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疑案》续写

2020-05-25 11:48李漪如
莫愁·小作家 2020年5期
关键词:场长保险箱砖头

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四个人齐齐侧头,看向阿元探长。

柳行看起来酒已醒了大半,只是脸上依然浮着红晕,“探长,我可以走了吧?今天累了一天,我想快点回去睡觉。”

黄鹏点头应和。

阿元探长摇摇头,说道:“现在恐怕还不行,还有一些问题没弄清。”说完,他向胡强招了招手,“胡师傅,麻烦你带我到后面转转。”

二人先到了办公室后面柳行的屋子,屋子里暖黄的灯光还亮着,茶几上歪歪倒倒放着几个啤酒瓶。从房间的窗户看出去就是农场中间的路,如果有人经过,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假如柳行并没有如他所说的睡着,那么他很有可能在包庇犯人。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路的两旁间隔几米才有一盏小灯,在黑夜的映衬下完全没有白天的生机勃勃。

“你知道农场里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胡强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缓缓开口:“我是三年前来这里做保安的,那时候柳老板、黄老板和张志都在,只有程斌是一年前才接管橘子园。”

“接管?那之前是有另外的人在管理橘子园吗?”

“是啊,之前是侯方圆在管理,但是一年前他过世了。”

“因为生病去世的吗?”

胡强摇了摇头说:“不,他是晚上喝了酒,走路时不小心从台阶上滑下去摔死的。”

“其实柳老板一开始和场长的关系很好。”胡强继续说道,“侯老板去世以前,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喝酒。只是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忽然就淡了。”

阿元探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张志对程斌的评价,问道:“你觉得程斌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强摆了摆手,“我和他不太熟,没什么共同话题。”

“他和黄场长的关系好像很好。”

“那倒是,他和黄场长经常在房间里,一聊就是一下午。”胡强笑了,“我还怀疑过他是场长的私生子呢。”

阿元探长挑了挑眉。

“不可能啦,厂长的老婆和儿子经常来场里呢。”胡强笑着说。

又走了几步,大约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能看到几栋房子的形状。

二人先到的是张志的屋子,屋子里很亮堂,还有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阿元探长指着保险箱问,“你知道张志都往保险箱里放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值钱货。张志今年没赚什么钱,只是装阔罢了。”

随即他们转身向程斌的屋子走去。

“哟,很高端嘛!”程斌的屋子里有好多高科技产品。

“可不是嘛。”胡强咂咂嘴,“他后面那园子里也全是这种高端的东西,除了他,我们都弄不来。”

阿元探长环顾四周,看见还有一扇通往外面的门,“那道门是通向哪里的?”

“那个啊,是到后院的,程斌坚持要一个后院。”

院子不算大,探长走了一圈,站定在一个角落。这里应该是准备播种,土还很新鲜。

这时,突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麻烦你们了。”阿元探长对电话那端的人说。

胡强凑上来,“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阿元探长摇了摇头,“不过黄场长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最后是黄鹏的屋子,一张电视节目表放在茶几上,看起来黄鹏没有说谎。

“走吧,我已经清楚了。”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胡强好奇地问。

阿元探长点点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两人往办公室走去。

见到阿元探长回来,四个人先后起身,“现在可以说出凶手是谁了吧?”黄鹏问。

“当然。”阿元探长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伤害场长的人是他自己。”

听到这个说法,四人似乎都惊呆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阿元探长静静地等待他们安静下来。

“厕所里的砖头确实是场长自己放进去的,只不过,他是为了陷害某个人。”

“陷害?”程斌的声音拔高了些,“陷害谁?”

阿元探长抬了抬眉,“如果黄场长被人伤害,你们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张志?”柳行犹豫着开口。

“没错,就是张志。”

“不可能。”胡强反驳,“我看到场长流了好多血,而且他根本不可能自己把砖头放那么远。”

“那么晚了,大灯都暗了,况且张志脚受伤了,说是他也没人相信吧。”柳行说。

“所以,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探长顿了顿,“胡师傅,还记得我刚才接的电话吗?”

“记得,你在程斌院子里接的,说场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没错,医生同时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情。”阿元探长扫视一遍面前的众人,看着他们各不相同的表情顿了顿说:“医生说场长头上受到了两次撞击,较为严重的是第二次。头发里也有两种不同的砖头碎屑。除了厕所里发现的砖头之外,还有一种,刚好在程斌的花园里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程斌。

程斌的脸上霎时布满震惊,“你的意思是说,我用砖头打了场长?你有什么证据吗?”

阿元探长没接他的话,目光慢慢转移,一直移到柳行的脸上停下。

“柳老板,我想你应该看到了什么吧?”

柳行低头说:“好吧,我确实看到程斌在天黑以后往场长那边去了。”

程斌脸色骤变,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红着脸说:“我怎么知道场长会先砸自己?而且我也没有动机啊,我和场长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他的事情?”

“是啊,程斌和场长的关系真的很好呢。”胡强补充。

“我刚才在你院子里看到了新翻的土。”阿元探长慢条斯理地说,“我本以为是用来种花的——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踩到土底下的部分,没有看到后门缝里没有清理干净的东西。我是说那些海洛因。”

阿元探长接着说道:“你和场长经常一个下午待在房里,还有房间里明显超出你收入的高端家具,都是因为它们吧。张志发现你们偷运毒品,进行勒索,所以场长设下圈套想让张志成为嫌疑人。而你知道了场长的计划,因为与他有矛盾,所以将计就计,在场长砸伤自己后,进行了加害。”

程斌双腿开始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程斌终于承认,下午他们争吵是因为场长要他补上他丢失的那袋毒品。此前,张志也已经前前后后勒索了他上万元。

赵警官带走了程斌和张志。

“但是柳老板,你为什么要包庇程斌?”胡强不解地问。

柳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是因为去世的侯先生吧。”阿元探长说。

柳行瞟了阿元探长一眼,“是。老侯去世之后,一次我和黃场长喝酒,他喝醉了。黄场长说老侯发现了他做过的坏事,要他自首,他就把老侯推了下去。他说的坏事应该就是这个吧。”

医院里,黄场长从昏迷中醒来,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并无大碍。只是,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李漪如:江苏省南京市第十三中学高一(8)班学生

编辑 巴恬恬 365584260@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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