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双城艺术漫游

2020-07-16 18:23张海律HarryPearson
悦游 Condé Nast Traveler 2020年4期
关键词:阿尔勒里尔

张海律 HarryPearson

阿爾勒梵高的快乐依然延续着

我脑海里关于卡马格地区(Camargue)的第一印象是黑白的,是从一一个电视剧里看到的。当时我十岁,尽管只是黑白画面,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从彼得.斯科特爵士(SirPeterScott)的野生动物纪录片里看到的地方有我此前从未见识过的生动。白马在沙滩上慢跑,鬃毛飘扬;火烈鸟在芦苇环绕的渴湖上移动,仿佛美国导演鲍勃.福斯(BobFosse)精心设计的作品;深蓝的天穹中回响着夜莺的鸣叫声。

自那个漆黑的夜晚开始,我就一直梦想着去卡马格,但不知怎的,总是天不遂人愿。我曾在从里昂到蒙彼利埃,或者图卢兹到马赛的快速火车上对其匆匆一瞥;当时我们正沿着普罗旺斯海岸行驶,我凝视着南方,竭力想一睹它闪亮的魅力。因为那时,我作为青年鸟类学者俱乐部的成员,涌入我脑海中的画面除了那些优雅的反嘴鹬和粉红色的戴胜鸟,还有文森特·梵高的朗格卢瓦桥;法国演员伊夫·蒙当和西蒙·西涅莱坐着敞篷车抵达阿尔勒(Arles)的北派讷斯大酒店(GrandHotelNordPinus);艺术家巴勃罗·毕加索和让·考克托(JeanCocteau)在一处罗马时代的竞技场闲逛;还有金发碧眼的碧姬·芭铎(BrigitteBardot),微笑着与戴着宽边黑帽的吉普赛人聚在一个宗教节日上。

四十多年过去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从阿尔勒向南,经过一路的葡萄园、橄榄园、杏树园,以及黄色鸢尾摇曳的沟渠,来到卡马格的滨海圣玛丽;路边的小摊上售卖着芦笋萝卜苗和一袋袋红米,这些红米就产自高速路旁的稻田,优雅的白鹭正在那里踱步。

卡马格是小罗纳河(PeitRhone)和大罗纳河(GrandRhone)在入海处形成的一个三角地带。这里有34.6万英亩的沼泽盐田、瀉湖沙丘和一望无际的白色海滩,只有七千人生活在这片西欧最大的三角洲。一旦你离开了被农业耗尽的乡村,风景既不丰茂,也不漂亮。红柳、海篷子、海马齿苋,还有紫头沼泽蓟是少数几种能在盐碱地生存的植物。太阳落山,南风呼啸而来,送哀鸣的海鸥掠过广阔的天空。然而,这样的卡马格透着宏大,透着一股子禁欲的、异教魔法般的气质,甚至可以说,在它那生动的奇异中,有一种独特而让人难忘的超现实之感。

在前往滨海圣玛丽的路上,几十匹灰白色的马正在农田里的白杨树下吃草。强壮笨重的黑牛群移过高低不平的草场,它们肩头的肌肉抖动,长长的牛角翘向天空。加迪亚人(Gardian)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照看着它们。骑着马的加迪亚人曾住在白色的茅草屋里;我们在梵高的画中已经对这种,房子很熟悉了,他曾经在阿尔勒住了一年多。牛、马、加迪亚人,还有他们五颜六色的衬衫和围巾,使得浪漫主义者给卡马格贴上了“法国西部蛮荒之地”的标签。这也许有点儿夸张,但那些灰泥房屋的村庄有着淡蓝色的百叶窗和波形瓦的屋顶,的确具有“意大利西部片之父”塞尔吉奥.莱昂内作品的特质。

经过CabanesdeCambon之后,大地变成了盐沼和渴湖。一只蜂鹰借助上升气流,不费吹灰之力地在高空盘旋,翼上偶尔闪烁着羽毛的反光。前方,滨海圣玛丽那座罗马式教堂的淡赭色高塔出现在地平线上,正如当地的伟大诗人弗雷德里克.米斯特拉尔(FredericMistral)所写的那样,“就像一艘返航的船”。

