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对畜禽养殖业的影响及对策建议
——基于全国786份畜禽养殖场（户）调查问卷分析

2020-03-17 02:16舒畅，乔娟

中国畜牧杂志 2020年3期

舒畅，乔娟

（1.农业农村部管理干部学院，北京 102208；2.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迅速启动联防联控机制，多省份迅速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但饲料和种畜禽等生产资料难进来，同时育肥猪、鸡蛋和肉鸡等畜禽产品难出去，养殖场（户）面临着资金链断裂风险，尤其给尚未从非洲猪瘟疫情中缓过来的生猪养殖业又一重创，也加重了2020年肉蛋奶稳产保供工作的难度。为确保“菜篮子”产品和农业生产资料正常流通，农业农村部等先后出台相关政策措施，众多省份也积极响应。但从中央到地方出台的措施是否得到有效执行？畜禽养殖场（户）在这场疫情攻坚战中受损程度如何？政府还需要如何帮助养殖场（户）以及畜禽养殖业渡过难关？如何在疫情防控这一新形势下实现重要畜产品的稳产保供？这是亟待探讨的重要问题。

已有研究主要从养殖场（户）行为选择与经济损失、产业发展和市场前景等方面关注非洲猪瘟[1-2]、禽流感[3]等重大动物疫情对畜禽养殖业[4-5]的影响，也有2003年“非典”疫情对野生动物保护养殖利用关系的探讨[6]，关于人类传染病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养殖业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关于新冠肺炎疫情对养殖业的影响，已有研究从单个或几个养殖场（户）的典型案例来进行分析[7-9]，尚没有大范围调查摸清全国受损基本面，因此难以说清总体受损程度、不同规模及不同品种养殖场（户）受损差异，无法深入分析背后的原因，也难以提出科学合理的建议。

基于此，课题组于2020年2月5—8日，依托农业农村部举办的大县轮训县级畜牧局长学员、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地方创新团队（北京、天津、河北等）成员、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畜牧产业（生猪、奶牛、肉鸡、蛋鸡、肉牛、肉羊、绒毛羊）成员、中国畜牧业协会成员等专业力量，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电子问卷，深入调查了解养殖场（户）在疫情总体影响、畜禽产品出售、饲料供应、资金链维持、畜禽粪污及病死畜禽处理、养殖意愿等方面的情况，以期更有针对性地支持畜禽养殖业渡过难关，为后续重要畜禽产品的稳产保供提供决策支撑。

1 调查基本情况

截至2月8日，本次调查共回收问卷样本825份，其中有效样本786份，有效率达到95.27%。本次调查有效样本数据的基本情况如下：

①覆盖区域广。除西藏、宁夏、台湾等区域，全国其他省市均有覆盖。其中，广东、云南、山东、江苏等地的有效样本量均超过50份，广东省192份，样本最多；北京、湖北、河北等地的有效样本均在20份以上。

②畜禽品种全。本次调查有效样本涵盖生猪、肉鸡、蛋鸡、奶牛、肉牛、羊、鸭、鹅等多种畜禽。其中，生猪占比29.13%（229份）、肉鸡占比28.63%（225份）、蛋鸡占比17.94%（141份）、肉牛占比6.87%（54份）、奶牛占比5.85%（46份）、羊占比5.98%（47份）、其他（以鸭鹅为主）占比18.7%（147份）。

③养殖规模层次较完整。本次调查的有效样本（仅统计生猪、肉鸡、蛋鸡、奶牛、肉牛、羊、鹅、鸭，共755个有效样本）涵盖大、中、小规模及散养4种规模，具体见表1。其中，大、中、小规模养殖场及散养户占比依次是47.15%（356份）、41.58%（314份）、7.68%（58份）、3.58%（27份）。

2 疫情对畜禽养殖业的主要影响分析

依据调查反馈，畜禽养殖业稳产保供形势严峻，亟需及时有力、有针对性的支持措施。以下从总体影响、畜禽产品出售、饲料供应、资金链条、畜禽粪污及病死畜禽处理等方面详细分析。

