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

2020-08-28 08:20
上海艺术评论 2020年3期
关键词:抗疫创作疫情

展览自4月8日开幕,历时一个月,超过4.7万人、813支预约参观团队,人们在作品面前感受着时代的考验,感受着一线工作者的勇敢和气魄—在这场疫情中,每一个人都是战士,都是抗疫先锋……

本期《上海艺术评论》邀请了十二位画家、两位摄影家,听他们来倾诉自己的创作经验,感动他们画笔下、镜头中的感人场景。展览虽已结束,思考不会结束,情怀不会终止,文艺工作者的脉搏将会永远与时代、与人民一起跳动。

朱勇《逆行者》:“被他们义无反顾的行动所感染”

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打乱了我们正常的生活。当病毒开始蔓延的时候,有一个群体开始在行动,与人们在家中阻断病毒传播的方式不同,他们以大无畏的精神和高度的职业责任心,去往抗击病毒的最前线,他们为了大家离开了小家,为了守卫广大民众的健康和救治被病毒感染的生命,挺身加入抗击疫情的战斗。他们有的远赴湖北,有的志愿参加,有的默默奉献,有的不幸被感染。他们穿着密不透气的防护服,戴着蒙面的口罩和防护眼镜,我不能看到他们脸庞的样子,不能体验他们当时的感受,可是我看到了他们坚实的步伐,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作“逆行者”。正是有了这样一群逆行者,增加了我们战胜疫情的信心。有感于逆行者们高尚的奉献精神,也是被他们义无反顾的行动所感染,希望力所能及地为抗疫做点什么,虽然没能上一线,但是能为他们塑造战斗中的风姿,也是很值得做的事。我创作的是一位迈着坚毅步伐,走向战役一线的工作人员,正如我能直观看到的全身被防护服、口罩、护目镜遮挡的人,我們无需知道他或她是谁,从坚强的脚步中就能读出战胜疫情的信心,这是为每一位参与抗疫者塑造的精神写照。

徐增英《抗疫之鸟瞰雷神山医院建设》:“让版画记录历史”

我的作品《抗疫之鸟瞰雷神山医院建设》以鸟瞰的视角表现武汉江夏区雷神山医院建设。我着力表现雷神山医院紧张、快速建设的宏大场面。医院的建设正值全国抗疫、武汉抗疫的关键时期,也可以说雷神山医院的建设完成和投入使用是中国抗疫、武汉抗疫的转折点,是抗疫取得胜利的里程碑和保证。在这个艰难抗争的过程中,有一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情,多难兴邦,雷神山见证了英勇的中华民族直面困难奋勇前进,也显示了在党的领导下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共克时艰的勇气。

中国绘画的传统一直有表现宏大场面的传统、像《清明上河图》《千里江山图》等。版画一直是一种纪实的,与时俱进的艺术形式,中国的新兴木刻直面人生反映生活记录现实。而欧洲的版画艺术反映生活,纪实的艺术表达更为久远,在欧洲的版画中我们可以看到黑死病、鼠疫等历次爆发的大瘟疫的记录表现,此次全球抗疫也为艺术表现提供了一个契机,艺术反映生活,追求真善美,抗疫组画希望以中国绘画的宏大视角和版画艺术的纪实性来记录这次人类历史伟大的抗疫战争,以证艺术的在场。在媒介运用上是综合性的,既有传统的木刻,也融入了当代的数码微喷技术。

袁侃《大钟馗》:“民间英雄表现抗疫”

《大钟馗》采用了玻璃钢材质,但我想利用削、刻、抹等造型处理,脱离玻璃钢材质擅长表现写实的固性,赋予了人们熟悉的戏曲人物形象以刀劈斧凿般的朴拙气质,进而呈现出木雕般的质感。同时,从技法上来说,这些雕塑虽然属于上色雕塑,但色彩并不是均匀涂抹,而是类似油画笔触般的堆积,由此产生光影明暗效果,保留了我所希望呈现的“绘画性”。

我近几年的创作着重于思考人类个体生存际遇,不论是研究的课题还是作品的创作,直至个展主题的呈现,所关注与表达的诉求点皆在于对生存状态的危机感及对于生命伟大的感悟。我之前宣传得比较多的、大家也比较了解的是“寓言”系列,就是一群群灰白色的“大熊猫”,就用了很波普的语言,其实是想表达一种警世恒言般的寓意。所以我这几年的创作虽然很多题材看起来可能很不一样,其实内里都是延续的。

