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研究

杨 阳，陈睿君

(北京交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44)

一、引言

就目前中国经济的发展现状,国内大多数产品的研发都以国际先进的主导设计为参考基础。iPhone无疑是智能手机领域的主导设计[1],在其先进技术的带领下,国内手机品牌华为、小米、OPPO等迅速进行产品架构的模仿,顺利突破技术瓶颈,实现架构创新,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市场,所占领的市场份额都有赶超iPhone的趋势,开拓了一条自己的架构成长之路。然而,其他品牌如中兴、HTC及酷派由于产品架构成长路径的缺陷,在巨大的市场竞争压力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落后的后发企业要改善市场困境,重新获得市场地位,实现对主导企业的赶超[2],就迫切需要产品创新的理论指导。因此,对国内成功后发企业的产品创新路径研究,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产品架构不是固定的,而是动态演化的[3-5]。然而,目前对产品架构变化的研究大都局限于架构形态的演变[6-7],对要素变化的研究则较为笼统,没有梳理出模块、界面和系统变化的内在关联,也没有对架构成长给出统一的概念和定义,更没有关注到架构的成长路径,特别是对后发企业架构成长路径的研究更为稀缺。除此之外,对主导设计的研究也都是以形成机制为主,并没有考虑主导设计形成后,作为一种情境,对后发企业产生的影响。

因此,本文有以下两大研究问题:(1)架构成长的内涵是什么?(2)当主导设计作为一种情境时,后发企业的产品架构是怎样成长的,影响架构成长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本文将分阶段讨论主导设计情境下用友软件ERP-U8产品架构成长的机制,进而总结出后发企业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为后发企业实现自主创新提供坚实的理论性依据。

二、研究回顾

学术界对产品架构变化的研究基本可以总结为产品架构形态演变与产品架构要素的变化,然而,学者们至今都没有对产品架构的变化给出统一而明确的概念和定义,因此,本文将产品架构的变化概念化为产品架构成长,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整理汇总,对产品架构成长的定义和路径进行深度挖掘。

从形态演化的视角来看,产品架构在面临创新和技术变革时模块化是不稳定的[8]。在企业发展和产品升级的过程中,由于技术变革、行业竞争、组织惯性等因素的驱动,产品架构的演化是贯穿整个生命周期的[9-10]。从整体来看,产品架构从最初的一体化向模块化演化,最终转为开放化[11],但可能会受到技术演变的影响,发生逆转[12]。在产品更新换代的过程中,产品架构的演化是与所在的情境相匹配的[3,13]。镜像假设肯定了产品架构与组织架构的匹配[14]。产品架构与行业结构的变动是匹配的,产品架构模块化会带动行业结构的解体;产品架构一体化会带动行业结构的整合[7]。

从要素变化的视角来看,随着产业成熟度、信息化程度的进一步加深,厂商能力、竞争策略的变化,以及市场需求的复杂化和技术的多元化发展,产品架构的形态构造和功能特性不断演变和优化[15]。在产品架构内部,模块变化可能会带动界面变化,同时影响到产品架构系统[16]。同时,由于产品技术成熟度的不断提升,在产品架构演化的过程中,系统内模块的数量和功能也是有所变动的,总体呈现出数量由多到少而功能由少到多的趋势[17]。主导设计出现后,产品架构趋于稳定,企业通过增加、删减、替代、优化等一系列模块操作可以实现对原有产品的渐进性创新[18],以此减少资源浪费,提高创新效率。此时,大部分竞争围绕着组件的改进,而不是改变主导设计的技术架构,所以模块架构知识的重要性就愈发凸显出来[19]。

虽然学者们对产品架构变化的研究不在少数,但大都局限于架构形态的静态演变,对于要素变化的研究较为笼统,也没有从综合视角结合架构形态和要素的变化,并且至今没有对架构成长给出统一的概念和定义,因此本文在现有研究基础上提出了架构成长的概念,即在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的成长主要表现为模块数量的变化、模块功能的优化和增加、系统功能的优化等要素变化，以及架构形态的变化等。