2.1 总体样本方面从总体看，97.58%（767位）的养殖场（户）面临经营困难，约1/3的养殖场（户）面临经营暂时停顿、甚至可能倒闭。29.64%（233位）的养殖场（户）经营可能倒闭；9.03%（71位）的养殖场（户）经营暂时停顿；另有37.02%（291位）的养殖场（户）经营勉强维持；仅有2.42%（19位）养殖场（户）没有明显影响。

调研显示，有90.84%（714位）的养殖场（户）发生经济损失。在约半个月时间里，损失10万元以上的占61.32%（482位）、损失100万元以上的占16.28%（128位）、损失500万元以上的占6.36%（50位）。仅44.27%（348位）的养殖场（户）收到政府关于此次疫情防控的提前预警通知，其中66.09%（210位）的养殖场（户）表示帮助大。

相比近几年重大动物疫情，养殖场（户）认为此次疫情比非洲猪瘟的负面影响更大，占总样本的68.7%；认为比禽流感的负面影响更大，占总样本的65.14%；随着养殖规模扩大，养殖场（户）认为“影响更大”的比例更高。但是和肉鸡、蛋鸡、肉牛等生猪替代品的养殖场（户）相比，养猪场（户）认为此次疫情比非洲猪瘟影响更大的比重较低，仅占养猪场（户）总样本的34.06%（78位）。可见非洲猪瘟对养猪场（户）的影响更为严峻且深远。

从品种看，不同畜禽品种养殖场（户）的受损程度不同，其中肉鸡、鸭、鹅产业受损最重，其次是蛋鸡、奶牛，生猪、肉牛、羊相对轻。44%生猪、50%肉牛养殖场（户）经营整体稳定，45%羊养殖场（户）经营勉强维持，较少出现经营暂时停顿状态；蛋鸡、肉鸡、奶牛、鸭、鹅等养殖场（户）受损比较严重，其中50%肉鸡养殖场（户）可能面临倒闭风险，52%蛋鸡养殖场（户）、46%奶牛养殖场（户）经营勉强维持。

表1 各种畜禽养殖场（户）养殖规模划分

从规模看，大中规模养殖场（户）受损更为严重，小规模和散养相对受损较轻，但对于受损比较严重的肉鸡等养殖场（户）而言，没有规模的差异性。结果显示（表2），小规模和散养户选择“经营可能倒闭”、“经营勉强维持”的比例远低于大规模和中规模养殖场（户），大多保持“经营总体稳定”。

从区域来看，疫情对大多数省市影响都比较严重。浙江、山西、山东、上海、广东等9省市有效样本选择最多的是“经营面临严重困难，可能倒闭”，辽宁、陕西、湖北、河北、四川、北京等17省市有效样本选择最多的是“经营勉强维持”，仅有内蒙古、广西、吉林、黑龙江等4省市有效样本选择最多的是“总体保持稳定”。广东有效样本养殖场（户）选择“经营面临严重困难、可能倒闭”的比例达到44.25%（77位）。

2.2 畜禽产品销售方面畜禽产品出售总体受阻。1月20日国家将新型肺炎列入乙类传染病，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到2月8日为止，70.48%（554位）的养殖场（户）未销售过畜禽产品。68.96%（542位）的养殖场（户）表示滞销畜禽产品最多在场内储存1个月。

从品种看，蛋鸡、奶牛、肉鸡养殖场（户）选择“最多只能在场内储存1个月”的占比分别为91%、83%、82%，这主要由于这些畜禽品种产品保质期短、繁育周期短所致。

分规模看，大中规模养殖场（户）滞销畜禽产品更严重。不同规模主体中，选择“滞销畜禽产品最多在场内储存1个月内”的占比依次为大规模（81.18%，289位）、中规模（62.74%，197位）、小规模（39.66%，23位）、散养（37.04%，10位），这主要受养殖场储存空间的限制。

从行为选择看，养殖场（户）选择低价出售畜禽产品（41.73%，328位）、减少种畜禽繁殖行为（22.39%，176位）、冻储蛋奶等畜禽产品（4.07%，32位）、无害化处理（扑杀）滞销畜禽产品（12.98%，102位）等行为来降低风险。分畜禽品种来看，生猪养殖场（户）选择减少种猪繁殖行为（32.75%，75位）、提前出售（26.64%，61位）、低价出售（21.83%，50位）；肉鸡养殖场（户）选择减少种鸡繁殖行为（16.44%），蛋鸡养殖场（户）将种蛋变为商品蛋出售；还存在坑杀鸡苗的现象（肉鸡17.78%、蛋鸡12.77%）。