一轮昏昏的白月亮悬挂在地中海上空。我买了一个柠檬蛋白霜冰激凌,漫步经过圣玛丽的椭圆斗牛场。斗牛的某些传统源自古代克里特岛(Crete),牛角上挂着帽徽,两角间还悬挂着一个铃铛。白衣斗牛士的任务不是杀死那只动物,而是夺取其中一个作为奖品。公牛年复一年地上场,变得更加狡猾;它们往往比人类对手更耀眼。在LeCailar村,有一块纪念1933年去世的著名斗牛士LeSanglier的牌匾。他的照片也出现在当地葡萄酒的标签上。

我在一家海滨餐厅用餐,出于对LeSanglier的尊重,我拒绝了一盘慢炖卡马格牛肉,而选择了一大碗Tellines——这是一种有着半宝石般光泽外壳的本地小蛤蜊。蛤蜊很嫩,肉汤鲜浓,在我开车返回阿尔勒的整整45分钟里,辣辣的大蒜味就像跳跳糖一样弥漫在我的嘴里。

几小时后,我在一个酒吧外面树下的长桌旁喝着一杯玫瑰酒。第二天一早,我步行穿过这座城市。在拉罗奎特街(Roquette)附近的寂静街区狭窄的街道上,似乎每堵墙、每根铁质路灯柱上都爬满了金银花,空气里弥漫着甜香。我扫了一眼小巷,看到了那些橘红色的四层楼房和淡紫色的百叶窗,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盆金盏花,在顶层的阳台上,晾着的衣物随风飘动。从街角的面包房里传来甜甜的Palmiers的香味,在艺术画廊的台阶上,穿着平底芭蕾鞋的姑娘们笑着抽着Gauloises烟,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吐着烟圈。这一切让你很容易理解为什么饱受折磨的梵高在这里也似乎那么快乐。

这位荷兰艺术家从1888年2月搬来阿尔勒,定居在拉马丁广场(PlaceLamartine)的黄房子(YellowHouse)里。一些当属他最偉大的作品就是在这座城市创作的一四幅《向日葵》《夜间咖啡馆》和《罗纳河上的星夜》一直到他精神失常,割掉了一块耳朵。在利塞斯大道上一梵高和他的朋友保罗.高更在那里参加过舞会一阿尔勒的市集,也是普罗旺斯最大的市集之一,正在如火如茶地进行。目光如炬的老太太们在一筐筐马尔芒德和NoiredeCrimee番茄、一束束酸叶草,还有一大块一大块TommedeBrebis奶酪间走来走去,仔细地检查一桌一桌的苦苣,看着就像是从海里捞起某种东西。我逛进鱼档口,摊子上售卖海螺、海蜗牛以及十几种生蚝。不远处,在法国著名时装设计师克里斯汀.拉克鲁瓦的HotelJulesCesar酒店对面,一位中年男子正唱着忧伤的赞美诗。

一小时后,我终于凑够了一顿略显混乱的野餐一条面包、一块圣玛塞林奶酪(Saint-Marcellin)、草莓,还有一罐腌制的豆子。我开车经过闪闪发光的弗兰克.盖里大厦,它将成为卢玛·阿尔勒(LumaArles)的中心建筑。卢玛.阿尔勒是建在废弃的铁路站场上的一座巨大的当代艺术综合体,里面渐渐入驻了诸如吉尔伯特和乔治(Gilbert&George)这样的知名艺术团队。卢玛.阿尔勒是瑞士企业家、艺术赞助人MajaHoffimann的想法。他在卡马格长大,过去15年来一直致力于为当地带来新主意:除了她的卢玛艺术基金会,还有位于市中心的改建的特色精品酒店LeCloitre别墅和老L'Arlatan酒店。