三、研究设计

(一)案例研究方法及研究对象选择

本文基于扎根理论研究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属于探索性案例研究。案例研究是发现事物发展规律,提升/提炼管理理论的重要途径,目前已经被整个工商管理领域广泛应用。用友作为中国最大的管理软件生产提供商,其成长过程集合了中国大部分软件企业的特点,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整个行业的发展情况,是中国软件企业从“模仿创新”到“自主创新”的典型代表,本文选择用友管理软件产品ERP-U8作为分析对象更具有典型性。ERP-U8经历了技术升级和产品架构两种形态的演变,符合本文研究目的和要求。研究数据具有长期性,相关报道、企业年报等相关公开资料非常丰富,这为本文顺利开展研究提供了保障。

(二)案例数据收集

为了使研究更加可信、可靠,本文运用案例研究中经典的三角验证法,从访谈、文献和档案三大信息来源收集数据,进而使不同的数据来源形成三角验证。研究数据主要分为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其中一手资料主要包括对研发和市场部负责人的半结构化访谈,下载用友云APP,亲自使用并了解用友管理软件的各个模块及其之间的联系,以及通过微信、邮件的方式与研发和市场部相关人员进行持续6个月以上的间断性沟通和专题讨论;二手资料主要包括公司内部的统计数据、会议记录、年度报告等,企业高管和专家学者对相关企业创新案例发表的评论,在公开场合发表的关于产品创新的演讲,以及公开的新闻报道等。

(三)数据分析及信效度保证

在数据分析阶段,采用程序化扎根方法,根植于已有资料进行自下而上的归纳。首先,将所有案例资料文本化,形成文字材料;其次,对文本进行编码和归类,以提炼出构念;最后,探讨概念间的关系以及整体的理论框架。在信效度层面,本文严格按照有关案例研究设计的相关操作步骤[20],以保证研究信度和效度。其中,运用三角验证法收集ERP-U8数据资料以检验建构效度;使用逻辑模型和时间序列结合的分析方法以保证内在效度;运用理论指导单案例研究来保证外在效度;建立案例研究资料库,用扎根理论分析案例来保证案例研究的信度。

四、案例分析

首先对用友ERP-U8产品架构成长阶段进行划分,其次通过对所收集资料的程序化扎根分析,归纳出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成长的驱动因素和影响因素,从而描绘出产品架构成长的总体路径模型。同时,通过对架构成长的每个阶段进行具体分析,发现在不同阶段,受不同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的影响,ERP-U8产品架构有不同的成长表现,进而刻画出ERP-U8每一阶段的架构成长机制。

(一)ERP-U8产品架构成长阶段划分

ERP-U8产品架构的成长在不同时期特点不同,因此根据架构成长的关键事件,将用友ERP-U8产品架构的成长划分为四个阶段:导入阶段、成长阶段、优化阶段、成熟阶段。其中,导入阶段是1998—2000年,关键事件为2000年发布的V8.11版本在三个方面创造了国内财务软件、企业管理软件的第一;成长阶段是2000—2004年,关键事件是V8.60版本实现了企业套件级的第一件国产ERP产品;优化阶段是2004—2009年,关键事件是V8.90版本作为新一代智慧型ERP管理软件,成为中国企业最佳经营管理平台;成熟阶段是2009至今,关键事件是2009年之后,用友发布云战略,向云服务、平台化转型升级。

(二)ERP-U8产品架构成长的扎根理论分析过程

1.开放式编码。开放式编码全过程可概括为“资料提炼—贴标签—概念化—范畴化”[21],即对繁杂的原始资料进行逐级缩编,以概念与范畴准确概括案例内容。本文围绕“产品架构成长路径”这一核心议题,对案例资料进行开放式编码,从原始资料中总结出31个概念,16个范畴。编码如表1所示。

