出显著差异,且男生在抑郁情绪中比女生低。在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在抑郁上无显著差异。

在抑郁频率上分为高低组去除中间人数,大学生的抑郁程度占68.1%,因此作为大学生心理健康“凶手”,抑郁值得引起学校、家庭、社会及个人的重视。

5.1.2大学生就业压力、抑郁及应对方式的关系研究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就业压力、应对方式和抑郁之间存在相关性。A.就业压力与积极应对方式之间存在很大的负相关关系;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说明大学生接受的就业压力越大,采用被动回避应对方式和非主动应对方式的可能性就越大。B.大学生就业压力与抑郁之间存在显着的正相关关系。就业压力是抑郁症的最佳预测指标。换句话说,大学生接受的就业压力越大,他们的心理问题就越严重。C.积极应对方式与抑郁显着负相关;消极应对方式与抑郁显着正相关。然后,大学生面临就业压力。如果采用更积极的方法,心理健康会更好;相反,如果采用更消极的方法,心理健康会更糟。这与陈宇红(2009)、杜天骄(2009)的研究结果一致。

5.1.3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阶层回归结果表明,就业压力和应对方式包含在回归中,表明大学就业学生压力和应对方式对抑郁有显著影响。大学就业学生压力越高,心理状态越差,抑郁程度越高。与此同时,学生采取的应对策略影响他们的抑郁症状:正向的应对策略,更好的心理状态,相反,负向的应对策略,更差的抑郁情绪。

进一步的中介效果测试发现,大学生的就业压力通过应对方式间接地对大学生抑郁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即大学就业学生压力越高,学生的应对策略就越负向。这更严重了。应对策略在本科生就业压力和抑郁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这表明大学就业学生压力一方面影响抑郁的应对方式,另一方面大学就业学生压力可直接影响抑郁状态。这一结论进一步表明,应对方式是在大学就业学生压力和心理状态的中介者。

因此,大学需要很好的利用这些资源,为大学生提供有针对性的就业指导和服务。同时,培养学生对各种压力源的正确和积极态度,形成正确的认知和评价,加强大学生应对方式的干预和培训,有效地减轻或消除大学生的心理问题,注重培养应对技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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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杨泽华,性别: 男,籍贯:陕西渭南,民族:汉族,出生年月:1989.11,学历:硕士研究生,职称:无,研究方向:教育管理学.

(西安交通工程学院  陕西  西安  7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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