往南开,我在EtangdeVaccares鵒湖边上停下来吃东西,空气仿佛都随着鸟鸣声在震动。在前往Piemanson海滩的路上,会路过大概九米高的平顶山丘,穿过天鹅游弋的湖泊,那湖水被水藻染成了粉红色。这是一幅梦中的风景,或是一幅达利的画作。那天晚上,我在LaChassagnette餐厅绿树成荫的露台上用餐,这是另一个属于霍夫曼的安静去处。这是第一家获得米其林星的全有机餐厅;这里的食物简单而又美味,每一道菜——菜园里新摘的白芦笋、配上野蒜和芥菜叶的LEspiguette明虾、用巴纽尔斯醋腌制的白萝卜——都让人有度假的感觉。当女招待一边说着“最后一道”,一边为我们端上草莓甜品时,真是让人快要流泪了。

然而,即使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一餐,它也不是我此次旅行的高潮。最难忘的事情发生在当天早些时候的拉卡佩利埃(LaCapeliere)自然保护区。当我从望远镜前抬起眼睛时,正好看到河狸鼠正用它们那笨笨呆呆的红牙齿啃噬着芦苇,而一根枯枝上停着一群鸟儿。其中两只有天蓝色的胸脯、橘红色的喉部和赤褐色的脑袋;翅尖有一抹鹦鹉绿,还有一条黑色的斜线划过它们的头顶,就像佐罗的面具;而它们还有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睛——欧洲食蜂鸟。这些是多年前我年少时在北方的冬天里所梦想的鸟。我带着孩子般的喜悦看着它们追逐猎物,它们尖尖的翅膀划过空中,苍劲的松树成为了背景,直到最后,它们闪烁着消失在远处耀眼的蓝色里。

阿尔勒之选

设计酒店

L'Arlatan

早在中世纪,它就是这座城市最奢华的酒店。艺术商人马亚.霍夫曼邀请古巴裔美国艺术家豪尔赫·帕尔多(JorgePardo)用“轻盈和欢乐"改造了这个空间并重新对外开放,里面有34个房间,满是向梵高和梅里达致敬的孔雀蓝、向日葵黄和瓷砖。

arlatan.com;

双人间约¥1,065起

LeCloitre

巴黎设计师印第玛达维(IndiaMahdavi)创造了一种古灵精怪的20世纪70年代的复古氛围.屋顶酒吧可俯瞰圣托洛普希姆教堂(ChurchofSt.Trophime),餐厅提供季节性菜单,加利西亚海鲜尤为值得一尝。lecloitre.com;

双人间约¥685起.

LeCollateral

这个改建于一座六世纪教堂的酒店只有四间卧室,全部采用混凝土和卡马格式的极简主义风格。它那令人惊叹的200平方米的艺术空间,还有一个古怪艺术图书馆,对当地的风光产生了巨大影响。

lecollateral.com;

双人间约¥1,370起

LHotelParticulier

就像一座秘密的法国老宅:一座有着浅蓝色百叶窗的19世纪宅邸,被阴凉的庭院环绕。院子里有一个石灰岩池,斑鸠在蜡黄的柠檬树上“咕咕”地叫着。房间里摆放着干净的亚麻床品、镀金边的大理石,还有古董床。

hotel-particulier.com;

双人间约¥2,435起

GrandHotelNord-Pinus

这是阿尔勒最完美的聚会场,从菲茨杰拉德到让·谷克多,还有拿破仑三世和尤金妮皇后,都曾出现在这里。它让人感谢鲜活,而非褪色。此外,在公共空间里还有许多向历史致敬的物品,包括一套毕加索为西班牙王牌斗牛士多明哥设计的灯具。

nord-pinus.com;

双人间约¥645起

HotelJulesCesar

本土时装设计师克里斯蒂安·拉克鲁瓦(ChristianLacroix)用鲜亮的原色和罗马式的壁画,为这座17世纪卡梅尔派修道院带来一种古怪的混色风格。此外还有拱i门的房间,以及让人联想起罗马式浴池的外观。hotel-julescesar.fr;

双人间约¥915起

当地美味

LaChassagnette

阿尔芒阿尔纳尔(ArmandArnal)是当地最受欢迎的厨师。他用种植在邻近花园里的蔬菜创造了奇迹,把每一天都当作收获的日子。晚餐是在种满了梧桐树旁的露台上享用的,玫瑰花丛几乎要把每张餐桌围起来。chassagnette.fr