这次“召唤”美术展的作品征集期间我因事不在国内,没能及时创作相关的现实主义作品。幸好《大钟馗》得以参展,它本身所传递的驱鬼逐邪的民间英雄人物形象倒是和这次疫情给予人们的思考相契合;我很幸运没有错过这样一个重要的展览。希望通过《大钟馗》能传递对祖国昌盛、世界和平的希冀。

鲁丹《砥砺前行》:“黑暗终会屈服于光明”

新春伊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牵动着亿万国人的心。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作为一名艺术创作者,有责任用自己的专业方式投入到这场抗疫中,疫情期间每个人都响应国家号召宅在家中,在媒体上看到广大医务工作者不畏艰险前往武汉的新闻,我从一开始就构思关于疫情的创作,油画《砥砺前行》描绘的就是作为此次疫情最前线的医务人员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在抗击疫情的道路上砥砺前行,画面采用由黑到白的渐变方式,寓意从黑暗终将会到达光明,取得最终的胜利。以此向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们致以崇高的敬意,表达我与疫区人民和战斗在一线的白衣天使们共同抗击疫情、战胜疫情的心声和美好的祝愿!目前国内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国外疫情依旧严重,也祝愿世界各国人民可以尽快战胜疫情。

吴正恭《定海神针—华山医院张文宏医生》:“为‘阿拉上海人画像”

我当时之所以选择画张文宏医生,乃是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上海医生”和“阿拉上海人”的风格特点—“实在”“实惠”“懂经”“拎得清”。

尽管网上有很多张文宏医生的照片,然而要在众多的照片中,找到一张具有一定“典型性”和“代表性”,且在动态、角度、神态以及清晰度等各方面都理想的照片,其实并不容易。

正因为我的绘画风格是“古典”与“写实”的,所以画面的效果,相当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原始素材”(张文宏医生的照片)本身的质量。但遗憾的是,在网上却很难找到十分理想的照片,再加上我在网上所能找到的照片,都是经过不同程度上的“压缩”的,像素和清晰度都不高,因而对于对象做“嫁接”和“移植”手术,是必不可少的。于是我就只能把张文宏医生在1月29日接受媒体采访时的一张十分典型的照片,将另外一张他穿西装的照片中的脸,“移植”到了他穿白大褂的身体上。

为了赶时间,我只能选择“色粉笔”(一种类似于“粉笔”那样的材料),而不是“油画”,因为色粉画画起来,要比油画快得多,尽管色粉画的效果和表现力,通常远远不如油画了。

创作的时候,除了华山医院的标志和张文宏医生的英文名字外,我还特意仔细地刻画了出现在白大褂上的中国共产党的党徽,以及中国红十字会的标志,因为那个党徽和标志,在这一画面中,具有十分特殊的象征意义。

罗陵君《逆行者》:“仰视那位握紧拳头的英雄”

《逆行者》—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有父母、丈夫、妻儿,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又是那么的伟大,为了保护千千万万大众,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战胜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共同走向了抗击病毒的前线,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一曲可歌可泣的战歌。

《逆行者》原型模特是我的一位医生朋友,每天都奋战在第一线。我和他交流后得知,穿上防护服后感觉特别闷,眼镜还会不时起雾,不能用手去擦,非常难受,还要花大量时间穿和脱这身装备,每天回家人都像从水中捞起来,我想在创作中把这种困难重重的感觉表现出来。我把周围的背景全部去掉,把“逆行者”放在一个很暗的背景中,象征着将要面对的未知的病毒,正面光线正好照亮了他,使得人物看起来有雕塑感。人物的头部被防护服紧紧包裹,我把眼镜里面起雾的感觉和表面高光之间的强烈虚实对比表现出来,人物的手部由于戴上手套的关系,手指变得不是那么灵活,但他握紧了拳头,可以让手套更贴合他的手,也是象征着马上就要走上“战场”。如果整个人物都是浅色调的话,会觉得力量不够,在处理脚部时,正好用到了加长的脚套,加深一层明度,使得整个人有一定的力度。由于透视的关系,我把整个人物的头部稍微加大了一点,整体关系更加协调。

在创作的过程中,因為画幅高度接近4米,每次画人物上半部分时都要爬到楼梯的最上面,几乎要到两楼的高度,当我想到这些奋战在一线,面对未知病毒的“逆行者”时我也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面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人类与病毒的殊死搏斗,我能做的就是拿起画笔歌颂身边这些普通但又不平凡的人们。

洪健《逆行的天使》:“人性光辉激活创作热情”

接到创作任务,我反复观看所有钟南山出现的新闻报道、报纸文章,琢磨这位耄耋之年的专家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和神态。