表1 开放式编码示例

2.主轴式编码。按照“情境—驱动因素—影响因素—成长结果”的逻辑,通过判断与归纳,不断地比较研究问题和相关理论,最终将16个初步范畴按照逻辑关系总结为5个主范畴。编码结果见表2。

表2 主轴式编码

3.选择式编码。在此阶段,通过深入梳理原始资料、概念、范畴以及对比理论,确定了本文的逻辑主线为“产品架构通过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协同影响实现成长”。

4.理论饱和度检验。饱和度检验是衡量本研究是否停止数据收集的重要指标[22]。为检验产品架构成长路径编码分析的饱和度,本文随机抽取浪潮、金蝶企业的案例进行编码分析,在完成开放性编码后,未发现新的概念或范畴,也没有对前文主轴编码中的关系产生新的影响,故认为上述编码结果是饱和的。

5.模型建立。根据三层编码分析的结果,最终形成一套证据链,并开发出一条故事线:主导设计情境下,在企业家精神、政策优势、竞争压力和市场需求等外部因素的驱动下,通过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的协同影响,产品架构实现成长,架构的成长主要表现为架构形态的演变和架构三大要素的变化。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成长的总体路径如图1所示。

图1 主导设计下产品架构成长的总体路径

(三)ERP-U8产品架构成长的具体路径分析

1.产品架构导入阶段

据资料显示,由于SAP公司主导设计产品R3的存在,在导入阶段,国内很多应用型企业都选择了R3,王文京迅速意识到随着企业管理软件时代的到来,单单依靠财务软件已经不能满足某些大型客户的需求,便带领用友从财务软件公司向企业管理软件公司进行转型。在导入期,存在两个架构变动幅度较大的版本:1998年V8.0版本和2000年V8.11版本。V8.0版本以用友公司的原财务软件为基础,新增了库存管理模块和固定资产模块。V8.11版本原有模块为U8M,即用友原有财务模块与汉康制造模块的结合,在此基础上,新增了专家财务评估、公共财政及分销零售三大模块。

案例资料分析表明,在导入期,由于界面没有实现行业标准化,架构的功能模块和物理模块一一对应,造成系统集成性差且不够稳定,因此架构为封闭的模块化架构。同时,由于U8处于用友管理软件产品创造的初期,产品开发的难度大,且相关人才匮乏,导致企业的研发能力、生产能力都比较弱,可提供的模块数量较少,模块功能较为基础,难以满足顾客的个性化需求。所以,在导入期U8产品架构的成长以模块数量的增长为主。综上所述,产品架构导入期的成长机制如图2所示。

图2 ERP-U8导入期产品架构成长机制

由此提出以下命题:

命题1-1:主导设计情境下,在产品架构成长的导入期,成长机制为封闭的模块主导的架构成长,此时产品架构的成长主要表现为模块数量的增加。

命题1-2:导入期产品架构成长的驱动因素为企业家精神,同时受环境洞察能力和成本优势协同影响,架构实现成长。

2.产品架构成长阶段

据资料显示,在成长期,国家大力提倡软件行业的发展。受国家政策支持及经济发展进程的影响,软件行业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经济浪潮,以微软、SAP、甲骨文为代表的国外软件企业技术逐渐成熟,管理思想也更加先进,主导设计也更加标准化。新的阶段,客户需求推动了技术进步,技术进步反过来又激发了更大的客户需求。因此,这一阶段用友凭借学习、吸收能力,大量采用和借鉴SAP、微软等企业经济制度变迁的经验和教训,学习其组织结构,对U8产品进行优化,以更好地满足顾客需求。

在成长阶段,存在两个架构变动幅度较大的版本:2003年的V8.50版本和2004年的V8.60版本。这两大版本的模块数量都有明显的增长,这也是由于产品架构的成长以模块数量成长为基础,但是除此之外,V8.50 版本对供应链管理模块和分销管理模块的功能进行了优化,使得其成为划时代产品,至今仍被很多高校及电算化培训机构所采用。而V8.60对客户关系管理、零售管理等模块的功能进行了优化,从此实现了企业应用套件化。