2.3 饲料供应方面从总体看，大多数养殖场（户）面临饲料供应困难，主要体现在运输受阻难买到（51.65%，406位）和即使买到价格过高（29.9%，235位）。养殖场（户）只能选择减少饲喂量（54.45%，428位）、就近购买（28.88%，227位）、改变饲料类别及配方（25.06%，197位）。82.19%（646位）养殖场（户）的饲料只能维持1个月，只有少数能支撑至1～3个月甚至3～6个月。

从品种看，蛋鸡、肉鸡、奶牛养殖场（户）中选择“已有饲料能支撑时间为1个月”的占比相对较多，依次为蛋鸡（92.2%，130位）、肉鸡（86.67%，195位）、奶牛（83%，38位），说明这些畜禽品种养殖场（户）饲料供应短缺情况相对严重。

从规模看，养殖规模越大，已有饲料能支撑的时间越短。随着养殖规模下降（表3），大、中、小规模和散养养殖场（户）“已有饲料能支撑时间为1个月”的占比依次为（87.64%，312位）、（81.85%、257位）、（58.62%、34位）、（55.56%，15位）。主要原因是养殖规模越大、饲料需求量越大，因储存空间有限，需要经常进货，因而交通封锁直接重创的是大中规模养殖场（户）。整体受损比较严重的肉鸡养殖场（户），同样是大、中规模养殖场（户）已有饲料能支撑时间最短，能支撑1个月样本比例分别达到90.07%（127位）、85.51%（59位）。

2.4 资金链维持方面从总体来看，养殖场（户）面临着无法及时还贷（42.49%，334位）、无法按时履行交易合同需支付违约金（10.69%，84位）、银行放贷要求提高（8.52%，67位）等困难。34.61%（272位）的养殖场（户）开始寻找贷款或借款渠道。只有25.45%（200位）的养殖场（户）购买过养殖保险，且仅有13.5%（27位）购买过养殖保险的养殖场（户）明确表示能够获得此次疫情理赔。64.5%（507位）的养殖场（户）账上资金最多支撑1个月，24.05%（189位）的养殖场（户）最多支撑1～3个月。

表2 不同规模畜禽养殖场（户）受损情况

表3 不同规模畜禽养殖场（户）已有饲料能支撑最长时间

从规模看，规模越大其资金紧张问题越严重。不同规模主体中，选择“账上资金支撑最长时间在1个月内”占比由高到低依次为大规模（69.10%，246位）、中规模（64.33%，202位）、小规模（46.55%，27位）和散养户（40.74%，11位）。

从品种看，肉鸡（77.78%，175位）、蛋鸡（72.34%，102位）、其他（鸭鹅为主）（66.67%，98位）、奶牛（65.22%，30位）养殖场（户）最为严重，账上资金最多能支撑1个月。

2.5 畜禽粪污和病死畜禽处理方面延迟畜禽出栏、扑杀滞销畜禽产品及员工延迟复工等增加了畜禽粪污和病死畜禽无害化处理设施投入负担（26.21%，206位），由此带来的环境污染风险不容忽视。具体表现为：畜禽粪污囤积过多运不出去（29.64%，233位）；道路封锁，兽医难以前往，病死畜禽量增加（27.35%，215位）；无害化处理畜禽尸体量多，员工少，处理难度增大（15.27%，120位）。

除此之外，养殖场（户）还存在消毒药品和防护用品买不到、员工延迟复工等社会普遍存在的问题，进一步加大了养殖场正常运营难度。

3 疫情现实背景下养殖场（户）继续养殖意愿分析

鉴于疫情对后续重要畜产品稳产保供的影响，调查询问了养殖场（户）是否有继续养殖的意愿，结果显示在养殖场（户）认为畜禽养殖业受疫情影响比较严峻的背景下，多数（75%以上）养殖场（户）选择继续养殖，不同畜禽和不同规模养殖场（户）的继续养殖意愿有一定差异。具体体现在以下3方面。

