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后现代语境中的中国女性主义艺术分析

2020-05-06 08:59潘凡璐
青年与社会 2020年7期
关键词:综合分析

潘凡璐

摘 要:后现代语境中的中国女性艺术是一种现代文明和文化的存在需要,也是现代文明和文化发展的重要条件。但是,后现代语境不是女性艺术发展的直接成果。因此,中国女性艺术在利用后现代语境作为解构时,必然会受到后现代语境的同等结构;在利用后现代语境进行改造时,必然也会受到后现代语境的改造。而这种解构和改造难免与女性解放的目标背道而驰,所以,后现代语境是中国女性艺术发展道路上的隐形陷阱。笔者将通过文章来阐释分析后现代语境对于中国女性艺术发展的陷阱所在。

关键词:后现代语境;中国女性艺术;综合分析

西方文化,后现代语境与女性艺术的携手可能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但实际上,直到九十年代,“后现代语境”才最终成为女性艺术的一种话语,并形成一种被称之为“后现代语境女性艺术”的流派。而在中国,女性艺术一直被压抑,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电影艺术,女性视角的呈现少之又少。那么,后现代语境中,女性艺术如何解构或者后现代语境中女性艺术是否得以真正释放,这些除了女性本身的意识觉醒,还在于社会状态和时代潮流对于女性的解放与看法。笔者经过大量的历史文献参考,中华文化五千余年中女性的觉醒伴随着时代文化潮流的革新,女性艺术的开展则和时代女性文化的深浅关系紧密。

九十年代,女性文学家吴黛英提出了与“女性自觉意识”相联系的“女性文学”或“妇女文学”的概念。可见,后现代语境对于中国女性艺术的渗入和影响,在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思想影响下,中国开始讲女性文学,讲女性艺术。但是狭隘的定义失去大部分关于女性艺术的质的飞越,这是女性文学发展的遗憾。而这种遗憾跟中国几千年来的男权主义密不可分。长期的压抑女性,让女性的第一次觉醒脱离了男性的中心,女性文学家甚至是评论家认为女性艺术单纯的只指女性群体创作的艺术,忽略了男性视角对于女性的剖析和解读,这实际上是很狭隘的,片面的。而造成这种狭隘女性艺术视角的原因有四:

第一,中国文化文明的发展历史中,凡是提及男女话题的,无论是话语、行动,还是男女平等的话语、现状及发展,呈现的仅仅是一种文本。就文本本身而言,“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思维模式足以说清楚一切。所以,女性艺术的受限于文本艺术的发展,人们的解读和重构决定着女性艺术地位的高低,而后现代语境恰巧出现了可以隔空対喊男女平等话语的契机,这就让很多的女性作家误以为抓住了男权社会的“小辫子”,极力的张扬自己。

第二,后现代语境是一个向未来开放的时间和语言环境,未来的“现实”并不一定是眼前“现实”,而眼前“现实”的真实一定是未来“现实”不可或缺的一个事实。笔者认为,在这种不确定的“未来”中“男女平等”的艺术也将具有不确定性。那么,后现代语境中的女性艺术也是一种“玄乎”的事实。笔者承认,女性的身心解放给社会和时代带来了巨大的进步动力,但是表面的解放不能够真实的满足女性对于文学对于艺术的追求,未来的“现实”架构也不足以满足女性甚至于男性对女性艺术的解读,因此女性艺术的后现代化必须给予更多的眼前“现实”,将实实在在的女性艺术提上文学的殿堂。

第三,在文学的世界里,男女平等本身是一个多角度的文本艺术,它包括过程到结果、目标到手段、社会评判到自我感觉、个体和群体、主体和客体、少数人和多数人等众多内容。笔者认为,以上这些内容很多时候都处于自相矛盾和对立的状态之下。所以,不仅男女之间的绝对平等不可能存在,哪怕是相对平等也会在某些时刻陷入众议之中。笔者在大量的女性艺术作品中察觉到“平等即是不平等”的现象,而这对于女性艺术的发展何尝不是一种阻力。这种阻力又何尝不是来自于后现代语境的模糊性和创新性。中国女性的被解放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女性艺术的诞生也是难中之难,人们要保住女性艺术不被后来者居上,就要警惕后现代语境造就的模糊性的“糖衣炮弹”,在理性的分析之下寻求女性艺术的未来“现实”感。