第一幅在赶赴武汉的列车上,钟南山抓紧时间入眠休息,我选择了温暖而低沉的色调,好像列车奔驰在苍莽暮色里,画面右下角的火车头提示了观看者此时的空间时间转换。第二幅则是钟南山屏息凝泪的画面,并叠加了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他们急行的身体线条传递出了万分的焦急;因为疫情严重,画面运用了冷冷的灰蓝色。

绘画无法如真实的新闻照片那般记录现场,但是绘画是一种创作,加入艺术家的想象元素、情感元素,用自己擅长的绘画语言,表达我们对于抗疫一线的医护人员的敬意与感激。

疫情最严重的那几天,相熟的几位画家彼此都有同感,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无心创作。可是,医护人员“逆行”中的人性光辉使我们重新获得了创作的动力,点燃了创作的激情。

苏岩声《科技战“疫”》:“人文与技术合力阻击疫情”

所谓科学,不单指技术层面的科学,同时也包括人文社会层面的科学。我的三联画作品《科技战“疫”》就希望在疫情当前的情况下,讨论更广义层面的科学。在疫情面前,技术科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尖端医疗科研技术、通信交互技术和高度发达的物流网络等现代科技成果,为抗疫提供了基础的硬件保障;同时,果决有效的动员方式、人力物力的调动体系以及互联网社会的高度发达,这些人文社会的科学组织架构则确保了更广泛层面的防疫工作的积极展开。一味强调技术进步和研究是缺乏后劲的,但一味讲求制度和组织的努力则是空洞和无效的。先进的技术手段与高效的人员行动结合在一起,从两个方面对疫情展开包夹形态之时,才可能对于病毒的流行形成有效的遏制与阻断,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全方面科学抗疫。在我自己的作品里,两种形象形成了纸上构图的平衡,而在这场疫情的抗击过程中,人文与技术两股力量则成就了疫情阻击中全社会运转的平衡。有了这两种合力,人类才能凝聚起信心和勇气,精准施策、攻克难关,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实现对生命与文明的真正守护。

张安朴、张乐陆《共击病毒,保卫家园》《肩负重任,加油》:“‘宅在家里,也能创作”

这次“召唤”展我和儿子张乐陆都有一种强烈的创作冲动,大多艺术家都是自觉地有感而发地去创作,无论是油画、国画、宣传画、连环画都有不少感人的作品呈现。我们创作的两幅宣传画《共击病毒,保卫家园》和《肩负重任,加油》入选本次画展,许多媒体都刊用了这两件作品。我和张乐陆17年前创作的宣传画《共筑抗击非典的长城》入选2004年第十届全国美展,《共击病毒,保卫家园》宣传画,可以说是“姐妹篇”,而且在格调上也追求共通之处,均采用红、蓝两色的主色调和渐变的处理手法,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以红色的箭头和山形的建筑构成“共击”两字,“山”形又象征着“雷神山”“火神山”“钟南山”.......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另一幅《肩负重任,加油》则采用了钢笔水彩的手法,表现两位医务人员正在戴口罩的情景,比较简洁明快。这幅宣传画被上海强生出租公司采用,于出租车背后车身反复动态展示,较有视觉宣传效果。看到自己的作品随着出租车满街飞跑,为抗击病魔出力,有点欣慰。画友们纷纷点赞,“人在家中宅,画在路上跑,值得!” 这次画展的众多感人作品,对画家还有一个启示,就是依靠现代传播手段,画家获得的形象非常丰富鲜活,“宅”在家里,也能创作。但是这究竟不是真正的深入生活,只是间接的参考和感受。如何运用好新技术、新方法,如何深入生活,反映生活,这也是艺术家的新课题。

丁阳《火速神奇》:“即兴执笔,急中生智”

新冠病毒席卷而来,抗疫战斗随之展开。当时火神山医院的建设场景与速度震惊世界,向世人展示了当代中国的国家实力与时代速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我选择了这一题材作为内容。但个人以往创作多以刻画深入耗时较长的工笔画形式为主。此刻表现如此贴近时事的焦点内容,事实上并不具备先前的创作条件,于我而言面临着不小的挑战,尤其是在短时间内以抗击疫情这一叙事性题材进行工笔画创作也是第一次。再者,从艺术价值与审美品格坚守的角度出发,我认为在此特殊时刻的美术创作所呈现的审美价值应有别于摄影等其他艺术形式,图式话语更需呈现画家的独特视角与审美特点,艺术表达应融个性语言的画面呈现而不是简单的复制照搬或拷贝图像照片。因此,《火速神奇》作品我尝试以一种突破以往的绘画样式进行创作,尝试用简洁概括的造型方式塑造画面对象、运用强烈明亮的色彩对比烘托画面气氛,又以具有形式美感的构图布局来营造当时建设中的火热场景。最终,画面形成了一种有别于个人以往绘画风格的新面貌。在这过程中我感到“即兴执笔”“急中生智”的创作往往含有画家的瞬间灵感,而这些灵感的迸发也推动着创作者画面图式的维新。同时这次短时间内的即兴之作也带给了我诸多惊喜与偶然并令我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创作激情。