3.1 总体样本方面 75.95%（597位）的畜禽养殖场（户）因养殖是唯一经济来源和沉没成本投入较大，表示会继续养殖；少部分养殖场（户）表示根据疫情持续时间及损失程度、政策和银行信贷支持力度等再做决定。养殖是唯一的经济来源（79.56%，475位）、设备已投入（67.17%，401位）、较好预期收益（22.78%，136位）是畜禽养殖场（户）选择继续养殖的主要原因。部分畜禽养殖场（户）（22.9%，180位）要根据疫情持续时间及损失程度（87.78%，158位）、政策支持力度（105位，58.33%）、银行信贷支持力度（40%，72位）等情况来抉择是否继续养殖。因无力承担疫情损失（100%，9位）和对养殖业失去信心（44.44%，4位）、认为政府扶持力度弱（44.44%，4位）和养殖业风险较大（33.33%，3位）是1.15%（9位）畜禽养殖场（户）要放弃养殖的主要原因。

3.2 从养殖品种看与其他畜禽相比，生猪、肉牛、羊养殖场（户）的继续养殖意愿相对较高，而肉鸡养殖场（户）的养殖愿意相对较低。主要原因是目前猪价稳中带涨，短期供给短缺的势头尚未缓解，养殖积极性较强；与肉鸡、蛋鸡、奶牛等其他畜禽养殖场（户）相比，生猪、肉牛、羊养殖场（户）在此次疫情中受损相对弱。具体来说，89.52%（205位）生猪养殖场（户）、58.67%（132位）肉鸡养殖场（户）、80.85%（114位）蛋鸡养殖场（户）、80.43%（37位）奶牛养殖场（户）、100%（54位）肉牛养殖场（户）、91.49%（43位）羊养殖场（户）表示会继续养殖。

3.3 从养殖规模看大部分养殖场（户）都愿意继续养殖，且随着养殖规模扩大继续养殖意愿略有下降，但生猪养殖场（户）却随着养殖规模扩大继续养殖意愿明显上升。如表4所示，在全部养殖场（户）中，散养、小规模、中规模、大规模养殖场（户）继续养殖意愿在其各自样本中的比例依次是85.19%、82.76%、77.71%、74.16%。

表4 不同规模畜禽养殖场（户）是否继续养殖的意愿情况

样本相对较多、受损比较严重的肉鸡和蛋鸡养殖场（户）中，也是小规模和散养的养殖场（户）继续养殖意愿相对较高，可能与相对于小规模和散养，大中规模养殖场（户）受损更严重，以及小规模和散养有效样本较少有关。

生猪养殖场（户）中（229份），散养、小规模、中规模、大规模养殖场（户）继续养殖意愿在其各自样本中的比例依次是77.78%、83.33%、88.57%、92.78%。可能的原因是生猪养殖场（户）受非洲猪瘟疫情的影响更大，相对来说大中规模养殖场（户）防控非洲猪瘟疫情的能力较强。

4 疫情对畜禽养殖业影响严峻的原因分析

4.1 直接原因

4.1.1 疫情严重冲击畜禽养殖业的恢复性生产和季节性补栏 2018年8月非洲猪瘟爆发以来，生猪供给短缺形势严峻，国家大力支持生猪养殖恢复发展，多数养猪场（户）在2019年下半年开始补栏；家禽等生猪替代品养殖场（户）因非洲猪瘟疫情导致的消费需求增长，补栏速度加快，且价格波动影响严峻。1—4月是鸡苗销售旺季，疫情发生时部分养殖场（户）已经开始增加存栏，使疫情的负面影响加重。疫情对恢复发展中的畜禽养殖业无疑是一场“倒春寒”，如果疫情及防控持续不变，生猪养殖恢复发展必将受阻，畜禽产品稳产保供的前期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4.1.2 交易受限和运输受阻致使畜禽产品滞销畜禽产品难以及时出售是交通运输受阻和交易市场受限或关闭叠加的结果。29.79%的养殖场（户）表示屠宰市场关闭或受限，导致市场订单减少，生猪养殖场（户）受此影响的占比为33.33%。

