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焕 青 春

○文/ 唐兆权

世界万物凡老必枯，这是难以抗逆的自然规律。近日，笔者在威远县新场镇麻柳村8组看到一株500多年的黄葛树却不循规蹈矩，而是背辙自然，返老还童。

遭蚁侵袭命垂危

这棵古老的黄葛树，是10年前威远县林业局根据科学论证后挂上的“树龄500年”牌子。树高20多米，树干要9个人才能牵手相围。奇妙之处就在于这棵古树八年前就已经衰老。这个村70多岁的蒋周贵说：“我还才几岁的时候，这树的树干就空了，细看能发现有火烧过的痕迹。”据老辈们说和现场分析，应该是以前这株树干中长了白蚂蚁，人们点火烧灭白蚂蚁形成的。所以诺大一棵黄葛树仅靠一层20多公分厚的树干（驱壳）支撑。

人怕伤心，树怕破皮。这棵古树虽然没严重破皮，可树干空了，对它的生命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建的一个脱硫厂生产硫磺，整天空气中都弥漫着臭鸡蛋黄味道，这株古树更感喘息不匀，雪上加霜，叶落枝枯，奄奄一息，萎靡不振，大有命悬一线的危险。虽然生存艰难，可仍然巍然挺立，支撑和维系着自己日薄的生命。人们担心，陪伴麻柳人几十代人的生命树，风水树，会不会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大家又束手无策，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拯救。

树中自成休闲所

人们担忧古树，也亲近古树，夏天没事，就约上几个人进到树干里面去打牌玩。因为树干壳的局部枯朽，形成了大洞小孔，从树干里面往外看，这些孔洞好似开的门窗，人们可从树窗随意探出头或身子，所以树干中光线不错。树干约齐人胸高处有一个较大的孔洞，算是人们进出的门。笔者5年前也从这道门进到过树干里面去。

据该组80多岁的张洪全老人讲，他懂事时这棵古树就是那样的，站在树干中往上望，可看到天空，如像一个长焦距天窗。搭架梯子可轻松从树干中爬上去，直接蹬上树杈。

坚忍挺拔转危安

人们在对这树可怜、惋惜、担心的70年代，对面山上的脱硫厂停产搬走了。在当地干部群众的努力下，村里的山更绿了，水更清了，空气纯净，一切好转，少了许多特干特旱的年份。这棵树悄无声息，默默抗争，顽强支撑着病体，始终没有屈服和倒下，勇敢地挺过了恶劣环境和污浊空气的侵扰及危害。终于重显勃勃生机，再现青春活力。

突然有一天，人们发现，这棵古树竟然长出了满枝新芽，一年比一年枝繁叶茂，更加高大挺拔。这几年尤其长得快。树干越长越大，树干壳也越长越厚，树干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小。蒋周贵说：“5年前大人都还能勉强挤得进树干中去，现在只有小孩子才能进得去，大人要进到里面，已成了难事。”怕孩子们进去出事故，人们用一些柴草把树的“门窗”遮挡了起来。

树显神奇倍珍惜

80多岁的张洪全还告诉了这棵古树的一些神奇，除以前的传说，就他知道的就有两次，一次是70年前一姓周的人同两名村民想砍这株黄树卖钱，斧头刚一举起就掉在了脚上，养了3个多月才好；另一次是上世纪70年代，一姓蒋的村民见黄葛树枯萎，爬上去打算剃枝桠做柴烧，刚举起柴刀手就突然出现了剧烈疼痛，送到自贡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好。所以人们一直把这株黄葛树视为神树，为它挂红，烧钱化纸，求它去病除灾；有的还把孩子拜给这树做“干儿子”。

为了保护这树，近10多年来村里人已禁止在树下烧钱纸；几次有人出几千到10多万元要买这树，村里人谁也不愿卖，都说这是本村甚至本镇的风水树，给再多钱都不能卖。

麻柳村人爱护珍惜这棵古树，不仅是同他们朝夕相处，祖祖辈辈与它建立了不可割舍的感情，村里的人更希望都像这棵古树一样不畏严寒霜冻，不畏盛夏酷暑，任随环境变化，气候变迁，都一如既往，顽强生长；将生命的全部意义凝结于家乡热土，守望乡邻；脱颖而出，凝敛厚重，朴实无华，脚踏实地，勇立村头。更希望要象这棵古老的黄葛那样健康长寿，活出价值和意义。