第四,中国的女性文化发展,不管是已觉醒的还是沒有觉醒的,女性艺术或多或少的将“男女平等”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这就给男权主义以极大的信心,认为男人的生活方式就是社会生活方式的范本,男人的价值感就是社会价值感的典范,而“男人”就是一个好的艺术文本。比如《红楼梦》中对于女性的解读和男性的重构,以主人公贾宝玉的“女化”来建构女性艺术在男权主义中的地位和价值。但是,在名著中人们可以看到女性的觉醒却没有看到女性的“出走”。这就是为什么《红楼梦》最后成为了男性文学的原因,书中那么多的女性,却无一人敢在意识到自己的被压迫被支配后大胆直言,敢于冲破桎梏。笔者姑且在这里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贾宝玉抗婚娶了林黛玉,那么贾府的命运是加速灭亡还是另有一番春天?假设秦可卿敢于提出“休夫”,那么后来的惜春身世之谜是否更加清晰,而免去了《红楼梦》中关于各位“金钗”的身世之谜探索?笔者的诸多假设也只是让人们看清楚,后现代语境中女性艺术的一切“平等”追求实际上是一种“不平等”的挣扎,一切以“我”为中心的话语实际上是男性话语外化,是男性以女性的口吻复述自我语言的一种方法。

后现代语境中对于女性艺术的解构不仅局限于理论与方法的解构,而且还基于它隐藏式的对女性艺术的改造,对女性艺术关于社会性别以及社会制度的认识的摧毁。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物性别(男性或女性),并根据自我所处的社会状态与文化圈子对不同性别作出要求,在交往中习得和塑型自己的社会性别。也就是说,生物性别是天生的,社会性别是后天的文化氛围塑造的。因此,用两性来区分社会的话,男人和女人是后天文化塑造出来的称谓。而正是男权主义社会的文化特征塑造了今天“男高女低”、“男强女弱”、“男尊女卑”、“男外女内”等的性别优劣形态。这种社会形态在中国的文化发展中千年不变,后现代语境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消除的,那么女性艺术的发展就会掉入一个循环的“怪圈”,如何让女性不能实在的看出后现代语境是在变向的驱使女性成为男性的“代言人”。这就是后现代语境对于中国女性艺术的摧毁。但笔者还是愿意看到,在未来的“现实”中,后现代语境能够真实的促使女性艺术推翻男权主义,切实改善女性艺术的生存与发展,构建新型的社会性别认识与制度。

在查阅后现代文化的资料中发现,在“后现代”的眼中,“人”属于多种文本的集合,没有最终所指。即便是西方近代,占据主导地位的、具有高度理性的“人”的概念也被稀释了。“人”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其社会角色也成为了一种文化表现,男人或女人随之成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也就是说,在后现代语境中,人的社会性别具有了不稳定和不确定性,随着文化的发展,一种临时、多元、多变的社会性质产生,那么女性的艺术创作就会成为不被重视的文化现象。一旦女性艺术在后现代语境中得不到重视和发展,女性的觉醒就会缓慢的朝着原有社会的状态靠拢,即男权主义之下的女性艺术建构。因此,在后现代语境中,女性艺术的发展始终不能松懈对于“后现代”的解读,要警惕那些不稳定的,多变的以及临时的文化特征蒙蔽了眼睛,要使中国女性艺术的发展既成为未来的“现实”,也不影响眼前的“现实”。

综上所述,后现代语境已被中国女性所接受,而它与女性艺术的悄然结合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后现代语境与女性艺术一起解构传统文化,也改造传统文化的文本与话语,建立新的文化文本类型。但是,在中国,女性艺术依然属于弱势的“乙方”,它并未形成强大的政治文化冲击力,对女性艺术来说,与后现代语境的携手是一种自我存在的证明与需要,也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条件。女性的解放就是对男权的抗议,而后现代语境显然可以短暂的提供这种打破男女社会性别之争的平台,让女性得以在艺术创作中实现部分觉醒。需要提醒的是,利用后现代语境来实现“男女平等”文化目标,必须纳入男性视角下的女性艺术创作。时刻提防后现代语境抛出的烟雾弹,加强女性独立、发展的能力,建构女性艺术的理论体系,形成后现代文化下的女性艺术文化力量,以更为强健的身躯迎接来自后现代语境的多元和不确定,为中国女性艺术树立屹立不倒的典范。

参考文献

[1] 李小江主编.妇女研究在中国[M].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

[2] 李小江.告别昨天一一新时期妇女运动回顾[M].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

[3]“世界上第一个生孩子的男人”[J].人口与优生,199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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