案例资料分析表明,成长期U8的界面还没有实现行业标准化,系统集成性增强,架构为封闭的一体化架构。受微软公司的启发,模块数量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且增加的模块多为受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影响所产生的新模块。产品架构的功能也逐步健全,架构的特性和个性化初步体现,顾客的个性化需求也逐渐得到了满足,架构系统稳定性小幅度上升,系统复杂性逐渐增强。这一阶段,产品架构的成长除了单纯依靠模块数量的增长外,还逐步转向模块功能的优化。因此,在成长期,架构成长以模块功能优化为主。综上所述,ERP-U8产品架构成长期的成长机制如图3所示。

图3 ERP-U8成长期产品架构成长机制

由此提出以下命题:

命题2-1:主导设计情境下,ERP-U8产品架构的成长期,成长机制为封闭的模块主导的架构成长,此时产品架构的成长主要表现为模块功能的优化。

命题2-2:成长期产品架构的驱动因素为国家政策,受学习吸收能力和经验优势的协同影响,架构实现成长。

3.产品架构优化阶段

据资料显示,在优化期,ERP在中国蓬勃发展,无论大中小型企业,都对ERP产品产生需求,这种需求不仅多样化且深具层次感。技术的进步为各大软件企业带来发展契机,各企业纷纷推出多层产品线产品。这个阶段,市场上提供ERP产品的企业空前增多,竞争压力巨大,用友领导者们致力于对系统的优化,以提升服务水平,提高竞争力。通过与微软高层深度合作,加入微软SQL计划,成立用友—微软产品联合室,快速整合资源、产品,改善组织架构,在模仿微软技术的基础上实现了产品更新和技术升级。到2009年,用友发布的最新版本V8.90作为新一代智慧型ERP管理软件,成为ERP-U8划时代的产品。

调查得知,在优化期,存在两个架构变动幅度较大的版本:2007年的V8.70版本和2009年的V8.90版本。V8.70版本主要是对系统进行了优化,从B/S架构升级为C/S架构,同时也对模块做了微小调整,增加了模块中组件的数量,扩充了模块功能。V8.90版本在新系统基础上也对模块进行了调整,主要是删减了几个基础模块中与WEB相关的组件,同时增加了网银适配器产品模块,以及两个基础模块中的组件,增强了架构的复杂性,使得U8更具行业性。

案例资料分析表明,这一阶段,用友为了提升竞争力,扩大收益,不断对系统进行改良。架构形态又转化为物理模块和功能模块一一对应,但是界面逐渐实现了行业标准化,架构开放性增强。随着产品的发展,模块数量已经接近最大化,模块功能也足够丰富和多样,各模块之间的衔接逐渐灵活,界面趋于标准,产品功能趋于复杂,但冗余组件开始出现。因此,在优化期,产品架构的成长表现为优化系统,删减冗余组件,增强系统的稳定性。综上所述,产品架构优化期的成长机制如图4所示。

图4 ERP-U8优化期产品架构成长机制

由此提出以下命题:

命题3-1:主导设计情境下,在产品架构成长的优化期,成长机制为开放的系统主导的架构成长,此时产品架构的成长主要表现为系统功能的优化，以及冗余组件的删减。

命题3-2:优化期产品架构成长的驱动因素是竞争压力,同时受整合能力和模仿创新优势的协同影响,架构实现成长。

4.产品架构成熟阶段

据资料显示,在成熟期,信息化和互联网的蓬勃发展,使得顾客的需求转移到互联网和软件的结合上,对软件产品和服务的要求更加严格,因此,创新已经成为企业发展必不可少的动力,而创新能力也成为考验企业能否持续成长的重要因素。在这一阶段,用友公司继续增加研发投资,向用户提供个性化的云服务,在满足用户现有需求的基础上,试图引领时代,努力创造需求,以适应市场愈发激烈的竞争。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用友公司已成长为中国管理软件企业的龙头,与主导企业经济、技术的实力差距逐渐缩小,对主导企业的模仿也逐渐减少。后发优势虽然有减弱,但其凭借自身实力,持续增加研发投资,打开了用友云时代,使得用友提供的云服务最终达到了国内软件行业的顶尖水平。

