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到底“胜”在哪?

2020-08-25 01:58
电影中国 2020年4期
关键词:胜算福原谍战剧

“虚实”之间

取材自封尘多年、首次面世的苏联军事档案的《胜算》,由编剧程琳几度易稿、打磨而来。该剧以1944年抗日战争最后阶段为背景,讲述中共秘密情报人员唐飞(柳云龙 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与苏联远东情报局共同执行 “穆丹乌拉”行动的故事。

谍战剧的紧张感是吸引观众的关键,《胜算》也不例外。据殷飞介绍,随着剧情展开,惊心动魄、斗智斗勇的故事不断出现,同时还从叙事视角到人物塑造进行了再度深化。“故事的核心事件比较国际化,是我党高级谍报人员和苏军的地下党共同破坏了侵略者阴谋,这种合作对敌的叙事具有国际化视野。”

剧作故事来源真实,而剧中人物设定也尽量丰富立体。具体而言,在女主蔡梦(苏青 饰)人物塑造方面,创作团队参考了历史上某一“刺客”后代的故事。据殷飞介绍,蔡梦从小受着父亲在个人素质、刺杀技能上的严加管教,最终成长为神秘且深受上司赏识的保安科科长。在人设推动和历史背景的设定下,蔡梦打入敌人内部——林河保安局,实际上这一切只是为了完成寻私仇这一目的。

“蔡梦这一出发点,符合我们架构的那段历史,同时人物设定也会更饱满,让后面各种充满戏剧化。”

“唐飞第一集身份就暴露了”。

这听上去就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不可思议”在随后的交谈中被导演殷飞一一拆解。

开拍前,监制柳云龙跟殷飞商量,想给观众一些惊喜,拍一个观众没见过的“地下工作者”形象。于是,“去精英化、去标签化”成了二人改变人物形象计划的关键一步。

如何做?

殷飞透露,柳云龙别出心裁地给唐飞这个角色设定成为“结巴特工”,并且还有点痞气、幽默,甚至有时候还胆小如鼠。

可这些特点与许多观众心中的谍战剧男主形象简直大相径庭,但在柳云龙看来,太过完美的人设实际不太适合“间谍”或“地下工作者”的身份,因为并没有很好地将自己“伪装”起来。

殷飞补充说,实际上这种“缺陷”恰恰也是唐飞的“保护色”,“唐飞在刀尖上行走,每天面对一些‘豺狼虎豹,他如果是个结巴,留给敌对方的印象就是比较憨厚,能让敌对方放松警惕,以便更好地开展地下工作,当然,他跟我党同志交流时,还是很流利的(笑)”。

唐飞这种用喜感、憨厚的形象麻痹敌人的方式,在剧中也让他的潜伏工作更有“胜算”,比如利用福原急于展现自己的性格弱点,唐飞才能顺利进入林河警察厅刑事科工作,最终成功获得各种情报,并完成任务。

首次执导谍战剧的殷飞,也临危授命,“救场”饰演了一个角色——警察厅特务科线人李子龙。于是,跟柳云龙的合作关系也一度从导演与演员,短期转变为演员与演员。“柳云龙给了我很多启发”,殷飞说,这种启发不仅打破了一些循规蹈矩的惯性思维,还有细节的把控。

第一集的一场对手戏里,李子龙打了唐飞一拳,导致唐飞脖子受伤,而这一些设定在原剧本中是没有的,后经柳云龙调整,才有了剧中这一幕。起初不太理解柳云龙这一做法的殷飞,回到导演“位置”后,理解了柳云龙如此调整的用意:一方面体现李子龙被警察厅的人不断“叨扰”后的不耐烦,另一方面为唐飞一举抓捕李子龙做了较为“顺理成章”的铺垫。

虽然第一次合作,但两人常常有些不谋而合的想法,具体到人物形象塑造,宏观至对剧作故事真实感的掌控,“作为创作者,如果自己都不相信,那如何让观众相信?”

“表里不一”的配角們

在《胜算》中,与唐飞站在对立面阵营的是林河保安局局长福原(梁冠华饰)和林河警察厅厅长方世宝(李立群 饰)。

虽是配角,但一南一北两位实力派戏骨却是剧情发展的重要“辅助”。他们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表里不一”,“他们有各自的生存需求和生存法则,在跟唐飞交手的过程中,外化出来的东西也不同”。

在中国长大的日本侨民福原,十五岁应召到日本部队,后任林河保安局局长。他疑心重重,喜形不露于色,有意将唐飞调来身边被自己利用,却又明枪暗箭反复试探,最终想证明自己能力的欲望被一次次点燃后,急于拉拢人才为自己做事的想法,成了唐飞攻破他的“关键点”。

相比之下,方世宝的“算盘”则是放在了“明处”。剧中,他在面对日本人加藤科长时,会有些畏首畏尾,明哲保身的做人法则展露无余。同时,方世宝身上也被安排了一些喜剧元素,比如跟唐飞形成了说话互补二人组,“结巴的唐飞,在一些场合说话磕绊时,方世宝在旁边帮他及时打个‘补丁(笑)。谍战剧看着就很紧张了,需要幽默元素调节下”。

对待不同人释放出自己不同面的方世宝,虽然因时代背景缘故有着很多无奈,但殷飞很认真地告诉我们:这个人物实际不简单。

剧中,不“简单”的不止方世宝一人。从日本留学归来,在保安局谋得一职的刘翻译(钱波 饰),做事小心谨慎,看人眼色行事,但内心的另一面始终被压抑着。因为上级的一次失误导致自己“背锅”,从此性情大变,而他跟唐飞之间的关系也因发现了唐飞的蛛丝马迹发生了转变,“可能他本身就是‘恶魔,只是福原点燃了他的欲望,释放了他内心的‘恶,让他丧失掉了人性的一面”,谈到这个角色,殷飞剧透,“他最后受到了相应的审判”。

导演也“剧透”了删减的内容。几经周折才播出的《胜算》进行了不少“调整”:“去掉了一些细节,比如谍战剧惯用的叙事旁白被全部去掉,适当的留白会给观众更多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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