BistroACote

Jean-LucRabanel之前是LaChassagnette餐厅的主厨,现在他在阿尔勒拥有了自己的米其林二星级餐厅LAtelier,供应豪放普罗旺斯美食一美味的芝麻菜、贻贝配鱿鱼,还有西班牙辣香肠和卡马克牛肉配红米饭。

bistro-acote.com

里尔西欧十字路口的艺术混响

梵高让阿尔勒一举成名,而法国北部最大城市里尔(Lille)则是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而受到关注的。2008年,一部喜剧电影《欢迎来北方》意外成为法国票房冠军,整个故事充满了对里尔附近独特口音和文化的自黑。在权力不断更替的历史长河中,弗兰芒语、皮卡迪语、现代法语彼此交融混淆。20世纪末,英法海底隧道的打通又让地处巴黎、伦敦、布鲁塞尔三角地带中心的里尔成为不同外来族群高度融合的法兰西第四大都会区,相应的人种和语言景观也就更丰富了。

成都姑娘Dring已经在这座城市学习和生活了五年,熟知里尔城中各个有趣的角落,比如戴高乐广场东侧的旧股票交易市场VieilleBourse算得上一处以生动的二手交易展现社会记忆的空间。弗兰芒文艺复兴风格的墙画在表,聚宝盆旁的希腊女神如商场促销员那样向路人招着手;跳蚤市场般的中庭在里,有人摆摊斯杀国际象棋,有人筹备周末的探戈舞会,回廊上鳞次栉比的摊位则有着可供怀旧青春的旧图书、海报、唱片和报纸杂志。

里尔美术馆(PalaisdesBeauxArts)是全法館藏艺术品数量仅次于卢浮宫的地方。在雕塑厅入口,有一尊充满情欲的作品《女祭司与萨堤尔》,古希腊神话人物在1834年被雕塑家詹姆斯·普拉迪尔(JamesPradier)创造成自己与情妇朱丽叶·德鲁埃的准确模样,詹姆斯自己当然是半人半羊的萨堤尔。更有意思的是,雕塑创作前一年,女演员朱丽叶偏偏成了维克多.雨果的情妇,而雕塑家和大作家从来都是至交好友。不管两人是否会因为女人问题而短暂成为情敌,雨果确实曾对19世纪的里尔一座贫富悬殊巨大、豪宅紧挨贫民窟的大型工业城市一充满怨言,在其声讨拿破仑三世的诗集《惩罚集》中,大作家写道:“里尔的地窖啊!我们在你的石板之下死去。”

今天里尔老城那些十七八世纪的红砖房当然早变成餐馆、酒吧和精品店铺,可其实从大工业时代直至20世纪70年代末,这儿的景观也真如同雨果曾描述的那样,雨水会渗入年久失修老宅的半地下室。

临时展览“电视剧闯入博物馆”没有另辟空间,而是在以时间线为陈列逻辑的展品间,搁上屏幕,无声播放与展品或其年代相关的流行剧集片段。拿破仑凯旋雕像前,是HBO大戏《罗马》里恺撒演讲的场面;中国瓷器边上,“卷福”在《神探夏洛克》里把玩着一套茶具;从卢浮宫复制来的断臂维纳斯顶上,是大卫.林奇诡异的《双峰》第三季红色空间场景;勇士屠龙的雕像边,是最新一季《权力的游戏》里独臂詹姆舍生忘死刺龙的催泪场面;戈雅的三幅画作对面墙上,投映着佩内洛普.克鲁兹扮演的“裸睡的马哈”……

既然策展如此有创意,这座曾经的纺织业重镇的其他空间也就被更精彩的创意装点起来。城市东北12公里处一座有着装饰风艺术的百年室内泳池(LaPiscine)就被改造为容纳雕塑和工艺美术的独特博物馆;旧时的火车货运站理所当然成了适合社区的大型文化中心;大广场上曾经卖皮草的铺子在环保议题的时代潮流下,沿用“北方的雪貂”之名字,却摇身变为法国最大的青年文学和教育玩具书店。这些对公共空间的创意处理让里尔成为2020年“世界设计之都”。