4.1.3 政策落实不到位，仍有超过1/3的养殖场（户）表示交通运输困难没能切实缓解交通管制是饲料运不进来、员工难进场、畜禽产品运不出去的直接原因。截至2月8日，中央及各地方政府出台的政策措施取得了一定效果。其中53.19%的养殖场（户）表示这些政策出台后，养殖场饲料难运进、畜禽产品难运出的情况有所缓解，但仍有23.40%的养殖场（户）表示没有缓解。此外36.17%的养殖场（户）表示因交通管制和员工隔离难以复工。跨省饲料运输困难、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地方执行力度不足、区域政策差异大等情况在样本中并不少见。例如，一位广西奶牛养殖场（户）表示虽然允许饲料车辆进入本市，但饲料采购点广泛，如：玉米在钦州港、棉籽在新疆、花生秧在河南，均不通车。

4.2 深层次原因

4.2.1 畜禽养殖业的自然再生产与经济再生产具有较强的内在连续性养殖业生产经营的是畜禽生物，需要在动物新陈代谢过程中补给营养物质、排出畜禽粪污且出现病死畜禽，但受养殖（或存储）空间、饲料供应、产品保质期等因素制约，需要在一定时期内出售畜禽产品及副产物。运输受阻、市场关闭时间过长，养殖场（户）无法马上停产，且必须继续投入生产资料、处理滞销畜禽产品及养殖废弃物，必将增加经营成本。因此，与容易即时停产的行业比，养殖业难以及时止损，受损也更严重。

4.2.2 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体现出来的应急管理体系及管理能力的不足此次疫情属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本与畜禽养殖业甚至农业无关，却殃及池鱼。如果当初疫情爆发初期能被及时控制在武汉市或者湖北省；如果各省进入一级防控的同时能够及时关注到畜禽产品稳产保供在疫情防控中及其后的重要作用；如果各级农业农村相关部门均能够提前预警、统筹管理，协助减少“一刀切”封路、断路等现象，那么疫情对养殖业造成的负面影响势必会减轻许多。可以看出，此次疫情防控暴露出来的不仅是养殖业本身的问题，更是一个国家应急管理体制机制亟需改进和完善的问题。

5 对策建议

5.1 机制建设方面，健全完善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的治理机制，提升养殖业应对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的应急能力修改完善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应急治理的相关法律法规，健全完善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应急治理体制和预警机制，尽力降低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对社会经济的负面影响。前瞻研判形势，提前指导养殖场（户）在养殖计划、生产资料采购、疫病防控等多环节及时预案、降低损失。追踪研判疫情影响下的养殖产业发展形势，做好后续保供给、稳物价相关工作预案。不断提升养殖业应对突发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的应急管理能力。

5.2 国家统筹方面，加强协调和地方督导，以更大力度保障畜禽养殖产业链条全面恢复性生产各级地方政府要统筹调控，在保障疫情防控的基础上，将稳产保供作为重要任务，落实“省负总责”，压实“菜篮子”市长负责制，强化县级抓落实责任，保障重要畜产品供给。要统筹交通、财政、发改、农业农村、工商等多个相关部门，各司其职，强化协作，形成工作合力。“一分部署、九分落实”，各级农业农村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地方督导，确保饲料企业和屠宰企业全面开工、畜禽交易市场分类管理、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等政策举措不折不扣落到实处。严格落实非洲猪瘟、禽流感等动物疫情监测排查报告、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治理等政策措施，及时监测生猪等重要畜禽品种补栏增养情况，同时做好饲料生产和畜产品流通销售保障工作。

5.3 产业发展方面，精准施策，分类推动畜禽产品稳产保供以大中规模养殖场（户）为重点，优先聚焦肉鸡、肉鸭、奶牛等品种，强化产销精准对接、及时收储等措施。重点协调养殖场（户）与屠宰加工企业跨地区合作，按合理价格收购滞销畜产品；对损失较严重的肉鸡、肉鸭、奶牛等养殖场（户）畜禽产品启动收储或保护价收购政策，降低养殖场（户）损失并保障疫情过后的肉类供应。加强对生猪养殖场（户）的指导。重点指导非洲猪瘟等重大疫病防控、生猪养殖计划、生产资料采购等方面扎实有序推进，为猪肉稳产保供夯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