丁筱芳《戮力同心》:“绘出情感与梦想”

中国爆发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我一直关注这场全国人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展开抗击疫情的“战斗”,先后创作了《国士无双》《准备战斗》等几组中国画。

《勠力同心》是上海美协的约稿创作,参加上海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召唤”美术书法摄影展览,作品表现战斗在抗疫一线军民医务工作者群像图,人物均以正面排立成队,运用平面空间分隔构图手法,一半为日常服饰形态,另一半是工作防护状态,把两个形象空间组合在一个载体形制中,而防护服上的大红色块直线装饰性构成,释义作品特定时期的标志情景,整个构图组合呈现一些当代绘画构成意味的人物图式,使作品视觉图像更具艺术表现力。画面正中描绘的女医生形象是位中国当代特征的女性,平凡又美丽,她们面对疫情,响应召唤逆向而行,坚忍刻苦奋勇战斗,组合的双手合成的心,鲜明点亮出作品“勠力同心”的主题思想,军医的行礼更表达了此時此刻全军援鄂抗击疫情的坚定决心。

在这场战“疫”中,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爱恨、有梦想,也有心情的忧伤和内心的冲突,我们的伟大民族坚定毅志和巨大力量,就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集合成就,创作这样主题性作品确立了明确的构想后,追求绘画艺术语言形式上创新是很重要的,这是时事美术主题性创作的独特作用和价值。

赖鑫琳《如释重负》:“捕捉现场的真实感”

我是2月7日跟上海医疗队进入到武汉,3月22日我回到上海,在武汉待了45天。在武汉这45天见到很多,尤其是上海的医疗队队员,他们真的是拿命在工作,作为记者、作为摄影师,我自己要把我看到的和历史发生的经历记录下来,这是我到武汉最初的想法。这张《如释重负》拍摄于3月10日武汉方仓医院休仓那天,作为记者出于职业的敏感,我觉得最后一晚是非常重要的节点、也是非常关键的。因为当时华山医院所有的队员都进入到里面,我报道重点其实是他们。但是照片中的医生是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的一位医生,他主要是辅助华山医院的专家,对这些方仓医院的患者进行治疗。当时我的关注点在上海医生那里,忽然我发现了他,病人一下子都送出去了,他就躺下休息。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宇航员一样,在太空里面经历了漫长的飞行,突然落地到地球上的感觉。这个画面非常打动我,我就拿一把椅子站在上面拍了下来,整个过程持续一分钟。

记者在现场可能没有很强的目的性要去拍大片,对于我来说,作为一名记者,我在新闻的现场,在历史的现场,能够捕捉到这种真实,在重大事件的时候没有缺位,这个就足够了。

雍和《大年夜》:“让摄影的刺点连接时代”

我这次参展的作品是《大年夜》。2020年春节,这个时间节点是上海一级响应的时间。那天我是去看一位好友,尽管调整为一级响应,我想大概相当于2003年的SARS,就去医院看了看病人。我这次拍比较随意、游兴,自己任意来拍,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所以我跟一些朋友去拍摄以后,他们觉得我拍得照片有内容,看到任何一个点,都可以将一个时代的大背景连接起来,当然他们是表扬我。我就是这样去拍照,从那天拍到今天为止,106天我没有断过。比如说我看到今天大家在某个地方,我就拍一下。

其实一线压力非常大,我们在上海拍照其实也有压力,并不是在象牙塔里创作。有时我举起相机,就有人来警告我,说你不是增光添彩,你是在添乱,他们认为你肯定是在乱跑,认为你在传播病毒,我想我不能得病,所以拍照过程如履薄冰,很小心,人多的地方一般不去,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

作为摄影师,只想要为历史、为上海这座城市留下一点记录就行了,并不想马上推广传播,是文联主动找到我希望我能分享,才有了这次在中华艺术宫的展出,希望通过这张照片,观众能认识到上海为抗疫做出的努力。

猜你喜欢
抗疫创作疫情
“画”说抗疫
团结抗疫
Jazz
疫情中的我
抗疫中的“中国制造”
抗疫作品展
疫情期在家带娃日常……
疫情应对之争撕裂巴西疫情应对之争撕裂巴西
疫情中,中俄贸易同比增长
创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