调查得知,在优化阶段,存在一个架构变动幅度较大的版本:2013年的V11.10版本。在此版本之前,U8产品架构中模块的数量基本趋于稳定,因此,这一版本的变化都集中在组件数量上。其中,零售管理模块中增加了“渠道端”和“门店端”两个组件。V11.10版本在模块数量、组件数量、架构复杂性等 都达到了最大化,此版本出现后,U8产品架构一直比较稳定,至今还没有较大的变动。U8产品最新版本是V15.0,它删减了供应链管理模块下的“库存条码—无线版”这一模块,主要支持用户注册模式。

案例资料分析表明,在成熟期,产品架构继续保持一对一的模块化形态,界面实现行业标准化,由此可知,架构类型为开放的模块化架构。此时模块数量已经达到最大化,模块功能足够完善,对用户复杂需求的满足程度较高,对架构功能的改善只能转化到增加组件的数量上。系统经过多年的更新和调试,稳定性实现最强,产品架构达到有史以来最复杂的程度。因此,在成熟期,架构成长主要表现为组件数量的增加,通过改进组件,使得模块功能更加完善。综上所述,ERP-U8产品架构成熟期的成长机制如图5所示。

图5 ERP-U8成熟期产品架构成长机制

由此提出以下命题:

命题4-1:主导设计情境下,在产品架构成长的成熟期,成长机制为开放的组件主导的架构成长,此时产品架构成长主要表现为组件数量的增加和组件功能完善。

命题4-2:成熟期产品架构成长的驱动因素是市场需求,受自主创新能力的影响,架构实现成长。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本文基于扎根理论,对ERP-U8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进行了探索性纵向案例研究,建立了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成长的路径模型。研究表明,主导设计情境下,产品架构在企业家精神、政策优势、竞争压力、市场需求的驱动下,受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的协同影响,实现了架构要素和形态的演变。在ERP-U8产品架构成长的四个阶段,受不同的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的影响,架构成长的特性表现有所不同。架构的成长路径为:模块主导的架构成长—系统主导的架构成长—组件主导的架构成长。其中,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从最初的一体化向模块化成长,最终转为开放化,但可能会受到技术演变的影响,发生逆转。主导设计的确定,意味着行业进入渐进性变革时期,大部分竞争围绕着组件的改进进行,而不是改变主导设计的技术架构[23],因此,对于后发企业而言,架构成长的主要动力在于模块和组件两大要素,而不是系统架构。事实上,产品架构形态的变化就是通过要素的变化产生的,因而架构的成长路径更是对二者的融合。

(二)启示

首先,本文创造性提出了架构成长这一概念,且对架构成长给出了明确的定义,即主导设计情境下,在企业家精神、政策优势、竞争压力、市场需求等因素的驱动下,受动态能力和后发优势的协同影响,架构要素和形态发生的演变;其次,运用探索性单案例与扎根理论相结合的方式进行研究,并采取了时间序列和逻辑模型相结合的分析方法,使得案例研究的结论更具有说服力,为案例研究的学者提供了更好地解决定性问题的办法;最后,通过对主导设计情境下不同阶段产品架构的成长机制进行分析,丰富了产品架构理论,并为架构领域的研究学者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

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选择架构成长具有特性的软件行业进行研究,没有对比不同行业产品架构成长路径的异同问题,导致研究结果普适性欠佳,未来研究将会探索其他行业产品架构的成长路径。同时本文运用案例研究方法,采用了定性研究,未来将采用定性和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式,对本文的研究结果进行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