也有坚持不变的。从市中心沿自由大道走到西北方向尽头,有一座17世纪最杰出军事建筑家沃邦设计的巨大防御工事。在法国和比利时,与其相关的十多处大型工程早在2008年就成为世界遗产。唯独傲娇的里尔不知是不是有着在历次大战中成了前线地带的警惕心,而一直不愿从城堡中撤走北约部队,也就只好当了拖后腿的那个,让世遗的沃邦军事防御中唯独缺了这么一座。

而法国人对甜食的热爱让1761年开业的MaisonMeert一直屹立不倒、生意兴隆,里尔当地人、法国前总统戴高乐将军一直就是这家店的拥趸,常年让店里把华夫饼送到爱丽舍宫,年轻时,也曾在甜品店茶座上初次面见未来的老丈人。

以里尔为首府的上法兰西大区这些年被当地旅游机构冠以“法兰西总统摇篮”来进行推广,确实这块土地上诞生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五共和国首任总统戴高乐以及现任总统马克龙。

不过在2020年,里尔将以“世界设计之都”的称号而闻名于世,这座法国北方大都市在竞争中击败了澳大利亚悉尼而成功获选。“通过里爾的当选,法国作为设计之国得到肯定。此次当选对于里尔和法国而言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可以弘扬我们再创造的能力。”里尔大都会主席达米安.卡斯泰兰(DamienCastelain)说。这是法国的城市首次被世界设计组织(WDO)推选为“世界设计之都”。

里尔未来的发展目标非常明确:成为世界最大的设计实验之地。除了当地的一千六百位设计师之外,里尔从2018年起还鼓励各行各业的人们开拓思维,从那之后,里尔的每个规划项目都首先包含一项设计方案,向一位或者多位设计师咨询。

2020年,里尔及上法兰西大区内的90个城市将以创新的节奏和韵律撼动每个人的生活。这里安排了各类节日活动、展览和聚会,它们的口号是:用设计和挑战激发人们的神经元。里尔将像之前其他城市一样大胆、创新地庆祝这个设计盛会,并会逐渐加强设计的色彩,而这些也是西欧十字路口本该具有的模样。

创意里尔

艺术之地

里尔美术馆(PalaisdesBeauxArts)集中了从15世纪到20世纪的海量珍贵艺术品,可以看到鲁本斯、莫奈、梵高高更等知名画家的部分画作,其藏品数量在全法仅次于卢浮宫。pba-lille.fr

里尔现代艺术博物馆(LaM)位于城市东郊的雕塑公园内,于2000年入选历史遗产。野兽派、超现实主义、蒙巴纳斯学派、巴黎学派等各个流派艺术家的作品都在这里呈现。musee-lam.fr

泳池博物馆(LaPiscine)于1990年由泳池改建,保留了游泳池装饰,曾经的泳池、跳台和更衣柜如今陈列着罗丹、米罗、毕加索等名家的雕塑。

roubaix-lapiscine.com

北方的雪貂书店(Lefuretdunord)是从1936年的皮草铺子改建而来的700平方米的艺文空间,售卖书籍、玩具和青年潮品。furet.com

活动备忘

春季从4月30日开始,

在克拉里西斯酒店

(CouventdesClarisses)富力之家酒店(MaisonFolie)和圣索沃尔庄园酒店(Gare-Saint-Sauveur)内布置有五间POC(需要实验印证的方案)理念样板间,展示将住房、循环经济、城市协作融合在一起的房屋设计理念。

夏季里尔市建筑学院、鲁贝设计学院和里尔欧洲都市设计学院分别组织了一个夏令营,优先对全世界的优秀青年设计家开放。9月5日至6日,里尔旧货大市场将采用新的设计,对市场的空间布置安排进行大量的创新设计,大广场周边和老里尔区将会迎来新的面貌。

秋季圣索沃尔庄园酒店(Gare-Saint-Sauveur)举办的“新唯物主义”展览、特里波斯塔尔展览馆(TriPostal)的“巨幅彩照的着色和里尔美术宫举办的“亲身感受”展览都将唤醒人们对设计的理解和重视。十月将举办国际设计周和“设计之夜”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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